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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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夕面对这波突如其来的安利沉默了一会，极为疑『惑』地问：“这个唐......是我们的唐总？”
俞如冰点头：“是的，商业巨鳄之女，唐家二小姐，华曜新任总裁唐寒秋本人。”
谭夕的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怎么还有人粉顶头上司的？这又是个什么『操』作？！
俞如冰有自己的打算，她想往谭夕身上贴个事业粉粉籍，只要有实力的谭夕跟自己一样当起唐寒秋牢固的事业粉，那谭夕日后要走的时候都会思虑再三，或许还能让谭夕忠诚的粉丝特『性』爆发直接拒绝对家裘云立，拒绝风霆，不会再打出悲凉的老结局。
很多时候，粉丝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不论是什么粉。而如果能靠一个粉籍就解决这么多事，不是很美滋滋吗？
俞如冰毫不犹豫走向卖安利的康庄大道，更加积极地扩展事业粉后援会的规模：“我们唐总不仅有钱还特别有颜，是颜粉们绝对不能错过的人间富贵花！”
“而且她不需要我们花钱打榜刷数据，只需要我们努力出头为她和华曜争光，这样不是既对她有利也对我们有利吗？”
“粉她，你将拥有前所未有的和喜欢的偶像共同努力，一荣俱荣的全新体验。你想想，在别家你可能会有这样的高优质体验吗？不可能，因为只此一家！”
她看着谭夕，掏出了一颗糖伸到她面前去，两只眼睛亮亮的：“怎么样姐妹，吃安利否？”
谭夕：“......”
你熟练安利的样子像极了天桥底下贴膜的。
系统本来还想出声吐槽俞如冰太『舔』，但又因为她对自己实在没有好脸『色』，抓住一个标点符号她都有可能把它杠出银河系，所以它选择安静如鸡，从此之后除了发布任务和管理程序系统以外，不再对她多放半个字的屁。
没有它的打扰，俞如冰的世界都清新了不少。
谭夕愣愣地问了一句：“还能粉顶头上司？”
“为什么不能？”俞如冰反问，“难道有规定说粉的人必须是演员爱豆吗？”
谭夕一时哑然，只能干巴巴地说：“......没有。”
她沉默地想了想，竟觉得俞如冰说得好有道理——粉顶头上司的确是给自己找了个双倍动力十足的奋斗目标啊！
她转念一想，开了口：“可我也没见过唐总？”
他们都只知道新任总裁是唐氏的公主唐寒秋，但对于她什么时候正式上任一概不知。公司里有传言说她已经回国，今天就要过来上任，可......今天也没见到人啊？
连个影子都没有，遑论看她的盛世容颜？
万一这只是俞如冰为了讨好上司的一面『舔』词呢！
颜狗谭夕默默推回她拿着糖的手，心里对于“人间富贵花”、“盛世美颜”以及多个墙头保留意见。
俞如冰无所谓地摆摆手：“她总要来华曜的，等她来了你就知道什么叫绝『色』佳人！”又自信满满地道，“你的粉籍我就先准备着了，等你来领哦。”
谭夕忍不住问道：“......华曜究竟是为什么签了你？”
她根本不像个练习生，反而像是个到处拉人入坑的粉丝！
俞如冰时刻记得自己『舔』狗身份：“当然是因为唐总的英明！”
谭夕：“......”您『舔』得是否有些过分了？
这头林琳刚好开完会，和指导老师们一起把五人召集过去，更换选秀用的曲子以及分part问题。
曲子叫《青梦》，风格轻快明朗，节奏朗朗上口，充满着蓬勃向上的少年朝气。考虑到团队情况，舞蹈方面较为中规中矩，老师们把鲜亮醒眼的部分分给了俞如冰和谭夕，又把其中充满技巧的部分特别划给各方面实力都极为成熟的俞如冰。
c位自然而然就定给了俞如冰，就连主唱的担子都挂在了她的肩上，无一不彰显着公司方面和指导老师们对她的殷切期盼。
俞如冰面带微笑：“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不会辜负公司对我的信任。”
谭夕等人本还困『惑』这个天降队友的分量为什么会这么重，但正式投入练习之后，一切的疑『惑』都被俞如冰强悍的实力一脚一脚地碾碎了。
她对舞台对音乐的把控力成熟老道，浑身上下的表现能力令人惊叹不已，就好像她连头发丝都会跳舞，总会让人觉得她其实已经出过道，现在是满级装备回新手村屠杀新手。
她记动作走位都很快，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拿下了，然后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坐在一边和老师们一起看其他人的跳舞动作是否还有哪些地方和力度需要调整，偶尔还会给出自己的意见帮助队员精进。
最后连队长都定下是她。
她给完建议后就退到一旁安静地呆着，看着队员们年轻青涩的面孔，一时间觉得年近三十的自己就像个老人，真真切切有种长辈看后辈的感觉，颇为虚幻。
很快，谭夕也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她走到一旁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目光不住地定在俞如冰的身上，她现在算是懂华曜为什么会签她了，因为她实力够硬，仿佛天生的舞台王者，万众瞩目的主角。
不过她有点疑『惑』——为什么俞如冰安静下来看别人的时候，身上会莫名多出一股长辈般慈和的气息？
和先前疯狂卖安利『舔』唐总的人截然不同，有种奇异的分裂感。
谭夕更加疑『惑』了。
明明大家看起来岁数都差不了多少？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少年老成？
或者......静若长辈，动若『舔』狗？
谭夕忍不住打量起她来。
她很漂亮，是清新娇弱得让人想捧在手心里保护的漂亮，并且十分耐看，还会越看越好看。尤其是当她安安静静站着的时候，气质沉静文雅，面容柔和精致，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女主角，总让人忍不住再多看她两眼。
看久了颜狗谭夕都觉得眼睛很享受。
感受到一旁炙热的目光，俞如冰蓦然扭头，视线撞上谭夕打量的目光，微微一愣，继而一笑：“这么看着我......”
“是想了解更多的唐总吗！”俞如冰的眼睛瞬间发出诡异的光芒，一边朝她走来一边开始卖安利，“姐妹你听我说，绝美唐总，华曜富贵花，粉她真的不亏......”
美好的画面登时破碎。
谭夕无言以对地收回了视线：“......”
多好看一人，就是可惜会说话。
...
唐寒秋怼完裘云立两个小时后，唐氏的律师代表就打电话来告诉她赔偿金额已经到位，五百万不多不少。法务部稍后将会遵照唐默渊的意思，把赔偿金额全数转入她的个人账户，全给她当零花钱。
唐寒秋悠哉悠哉地斜靠在沙发里，态度温和地开了口：“辛苦你们了，不过我只要三百万，剩下的就当是我给胜天诸位的酬劳。”
胜天就是唐默渊手下的律师团的名字，那一撇一捺间都带着蓬勃的野心和不服输的傲气，是唐默渊请他们两人的母亲大人取的。
胜天代表愣了一下，继而公正地道：“我们只是发了一张律师函，这个工作量并不值两百万，您不需要支付这个酬劳。”
唐寒秋不以为然：“工作量是不值得两百万，但胜天值两百万，甚至更多。”
一则，是感谢他们为唐氏效命，帮唐默渊扫除不少障碍立下赫赫战功，做到了能单靠“胜天”这一名字就让外界闻风丧胆不敢随便和唐氏在法律方面硬碰硬，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从裘云立口袋里掏出五百万。
二则，是为了华曜。
唐寒秋笑了笑：“华曜的法务部门还未成熟，日后总少不了要麻烦胜天，这两百万......”
“就当是我付的定金吧。”
...
俞如冰几人练习到晚上八点才收工各回各家。
韩薇工作尽心尽力，严格执行顶头上司交代的命令，亲自开车把俞如冰送回了学校。又因为车开不进学生寝室区，她干脆将车停好，额外陪她多走了一段路，势必要亲自把送她到寝室楼下才肯罢休。
昏黄的路灯下，韩薇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
俞如冰偷偷瞄着她的表情，淡定、从容、还很冷漠——不是对于额外加班项的冷漠，而是对周遭万物的冷漠，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撼动她的情感一样。
大概这就是大公司里的精英人物吧，喜怒不形于『色』。
社畜俞如冰表示佩服，但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开了口：“韩总助您忙了一天了，要不先下班回去休息？我自己也可以回去。”
“不行。”韩薇说，“工作还没做完，不能下班。”
俞如冰震惊了：“送人回寝室难道也算工作？”
俞如冰立马道：“这项工作薪资多少？还招人吗？我觉得我可以额外兼个职，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免得清算的时候因为赚的不够多要拱手送头。
韩薇看了她几眼，无情地戳破了她的美梦：“不是送人回寝室，是要帮你应付一些意外，保证你能安全无忧地回到寝室休息并养足精神，不会影响到你后面的练习。”
韩薇调整了一下眼镜：“属于我个人的工作范畴，没有额外薪资。”
俞如冰一听没有加班费，当场脱粉三分钟，忿忿然道：“恕我直言，不给加班费的老板都是抠鬼，瓜皮！”
韩薇觑了她一眼，突然把耳朵上的蓝牙摘了下来递给她，她云里雾里地接过放在耳边，就听见里面传出特别熟悉的声音。
“我听见了。”唐寒秋说，“你骂我。”
俞如冰打了个激灵，一个下意识，反手就把电话挂了。
远在紫金苑的唐寒秋：“？？？”
骂我还挂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