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破译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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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蝎尾夜总会后，苏浩简单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后，便直接睡下了。
作为与终结者直接对抗的主要战力，他要为接下来的战斗积蓄体力。
至于学徒，则一个人呆在一栋昏暗的小屋中，在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台式白炽灯的陪伴下，继续着他那无聊、枯燥的无线电波段搜索工程。
终于，3小时7分24秒后，他搜索到了一个奇怪的无线电波段，这个波段似乎在用某种无线电信号进行通讯，通讯的内容是特别加密的语言，所以这个波段显然不是正常的广播电台，而大概率是终结者们专用的通讯频道。
学徒估计了一下，若想破解这无线电信号通讯的加密语言，至少需要4个小时。
又是4个小时。
学徒看着窗外璀璨的星光，不禁有一点无奈，但也只是一点而已。相比较于前世他做科研时指标和任务所带来的巨大压力，眼下这点工作量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随即拿过一个罐装咖啡，拉开易拉环，将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在咖啡因的刺激下，学徒略显疲态的眼睛再次明亮起来，在台式白炽灯昏黄黯淡的光芒照射下如夜空下璀璨的星辰，流露出仿佛能冲破一切困难和阻碍的信念和决心。他开始一点一点截取频道中的加密语言，并提前开启了第二天赋【矩阵之脑】，此时他的双眼变得漆黑，只有一道道绿色的数据代码倾泻而下。这是他开启第二天赋的迹象。
在这种状态下，他将对截取的加密语言进行破译。
【第二天赋：矩阵之脑（TheCerebrumofMatrix）】
【开启该天赋后将极大幅度提升计算能力、数据读写及储存能力、图像构建能力和事物分析能力，使之达到极高的层次和水平。这是基于第一天赋“矩阵之子”觉醒的第二天赋，你只有在开启“矩阵之子”时，才能进一步开启“矩阵之脑”。】
【开启过程中将持续消耗能量，战斗和高负荷运算下能量消耗速度将加快，战斗越激烈，运算负荷越大，能量消耗也将更快。关闭该天赋后也将产生一定时长的头痛，头痛的烈度和时长取决于开启“矩阵之脑”期间所消耗的能量值。】
毫无疑问，这【矩阵之脑】又是一大强悍天赋。当初在荷尔蒙酒吧，苏浩与学徒携手对抗终结者T-800时，学徒便开启了双天赋…【矩阵之子】和【矩阵之脑】，这才在足够的算力支持下以最快速度找到敌人防火墙中的漏洞。如果他没有当机立断开启【矩阵之脑】，那么苏浩怕是根本坚持不到乌贼找到那截机械手臂。
当然，开启【矩阵之脑】并非没有代价，尤其是在战斗和超负荷运算过程中，不仅会大量消耗能量值，而且在关闭后，学徒也将陷入极其剧烈的头痛中。
在与T-800一战中，看似苏浩承担了最多的风险，但学徒所面对的危险，也一点不少。在T-800离去后，学徒关闭了【矩阵之脑】，也立时陷入了长达两分零二十五秒的剧烈头痛中，甚至身子都瘫软的几乎无法站立。
所有有过战斗经历的契约者都应该明白，如果在战斗中，骤然陷入长达两分零二十五秒的剧烈头痛，从而导致期间无法行动…的话，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死亡。
…
而眼下对于学徒而言，这份破译工作虽然没有战斗那么危险，但也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工程。破译这个频道用来通讯的加密语言需要不定时截取其中流转的语言片段，而且截取的数量不能过大，而是要极小的一部分。
学徒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正常通讯中持续而稳定地流失大量语言片段，毫无疑问会引起终结者的警觉，从而改变无线电波段和语言加密方式，导致学徒前功尽弃。而不定时地发生少量的片段残缺，则会被终结者判断为因环境因素而产生的正常通讯损耗，而不至于打草惊蛇。
学徒很清楚，这样推进破译工程的坏处就是工作繁琐、进展缓慢，而且极其消耗自身精力和耐心，对意志和心态更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但好处就是，安全。
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不需要速度，他需要的，就是完结这个破译工程。为此，自己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终于，在4小时25分钟后，他完全破译了这加密语言，随即便第9次关闭了【矩阵之子】和【矩阵之脑】天赋。
是的，第9次。在破译期间，他必须定时关闭【矩阵之脑】天赋，以发泄痛苦，确保自己在完成这个繁琐庞杂的破译工程后，不至于陷入大脑崩溃的糟糕状况。如果【矩阵之脑】连续激活超过1小时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关闭该天赋之后，会产生怎样的后遗症。
结束工程后，学徒感受着大脑反馈而来的激烈痛苦，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自己不是契约者，而只是前世一个科研人的体质的话，那现在自己恐怕已经濒临精神崩溃了吧。
笑过之后，学徒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电子闹钟，时针与分针已经指向凌晨4点半。他随即定下闹钟的响铃时间，然后拿起一块湿毛巾稍微擦了擦脸，便沉沉睡下了。
他要等待早晨的到来。
…
当太阳升起时，闹铃随即响起，学徒睁开眼睛，眼白仍然残留着一些恐怖的血丝。
他看着闹钟，现在是早上7点。
两个半小时的睡眠时间虽然并不足以抹平疲劳，但却大大缓解了他的疲惫感和劳累感，并恢复了非常多的精力。前世已经习惯了疲倦和困顿的他，现在成为契约者后，适应这种亚健康状态，更是不在话下
他戴上了吴良才黑色镜框（1992年），照了照镜子，看着镜中那双疲惫却仍然明亮的眼睛，不禁露出一个微笑。虽然睡眠依然不足，但却也足够他再支撑24小时的清醒了。
他穿好衣服，走出屋子时，便碰到了苏浩。此时苏浩也已经起了床，撞上学徒，正想要打个招呼，但当他迎面对上学徒的眼睛，看到对方目光中流露出的疲累和眼白的血丝时，不禁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学徒笑了笑，低声说道：“寻找和破译工程量有点大，昨天多熬了几个小时，所以没睡好，不过没有影响。”
苏浩看着学徒疲累的眼睛，仍然心存疑虑：“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毕竟疲劳是无法用数据量化的状态，这可能会影响你接下来的行动的。”
学徒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的，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时间紧迫，你去找管后勤的野猪皮克（pig）那里要一辆车，最好再申请一些重武器，比如RPG之类。马上我就要溯源他们的无线电波了，等锁定了一个单独的无线电发射源后，我们就上门，先干掉一台终结者！”
苏浩见学徒主意已定，也就不再执意劝阻下去了，转身离开，经过一道螺旋向下的阶梯后，便进入了地下仓库，找到了野猪皮克。
皮克是个肥胖的白人，正懒洋洋地斜靠在一张躺椅上，肥硕的身体就像一个过分发育了的肉球一样，身高与宽度几乎持平。他见是苏浩大驾光临，立刻以一种与体重完全不符的敏捷跳了起来，满是横肉的一张圆脸顿时堆满了和蔼的笑容，搓着一双胖手谄媚地走到苏浩面前，问道：
“你好，尊敬的杰米先生，请问你想领用些什么？”
苏浩笑了笑，随即递上了一根香烟，并亲自为他点着。皮克受宠若惊，赶紧拿起一张领料单和一根原子笔，说道：“您太客气了，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您想领用些什么？”
苏浩笑道：“给我一辆车，足够5天份的干粮，再补充100发适用于M500的.50手枪弹，以及50发适用于伯奈利M1的12号口径3英寸弹，手雷、烟雾弹、闪光弹若干，最后再来火箭发射筒一根，5枚RPG火箭弹。”
听着苏浩狮子大开口，野猪皮克的嘴巴不由得慢慢张大，再也合不拢了。一开始还算合理，送个文件签个字什么的经常需要驾驶车辆，干粮的话，更无所谓，后面补充些大口径子弹，虽说过分，但要解释一下的话，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可紧接着又要手雷、烟雾弹、闪光弹，最后甚至连RPG都列入清单了…您这是要化身兰博去单挑SWAT吗？
看着皮克为难的表情，苏浩明知故问道：“怎么了？库房里没有这些货吗？”
皮克迟疑了半晌，这才回答道：“有。”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枚车钥匙，又从冰柜里取出大大小小十来个罐头，然后走到一个货架前，取下5个红黑相间配色的子弹盒，5个深绿涂色的子弹盒，将之递给苏浩。苏浩接过，扫了一眼那些子弹盒，颇有些卡婊单机游戏生化危机4里那些子弹包装盒的既视感。
皮克说道：“车子就停在外面，是一辆1971年产的黑色道奇充电器，这车是改装过的，车身表面加挂了一层钢板，车身也很禁撞。”
苏浩大喜，说了声谢谢，然后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分量，随手拿起皮克桌前一个皮袋，将子弹盒都装了进去。他一边装一边问道：“子弹倒是够数了，但手榴弹什么的，为什么没有？”
皮克叹息一声，说道：“领取这些重火力是需要BOSS签字认可的，至少需要他打声招呼，否则等到每半年一次的盘库清点，BOSS查单时知道我私自将这种货交给你，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苏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突然靠近了皮克，压低了嗓音阴沉着脸冷冷说道：“就一点也不能通融吗？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很好的兄弟，我的小学同学，死在了羚羊帮的枪下，如果我不能为他做点什么的话，那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看着苏浩摄人的眼神，皮克不禁有些紧张，他又打开货柜里，取出三颗手雷和两枚烟雾弹，哆哆嗦嗦地将它们交给苏浩，同时说道：“对…对不起，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苏浩笑了笑，接过手榴弹说道：“谢谢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皮克将领料单递给苏浩，结巴道：“你看看这个单子，如果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
苏浩接过领料单，浏览了一遍物资清单，核实无误后，便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