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字:
关灯 护眼
66读书 > 焰火热吻 > 第56章 独发

第56章 独发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焰火热吻!

56独发

很显然, 今天的大理有个好天气。

天朗气清,天空万里无云, 湛蓝透彻,唯独边际泛白,倘若天海相接, 这般情形说是山水画轴也不为过。

跟大理的诗情画意相比,谈厌觉得自己还是喜欢江城。

江城很少有通透的天,大多数时候城市上空雾蒙蒙一片,他享受那种压抑。

黑暗与白昼本就相对, 头顶没有光的日子行走久了, 居然也会一时间忘记光明的存在。

谈厌停下脚步,少时常年卧病,他皮肤近乎偏病态的白。

“谈总?”云伽站在距离谈厌几步路的前方, 挑眉不解。

他伸手, 手心朝上, 阳光漏过指间缝隙,轻盈的一缕,在掌纹跳跃。

云伽理解不了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停顿,就像看见了五六岁的男童稚嫩的行为。

可谁都知道这位谈家二公子的冷血,明明是千金挥散都不眨眼的主儿, 还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自幼生长在弱肉强食的世界, 云伽就像一只练就了一身本领的流浪猫,就算被云桉收作养子,身上那点儿劣根性也没办法改掉。

理所应当的, 他把谈厌当做同类。

此前,Caesar有野心,两人不谋而合,但云伽同样明白利益相交,不会长久。

他们这种人,又怎么会拿真心待人呢?

谈厌攥紧手,目光平静,淡然开口:“走吧。”

他敛去童年时的幻想,又回归了本身的位置,将那些阳光悉数摒弃在身后。

是了,那个会羡慕别人的孤独小男孩早就死了,被他亲手扼杀在瑰丽梦境里。

谈厌这趟行程是瞒着谈氏上上下下过来的,只身一人,甚至连管家都没带。

这是云伽的要求,他做到了,也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云伽像尽地主之谊一般,带谈厌去参加属于了他的“毒品国度”,这对于厂里的兄弟来说,算是闻所未闻。

云伽疑心重,进厂出厂钥匙必须拿好,且一月一换,还从没见他光明正大地带谁进来参观过。

“谈总,你看,这是罂栗花,我制作的原材料,就种在我那栋别墅的花园里......”说这话时的云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一匹豺狼,眼神里冒着精锐的光。

谈厌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冷冷敷衍,转动着拇指的玉色扳指道:“什么时候可以商谈云昭的事情?”

云伽没想到小姑娘对他而言这么重要,转过身把试剂倒入桶内,眼神带着寒意:“谈总比我想象中要深情。”

其实不然,谈厌的薄情众所周知,那位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他说抛弃就真的撒手不管了。

非要说深情,这个词儿只能用在特定的人身上。

不过谈厌这么急不可耐,云伽也不再拖延,装腔作势把人引到了别墅的会客厅。

与此同时,云伽也打开了录音笔,他单手撑在桌上,语调平淡:“谈总需要红酒还是茶?”

“什么都不用。”谈厌的眉梢眼角都透着颓唐,心中块垒挥散不去。

云伽倒茶的手微微停顿,他自顾自给两人倒了杯上好的大红袍,嘴角仍噙着阴冷的笑意:“谈总放心,我不会在茶里放别的。”

谈厌也回之一笑,只是嘴角勾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杯茶,“我早就死过一回了,也不怕这些。”

云伽欣赏他这种态度,品了口茶后也放松下戒备:“谈总一派真心,关于云昭的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

“在从事毒品交易前,云桉本身是化学老师出身,这确实也让我十分意外,一个好好的化学老师不当,背叛师德,选择来过暗无天日的生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伽眼神里的锐利暗淡了一瞬:“后来我见到了他的妻子,气质相当温婉,论容貌,云昭也有五分跟她相似,但是很不幸,她那时候奄奄一息,精神状态极差。”

“她病弱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在于云昭。”

谈厌交握的双手更紧,几乎要将那枚扳指捏碎,他喉头的气息一窒,顺着话题问道:“什么原因?”

“她在怀孕的时候被确诊为心脏病,心脏病的病人是不能要孩子的,否则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云桉思虑再三,想舍弃这个孩子,保全他妻子的性命。可是她执意如此,把云昭生了下来,医生跟云桉说,以他妻子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进行心脏的手术,肯定活不过五年。那时候云桉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手术,整个家庭陷入穷途末境,正好他看到了中缅边境毒品交易的机会,用他的化学知识一跃成为境内最大的毒枭。”

“她母亲的病......?”谈厌欲言又止,神情有转瞬即逝的怅然。

云伽神色淡淡,口吻疏离:“她还是去世了,即使进行了手术,也连五年都没活过。在那之前,云桉很宠这个女儿,可是妻子的撒手人寰让他心中郁结,他把这种痛苦归咎到了云昭身上,认为是云昭的出生害死了他的爱人,从此之后,他就想把这孩子送走。”

后来的事情则是发生的理所应当,云桉联系了手底下朝暮酒吧的负责人,试图让张呈玲把这孩子带离自己眼皮子底下,帮忙抚养长大。

正因为这次送走,云昭得以捡回来一条性命。

那一场大爆炸,她没有直接卷入其中,却目睹了这场灾难的发生,失去了五岁前所有的记忆。

平心而论,孩子有错吗?

云桉比谁都清楚,这不是云昭的错。

可他一看到云昭就会想到去世妻子的音容笑貌,胸口就像戳进去一把淬了毒药的刀,刀刀割人性命。

他在悔过与不断膨胀的野心中苦海浮沉,想法最终冲破理智的牢笼。

云桉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位称职的父亲,面对妻子的离世,他无法接受事实,更无法承认自己选择失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云昭,也不过是他人生路上失败的实验品。

谈厌从会客厅望向云伽孜孜不倦谈论的别墅后花园,罂.栗盛开,粉海一片,却半点不显生机,如同本该是一片荒芜的内心生长出不该有的草木。

他的内心像堵着一股洪潮,只待决堤之时将自己淹没。

那刹那,谈厌的眼前又浮现出少女第一次见自己的情形,明明是怕的,可少女偏偏在善良的驱动下朝自己迈了步子,跟他打招呼。

在他的国度里,昼夜从不轮转,直到她的出现,他好像也能像个正常人拥抱光明。

哪怕只有一瞬间,居然也让他撑了这么多年。

“阿莱夫”,希伯来语的第一个字母,意思是无限的、纯真的神明。

毫无疑问,云昭就是他的“阿莱夫”。

结束了这场谈话,云伽让瘦猴把这支录音笔务必送到云昭手里。

瘦猴不能讲话,眼神涣散地点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小命不保。

云伽背过手,看着山间雾气复而又散,旋即又笑,看着活生生的美好摧毁在面前,是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云昭是在房间门口发现的这支录音笔,她没跟蒋巧一行人去古镇,避开了外头的暑气蒸腾。

昨天褚澜川说有人在跟踪自己,倘若是云伽做的,他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少女眉间拢着,她拿起那支录音笔,端详了半天无果。

心中疑虑千万,关于她的身世,她自己都是瓮中人,只能说一知半解。

但云伽不一样,他记忆完整,又是云桉的养子,肯定对她的过往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么想着,她就憋了一口气,准备倒放里面的录音,看看云伽到底想让自己知道什么。

听到云伽亲口说“她病弱也是有原因,原因就在于云昭”时,云昭承认,她的思绪大乱,内心立即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寻求这么久,云昭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真相,几乎一瞬间鼻子发酸,快要呼吸不上来。

室内因开了空调清凉一片,她蹲下身,眼眶泛上涩意,心里比那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好像还要难过一百倍。

就像坐在精美白塔的边缘,可惜的是那座塔摇摇欲坠,即将崩塌。

怪不得张呈玲总对她冷眼相待,一个害死自己母亲,让父亲憎恨甚至拱手松手的孩子在她眼里就是“灾星”。

再听不下去第二遍,云昭捂住耳朵,周遭像是灌入了过量的海水,在耳蜗里咕咚咕咚冒着泡。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如同盛夏的蝉鸣,一声比一声强烈。

直到双腿发麻,她失了力气,靠在椅子边缘,拿下手机看到了“啊哥哥”的备注。

她一直没改褚澜川的备注,又为了让他排在第一个,就前面加了个“啊”。

话还没说出口,方才的啜泣让小姑娘止不住地打着哭嗝,听起来煞是可怜。

“出什么事了?”褚澜川刚与冯常舒派过来的警员交接好,他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下,指节泛着异样的白。

他的担心和急切流露在眼底,遮掩不住。

她如小兽嘤咛:“哥哥......”

声音通过电话如同电流滑过耳蜗,带来短暂的耳鸣。

“昭昭,我在。”褚澜川的存在对她而言永远是一记强心剂,是旁人所不可比拟的。

她话音断断续续,语意蒙上层委屈:“你......在忙吗?”

褚澜川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她的担忧:“不忙,我马上过来。”

他在车上点了根烟,火苗飘摇,虚拢在手心。

开车的警员还很年轻,满脸堆积着不知阴暗的笑意,“褚队,云伽的收网已经开始部属了,什么时候行动看您一声令下。”

“好。”褚澜川答应着,任由烟雾飘散到车窗外。

不仅是云伽,这一次收网,那些陈年旧事也能一并尘埃落定。

云昭去洗了把脸出来见他,少女半点粉黛不施,面色清丽如芙蓉色,但眼圈红红的,很明显自己哭过了。

褚澜川坐在房间的皮椅上,领带周正,轮廓硬朗。

他最见不得她失神落魄的模样,便拍了拍腿,轻声唤道:“过来,到哥哥这里来。”

云昭听话地往前走去,裙摆飘拂在膝盖上,露出一截修长纤细的小腿。

她走到椅子前才停,膝盖摩挲着男人的裤腿,柔软的布料贴着软腴。

“哥哥。”

从十三岁到现在,她不知道叫了他多少声哥哥。

夜晚想着他时,是轻声呢喃的,陷入难过伤心的时刻,是渴望救赎的,里面包含的是她全部的渴望与幻想。

小姑娘朝他靠近,泛着粉色光泽的膝盖在眼前晃动,那一刻,他的心里像是不可击破的物件出现了裂缝。

脸颊的水珠滑落,滴在了他干净如新的衬衫上,衬衫立刻浮现出一道水痕。

她没说话,但瞳孔轻晃,类似于摄像机虚焦的镜头,蒙上一层雾气。

褚澜川伸手揽过,目光在她额角唇间扫过。

云昭不懂,也可以说是毫无技巧地凑近,偏偏浸润了一片干涸的田地。

他身上沁着清新的沐浴露味道,还有阳光的味道,温暖的、安心的,在她的感官里悉数放大。

可这样的触碰对褚澜川而言只能说不痛不痒,像是蜻蜓点水,只留下几圈涟漪。

他握着她手腕,立刻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这样的手感,褚澜川像握着一朵云,生怕多用力一分,云朵便散落风中。

直到中间找到了间隙,她才委屈地呜咽着说:“没有人爱我......”

一种被家人抛弃的无力感在心头肆意生长。

褚澜川抚着她眼睫,语气温柔的不像话:“有哥哥在,哥哥疼你。”

这般低语,让她的气息都乱了,好像完成沉溺在他营造出的轻柔梦境里。

她无意识地上移,膝盖抬起,碰到了男人西装裤的弧度。

褚澜川立刻在她耳边轻哼一声,眼神平静无澜,可喉头微动,满腔情动。

再放任下去,他保不准会控制不住。

他眸色渐暗,拍着她脊背让人从腿上下来。

小姑娘眼睛哭的全肿了,再这样要她,肯定不行。

褚澜川瞥见了放在桌上的录音笔,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他松开她,眼眸里情绪涌动,最终化为虚无,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先休息,哥哥陪着你。”

兴许是褚澜川在,她全身心的戒备全然不在,也可能是信息太多,脑子消化不过来。

一躺在洁白的被子上,她就累的不行,视线朦胧,昏昏沉沉小睡过去。

褚澜川帮她盖好被子,看着云昭恬静的睡颜,小姑娘肌肤单薄,稍一有力就要留下痕迹,明明脆弱成这个样子,偏偏内心跟他一样倔。

他照顾周到后才拿了录音笔出去,她对这事儿没什么隐藏,褚澜川毫无保留地把事情经历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内心柔软尽数崩塌,他的心疼是不加掩饰的,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哪里舍得让她遭这种罪。

天色渐暗,中间褚澜川进来看过几次,她都没有苏醒的迹象,看样子睡的很沉。

他下楼买了两份粥,滚烫且鲜香,里面还放了虾仁点缀。

房间完全陷入黑暗,云昭摸索着起来,打开床头的小灯,抱膝靠在枕头上。

已经没有褚澜川的影子了。

他又要忙了么?

云昭难受了一阵,刚下趿着拖鞋下床,就看见了外面的灯亮起。

褚澜川打开虚掩着的门,把两份粥放在小桌上,回头问她:“饿了没?先吃点。”

她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抱着他劲瘦的腰不肯撒手。

他沉默了下,不为所动:“吃饱了再睡?”

“不困......”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是想这么真实地拥有他,甚至做些更罪恶更过分的事情。

褚澜川把包装袋拆了,拿出小勺挖了一口,对着滚烫的粥吹了吹气,递至她嘴边:“张嘴。听话。”

她从善如流地吃下那口粥,只不过还不习惯别人的喂食,勺子里多余的粥溢了出来,顺着下巴一路蜿蜒。

他眉峰聚着,抽纸擦拭掉污渍,正欲开口说上几句,小姑娘就不管不顾地压上他胸膛。

她一脸天真,呵气如兰:“哥哥不是最疼我吗?”

褚澜川拿勺子的手一抖,多余的粥悉数洒在地板上。

意图很明显,她现在就要他疼自己。

“昭昭,冷静——”

触感如三四月的柳絮,缠绕在指间,挥散不去。

即使是一块寒冰,眼下在掌心的温度下消融成雪水。

他被逼退到皮椅上,脊背靠在椅面,与她正对着。

温度沿着骨骼上移,接着攀升过去,牢牢庇护在怀里,形成一道天然的壁垒。

所有的本事小姑娘是无师自通的,她笨拙地游移,不计后果,也难以考虑其他。

“想干嘛?嗯?”褚澜川好声好气地退了半寸,反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脑子轰的一声,脸颊如玛瑙红。

“我知道。”似是觉得这一点说辞还不够有力,下一句她鼓足了底气:“我十八岁了,又不是.....”

又不是不可以。

褚澜川刚刚恢复秩序的脑内方寸大乱,一直以来他构建的世界顷刻崩塌。

她赤足蹬在皮椅边缘,往前靠近,像一朵软乎乎的棉花糖。

简直令人头皮发.麻,没办法不抓狂。

她挣扎,仍沁在了暗沉的西装裤上,甚至能感知做工精细的织纹。

褚澜川声音含糊,忍得汗流浃背:“打开。”

“脏。”她瞳色清润,不愿让他触及。

他一把把人抱起,嗓音暗沉:“那洗澡。”

桌上的粥都快凉了,她才被浴巾裹着,由着他抱到被子上。

浴室里,热水从头顶浇下,黑发贴着他额头。

云昭忘不掉,男人从上至下修长的四肢,连踝骨都是好看的,线条紧实又不粗狂。

他一直都是克制怜惜的,就连情动时刻,动作也极其轻柔。

还未干的黑发散落在床单上,她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洁白无瑕。

褚澜川目光渐热,慢慢俯身,一口含住。

她扭动,却挣脱不开,反倒愈发迎送,在他唇齿间绽放。

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让云昭神智恍惚,声音软糯,再一开口,全是细密的气息。

褚澜川在这方面格外专心,他眼眸像星火般猩红,目之所及全是软腴。

她像是泡在了一汪温泉里,蒸腾的人视线一片模糊,直到最后一刻潮水涌来,她才呜咽出声:“哥哥......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怕。”耳边传来撕东西的声音,那是他下午去买的一个小盒子,怎么也没想到晚上就用上了。

窗外海浪翻滚,惊涛拍案,每一次涨潮落潮都打破静谧。

月色陷在他肩头,光线昏暗,可她还是看见了他眼尾的笑意,带着种特别的好看。

一触即发前,她脚尖绷紧,听见他耐心地哄:“可以吗?”

“嗯。”她小声应着,在他沉身的瞬间,双瞳睁大,像是看见了窗外的明月,又或许是振翅的飞鸟。

即使他有意控制着力道,也无法回避初始的疼痛。

她小脸皱着,埋在他肩窝,悉数将声音吞下。

“不用忍......”她在他这里,本就可以肆意妄为。

感知到小姑娘的紧张消散,他不再收敛,撞的一下比一下重。

漫漫长夜,她在颠簸中摇晃,像漂浮在大海的一艘船,共同晃至彼岸。

到后来,她撑在椅子上,他从后面拥上,不给她一丝机会逃脱。

直到小姑娘真的被折腾累了,力气尽失,他才稍显餍足,把人又抱进了浴室。

她是真的腿软,一点力气都被完全榨干。

褚澜川用行动证明,警校毕业的体力真的不是盖的。

感觉到脚踝处的温度,她稍稍挣脱,梦呓般:“不要了......”

“对不起,哥哥不做人。”他帮小姑娘擦干净水渍,语气轻柔:“下次哥哥轻点儿。”

云昭把头闷进枕头里,恶狠狠道:“没有下次了!!!”

“真的?”褚澜川喉头滚动,把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捞进怀里,带着鼻音反问:“真不想跟哥哥......?”

她困意顿时消散,浑身一激灵,对这种厚颜无耻的话没有半点儿对抗能力。

“褚澜川,你是不是想把我——”那个字儿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褚澜川精神矍铄,跟她如死鱼般的情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轻声喃喃:“小姑娘,用词不要太粗鲁。”

云昭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你一点都不疼我。”

褚澜川哑声,摁灭了床头的壁灯,覆身拥下:“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是谁哭着喊着说要我?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