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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72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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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妍没有承认段易言来告状, 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只是在异国他乡的酒店里遇见了自己前妻和陌生男士约会后, 在岳母面前提起一句。

仅仅一句,秦霜妍就已经在半个小时内将那位费教授的资料调查个彻底。

教授这个身份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在职的音乐学院。

秦霜妍不会同意阮皙去这家学院进修, 自然就不会想看见她和费教授关系走近。

……

平板电脑的屏幕还在视频通话中,很长时间之下,阮皙都没有继续说任何的话,直到那边, 有秘书过来低声提示着秦霜妍该去开会, 才被挂断。

很好, 她又对段易言这个前夫阴魂不散的作风起了一丝反感。

倘若段易言还要出现在她面前的话,阮皙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让保镖把他赶出视线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

第二天开始。

她就没有在这家酒店里偶遇过段易言, 反倒是国内关于段氏集团股市下滑的新闻越来越多。

什么关于《段氏企业将面临巨额资产减值,股市跌盘。》、《二房次子投资失败且嗜赌, 在外欠下巨额债务。》等等这类负面的新闻满天飞。

在这样的情势局面之下, 段家几房的公子哥都被接连曝出丑闻,无论是投资不善方面, 还是与某个小明星的香艳丑闻。

唯独段朝西和他新婚夫人阮玥,一开始闭门不见客,等段氏的股份跌倒谷底,又约谈了数名公司高管,夫妻双双抄底将股份大量买入。

这也意味着不出意外的话……

段朝西会顺势挤下自己父亲董事长的职务, 成为家族企业的第一把手。

这些新闻上都有写,阮皙每日一份早晨报纸能看得见国内的动态,从与父亲视频的通话里,也能感受到阮正午愉悦的心情,段家内斗导致元气大伤,最得利的莫属阮氏企业了。

她只字不提段易言也入住在这家酒店里,次日,等早上七点多,与俞舒浓在餐厅大堂用早餐时,才碰见他本人,和身后跟着一群西装笔挺的精英团队。

五六个英俊挺拔的男人聚集一处本就是很招女人注意的,何况还有个斯文精致的贵公子哥在场,瞬间便引得安静气氛的餐厅里都热闹几分。

阮皙微低头吃着面前食物,旁边的俞舒浓提起道:“我在餐厅每天都能碰到你那位前夫。”

这事阮皙毫不知情,因为她没有。

俞舒浓喝了口苦咖啡,说:“他来搭讪过两次,问的都是你。”

投入住一家酒店,想要制造偶遇的话很简单。

何况阮皙的作息时间都是安排好的,稍微留意下就知道。

段易言也知道自己讨人嫌,没有主动跑到面前来,而是去『骚』扰了她的恩师。

阮皙抿了下唇,轻声道:“他问我什么?”

“最近生活情况,你没发现这几天酒店的餐饭口味变了吗?”俞舒浓虽然至今未婚,在感情上也经历过一段。对于她们小年轻这个阶段的感情纠葛完全能理解。

甚至是一眼就看出段易言的心思,略笑着说:“是他让这家厨师专门照着你的胃口做的。”

阮皙慢吞吞地停下用餐的动作,看着碗里的食物,突然觉得不太香了。

“他懂得怎么讨好长辈,却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你了——”

俞舒浓最后一句话就看破整个局势,温柔地对脸蛋表情很淡的阮皙继续说:“皙皙儿,这样细节控的男人最会玩攻心手段,当初他是不是这样追求到你的?那你可要看清楚了。”

看在段易言连续几人的讨好份上,俞舒浓将他贴心的所作所为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阮皙。但是她到底是帮自己徒弟,也附上善意的提醒。

话落后,俞舒浓提前结束早餐时间,为这对小年轻腾出独处的空间来。

果不其然,段易言见阮皙身边无人,便主动地端着他那份早餐,从容不迫的走来了。

之前恩断义绝了几次的话,在他这里完全不存在。

每回都是闹僵一阵,似乎是等她气消几分,就若无其事地出现,活生生一个白莲婊的做派。

“早餐不合胃口?”

段易言在她对面落座,穿着白衬衣将他气质衬得清润无害,就差没有挂个牌子写上:我想讨好前妻这几个字。

阮皙紧抿一下唇,静了两秒说:“看来你是很希望我在公开场合下,宣布以后禁止抽烟和你都在场。”

“我们除了四天前那晚在电梯遇上,一个眼神和半句话都没交流,还是说因为要主动帮你提裙摆的缘故?除此之外,我好像没有什么地方能惹你?”

段易言仿佛是在努力做个合格优秀的前夫,谨记着不能触碰她底线。

对于阮皙的指控,他是绝对不会承认。

整个人朝后椅倾靠,修长的右腿微微屈起,显得姿势慵懒又闲适,跟她相处交谈,显而易见心情指数是上升的,带笑的嗓音里,也带着许些诚恳:“那晚我和阮总打电话关心完他身体健康,提了一句在酒店里遇见你就无其他,你可以打电话找你父亲问。“

阮皙对他半个字都不信。

因为这点信任,段易言早就透支了。

“谁知道我爸会不会鬼『迷』心窍帮你。”

段易言挑眉,薄唇扯出的语调显得三分懒散:“你可别冤枉好人。”

阮皙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无声地,仿佛在问:你像是好人吗?

她没有继续责问他告状一事,连吵架的欲望都没有,抽了张干净纸巾擦手,准备起身离开。

段易言将她三句不到就要走,当即话锋一转,清隽眉眼间的情绪淡淡,又不知算计着什么:“不过我知道你妈妈为什么反对你去那所音乐学院进修,要不要听?”

阮皙拉开椅子的动作顿了一瞬,轻垂的眼睫看向他脸庞的神情。

段易言此刻绝对是不怀好意,又要表现的极为正人君子:“我可以推迟上午会议,跟你讲个故事。”

阮皙脸蛋表情没什么情绪,只是抿唇说:“哦。”

她内心很在意母亲对自己的感情,不代表能被段易言拿来做某些交易。

想给她讲故事听,也要看她的心情。

……

“想约我的男人不止你一个,想要讲故事,那你排队吧。”

阮皙丢下这句话后,就先从酒店的餐厅回到了套房里。

她自小就不是那种好奇心极重的,何况能一复一日的坚持学习乐曲的女孩,又怎么会沉不住气?

阮皙有意要晾着段易言,白天的行程安排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但是要在奢华的酒店内想躲一个人很轻松,她只要少出门,连做美容都是请专门的人来套房里服务。

阮皙下午睡了个懒觉醒来,还婉拒了某个音乐才子的晚宴邀请,等到晚上的时候,她先是在套房里独自享用完海鲜大餐,时间已经近十点整。

她闷了一整天,正好闲着出门走走。

阮皙听经理说起酒店顶楼有用无边游泳池,设计的很巧妙,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景观。这个夜『色』朦胧的时间点人也不多,于是,起了几分兴趣。

出生于首富家族的女孩,阮皙自小不仅要会懂乐曲,连国画和跳舞都有请专业老师教过,只是略懂两分,不至于在公开场合下给家族丢脸。

所以对于游泳这类技能,阮皙也学过,甚至是游的很好。

她乘坐电梯来到顶楼时,果然如经理所言没有人,游泳池的水清澈透明,在一盏盏暖『色』的灯光照映下,在抬头看外面那些平齐的繁华高楼大厦,有种说不出被取悦到的舒服感。

阮皙将浴巾放在沿边,纤细的腿伸到微凉的水中,宛如小美人鱼般很快就滑入下去。池面上水波『荡』漾,有灯光倾泻淡淡的映在上面。

玩了一会水,阮皙就悠闲自在的游向了无边的池沿,半趴着,秀发都湿漉漉地披散在雪白肩膀处,她睁着漆黑的眼睛在凝望这座城市的繁华孤寂夜景。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离得近。

阮皙微微转头,看到段易言不打招呼的出现,应该是忙完公事就来找她,将正式的西装外套脱下搁在长椅上,人也坐在上面,白衬衣和笔挺的黑西装裤,在月光下衬得他格外干净出尘。

他掀起眼皮看着阮皙在池水中,隐约『露』着一截细腰的白嫩肌肤,很是晃眼。

视线落过来两秒,又移开。

段易言薄唇轻扯,缓慢地说:“给你倒杯酒?”

成年人之间谈任何事,只要一杯酒,就有话题接下去。

阮皙婚前不知道主动被他灌了多少次,还傻乎乎的,认为段易言酿酒技术一绝。

她不喝,依旧待在水里,与他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你要想游泳,我让给你。”

段易言半真半假的说:“我不会。”

这世上还有他不会的东西?

阮皙打从心底就不愿意去信他,故意轻声说:“那你过来一下。”

明知打着什么坏主意,段易言还是乖乖配合起身过来。

他现在的行事作风,仿佛只要阮皙一句话,连从顶楼跃下都敢。

可惜阮皙本质上是善良的,连拉他下水都未曾,顶多捧起水,恶意泼了他一脸,又捉弄他成功的模样般笑着游开,让段易言这个旱鸭子站在岸边,根本无法去抓她。

段易言蹲在岸边,怔了少许,有配合的嫌疑。

后来他不紧不慢地拿她搁在旁边的浴巾擦脸,也不在乎白衬衣被染湿,隐『露』出胸膛结实的肌肉线条,他是故意秀着男『色』,嘴唇轻扯,像是在笑:“开心吗?”

这样,开心吗?

阮皙被他这样一问,就不笑了。

她重新又回来,上岸后,将段易言手指捏着的浴巾给扯回来。

那穿着黑『色』超短裙的身材,转瞬又被严严实实的挡住。

阮皙坐到一旁椅子上,弯着膝盖,只『露』出秀气雪白的小脚。

两人做过两个月的夫妻,无论是接吻还是更亲密的事,都做了无数次。

她没有因为被段易言多看了一眼身材,就觉得哪儿都不舒服。

脸蛋儿的表情是平静的,自从离婚以来,都是用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去对他。

段易言都习惯了,夜深会感到寒凉,他主动地将自己妥帖的西装外套搭在女孩肩膀上,又递了杯水给她,缓声说:“你要是为了跟我置气感冒,就得不偿失了。”

阮皙想了两秒也是,她置气的话,段易言压根就可以不当一回事。

倘若是感冒,难受的是自己。

她坐着不动,转头将脸蛋看向池里的水面上。

段易言眼底的那抹墨『色』清亮,视线从落在她身上就没有移开,手肘撑到膝盖上,出声道:“德国那所音乐学院的副院长是你母亲的初恋情人,阮玥血缘上的父亲。”

这话刚落,阮皙眼中像是闪过什么情绪,直直地看向他。

倘若为了达到目的,连前任岳母的感情史都调查出来的话,阮皙对他可以说又刷新印象了。

没有人会平静接受这点,她也不例外。

段易言似乎看到她眼底的愤怒,嗓音低缓解释:“段朝西调查的。”

段家娶了阮玥,肯定也要把妻子的背景底细调查清楚。

包括她的亲生父亲是谁?

段易言明里暗里撇清自己,不过是在段朝西办公桌上看到了这份资料。

阮皙淡淡讽刺道:“你们段家的男人还真是从基因里就没得救了,谁做了你们岳母谁倒霉。”

段易言面不改『色』地回她:“我没有调查过你母亲。”

只不过婚前就有把他父亲见不得光的发家史了如指掌。

在阮皙眼里根本没差别,坏事都是他段家的男人做的。

她抿了唇半会,说道:“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妈妈就因为这个才不让我和费教授接触?”

段易言再次给自己撇清嫌疑,嗓音压的更低:“我想应该是,如果你想和他接触,我可以帮你打掩护。”

看吧。

人家差点儿没在脸上贴“好前夫”这三个字了。

阮皙笑的不真实,多半都是在讽刺他自作多情:“我什么时候约男人,还要你帮忙了?”

她没心情从前夫口中去得知自己母亲的感情史,于是没有问下去,起身准备坐电梯离开。

段易言今晚好不容易争取到跟她说话的功夫,哪怕是多一分钟也比少一分钟好,他缓步在后面跟着,主动地帮她按电梯键。

阮皙站直,浓翘的眼睫下,很平静看着这幕。

只能说是判若两人——

离婚前他姿态慵懒又冷淡,仗着她喜欢的资本。

现在段易言连想进她的房,都要费尽心思地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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