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Love Letter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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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抽到不好的人设卡就是倒霉,自己抽到了烂卡就质疑整个游戏系统,面对梁卿书的这种暴|政行为,余深也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过也托人设卡没了的福,游戏的规则倒是变得简单了一点。
情书游戏,顾名思义就是以传递情书为第一要务,但是因为公主自己把自己关起来了,想要把情书送到她手上,就必须要找宫廷里的熟人帮忙。
至于怎么找熟人“帮忙”,说白了就是抽卡。
抽到哪个角色,谁就是玩家的帮手。
原本这个游戏的规则,是要求玩家根据自己的人设去抽卡,比如说余深的人设宫廷乐师,能抽到的就是像侍女、女伯爵这样可能跟他的身份有交集的角色。
而像男伯爵、王子之类的男贵族,区区一个宫廷乐师是没什么接触的机会的。
不过现在没了人设卡,这种束缚也就不存在了。
为了确保自己的情书送到公主手上,玩家们不光需要一个帮自己传递情书的人,更需要一个帮自己去找情敌茬、阻拦情敌的信的人。
然后在这方面,选择不同的角色会有不同的功效。
玩家最多选择的是卫兵,因为卫兵有时候会产生出其不意的效果,毕竟不管多么德高望重的人,在铁面无私、只听国王命令的卫兵面前也没辙。
但是卫兵也有个问题,她过于粗俗鲁莽了,不懂得圆滑处事,有时候便会得罪一些不必要的大人物,被其他人抓住把柄。
要想既能劝退情敌,又要不得罪人,玩家往往会选择侍女。
侍女苏珊娜和卫兵不一样,她原本是皇后的亲信,却在皇后逮捕事件中全身而退。她机敏机敏,又巧言善思,懂得在不同的阶级面前说不同的话,能很好地完成任务。
当然,除了侍女和卫兵之外,其他的角色也各有千秋,只要运用得当,都会成为玩家最忠实的伙伴。
托马士神父开朗、正直、上进,一直在致力于寻找最善事的机会。在皇后被逮捕后,他经常出入王宫,作为公主告解的对象,为她出主意。
因为教父的这份秉承善意的天性,宫廷里的人都愿意在他面前坦白悔过,公主也时常在他面前祈祷、忏悔,诉说自己心里最深的秘密。
男伯爵塔鲁斯来自一个与王室常年交好的豪门,他有种安静的绅士风范,浪漫而又不失优雅,让大家常常忘记了他的德高权重。
人们总是习惯性听从他的建言,就仿佛这些话是国王亲口说出的一般,公主也不例外。
艾诺德王子是整个王国最出名的社交公子哥,他的人气比公主还高许多,而且他并未像妹妹那样因为母后被逮捕而陷入低潮,至今还活跃在贵族社交界。
不过最近有太多的仰慕者试图吸引他的注意,搞得他有点疲惫和烦躁,因此他决定这阵子暂且放下他的爱情|事业,专心当妹妹的媒人,试图帮她找回昔日的单纯快乐。
选择国王也不错,毕竟父命难违。
唯一的问题就是,国王现在正跟公主的关系处在冰封期,而且他过于残暴的印象也深深留在王宫所有人的心上,所以不论他走到哪儿,王宫的人都会对他避而远之。
整个王国和公主最为亲密的是惠勒米娜女伯爵,这主要是源于她高贵的血统。
女伯爵是个当仁不让的交际花,总是游走在贵族的八卦中心和风潮前端,在男女情感方面也是常有理的大师。
当然,如果玩家的运气足够好,和公主的回忆足够多,那么他就不需要媒人,直接向公主求爱就可以了,公主可以成为她自己的情书传递人。
梁卿书讲解道:“这些就是角色们的介绍,最好仔细看看。最下面的是技能描述,这都是跟他们的性格息息相关的。角色选错了,你这盘就输,选对了就赢。”
余深快速翻了下角色介绍上的设定和技能说明,大概对这个故事有了一些了解。
如同梁卿书所说,这个游戏要赢,关键就在于,玩家手上有什么底牌。
但是这些底牌又是随机送到玩家手上的,这就导致运气成分占比非常重。
“还真是个运气游戏。”余深说。
梁卿书轻声“嗯”了一下,他只给余深讲了一遍规则,自己却连说明书看都不看,看来他确实赢了很多把,自信已经从他的脸上溢出来了。
游戏流程不难,开始之前,玩家轮流从洗好的牌库里抽两张角色牌,作为自己的底牌放在手里。
开始后,玩家从这两张牌里选择一张打出,打出的牌就是拿去阻止情敌的人,而留在手上的牌则意味着帮自己传递情书的人。
打出去的牌,不论是什么牌,都要立即发动上面的技能。
如果对手因为这张牌的技能出局,这一轮就此结束。如果技能对对手无效,游戏就会继续。
每一轮玩家都必须打一张出去,再从牌库里抽一张新的放在自己手上,要保持自己手上永远都有两张牌。
等到牌库里所有的牌都被抽完,游戏就宣告结束。
结束之时,玩家们要一起摊牌,然后互相比较最后一张留在手上的牌的点数,谁的点数大,谁获得胜利。
点数的算法是按照角色和公主的亲密度算的,公主是最大的牌,为8,之后按照女伯爵、国王、王子、侍女、男爵、神父、卫兵的顺序依次递减。
“哦对了,还有。”梁卿书将手搭在沙发背上,“平时只是玩玩的话,我们一般不会限制出牌的时间。但这是赌博,所以每一次考虑出牌的时间不能超过十秒。怎么样?你敢不敢挑战一次试试?”
余深盯着看了一会:“说不定五秒就够了。”
“五秒还是算了吧。”梁卿书听起来像是在劝他,但语气里全然没这个意思,“对自己宽容一点,免得过会后悔。”
“我无所谓,十秒也行。”余深把洗好的卡牌在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放,敛了敛精神,道:“开始吧。”
头两局主要是为了演练,主要是以习惯规则为主,余深选择了中规中矩的出牌方式,而梁卿书似乎也有意放水,打得比较随意。
演练的结果,是两人各赢了一局。
“这才是刚开始,我就免费让你一局。”梁卿书收回卡牌时还不忘顶一下对方,“下次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余深只当他是因为自信过了头,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不过确实很少碰到这么有趣的游戏了,最近的21点和德|州扑克总是打得人疲倦不堪。
这一局游戏时间都不是太长,现在距离越松离开也没过去太久,此时这一间会长室里外都静悄悄的,落地窗外的残阳仿佛渲染了时光,带走了最后一抹稍纵即逝的喧闹。
演练局过后,梁卿书又赢了几局,游戏正式进入中坚战。
余深现在手上是一张男爵和一张女伯爵,他选择了男爵作为阻拦情敌的人,女伯爵做传递情书的使者。
男爵的技能是:当玩家打出这张牌,玩家可以直接立即跟对手比较手牌的大小,谁大谁胜出;
如果平手,则视为无事发生。
这要赢,就非常简单了。
男爵会强迫对手跟自己比大小,而女伯爵又是全场除了公主以外最大的牌,这套牌组一出来,简直就是把对手按在地上踩。
现在对余深来说,关键就在于梁卿书的手牌是什么了。
如果他手上正好就是那个比女伯爵大的公主,那这套牌就反过来了,会成了按死余深的陷阱。
梁卿书手上的会是公主吗?
余深捏着男爵牌的边缘,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出牌。因为过于专注,他甚至在牌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迹。
这一轮的梁卿书十分犹豫,被余深一直盯着,他还躲避似的稍微偏了下身,纤长的手指把手上两张牌颠来倒去许久。
“我先出这张吧,另一张……我想留一下。”梁卿书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太有底气。
余深翻开梁卿书打出来的那张牌。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那竟然是一张侍女。
侍女的作用是免疫一切技能效果,只要有玩家打出这张牌,那么直到下一轮开始前,其他人的手牌都对他无效。
受侍女的技能影响,男爵瞬间成了废物。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余深和即将到手的胜利失之交臂,梁卿书在无意识之间破了他的局。
余深遗憾极了,女伯爵牌面比较大,他暂时还不舍得扔,只能先扔掉男爵,等下一轮机会了。
扔掉男爵后,他从牌库里抽到了一张卫兵。
卫兵这个牌的技能是让玩家猜对方手上有什么牌,猜对了就赢,猜不对则无事发生。
这个技能说好用也好用,说难用也很难用。猜对了确实直接起飞,但是玩家一般都猜不中,只能遗憾地弃牌。
不过……
——“先出一张侍女吧,另一张我想留一下。”
余深的脑海里闪过刚才梁卿书在出牌之际说过的话。
另一张牌,想留一下?
什么牌能值得他留一下?
余深抬头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虽然说刚才“不一小心”破了他的牌组,但梁卿书本人却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点,表情看起来还是很苦难,苦思冥想的成都不亚于余深。
看到对方这个表情的一瞬间,余深就知道自己赢定了。
在这个游戏里,比侍女大的牌只有王子、国王、女伯爵、公主这几种,女伯爵现在在他的手上,梁卿书想留下来的,就只能是王子、国王或者是公主了。
“三选一吗……”余深的目光落在旁边用过的牌堆上,根据用过的牌,迅速地在心里计算起了三种牌被梁卿书抽中的概率大小。
“快到时间了。”梁卿书提醒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还不出牌?反正就这点时间,不如就痛快点?输了就输了。”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应该是输不了了。”余深回了他一个虽然礼貌但却令人心里发凉的笑,他打出牌道,“我出卫兵。”
看到卫兵牌的表情,梁卿书的神色立刻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余深没给他喘息的空余,他淡然地在虚空点了一下梁卿书手上被挡得严严实实的牌:“公主牌。”
听到余深的答案,梁卿书握牌的手指明显地紧了一下。
看这样子应该是猜对了,但是梁卿书的表情依然很倔强。他把手上背面朝上“啪”地拍在桌子上,说:“你确定我是公主?怎么想到的?”
“这还能猜不到吗?从你先出侍女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了。首先侍女这张牌虽然数值不大,但却很有用,所以,能让你先出侍女也要保护的牌,只能是比侍女数值更大的牌。”
梁卿书“哦”了一声:“那为什么不猜是国王和王子呢?再说王子这张牌还有两张,我抽中的可能性不是更大?”
“因为你犹豫了。”余深看着对方,冷静地分析道,“从游戏开始到现在,你就算出错牌,也没有为出牌犹豫过。刚才是第一次。我觉得,区区国王和王子还不值得你犹豫。”
“我刚才犹豫了?”梁卿书不太相信地回想了一下,“我不太记得了,但我感觉不是每次你出牌的时间最长吗?”
这是反过来要把脏水泼给余深了,余深毫不犹豫地点破了他:“你可以不记得,不过从游戏开始,你的每一个表情我都看在眼里,稍微对比一下之前的表现,就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
这话听起来很温和,但对于余深来说已经是非常尖锐直白的进攻了,梁卿书也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拿起牌,毫无意义地讽刺一句:“就当你说的没错吧。然后呢,心理大师?”
跟梁卿书玩了这么久的游戏,余深也知道他有时候有一种极度诡辩的才能和气势,也懒得跟他多说,直接把他手上的牌拿走,翻面。
“这一局已经这样,没办法了。”余深冷静地劝他,“你要是还想玩,我可以陪你下一局。”
到时候,就送对方赢一把也行。
但当他真把那张牌翻开的时候,被打倒的不是梁卿书,反而是他哑口无言了。
——那不是公主,那竟然是一张男爵。
只是一张男爵,比侍女还小。
“我还以为你搬出心理分析这个武器,就一定是我输了呢。”看到他翻牌,梁卿书像是终于憋不住坏地轻笑了一声,“现在看来,也不一定。”
余深微怔。现在的梁卿书的神情,和刚才闹别扭的他截然相反,那是一种猎人看猎物在自己的手心折腾的眼神,好像猫正在毫不怜惜玩弄一个有趣的玩具,要把它一下下捣坏。
“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确实犹豫了,不过那跟你想的这一堆都没什么关系。”梁卿书漫不经心地道,“我只是觉得侍女和男爵两张牌都很烂,所以纠结了一下。但是一想反正都一样烂,先出哪张都行。”
余深不可思议地道:“但是,你要是先出了男爵——”
“那就是你赢了呗。”梁卿书毫不在乎地摆摆手,“但是嘛,有时候输赢就差这么一点,怎么计算都没用。”
“不。”沉默了几秒后,余深反驳说,“计算还是有用的,只不过对于你,这次我确实没猜中。”
“……要是都让你猜中了,”良久,余深听到梁卿书用很轻的声音道,“那不是明天就对我失去兴趣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对着窗帘大敞的落地窗,完全没有看着余深。
“什…”
余深的“么”字还没出口,梁卿书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气势,点着桌面道,“不过这次确实是你太菜了,我们来复盘一下。”
说完这句,他拿起了侍女牌和男爵牌。
“看这边。”他举着牌对余深道,“就像这两张,你要是先打出侍女牌,对方紧接着出了最小卫兵,估计你要悔得肠子都没了。那先出男爵怎么样?一般来说这样是最保险的,因为男爵这张牌你迟早要出。”
“但有一个情况例外,那就是在国王出现了以后。男爵不管说话再怎么用力,威望也不能超过国王,这是他的本分,他应该避其锋芒。还有……”
“等等。”余深越听,越感觉神奇,“从头到尾,你就是靠这些来决定先出哪张,后出哪张?”
梁卿书把牌按下:“那不然呢?”
“……”
“怎么,觉得我太随意?我一开始就告诉你要好好看角色的介绍了,然而你只关注了角色的技能和数值大小。”梁卿书评价道,“太理性了。但是王宫和社会一样,都是个大染缸,随心所欲和冲动用事到处都是,如果你把这些都抛之脑后,你的牌生就会很无趣。”
余深安静地听着,没接话。梁卿书这段话看起来像是在说他的游戏策略不对,但深层却似乎还有些别的含义。
他在追诉什么?
热情……
还是……冲动?
余深道:“那你觉得,这盘游戏我应该怎么打?”
“不怎么打,说实话,这游戏不该去想什么策略的。”梁卿书说得很轻松,“随着自己的心情,放纵自己出牌就可以了。”
他从牌堆里抽出公主牌,递到了余深手上:“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你自己想办法把情书好好送到公主手上。”
余深接过牌:“你这是在‘怜悯’情敌吗?”
“没办法。”一个姿势维持得久了,梁卿书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毕竟这么久了,情书写了这么多,公主也没多看我一眼,倒是情敌陪着我斗了很久。”
针锋相对的气氛一破解,余深便感到了一股舒适的暖意。
游戏的输赢这会好像确实不重要了,反正他们之间也不需要论输赢。
到了倒数第二局的时候,余深仿佛也沾上了梁卿书那股无所畏惧的狂气,出牌变得随性自由起来,他只凭着感觉出牌,终于轻松赢过了对方。
最后一局是决胜战,余深的运气算好也算不好。说好是因为他一上来就抽到国王牌和公主牌,说不好是因为国王和公主牌不能共存,抽到国王牌,就相当于是把公主拱手让人。
不过还好,第三轮的时候他抽到一张卫兵。在卫兵的面前,公主还是个慌慌张张为自己传递情书的青葱少女,完全抵不过卫兵的盘算和巡查。
这场游戏的胜负,基本上已经彻底定了。
余深也没藏着这张牌,把它径直放在了桌上,只是没有打出。梁卿书看到后,也认命地耸耸肩,做好了把公主抛弃的准备。
时间流逝了两秒,余深还是没打出卫兵牌。
时间到了第四秒,梁卿书终于开始疑惑起来,但他紧接着就看到余深把卫兵牌拎了起来,然后放回了牌堆。
“我放弃出牌了,”余深的声音很平静,“这一局算你赢。”
这回轮到梁卿书懵了:“为什么?”
“因为我良心发现了。”余深一笑,道,“你不是说这是个讲人情的国家吗?我把自己代入了卫兵想了一下,如果伤心了好多天的公主终于有一天因为一封信而露出笑容了,她为了这封信躲过了许多人的视线,等到没人的时候,又欢快地在地上提着裙摆奔跑。那么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去阻止她。”
“当然,也不只是这个原因。还有一个更自私的想法就是,我觉得让公主来做信使,反向帮我向某个人送封信也不错。”
这话说完的一瞬间,余深清楚地看到梁卿书怔在原地。
这一句反向,说的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你接受吗?”余深轻声问道。
梁卿书盯着对方,没立刻回答。坐在他对面的余深眉目疏朗,灯光照在他冷白色的肌肤和秀美立体的侧面上,衬得整个人清冷绝艳。但是,与此同时他深蓝色的眼里也簇出一丝暖意,让他身上的冰雪一点即逝。
“这个国家真荒唐。”半晌过后,梁卿书释然地往沙发深处一靠,“怎么会有人,放着好好的公主不要,最后却看上了情敌呢?”
游戏结束后的两个小时。
暮色已彻底沉下天际线,梁卿书猫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之前余深已经跟他详细说过了Rita下周要找苏家琪挑战的事,他也答应了出席。
睡着的梁卿书不是太老实,他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正在梦里逃脱,不由得蹬了好几下腿。
余深只能按住他的脚,等收拾完文件后,眼睛一瞥,看到了旁边早就被收起来的情书游戏的卡牌。
不知是出于什么鬼使神差的心情,余深伸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背面有一行字,可能是为了不破坏正面盒子的美感才写在这里的。余深看了一遍,突然发现这是梁卿画写的留言。
“哥,22号是你生日,我过几天要出去玩,到时候就不去陪你了,你拿着这个跟同学一起玩呗。和喜欢的人玩也行^^”
很符合年纪尚轻的小女生的留言,句句话里都暗含讽刺。不过重点并不在这里。
余深眨了眨眼,看了卡牌良久,突然意识过来梁卿书今天向他提出这么一场牌局的用意。也突然想起来,他觉得12月22号这个日期耳熟的原因了。
这别扭闹得倒也真够隐晦的。
睡梦中的梁卿书似乎又碰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他皱起眉,脚再次朝着余深的方向踢了一下。不过还是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落在身上,反倒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但在那梦的尽头,他好像又碰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呓语般地轻声唤了一声“余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1223:40:07~2021-04-1521:43: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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