第42章 大臣们震惊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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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副表情?”贵妃红着眼, 困惑地轻语。
她竟不觉得我也会气她?施知鸢被气得嘲讽地冷笑一声,“这是贵妃与太子的事,是皇家的事, 我只是区区大臣的女儿,怎能左右朝局?贵妃所托非人了。”
贵妃无措地道,“你是何枫芷的好朋友……你不一般……”
“对啊。”施知鸢别有深意地一勾嘴角。
贵妃恍然大悟, 诧异道,“你也气我?你也敢气我??”
施知鸢行半礼, “臣女不敢,只是贵妃所托之事, 臣女位卑,做不到。”
太子是要见的, 但不会是因贵妃而去见。
“汴梁城乱,贵妃娘娘尊贵, 早日回宫吧。”施知鸢转身跟清儿和何府丫鬟示意,再跟贵妃道, “臣女先回府了。”
带着她俩,施知鸢飒爽地转身,把气急败坏的掌事忽略掉。
“小丫头!咋跟贵妃娘娘说话呢!目无尊卑?!”掌事憋着脖子怒道。
贵妃的眼阴冷地看着地, 太子一旦彻底被废,无儿无女、又不得宠爱的她, 将老无所依,近二十年的筹谋功亏一篑,不, 绝不可以。
太子铁了心要走,何枫芷已死,他谁都不见, 何家夫妻……她已经没有能力派人去追,现在唯一可能的只有施知鸢。
看着即将进入施府的施知鸢,贵妃厚下脸皮,“本宫认错,是我为太子前途而掳走她,害得她间接去世,害得你身陷危险。”
施知鸢停住脚步。
“只要你肯去,本宫做什么,都可以。”贵妃定定地看着地面。
太子只要回头,官家会原谅他的。
官家子嗣虽多,但大多早夭,现在活着的只有二皇子商温,五公主商珍,十三皇子商泓,而二皇子体弱多病,弱不禁风,常年靠药续命,十三皇子更还是个六岁孩子,能不能顺利长大,还不一定。
官家别无选择,他再气太子,也只能是他。
施知鸢回头,看她,“贵妃娘娘不必如此。就算太子重回位置,你觉得他还会待你好?以后你还会有尊贵权力?”
贵妃傻在那。
施知鸢继续说,“贵妃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官家为了皇家颜面,不会将你定罪,但你害得他最喜爱的太子出家,天下大乱,你觉得官家会如何对你?对你的母族?”
这阵子心思全在太子上,竟忽略这些。贵妃想起官家的凉薄,她说的对,全都对。
好冷,贵妃哆嗦着抱住自己,华贵的衣饰似再也不能给她温暖。可是她的心却似乎并没有被这句话冲击到,脑袋仍乱乱的。
只有太子面无表情地离开的画面。
他那么的平静,心如死灰的平静。
施知鸢并不打算就此停止,“太子还是不是太子,已经跟您没有关系了。”
是啊……,是自己亲手毁了一切,贵妃的泪滴滴地流下脸庞,掌事看她太难过,连忙把她搀住,“娘娘,咱回宫吧,别……”在这自取其辱了。
施知鸢再转身进府,她还得去见太子,没空跟她废话。
“鸢儿……”贵妃垂着头,温柔地轻唤。
施知鸢侧头,看她还要说什么。
贵妃苦笑着抬起头,“我知道这些,但是……还可不可以去劝劝太子。”
贵妃好像看见小时候,趴在自己身上,可爱又粘人的太子,好像看见自己生病时,着急地飞跑出去叫太医的孩子,苦笑着,这一日的奔走,是真的只为了权力么?
若是只为了权力,为什么当施知鸢把一切摆给自己看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那么着急太子呢?
到底自己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贵妃自嘲地笑。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施知鸢诧异地看她。
她松开掌事的胳膊,“我做错认罚,但太子没错。”,膝盖竟一弯曲,要给施知鸢跪下!
施知鸢连忙快跑制止住她,“不敢当。”
“求求你。”贵妃扬起哭得红肿的眼,卑微无助道。
“好……,我答应你。”施知鸢泄气道。最后还是放过她,因为何姐姐没死,因为……心软了。
施知鸢回屋,偷摸把之前做好的“仙人入镜”带上,顺道跟寻来的宁夫人解释下情况,说成自己陪何家二老,顺道送他们一截路,才回来这么晚,再宽宽她焦虑的心。
何府丫鬟在旁补充,宁夫人没起疑。
挑匹最快的马,施知鸢直奔灵希寺。
灵希寺前跪满乌泱泱的大臣,紫红绿青交接,黑色的乌纱帽增添厚重,让百姓连偷窥都不敢,能避开这段路就避开,避不开也目不斜视,赶紧走。
施知鸢下马的时候,太打破平静,好些大臣都望过来。
其中认识她的,忙把她叫住,“乡君,快回去吧,这……凶险得很。”
施知鸢看着跪满近千米的大臣路,灵希寺的门真远,也真难走进。
“你也想试试能不能见太子么?从后门吧?”一大臣提议。
“灵希寺没后门。”施知鸢尴尬道,偷买卖材料,早把灵希寺摸透,那扇后门被方丈锁死了。
“回去吧,小娘子凑什么热闹。”满脸横肉的大臣上下扫视她。
旁的大臣侧身道,“她是施知鸢,诗魁、保汴梁的施知鸢。”
“那又如何,闺房女子就是闺房女子。”
一门心思想告知太子的施知鸢,什么也没听见,舒口气,壮壮胆,往灵希寺的大门走去。
一路上,大臣们对她轻声议论,大多数人都纳闷她来干嘛,也担心她刚中毒痊愈的身体。
大理寺卿没注意到她,和同僚说道,“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同僚捂嘴,小声说,“这事会不会是安王爷做的?”
“!!!”大理寺卿惊道,“别瞎说。”
“太子下台,收益最大的就是安王爷。”大臣有理有据地分析,“就二皇子、十三皇子,无论谁登基,安王爷都能轻而易举地夺位,更何况他也有皇家血脉。”
施太师发现施知鸢,赶紧起身,跪的太久,冷不丁起身还眩晕一下。
“鸢儿,”施太师在宫里派来的宦官的搀扶下,走近施知鸢,“你何时回来的?身体怎么样?”
施知鸢乖巧地笑,把母亲准备的绿豆汤给他,“我好多了,你呢?现在太阳毒,小心身体。我……来也是想见太子。”
施太师看看紧锁的寺门,摇摇头,“太子这次是铁了心。”
旁边的大臣们也纷纷地说,“乡君还是回去吧,身体初愈,经不住晒。这太子怕是见不到了。”
他们身为朝廷命官,保天下太平,请储君收回成命,是分内之事,而这个小娘子不是,何必趟浑水。
“我试试。”施知鸢一步一步走向寺门,对守在那的沙弥道,“我是施知鸢,想拜见太子殿下。他之前问我之事,我有句话忘转达,还望能见。”
沙弥看她眼熟,这不是那日和方丈的神秘客人相识的娘子么?!想了想,方丈的朋友的朋友,也了不得,“好,施主稍等。”
大臣们叹口气,又是难免碰壁的结局,不知道小娘子会不会失落。
也有的大臣冷哼一声,“把自己真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太子连我们都不见,还来试,以为是她就可以见到啊?!可笑。”
“别这么说,人家风头正盛,难免自命不凡些,人之常情。”
欣赏施知鸢诗的大臣听不下去,“在这酸言酸语、阴阳怪气,多想想以后如何保太平吧!她见不到又……”
大门吱呀开启。
一位老和尚走出来,双手合十到施知鸢面前,“太子有请。”
已跪几个时辰的大臣们震惊地张开嘴,甚至有几个条件反射地弹起屁股,不敢置信地从同僚那寻反馈。
她,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