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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最终战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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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余深向现任社联主席张在岚发起挑战的事,就传遍了全校。

这事对于张在岚来说倒也不算意外,王权游戏之后,余深算是正式对他卸下了伪装的面具,连客套都懒得客套,直接顺次向社联的在职干部发起挑战,屡战屡胜。

没有赢过。

社联的干部们,一次也没有赢过。

不过余深在赢了这些干部后,并没有要求他们立即退位,而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离开,只把被压制的恐惧一次又一次地留在了这些人的心中。

这样做的效果,就是让深知自己是余深目标的张在岚一天比一天更加焦虑,等到余深的游戏申请表附件递到他面前时,他差点没忍住想直接撕了。

“实行委员会果然批准了申请。”张在岚坐在办公室里,将申请表往桌面上一丢,锐利的目光看向面前的Rita。

Rita站得端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说:“那个人马上就要到了,我告诉他12点30分到这里。”

“现在已经12点29分了。”张在岚抓住桌沿轻轻往前靠,语气很冷,“我不觉得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的人,会有多么严密的计划。”

他们现在在等的,是Rita之前说的那个要请来帮忙设计游戏解围的人,毕竟要是靠他们自己设计游戏,就很可能被余深钻了空子。

Rita看出来张在岚这是在焦虑,动动嘴唇正要安慰,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时钟正好走到12点30分整。

真是个多一秒都不肯的怪人。Rita腹诽着,走到门后去开了门。

进来的是个眼下有着很深的黑眼圈的男生,他的嘴角和眼角都一直吊着,整张脸看起来活像是个表达不开心的颜文字。

这人是学校推理社的社长,平时就很喜欢在自己的社团里设计一些高智商多元素的推理游戏,以锻炼推理社社员的大脑和逻辑分析能力。

在经过了王权游戏之后,Rita也大约品出来了余深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及造乱人际关系,因此为了防止他发挥自己的长处,Rita便想到了用最严密的逻辑问题将他打退。

为此她才请来了推理社的社长。

不过这位社长却并不很看好她的想法,他没有被气势汹汹的张在岚吓到,而是利落地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向Rita询问余深的一系列情报。

“不行。”在整理完笔记之后,他像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地道,“纯逻辑问题恐怕不到几分钟就会被他解开了,不能考虑。”

推理社社长说话很谨慎,做起事看起来也很严谨,张在岚渐渐对他放下心来,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最好是,能让他觉得悔不当初的。”

张在岚平时在学校里给人的都是大方热情、果敢利落的印象,这会倒是显出几分痞样来。

推理社社长看了他一眼,没有太多反应,依旧是直板地讲话:“要我来说的话,最直接的方式,将会成为最有力的手段。”

“怎么说?”张在岚问。

“余深的弱项应该是语文,但是用这个来出题,主席您也未必能答上来,如果提前透露题目,您的演技不好被发现了,那就是作弊被抓,后果将会更糟糕。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用你们最熟悉的方法对付他最好。”推理社社长目不斜视地走到他面前,垂着双臂道,“反正,你们的目的也只是要他放弃竞选而已,那么等他走到这间办公室里,一切不都由你们掌控了吗?”

这话瞬间点醒了张在岚和Rita,张在岚目光一深,哈哈一笑道:“确实。”

他转头吩咐Rita,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听到了吗?就按照这位小社长说的去办。”

一天过后,余深收到了张在岚的答应比赛的回音。不过在答应的同时,张在岚也提出了比赛地点、比赛内容、裁判要由他来安排等等条件。

这些要求乍一看都有些过分和胡闹,对于维持游戏的公平性也是极为不利,但余深都照单全收了。

这让张在岚在感到有些欣喜的同时,也有些摸不准余深的想法。不过看着自己这边严密的防备,还是放下了心。

比赛定在冬学期的末尾的一天。当天,为了应付期末考试,有不少人都回家了,但也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学生放学后留在了学校,等着看这场游戏的结果。

因为张在岚的安排,这次游戏没有直播,游戏地点也安排在社联大楼里面,由社联的学生负责维持秩序担任裁判,外面的人完全进不去,也不清楚大楼里面的情况,就连实行委员会也只能在楼外活动。

整个社联大楼附近,就像是被戒严了般严肃宁静。

张在岚说了,余深要来参加比赛,必须是孤身一人前来,且不能携带任何电子通讯设备。

不过余深没怎么把这话听进去,他依旧和平时一样是一身宽松舒适的穿着,斜着背了个不大不小的书包,唯一不同的,就是鼻梁上架了个眼镜。

他一走到社联大楼的门口,就被人硬生生地拦了下来。

那守门的学生竟然还带了个金属探测仪,绕着余深查了一圈,机器“哔哔哔”地响了。

“带了手机?”学生不领情地道,“不是说了不让带电子设备?把包拿下来给我。”

余深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用手握紧了背包带,看起来不是很想给。

守门的学生当即就不乐意了,低声说:“兄弟,配合一下,你非要带着这个包的话,游戏场都进不去。”

余深说:“我不能把手机拿出来,然后背着这个包进去吗?”

“这……”学生犹豫了,张在岚只告诉了他别让余深带着电子设备进来,可这毕竟不是考试,好像没道理让人家包都不准拿。

但实行委员会的人现在就在外面,男学生也拿不准能不能让余深直接进来,万一他包里除了手机还有什么别的猫腻呢?

“你去问一下吧。”余深看出了他的为难,“我包里有些重要的东西,不是作弊用的,但我得带进去。”

守门学生听了他的话,看着他,一脸复杂地小跑去问了。

余深看着他的背影,心知这个包大概是过不了“安检”了。果然没一会儿,男生就尴尬地跑了回来,身边还带了另外一个级别比他高的人。

那人严肃地对余深说:“抱歉,你的东西不能带进去。”

余深问:“我包里带了食物和水,这有什么影响吗?”

“游戏只有一个小时,如果真的需要食物和水,我们会为你提供。”对面的人毫不松口,“如果有其他需要的工具,游戏一开始就会给你,所以不需要带任何东西。”

余深看他态度坚决,安静地想了一会,也只好把包扔在地上。

“这样可以了吧?”碰的这一个钉子虽然是软的,但余深看起来也有点不快,他扔完了包就径直朝着里面的电梯走去。

对面的人皱了皱眉,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紧紧盯着余深的步伐和后背。

忽然间他灵光一闪,几个快步追上余深,有些不客气地道:“等一下,你怎么是戴着眼镜来的?”

余深的动作不大自然地顿了一下,摸着镜框道:“不可以吗?考试的时候也不会让人不准戴眼镜吧?”

“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那人说,“我只是记得你根本不戴眼镜……而且这怎么能跟考试相提并论?万一你们一会要比扑克,这眼镜被你做了手脚,你拿它来偷看牌面怎么办?”

余深冷冷道:“你想太多了。”说完这句话后,他绕开这人半步就要走,却再次被对方拉住。

对方越看越觉得他这眼镜有问题,顿时疑心大起,不由分说就要他留下眼镜,否则的话就不让他进去。

余深不耐烦地咬了咬下唇,跟这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眼镜摘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这人的手里。

这回再没有人拦住他了,余深总算来到了游戏场地。

游戏场地就设立在张在岚的办公室,在社联大楼的最高层。余深坐电梯一路到了地方,抬眼便看到Rita背靠着办公室的门在等他。

“欢迎。”Rita看起来精神恢复地不错,她对着余深一笑,“听说最近有很多旧校区的人来挑战我们社联,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吧?”

余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定地走到她面前,道:“好久不见。”

这轻轻四个字噎得Rita够呛,她冷笑一声说:“别让你的人白费力气了,他们打不过我们的。何况这场游戏是1v1,你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

“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余深不咸不淡地道,“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他们怎么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自己想要竞选社联的职位不是很正常的吗?”

“还真敢说。”Rita说,“没有你的指示,他们只会缩在那个破烂的校区,怎么敢来挑衅我们?”

“——Rita。”不等她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就传来了张在岚的声音,“别说废话,让余深进来。”

Rita闭了嘴,但随即就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算了,跟你多说也没用。游戏之后,你自己会觉得后悔的。”

说完,她不给余深反应的机会,就带着他进了门。

余深走进去后,发觉办公室看起来很朴实干净,和他印象中所有不同。

不过过于干净整洁就是,这里也完全看不出像个游戏场地,好像张在岚对这场比试完全不上心似的。

张在岚坐在办公桌后面,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放了不少似乎是游戏用的道具和装道具的座台。

“我们班长上一次来到我这儿的时,劝我要好好装潢一下这里。”张在岚像个普通同学那样,亲切地跟走进来的余深说话,“你怎么觉得?”

余深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标准,主席按照自己想要的来就可以了,何必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这句话也无形中点出了张在岚在梁卿书面前有些不甘和自卑的心态,令他沉默了一瞬。

不过很快他便笑道:“你的这口牙够尖利的,有时候还真看不出是个外国人。有空我倒是想让你教教Rita怎么说话,她不习惯汉语的语境,说话总是容易横冲直撞。”

Rita看了张在岚一眼,但此时也只能保持沉默。

“坐下吧。”张在岚对余深还算客气,半起身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我想你也不喜欢说废话,那我们就尽快开始游戏。”

余深顺着他的话坐在了他的对面,低头一看,桌子上放的是一个鸡蛋、一个托盘和十只高脚杯,以及一张人物画像。

“这些道具,代表的是三道题目。”张在岚跟他解释说,“你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一个题目解答,如果能在十分钟之内答上来,我们就会放你离开这里。”

余深拿起鸡蛋观察了一下,是一枚毫无特征的白色生鸡蛋,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高脚杯有一些是口朝下放置的,看起来有点怪,但也摸不准是什么用意。

他问:“题目具体是什么?”

张在岚皮笑肉不笑地道:“鸡蛋这道题,是要求你在不破坏它的情况下把它竖着立起来;

托盘这个,里面现在有五只杯子是口朝下倒着放的,另外五只是正着放的,你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的杯子都口朝上放置,每次只能翻转两只玻璃杯;

最后的这张人物画像,是要你找出图上的问题。”

画像是从一张漂亮的女人照片转化来的,是余深从没见过的面孔。

他带着疑惑的语气问:“这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啊。”

“你要是觉得这道题不好答,可以换一道。”张在岚建议说。

余深捏着那枚鸡蛋陷入了沉思,生鸡蛋很容易一捏就破,壳一碎,里面的蛋黄蛋清立刻就会流出,想在不破坏蛋壳的情况下立起来不太可能。

而第三道题目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完全缺乏条件,更别说解答了。这么看来,似乎只有第二道题可以试着解答一下。

可能是没想到张在岚提出的竟然是这种智力问题,余深的状态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趁着他专心致志地研究第二道题目的时候,张在岚眼睛一瞥,给了Rita一个暗示。

Rita会意,很快就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有他们安排的随叫随到的保镖,只要Rita一个手势就可以闯进来,把余深五花大绑。

没错,在清楚靠游戏没办法给予余深致命一击之后,张在岚立马就考虑到了,用最粗暴的方式来搞定一切。

反正现在也没人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只要他逼着余深在退出竞选的声明上签字,一切就能安稳解决了。

为此,他甚至在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准备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些刑具,如果余深不听话或者反抗,他就可以使用更过激的手段。

正当张在岚趁着余深不注意,手伸到自己的抽屉里打开把刀取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静谧如尘的室内,余深不轻不慢地说:“游戏的题目条件就只有这些吗?”

张在岚吓了一跳,还以为余深发现了什么,稍微把身子坐正了一些,手也往回收了收:“什么意思?”

“第三题我就不说了,这道题应该没有答案。第一道题也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而第二题乍一看好像可以解答,但其实也是个无解问题。”

余深说完这些,就把手上的道具放回了桌上,他双手一按桌前,竟是有起身想走的意思:“如果张主席不打算跟我认真比赛,那今天比赛就没有意义了。改天再说吧。”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眼看着余深有罢工的趋势,张在岚脱口而出道,“第二道题怎么就不能解答了?不不然你一次翻三个杯子试试?”

听到这话,余深的目光在张在岚身上停留了一会,过了几秒后轻轻笑了起来:“张主席,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这几道题能不能解答应该很清楚。数学上有一个概念叫做奇偶校验,即偶数次移动,奇偶性不变。就好比桌子上有四块糖,你两颗两颗地吃,永远也不可能只剩下一块。”

余深讲完这段话耐心已经告罄,他看出来张在岚并不是真心想跟他比赛,硬要说的话,把他带到这里来羞辱他还差不多。

他转身想离开这间办公室,但走到门口,却发现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余深握紧把手,回头看着张在岚。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是清楚的了。”张在岚一改刚才的尴尬神色,笑眯眯地对余深道,“你很聪明,但是你怎么就不想一想,为什么我要向你提出这些问题,浪费这些时间呢?”

余深冷漠地瞪着他。

“我从来不做浪费时间的事情,今天当然也是一样。”张在岚慢慢地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那把刀拍在桌子上,“这样吧,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如果现在就答应退出竞选,你就不会遭受接下来要遭受的了。”

余深:“你想做什么?”

“哎呀,你这人还真是麻烦。非要人把话说清楚吗?”

张在岚拍了拍手,仅仅几秒后,Rita就带着一群风一样的保镖闯了进来,席卷了余深周围。

余深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人一步步靠近,仍是面不改色:“这是违反游戏规定的吧?”

“是又怎么样?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公平地跟你进行这场比试。”张在岚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活像个土皇帝,指挥着这群人制住余深。

余深被他们按住胳膊控制在椅子上,他试着扭动了一下身子,但完全站不起来,只能冰冷地瞪着张在岚。

张在岚对这种情况很满意,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趁着余深动弹不得的间隙,拿出了一张纸,对余深道:“我不想说太多没用的话,你在这里签字,我们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能毫发无伤地走出这道门。”

他让Rita把那张纸拿到余深面前,上面的内容是一份同意自动退出竞选的协议,下面有着签名栏。

余深连嘴都被人死死捂住,想说话也说不了,张在岚让人把笔塞进他手里,轻声道:“只要签下这个,10秒内我就会让你走。”

他大方地给余深留下了可以抬手的空隙,但余深握着笔,根本不想答话,完全是一副抗拒的姿态。

“不想签吗?”张在岚看这样子就知道余深还想负隅顽抗一会儿,于是用手背朝着几个保镖挥了下,保镖们会意,从随身带来的包里翻出来了一样工具。

那竟然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园艺剪。

张在岚走到了余深面前,他本来就个头高大,留着寸头,此刻饱含深意地一笑,更是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对保镖们道:“把剪刀给他架上,就放在第一根脚趾上。”

张在岚确实是个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主,保镖们听到他的话,立马开始七手八脚地脱余深的袜子和鞋,余深挣扎地更加用力,但无奈制住他的人实在太多,挣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我没有太多时间,今晚还有个会议要开。”张在岚盯着余深说,“我也不喜欢威胁了人但不做实事,反正你有十根脚趾,你每拒绝一次,我就剪断一根,我们就来看看,你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

与此同时,梁卿书正坐在学生会长专属的办公室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朝着校园内部俯瞰下去。

学生会的大楼是全校最高的建筑,简直已经有了冲破蓝天之势,但现在天色渐晚,倒是天空的灰暗一点点地包裹了顶层,这让他的视野有些受阻,连被他安排在社联大楼附近的实行委员会的人也渐渐看不清了。

越松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规规矩矩地为他泡好了茶。

“果然,我就知道社联的那群人不会那么老实。”梁卿书一直盯着社联大楼前,“这么快就开始有行动作了。”

越松摆好了茶杯,问:“这种情况,我们需要去支援一下余学长吗?”

“不用了。”梁卿书眼波浮动,窗外的昏沉暮色倒映在他的眼里,仿佛掉入了一谭深不见底的水池,“游戏现在才要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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