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薄昼:就只看了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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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子休有一个从小到大的朋友,是一个怪人,尽管鱼子休知道他奇怪的原因,但是总是忍不住逗他,想看看他破功的样子。
他一直相信总有一天有个人会使这个人改变,直到他今天看到猎鹰送来的信,第一时间他怀疑薄昼被人绑架了,但是想了想又不可能,国师那个坚硬的罩子他又不是没吃过苦头,若是那么轻易就能进去,薄夜叔叔也不会安心的把薄昼放在这里了。
再说哪个绑架犯会这么大大咧咧的说要吃肉,还点名肉的种类。
鱼子休的好奇心一旦泛滥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嘱咐手下的人准备好东西准备明天自己亲自送过去。
他作为薄昼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不但薄昼信任他,国师也分外信任他,所以能够进出薄城给薄昼送物资的也只有他,拿着国师特制的玉牌便能够无视罩子的存在,毕竟他也记不住那复杂的阵法,大概只有薄昼那么好的脑子才记得住。平时都是仆人拿着玉牌在运送,他也是偶尔想念薄昼了才去找他小酌两杯,从来没有这么迫不及待想去看一看的时候。
薄昼对食物苛责的态度,有一部分还要来源于鱼子休,每次给他精挑细选的那些蔬果吃多了自然也就看不上稍微差一点的“残次品”了。
好奇心维持到第二日清晨终于破功了,鱼子休看着薄昼身边那个姑娘,语无伦次的说不出话来“薄薄薄薄薄薄……”
对好友的没出息薄昼很想打人,但是自身的修养让他不能那么做,心里就更责怪鱼子休了,又不是接触不到女人,做什么见他旁边有个女孩子就惊恐的仿佛天下大乱一样。
别人身边出现个女孩子不奇怪,奇怪的是你身边会出现女孩子好吗?
天晓得鱼子休想的是他前些日子好像让薄昼画一副他觉得最好看的女孩子的画像,这才两日不见,他就把女孩子拐回来了吗?
而且这个女孩子漂亮是漂亮,但是看起来不是善类啊,尤其是那双眼睛,饶是鱼子休见多识广也不知道她眼睛里的是什么,只是可以肯定不是眼珠子罢了。
但见她视物无碍,不得不啧啧称奇。
鱼子休把薄昼拉到一边,薄凉整个人扑到那几车食材上没空理他们说悄悄话。
“阿昼,这个女孩子你从哪里捡来的?”鱼子休看见薄凉见到肉双眼放光的脸就觉得害怕,这仿佛跟薄昼两个世界的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确实是捡回来的,当然薄昼不会这样说的,嫌弃的把鱼子休扯住他袖子的手拎开,又用纸扇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没大没小,要叫我薄昼阿叔。”
没变啊,还是那个礼教甚高的薄昼啊,他的身边怎么可能会多个姑娘出来?
鱼子休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他明明长薄昼两岁,辈分却小他一轮,得唤他叔叔才行,虽然事实如此,但自诩从小看着薄昼长大的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阿昼你莫不是开窍了,觉得自己的生活里除了风花雪月还应该有个红颜知己?”鱼子休不依不饶的调侃他,换了平时他可不敢这么做,但今天难得有这么劲爆的八卦,而且好像因为那个姑娘在场,薄昼也做不出来甩脸子给他拂袖而去的行为来。
此时不作死更待何时?鱼子休万万没考虑到薄昼秋后算账的可能。
他本来只是开玩笑问的,没想到薄昼不但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展开扇子遮住了自己半张脸,把脸别过去不看他。
鱼子休看到薄昼泛红的耳垂,心里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娘亲哎,我家薄昼春心萌动了。
这么八卦的消息若是让国师和薄夜叔叔知道了,怕是会马上杀到这里来。
鱼子休忍不住又去看那个把半头牛从车上拖下来的少女(卧槽?半头牛?)这姑娘哪里来的魅力,能让薄昼变成这样,他一下子对这个女孩子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薄昼,这牛肉不错,我们中午吃牛吧,我做给你吃。”薄凉几天没见肉的本性终于暴露出来了,她一脸兴奋的拖着牛同薄昼说。
看在这些人真的运来了这么多她想吃的东西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他饿了她好几天的事情了。
当然还是要找机会溜出去的,薄雾归身体里的野性还未除,虽然放任他在外面肯定不会饿死,但他刚学会和人交流,薄凉怕他一言不合被别人打了怎么办。
少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鱼子休的下巴惊到合不拢,你在邀请一个比和尚还能吃素的人吃肉吗?薄昼要是答应了,他鱼子休就跟你姓。
薄昼看着面前这个拖着比自己身材大两倍的牛的少女,别扭的转过脸去,轻咳一声“咳,也不是不可以……”
这下鱼子休的下巴彻底掉在地上了,等下!少女你姓什么啊,你肯定姓鱼的对不对?
索性这些都只是鱼子休内心的想法,不然若是说出来,搞不好薄凉真的会逼着他跟她姓薄。薄昼也肯定会说都是姓薄,又是国姓,肯定是不吃亏的。
哪里不吃亏了,他一点也不想改姓好吗?被他父亲知道了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鱼子休不能理解的是,他一直觉得除非天塌下来,否则这一辈子都这么无趣的薄昼,居然有面对一个女孩子害羞的时候,而且明显到他站在旁边都觉得凉飕飕的。
得到薄昼首肯的薄凉叫着那几个赶车的仆人到那大得惊人的厨房去,她饿了,她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
“阿昼,说实话,这个姑娘哪里来的?”虽然薄昼有了不同于平时的变化他很喜闻乐见,但是这让薄昼改变的姑娘出现的太奇怪,他冷静下来就得提防是有心人从中做祟了。
而薄昼呆呆地望着薄凉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像个怀春的少年一样。匆匆进了会客内室,连招呼都没招呼鱼子休一下,换了平时是绝对不可能的。
鱼子休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却见薄昼站在窗口,左手扶额开口说“子休,怎么办?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那还得了,可没等到鱼子休开口说要给他找大夫就听他接着说。
“见到她时,我会欣喜,整个人豁然开朗,云仿佛比平时更白,花好像比平时更香,我指尖能触到清风,我闭眼能摸到阳光,就像我最喜爱的春天在眼前一样。见不到她时,我会彷徨,整个人郁郁寡欢,唱出的戏词没有了韵味,摘抄的诗言看不下去,坐立难安心中空落,像是得病一样。”
鱼子休听着,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没想到只是几日不见,薄昼的心里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吗?
“你是得了病,这叫相思之症,只是这才几日?那个姑娘究竟做了什么竟让你沦陷成这样?”
相比薄昼的不谙世事,鱼子休显然对人情世故懂得更深,所以他本来要开口劝说他只是第一眼被她的美色所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薄昼这个样子,虽然是一见钟情,却已是情根深种。
“她做了什么?”薄昼自问自答“她什么也没做,而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的身影填满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