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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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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上巳节, 京中各家行走往来频繁,今日.你家宴客, 明日他家流觞宴,还有往来亲近的, 约好一同去郊外踏青。

一切去往年相似,却又与往年不同,只因如今京中局势有了很大变化, 原本三皇子一派的不少人在思考着重新站队, 再加上战争过后的加官进爵还未尘埃落定。

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浮躁气息,看似平静的氛围下, 实则暗流涌动, 似乎只需要一个契机,便能搅得天翻地覆。

在这之前, 六皇子已经带着苏静云离开京城,自顾去了太清池休养。

出发那日, 风和日丽, 一如苏静云的心境,只是, 在出城之后,马车被人拦住了去路。

叶云飞在窗外道:“殿下,夫人,谢副将求见。”

苏静云下意识便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道:“何事?”

窗外静默了片刻, 才道:“谢副将听闻殿下和夫人要去太清池, 请求同行。”

六皇子捏了捏苏静云的手:“我并未告诉她。”

苏静云心头一松,道:“我自是相信夫君。眼下当如何?”

“你若愿意,便带她一道,你若不愿,回绝了便是。不必烦恼。”

许是被六皇子的坦然所感染,苏静云心底的芥蒂消散了许多,她笑道:“谢副将与夫君相识多年,她既不嫌弃,我自是愿意的。”

六皇子颔首,淡淡道:“去回复吧。”

叶云飞应声而去。

不多时,谢兰筝便掀开帘子上了轿,看到苏静云,略一挑眉:“多谢,我这次来是为了同邹琰商量些事,与你们无关。”

见六皇子不言语,苏静云道:“谢副将太客气了。”

谢兰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道:“我去找邹琰,就不打扰你们了。”

六皇子道:“请便。”

谢兰筝动作一顿:“你这是赶我走?”

“你不是要同邹琰商量事情?”

谢兰筝又坐了回去:“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好久未见,咱们先叙叙旧。”

“叙你被『逼』婚?”

提及此事谢兰筝就来气,拍得矮几砰砰响:“简直欺人太甚,就凭王徵儿,竟然也妄想压我一头,那日我是没带刀,不然我削光她的头发,让她没脸出门!看她还异想天开做美梦。”

六皇子一脸淡定:“别把桌子拍散了。”

谢兰筝:“……”六皇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静云在一旁瞧着,莫名有些忍俊不禁。

谢兰筝瞄她一眼:“想笑便笑吧。”

苏静云忙道:“没有!喝杯茶吃些点心,消消气。”

谢兰筝看着推到面前的吃食,是六皇子一惯的喜好,卖相精致,至于味道嘛……

见谢兰筝不动,只端了茶水饮用,苏静云也没劝,六皇子更是不会提。

不知不觉灌了几杯茶水后,谢兰筝便找邹琰去了。

等人走远,苏静云笑道:“谢副将当真是『性』情中人。”

“不吃醋了?”

苏静云藏了许久的心事冷不丁儿被戳中,又羞又恼:“哪有!”

六皇子道:“不知是谁,就因为兰筝的三言两语,在军中生气不理人。”

苏静云犹自嘴硬:“那是忙着给将士们治病疗伤!”

“那又是谁提及兰筝就紧张兮兮?”

苏静云鼓了鼓腮帮子,正想抵死不承认,却突然被人拉进怀里。

六皇子低声道:“我说过,你不开心便要告诉我,你不说,我怎能知?”吃醋的事还是前几日无意间从言明那处得知,六皇子当时的心情,既心疼又恼怒,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苏静云突然就软了下来:“夫君对我已经很好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私心,哪能事事都与夫君说?”她的夫君可是要成就伟业的人,岂能因为她困在儿女情长里?

“吃醋算不得私心,我看到你事事想着旁人,我也吃醋。”

苏静云一愣:“我哪有!”

“你有,给我做点心还不忘元宝。”

苏静云哭笑不得:“元宝还是个孩子,不过是嘴馋了些,我顺手就给他做了。”

“不小了,改明儿就送他去念书。”

苏静云失笑:“夫君忘啦,你不是已经给他请了先生来府里教他?”

“你还总惦记着言明,出门玩儿也要捎上他。”

苏静云唤道:“夫君!”

六皇子慢悠悠嗯了一声。

苏静云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以后不『乱』想了。”

……

“这谢兰筝也太不像话了!当年就刁蛮无礼,那会儿尚可说是念在她年纪太小不懂事,如今总该长大了吧?怎的行事愈发的乖张!竟然连长公主都敢当面威吓,把人都吓病了,竟然不曾登门道歉。”太后捂着胸口,气道:“皇帝,这事儿不能再这么轻飘飘地算了!”

皇帝一脸为难:“长姐她好端端的,作甚么要去管兰筝的婚事?还让她给元乾做侧妃,以兰筝的泼皮『性』子,自是要闹翻天的。”

“那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元乾!谢家多年来,手握重兵,谢家军几乎是一块铁板,如今又有灭敌大功,说一句功高盖主都不为过。皇帝仁慈,不愿削减他手里的兵权,那就只能将谢兰筝留在皇家,以防万一。”

皇帝望着一脸忧心的太后,心底冷笑,他的这位母后,越老越糊涂了,他还在皇位上坐得稳稳的,居然就越过他去帮元乾谋利,还口口声声是为了他,要真为了他,就不该任由元乾一天天的膨胀!如今还异想天开地想要同重兵在握的侯爷结亲,这里头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即便是想与谢家结亲,也不必非要选元乾,宁昶不是更合适?”

太后心里一突:“皇帝,宁昶那身子骨儿,谢家哪肯?”

皇帝道:“怎么不肯?兰筝与宁昶相识多年,若非宁昶执意要娶苏静云,朕本打算给他们两人指婚的。”

太后笑了笑:“宁昶既然已经去了静云那丫头,再娶兰筝自是不合适的。再者,让静云区区一个农家女压在兰筝上头,也不合适。”

皇帝也笑了:“以兰筝如今的功勋,谁压在她头上都不合适。母后若想元乾娶她,先把徵儿弄死吧。”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却惊心动魄,太后便是再迟钝也意识到惹了皇帝不高兴,她忙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儿孙们的事,我哪还有精力去『操』心。”

皇帝淡淡道:“朕也是随便一提,徵儿为元乾诞下了三个皇嗣,哪是能随便罢黜的?”

太后随意应和几句,终是不敢再提结亲的事来。

倒是皇帝,打从太后那儿出来后,心里头一直堵着一口气,他想也不想就去了瑶妃那儿,道:“爱妃,朕有个提议,或许能堵住众人之口。”

瑶妃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明白皇帝说的是哪回事,道:“皇上!此事不是已经商量妥当了,怎的您又提起了?”

皇帝拉着她的手,气道:“爱妃不知,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儿!”

瑶妃道:“皇上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不若我给您泡壶茶,弹个小曲儿?”

“爱妃,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瑶妃轻叹一声,软软道:“皇上,不是人人都想当太子的,宁昶若真有那个心思,便也不会不顾您的劝告,执意要娶云儿。宁昶自个儿都不在乎了,您何必非要为难他呢?”

皇帝道:“朕还没说什么呢,爱妃就把朕给堵回来了。”

“那您先说,说完了,我再想法子婉拒了。”

皇帝被逗笑了:“若是人人都如爱妃和宁昶这般贴心,朕又哪会有这许多的烦心事!”

瑶妃笑道:“若元乾他们都和宁昶一个『性』子,皇上就该着急了。”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皇帝的心情渐渐明朗,却到底没有提让宁昶娶谢兰筝的话来,他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是贴心的,还是不要亲手把宁昶送到权力高峰,以免也『迷』了眼。

……

等到有人投了帖子到六皇子的府邸,这才被告知两人早已离京去休养身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京,去的还是远途,且不知归期,显然,六皇子已经自发的放弃了对太子之位的争夺。

如此一来,大皇子一系愈发的得意起来,大皇子亦是红光满面,好似太子之位与他而言,如探囊取物一般。

这一日,大皇子应邀去了礼部尚书府邸,见到席间奏乐伴舞的歌姬,瞬间亮了眼:“何大人,这些歌姬不是我朝女子吧?”

礼部尚书满脸得意:“当然不是,这是我费劲了心思远渡重洋才买回来的!”

大皇子的目光已经黏在那些歌姬身上挪不开了,金发碧眼,五官深邃,皮肤白皙,身高腿长,蜂腰肥『臀』,简直是人间尤物!

礼部尚书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冲着歌姬们打了个眼『色』。随即,便有两人扭着腰挨到大皇子的身旁,纤长的手指端着酒盅,递到大皇子的唇边。

大皇子早已被『迷』得晕头转向,一连几日,都留宿在礼部尚书的府邸,与他称兄道弟,同进同出。

大皇子妃得知实情,气得快要吐血,她被谢兰筝吓得大病一场,早已闹得全京城沸沸扬扬,大皇子非但不想着帮她,反而还责怪她失了仪容,害他也跟着丢了颜面。

……

京城里发生的一切,早已与苏静云无关,她此刻正感动得热泪盈眶,只因她抵达太清池的当日,竟见到了思念许久的父兄。

苏大海和苏立夏并无奔波劳累之感,显然已经来了有些时日,并非是临时起意。

苏静云这才明白,六皇子说的惊喜,远非是来太清池,而是可以来太清池与亲人偷偷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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