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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颗小太阳看来他还是挺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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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全身都有点疼, 方灼依次检查身上的伤势。

左手手掌有点擦伤,不严重。额头好像被磕了一下。

她准备抬手去『摸』,严烈倏然冲了过来, 一抓住她的手腕, 制住她不让她『乱』动。顶着张阴沉的脸不停在她前晃,追问说:“没事吧?晕吗?难受吗?”

周围声音嗡嗡地响, 太多人说话, 吵得她脑袋发晕。

方灼往火辣辣的手心吹了口气,说:“我没事。你是等绿灯过来的吗?”

严烈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 自顾着道:“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方灼觉得他大惊小怪的, 一听医院立马严肃道:“这要去什医院?买创可贴都是浪费。”

小时候磕磕绊绊的多正常啊,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严烈不看她的睛, 像是屏蔽了她的信号,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的额头上,说:“你头上流血了。”

方灼去『摸』, 可是手被严烈牢牢按着,好放弃。

她觉得应该不严重, 因为没觉到血『液』流淌, 多半是擦伤。正要这样说,皮就觉得变沉了,有什东西落在了睫『毛』上。

边上有人递来餐巾纸, 严烈小心地擦了擦血渍, 没碰到她的伤口。然而血好像有点止不住。

方灼睁着一睛,视线里能看见严烈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冷酷。下敛眉和紧抿的唇角,都像是在发脾气。

可是他为什跟自己发脾气?

严烈收起纸巾,拉着她道:“我叫辆车。”

方灼抗拒道:“不用。过会儿就好了, 又不是没摔过。”

严烈的脸『色』已经不是阴沉可以形容的了,没有说话,是固执地往街边走。方灼跟着走了两步,妥协道:“那还是坐公交车吧。”

严烈回头,仿佛之前的耐心和温柔临时下架了,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你还顶着这个能直接演鬼片的造型去坐公交车?!”

方灼沉默了两秒,纠正说:“国内不能拍鬼片了。”

严烈深吸了口气,像是在极力克制,但效果不大。

还是面的路人告诉他们,附近就有一家正规医院,才让气氛稍稍缓和下来。

等坐在医院亮的诊室里包扎的时候,严烈的症状依旧有点严重。

方灼看着医生,严烈观察着她,医生目不转睛地清理着伤口,三人都不说话。

房间里太安静,方灼的思绪就跟屋外的人群一样不断飘远。

没多久,她听见严烈问:“医生,你再给她看看,她脑袋的没问题吗?怎好像……不大聪了?”

方灼抬起头,说:“我是在算账。”

严烈:“你算什?”

方灼拧着眉头,很失望地道:“亏了。”

严烈的脾气被她这两个字磨没了,搬过一旁的凳子,坐在她的对面,两手环胸,看出她脑袋里究竟都装着什。

方灼知道,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小气、财『迷』。

“你要是不关心它,它很快就好了。”方灼阐述自己的宝贵经验,“这是自然疗法。大家小时候都是这样的。”

严烈说:“我关心它还能好得慢吗?”

方灼:“我是说,你不关心它能好。”

“可是我会很担心!怎会没人关心!”严烈气道,“医生你说。”

医生没答,他是拿着纱布,在伤口边缘按了下去,疼得方灼呲了一声,严烈跟着皱了皱眉。

处理完,医生才调侃了句:“难怪你脑袋面好几个包。”

方灼:“……?”

见他开始收拾盘子,方灼又问:“纱布要钱吗?”

医生掀起皮,揶揄地问:“怎?你还带点赠品啊?”

方灼说:“我你伤口包扎得严重点,这样我就不用上体育课不用做早『操』了,可以多留一点时间在教室里习。”

医生被她勤奋求的精给打动了,说:“要钱。”

方灼很快放弃:“那算了。”

“小轻,整天什稀奇古怪的东西。”医生被她逗笑了,“我给你开张证,你先去缴费吧。伤口碰水,注意休息,回去多睡一会儿。找你们医务室的人换『药』就行了。”

方灼:“哦。”

严烈让方灼在外面的休息区里坐着,看着她本来就没什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忍不住道:“你怎会摔呢?我当时看见你了,怎那粗心?平地都能扑。”

他不说就算了,既然他主动提起,方灼不客气地说:“都是你的错误。”

“方灼,你开始不讲道理了吗?”严烈说着笑了出来,“哦,如果你是因为看我才摔的话,那确实是我的错误。你干嘛那关注我?叫我一声不就行了?”

方灼没到他是个那不要脸的人,偏偏找不到理由充分的反驳,又说:“是公共设施不行。”

她的头都跟那个劣质的防水砖一样裂开了。

严烈觉得有点好笑,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发现是叶云程。

他屏幕转给方灼看,方灼道:“告诉他。”

严烈于是拿着手机去窗边接起来。

叶云程在对面担心地道:“烈烈啊,你知道方灼在哪里吗?她怎还没回来?如果东西卖不掉就不要卖了,再不回来天要黑了。”

“她在路上碰到班主任了,我们聊了会儿。老班看她一个人,下周又要月考,就让她过去跟另外几个生一起补习。”严烈说,“所以她今天不回去了,下周看情况再回去。”

叶云程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没马上接话,但没拆穿,是说了句:“这样啊。可是她的校服还在家里。”

严烈说:“我天过去给她拿吧。”

叶云程:“那好。”

严烈拿着手机回去,方灼正在研究她的病历本,试图读懂医生的草书。

他本子抽了出来,等方灼看过来,一本正经地道:“我跟他说,你去我家,今天不回去了。”

方灼莫名道:“我去你家干什?你怎找这样的借口?他肯定要猜到了!”

严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用她自己说过的话呛道:“你为什18岁了还可以这单纯可爱?”

方灼:“……”

旧仇得报,严烈高兴了,说完不给方灼反击的机会,拿着单子乐颠颠地过去缴费。

排完队,交完钱,严烈拿着收据走出来,发现方灼就跟在自己身,正仰着头看天花板上的灯光。

她侧颜清冷恬静,乖顺地站在一旁等人,看着极具『迷』『惑』『性』。

严烈笑了下,拉着人去取『药』口,领了两条『药』膏。

医生应该看出方灼的经济情况不大好,没收清创的钱,开的『药』价格很便宜,最一共才花了三十多。

他东西都塞进方灼的书包小格子里,背在身上。

走出医院,外面的阳光瞬间照了下来,刺得方灼眯起了。

她还记得正事,招呼道:“走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严烈拿她的逻辑跟观点总是没有办法。

“你不是已经亏本了吗?”他新奇地说,“受伤了连出租车都不肯坐,还愿意请我吃饭?”

方灼说:“这是两件事情,我已经答应请你吃东西了。”

严烈简直受宠若惊。

他以前以为方灼对他一『毛』不拔,没到她宁愿背负财政赤字都可以请自己吃饭。这是不是说他们之间的友谊实现了质的跨越?

看来他还是挺值钱的。

方灼带他去了一家面馆,给他点了一碗小馄饨还有一碗拌面,自己则买了一个烧饼。

她不是很有食欲,总觉得脑袋还有点晕,吃多了东西会反胃,勉强吃了个饼,又喝了点店里的例汤。

严烈则吃得很珍重,觉每吃一口方灼的钱包就瘪了一块,不认品味都对不起这份付出。

筷子放下以,严烈托着腮,笑意盈盈地问:“我是不是你第一个请吃饭的人?”

方灼看他的,觉得他才是那个撞到脑袋的人,站起身道:“回校了。”

因为天下午才正式上课,校里还很冷清,一望去有三两个人在走动,大门开了一条缝。

两人进去的时候,迎面碰上了班主任。

老班看见方灼头上的纱布,震惊道:“方灼,你的头是怎了?”

方灼不是很回顾,给严烈递了一个,让他帮自己解释。

严烈说:“方灼今天去市区摆摊,舅舅家带来的农产品给卖了,赚点钱。”

“嗯。”老班表情严峻,伸手『摸』了『摸』方灼的额头,冷声道,“被城管打了?”

严烈说:“然上个厕所回来摔了一跤。”

老班:“……??”

严烈忍笑:“嗯!”

方灼瞪着他,不是非常高兴,疲惫地说:“我可以走了吗?我要回去睡觉了。”

严烈包递给她,老班看她的脸『色』太担心了,亲自她送回去。

·

第二天早上,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方逸惯常走进办公室,发现一位女事在发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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