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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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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独发

果然还是被褚澜川当小孩儿看待了么?

少女棕色的眸子像打翻了糖罐蜜糖, 蕴着抽丝的情意,尤其是迎着光线, 那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其实她挺想反驳一句,她都要十八岁了,才不是小孩。

她想要褚澜川把自己当女人看待, 不是稚嫩的、乖巧的,而是也能风情万种、让他为之臣服的。

瞧见云昭气鼓鼓的样子,褚澜川不觉心情大好,他单手抄兜, 轮廓冷峻。

直到蒋巧以为是信号不好把电话挂了, 她的手机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成绩查到了?”

“庆大招生办的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考虑一下。”

两人顾忌着于蔷在隔壁房间休息,讲话的声音有意压低。

他的声音本就偏低沉, 一刻意压下, 更显磁性。

听的她心跳空了一拍。

睡裙裙摆遮住少女了腿部线条, 脚踝和圆润的脚趾却遮掩不住,指甲在光晕下也好似泛着玫瑰色的广泽。

她骨架小,腕骨也是,一捏就碎似的,褚澜川曾丈量过, 他应该一手就可以圈住少女的脚腕。

近两年, 云昭忙于学业,褚澜川也是奔波在案子中,回首一看, 竟是有许久没有像这样好好说过话。

少女出落的愈发伶俐,纯真与诱惑同在,寸寸矛盾感在她身上相容。

那一刻,褚澜川好像知道成人宴该给自家小姑娘送什么礼物了。

他相信,她会喜欢的。

褚澜川在家里洗完一趟澡过来的,浑身还透着若有若无的薄荷味,很淡,蕴散在空气中。

“伯母想给你把成人宴和升学宴一起办了,图个好寓意,你有朋友想过来,就让他们一起来,也可以邀请老师。”

“伯母近来生病了......”云昭微有叹息:“我不知道该不该报庆大。”

一直以来,庆大都是她的目标,但京都离江城终归距离不短,她去上了大学,伯母又要一个人待在家里,只能待到寒暑假才能回来看望她老人家。

“我来照顾伯母,哥哥不干涉你的选择。”

褚澜川很平静,人生重要的节骨眼上,他不该让她为难才是。

云昭不觉得舒心。

难过的情绪涌动,但只能是暗潮。

情窦初开的年纪,她的暗恋注定生存在一线天光里。

离开江城,远赴京都,又要经历将近四年的分隔与异地。

但褚澜川没有挽留,他成熟且平静,说着不干涉她的选择。

那些可耻的想法再次冒出来,她恨不得听到褚澜川说你留下来,哥哥舍不得你。

但是没有。

从十四岁家庭巨变开始,少年成长为男人,他从不将情绪言之于口。

有时候云昭都觉得自己摸不透褚澜川心思。

明明她能轻而易举地解决复杂的数学难题,但在褚澜川面前,她总显得笨拙无措。

“嗯,那我去庆大了。”云昭这话都是赌着气在说。

云昭情绪不对劲有个很明显的标志,就是会垂着视线。

褚澜川觉察到了,他的视线在少女的脸庞上逗留数秒,接着尾音稍扬:“谁气着我们昭昭了,哥哥找他算账。”

还敢问。

“没有。”她摇头,努力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别扭。

褚澜川偏不让,他直接坐到少女床沿,看样子耐心十足。

“真没有.......?”

摆明了的不信。

云昭心里酸不溜秋的,歪过头对他说:“去庆大挺好的,我冬令营结营的时候,有个男孩子说要跟我一起保送庆大。”

“你想跟他一起?”

问出这话时的男人,语气都几近咬牙切齿。

褚澜川克制着内心的澎湃,他的情绪略有失控,尤其是听见云昭告知他自己报名去庆大的真实原因后。

就像一场萦绕旋转的梦境,烟花盛放后,连余烬都没留下。

梦醒了,心底却多出一个很大的窟窿。

选择了叛逆的理由,云昭却迟迟不敢应下那句是还是不是。

褚澜川的手指缠绕上少女的发丝,一缕一缕,也像是千种情网交织在心头。

头一次,他嫉妒的快要疯了。

云昭揉揉眼,嗓音朦胧不明:“我困了.......”

她拉下被子,恨不得立刻钻进去躲避褚澜川的问话。

他忍下直接将她拆骨入腹的冲动,慢慢挑了下眼角,不想展现出过度的激进。

“那你告诉哥哥,他人怎么样,我先替伯母把关。”

云昭翻了个身,按灭了壁灯。

黑暗里,两人的呼吸交织,她的心跳又不可抑制地加快。

是在撒谎啊,对褚澜川撒谎,她都不敢直视那双光泽锐利的双眼。

“下次吧......”云昭把自己裹的跟粽子似的,房间没开空调,又是六月天,不一会儿后背就出了不少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所有的动静在暗夜里不断放大,她警觉地听到了衣料的摩挲声,接着是大床另一边的凹陷。

褚澜川居然直接躺到她的床上了吗?!

云昭还没从这突然加快的进展里反应过来,下一秒她就听见了耳侧的蛊惑男嗓:“给哥哥一个机会?嗯?”

给他什么机会?是告诉他那个男生根本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还是......?

她有点不敢想,反抗的声音说出来几乎柔弱无助,没有任何说服力:“这是我的床。”

“那暂且借哥哥躺一会儿?”褚澜川在无声处轻笑,他分明听见了少女声音里的轻颤,可还要故作镇定地赶他走。

此刻的褚澜川就像一只夹着尾巴的老狐狸,沉稳的气质一去,轻佻却不浪荡:“昭昭不会这么小气的对吧。”

云昭:“......”她真的要输了,城池失守,溃不成军。

褚澜川像拆包裹粽子的细线一样,把少女从被子里捞出来了。

窗外,淡淡的月光皎洁,她被那方月光笼罩着,纯洁的像是在献祭。

身体乳的味道更加发散,馨香满室。

他熟练地轻握上少女的掌心,手心交握,随着手指间的摩挲,彼此都能感受到掌纹的存在。

她手指又长又纤细,但缩成拳头时,就成了小小的小团。

奇怪,挣脱了热意满满的被子,她胸口还是滚烫的厉害,夸张的说,就如同千万次岩浆滚过,将人的理智全部淹没。

褚澜川只是跟她双手交握,与少女的身体仍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衬衫的纽扣解到锁骨下方的那一颗,如同撕开了禁欲的外衣。

他不禁感慨了句:“好小......”

“家里的老人说,拳头有多大,心脏就有多大,看来咱们昭昭还是个小心眼。”

不疾不徐的语调,刻意带了几分调笑。

云昭守卫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反驳说:“我才不是小心眼。”

“好。”他勉强附和,又故意抛出难题问她:“那不是小心眼的昭昭能告诉哥哥,他哪点比哥哥好吗?”

这一点似乎是所有男人在乎的话题。

在弄明白女孩子的心意后都要执着于比较,像是雄性生物天生的好斗,褚澜川也不例外。

她思索了半天,脑袋都要想破了。

讲真的,云昭现在连那个冬令营向自己告白的男孩子脸都记不清了,她对别人也不甚了解,让她现在现编理由,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能是——”云昭恍然:“他比你年轻。”

空气中静默了数秒,她都要忍不住笑意了。

可想而知褚澜川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少女的眸子里露出得逞的锋芒,嘴里还在滴滴叭叭说着火上浇油的话:“哥哥你都二十六了,四舍五入,也是要奔三的男人了。”

她没说那个词儿,但褚澜川会过意,她是想说他是“老男人”。

他用另一只手捏了下鼻梁,薄唇轻启:“昭昭你要明白,体力这东西与年龄无关。”

褚澜川是谁啊?!

当年警校各项记录创造者,即使是时隔几年,他在生活中也有健身的好习惯,连续几晚在警局加个班还能有体力捉拿歹徒,走起路来步步生风,可谓是体力极佳。

就连何巍然和卓停都得甘拜下风,一度觉得他是什么“铁人”。

云昭的面色腾的涨红,面如芙蓉色,在黑夜里独自盛放。

她真的没有多想,可细细咀嚼来,这话总带点儿别的方面的暗示。

褚澜川帮她把抖落的被子重新盖上一角,话语间沉吟片刻:“昭昭,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老男人的妙用的。”

怎么那么像什么虎狼之词啊?!

在男人用单手漫不经心扣上衬衫纽扣时,云昭忽然转过身来,她唇线抿着,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刚刚是骗你的。”

“那男孩子确实跟我告过白,但我没有接受,也没有跟他约定过一起考庆大。”云昭看着他宽阔的背影,语气笃定。

她感知的到褚澜川在介意,也不想一时的气话成为两人之后的阻隔。

是了,本来她自始至终在终点处等的人只有一个。从十三岁开始就是如此。

生命里她余下最期待的也只有一件事——曾经宛若神明的男人也能陪她共沉沦。

听完少女一本正经的解释后,褚澜川弯了下唇,唇角微有上扬:“这才乖。哥哥老了,受不得吓。”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得说明一下。”他侧了下脖颈,旋即交待:“等你二十的时候,哥哥也才二十八,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考虑什么啊?!

她躬身弯成小虾米,眸子里亮晶晶的,是刚经历过一场瞳孔地震的后果。

云昭自知段位低了,可能也有这个“老男人”太会了的因素,简直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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