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跟商安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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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的某处, 一位男子正在逗鹦鹉,跟他身后的人说,“随他们查。绑架之事, 我们只是顺水推舟,送她们点蛇而已。只要不查到百芝酒楼,根本查不到我们身上。”
随即他笑道, “可惜,怎么可能查到百芝酒楼呢?”
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太着急,被门槛绊了一下, 扑到地上。
“慌什么?”那人接着悠闲地逗鹦鹉。
“不好了!百芝酒楼被查!”手下慌得声音都劈了,“设计百官的事败露, 官家大发雷霆,咱们的人被折损大半!一些本来观望的人也立马拒绝我们的邀请。”
手下说话声越来越小, “而且……,派出去放蛇的人还没归队……。”
那人僵硬地转身, 压着嗓子道,“是谁干的?都是谁干的!”
手下头低得更狠了,“……不知道。”
那人气得头晕, 靠在身边的人身上,嘶吼道, “不知道?!竟然连谁坏的好事都不知道,可笑至极!而且,那人呢!给我找啊!”
可惜没人回应他, 连鸟都没有。
“搀着我,我还得去收拾烂摊子。”那人有气无力地强直起身,颓然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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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知鸢骑着阿珲的马, 策马疾驰在商安歌的马旁,速度快得卷起一路尘烟。
孤零零被遗弃的阿珲和清儿杵在街巷。
清儿不敢置信地看阿珲,“何小娘子还活着?!”
阿珲点头。
“天呐!”清儿惊喜地跳起来,而后看着说跟别人跑,就跟别人跑的施知鸢走后的空位,闹心地喃喃,“怎么跟太师、夫人交代啊?”
阿珲,“没事。何夫人会派人去施府,说留小娘子住宿的。”
清儿诧异地看他。
他微笑,笑得自信又稳妥。
商安歌把施知鸢带到城郊的一处民宅,虽在田间,但草屋堆得精致,甚至还带着山水田园间的逍遥。
施知鸢跳下马,兴奋地问,“何姐姐就在这?”
商安歌刚点一下头,就看施知鸢激动地推门,冲了进去。
无奈又宠溺地笑笑,商安歌心道,也不怕被拐卖,更不怕是他骗她。
这胆大的丫头。
“你从哪跑过来的?!”正给何枫芷喂药的曾婆婆吓一跳。
施知鸢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
曾婆婆脸拧成花卷,嫌弃地说,“挺好看的小娘子,毛毛躁躁的。”
看着跨进来的安王爷,曾婆婆撇嘴,不服气地放下药,“你要带进来人就带。当初说隐蔽治疗的是你,现在带人来的,还是你。”
商安歌道,“她不一样。”
曾婆婆看看施知鸢,咂咂嘴,“难怪,你会命我救个女子。我还以为这些年,你终于开窍了。没想到开窍是开窍了,我误会错人。是因为她吧。”
商安歌终于懂阿壮为什么看见曾婆婆就跑,这嘴是毒。
以前她就这么跟自己说话么?商安歌想想,好像是,但怎么就这次让他浑身不自在,特别想捂住她的嘴呢?
施知鸢完全没听到他俩对话,一颗心全扑在何枫芷身上。
她最好的朋友还面色红润地活着,躺在床上,闭着眼,胸腔随着呼吸忽上忽下。
轻轻地碰下何枫芷的手,暖暖的,不是梦,施知鸢哇地哭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姐姐,还活着!还活着。”施知鸢一下扑到何枫芷身上,抱住哇哇大哭。
哭得太凶,吓到曾婆婆和商安歌。
曾婆婆脸一黑,把她从何枫芷身上拉下来,“你把她衣服哭湿了,还给我换。”
施知鸢眼泪止不住地流,边哭边笑,傻傻的都不知道该咋办。
曾婆婆被她逗笑了,“这丫头还挺有趣。”
看她开心,商安歌也开心。听见曾婆婆破天荒地夸人,还夸的她,他泛上些许骄傲,含着笑,赞同地点头。
曾婆婆瞥眼他,“笑笑多好,若不是今天,我还以为你这人笑能力有问题,一直想为你做针灸。现在挺好,不用想怎么说服那你那军师老头,让我给你扎针了。”
商安歌收起笑,为什么总有种自己被扒光的感觉?“你话真多。”
“现在嫌弃我老太婆了。”曾婆婆叹口气,“可早点放我回家吧,我可不想……”
商安歌赶紧止住她的话头,再说,他的身份就暴露了!“你后院的汤药快好了。”
“我的药都煎好了。”曾婆婆敲敲刚喂药的碗。
施知鸢哭得一抽一抽的,迷茫地看他俩,“什么军师?”
曾婆婆诧异地看她,她竟不知道他身份。安王爷竟然将这样的人带到这,让她见自己这个名响江湖的毒医圣手。
她可是安王爷最大的王牌之一。
曾婆婆奇怪地看安王爷和施知鸢,他们俩啥关系?不是互相爱慕?
互相爱慕,还不告诉身份?
曾婆婆很费解。
施知鸢抽着鼻涕,等着回答。
商安歌平静地道,“是匀实老头。是我的账房先生,因为他做事周密、公平,所以大家都叫他匀实老头。”
“哦哦哦。”施知鸢抹下眼泪,点点头。
曾婆婆觉得这俩人真神奇。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嫌弃地把施知鸢推得远点,曾婆婆坐在何枫芷床边,接着喂昏迷中的她喝药。
施知鸢凑过来,担忧地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死不了。”曾婆婆道,“毒入五脏六腑,不给让她缓十天半个月。”
施知鸢松口气,“能醒就好。”
“亏得她幸运,有人为她把毒血吸出来些,不然我也回天无力。”
施知鸢偷笑,话本诚不欺我。
“还笑?!”曾婆婆上下看看她,“脸色这么差,想必也中毒了。还东跑西颠的,不爱惜自己,是想也给我添麻烦么?”
施知鸢呲牙笑,给曾婆婆行礼,“谢您救姐姐的命。”
曾婆婆脸依旧黑,心里却暖暖的。
商安歌看太阳马上就要没下地平线,对施知鸢道,“我们回去吧,再晚怕是要宵禁了。”
施知鸢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看何枫芷,笑得灿烂。
知道她还活着就够了。
“不能走。”曾婆婆放下空碗,严肃道,“这小娘子碰见的是个庸医。她身上余毒未清,不医治彻底,怕以后身体都会羸弱不堪。”
商安歌点头,治病是大事,“那有劳曾婆婆。”
坦坦荡荡,商安歌久经沙场,受伤治病,留宿在外,再平常不过。
平常到觉得是理所应当。
施知鸢却觉得有点不妥,过夜不归,家里人肯定会担心。
“要不……,我写封信,告诉家里一声?”施知鸢道。
曾婆婆皱眉,“怎么写?这样不就暴露位置,暴露我的存在?”
施知鸢低头,“也是。”
商安歌犹豫下,本来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知道她身份,但现在的情况,不医治不行,“你不用担心。阿珲会处理的。若是日落后未归,阿珲大概会让何府出面,去你家说留你在府。”
施知鸢眨眨眼,震惊中带着忐忑和愧疚,“……你知道我是谁了?”
“施太师女儿,何资政女儿,大理寺卿女儿被绑的事,传遍汴梁。我猜到了。”
商安歌找个最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