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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战争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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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这种东西就像一个甘甜却又可怕的泥潭,只要一陷进去,前方看似永远都有着朦朦胧胧的亮光,但实际上却走不到尽头。

等高兴健拍下雇佣军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花了超过80枚筹码。

越松跟他说过,赢了游戏还2000万的30%,输了则要还60%,他如果不想真的亏钱进去,这场游戏就必须要赢。

这一下子被坑,让高兴健彻底引起了警觉,为了重新打算下半场,他把雇佣军放上棋盘,便申请了中场休息。

又传话给越松,让他把高涵叫到他跟前来。

高涵一脸担惊受怕地去了。

高兴健看到他这么个没出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训骂他道:“真是没什么用的蠢货。”

高涵看出他是因为上半场才心情不佳,假装委屈道:“您骂死我也没用,是您自己说不让我插手的。”

高兴健“哼”了一声,没跟他继续说话。

高涵看他脸上阴晴不定,试探着说:“舅舅,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来着。”

高兴健凌厉的目光扫向他。

高涵难得不畏畏缩缩,表情上反而有些讨喜的聪慧感:“刚才您应该已经发现了,这个游戏,不管是多强大的棋子都很容易被吃掉,所以苦心孤诣去吃别人的棋子根本没用,吃了别人也会反吃你,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

“这个游戏的本质在于速度。你看余深就是,一直在往前冲保持速度、保持轮次领先,你进攻他,打死了他的枪兵,但是最后结果却是他跑在前面。”

“你说的这些谁不知道?”高兴健难得没有出声骂他,“我当然知道速度重要,不然也不会去购买雇佣军。但我现在已经把先手机会让给了他们,很难追回来了。”

“既然追不回来,那就改变策略啊。”高涵向他建议,“这事您也可以换个思路想,既然余深是靠速度取胜,那么可以预见他接下来还是会不断争取速度,那很简单,您想办法破坏他的速度就行了。”

“怎么破坏?”

“买棋子。”高涵说得很果断,“为了速度,余深他们一定会很少买棋子,您在这个时候大量购入棋子,一定便宜又不容易引起察觉。

“而我回我们的大本营去防守,把他们冲过来的前锋吃掉。他们前锋被吃,肯定想要招募,但这个时候棋子又都被您买走了,那他们不就只能等死了吗?”

高兴健“嘿”了一声:“不错。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打个反心态而已。”高涵说得滴水不漏,“既然余深觉得往前冲保持速度才是王道,那对于防守这方面就会不太上心,我们拦不了他们的路,那就杀他们的兵,让他们最后无兵可用,无棋可走。到时候棋盘广大,您想怎么慢慢走棋都可以,因为敌人已经不存在了。”

高涵这一段话说的振振有词、头头是道,高兴健听了也觉得很有一番道理,确实在现在他们轮次落后的情况下,这样的打法也很不错。

而且这样的话,黑鸦所有的控制权都握在了他手里,他也不用担心高涵会走出什么蠢棋出来。

高兴健权衡利弊了一番,说服了自己,决定采用高涵建议的战术。

中场休息时间不过几分钟,这段时间余深一直在忙着演算棋路,一句话也没说。

他所在的这一座瞭望台显得格外静谧,只有走棋时的闷响源源不断地传来。

保镖在旁边看了半天,问他说:“小哥,你要不要跟少爷打个电话通一下信?”

听到这话,余深拿着棋子的手稍顿了一下,看向遥遥相望却像比翼鸟一样位于自己左边的瞭望台。

余深不知道梁卿书现在在干什么,不过根据他对对方的了解,一般中场休息或者游戏不太激烈的时候,梁卿书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一边本能地保持着优雅和随性不变,一边伺机等待着下一个新乐子。

“没那个必要。”试着去想了一下梁卿书的行动,余深反而收起了棋子,“下棋这种东西,无论何时都能打反心态,可以有自己惯用的套路,但不能有固定的套路,不然被对手看穿很麻烦。”

棋局的演算已经到了80%,如果直接告诉梁卿书,无疑等于要卡死梁卿书接下来所有可能跃跃而然的灵活发挥。

余深想的既周到,又有一点自己的小偏心和临时起意的兴致。

他想看看,要是不告诉梁卿书接下来怎么打仗的话,对方能跟着他随机应变出什么样的棋。

下半场一开始,高涵便不再上前线,他把棋子布在自家的初始点附近之后就不再动了,把行动机会都给了高兴健。

与此同时,高兴健的策略也变了,他不再朝着白狐的大本营而去,而是像臭皮糖一样跟在余深和梁卿书的后面,一边找机会对他们发动进攻,一边不停地下注买棋子。

这些当然都被余深看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多加理睬,继续沿着自己定好的路线往前走。

余深的轻骑兵速度天生就快,发动技能的时候,它的一步等于别人的两步,而梁卿书的战斗牧师能力一般般,跟在他后面,就像一只蹒跚学步的小鸡仔一样,偶尔会被高兴健打回去不说,还要时不时停下来跟高兴健打打筹码战。

这么几个轮次下来,他和余深之间竟然已经有了不小的距离。

这种情况,比起上半场,他们的配合明显打得差了很多,给了高兴健不少可乘之机。

说什么来什么,没过多久,高兴健阵营里的一枚枪骑兵就横在了余深和梁卿书的面前。

这枚枪骑兵,是高兴健刚才花了大力气从梁卿书手里抢过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高兴健突然对棋子的下注力度大了很多,大有一种不把棋子抢走就不罢休的气势,这枚枪骑兵也是梁卿书在那个时候输给他的。

枪骑兵的功能很是强大,可以攻击直线距离2~3个格子之外的敌人,而倒霉的是,他和余深的棋现在都在这个直线距离上。

可以预想到,下一步,高兴健的枪骑兵连动都不用动,就能贯穿他们白狐最强的先锋军队。

生死几乎就在一念之间。

就在这种情况下,余深当机立断连续发动技能,先让轻骑兵跑了出去。

然而,这一下子虽然是让轻骑兵跑到了安全地带,梁卿书的战斗牧师却被孤零零地留了下来,不得不独自面对高兴健的刀剑。

梁卿书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开始思考局势。

他不蠢,一眼看出余深现在是想要弃卒保帅,让战斗牧师去送死替轻骑兵扛这一刀。但问题是,扛了刀之后呢?

战斗牧师有个技能是,受死前可以从自家备用棋里找一枚来当替死鬼,但是究竟用哪一枚棋子替死,或者到底要不要找替死鬼,这些余深都没告诉他。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余深所在的瞭望台方向,但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弥漫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和信任维系,让梁卿书感觉这棋棘手起来。

“真麻烦。”梁卿书不耐烦地吐槽了一句,要是能交流还好,不能交流,游戏瞬间就成了猜猜乐。

“会长……”越松小声地在屏幕里提醒他,“您该走棋了。”

梁卿书没回答他,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撑在桌子边缘,从保镖手里拿过棋子,随便地把它挪了一步。

这一步当然躲不开高兴健的攻击范围,不过梁卿书也没在意,落完棋后,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用来下筹码的平板上,首页是关于本次游戏规则的强调。

他的目光在其中一条规则上停留了几秒,眉毛轻挑,对于余深的良苦用心骤然回过味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梁卿书都在保护余深的轻骑兵,其他时间则跟高兴健继续打筹码战。不过他没高兴健那么疯狂执着,对于下注是能下就下,不能下就放弃,好像突然对用钱有了心理负担一样,作风大改。

而这样的结果,他买到的多是一些攻击力不强、技能也比较鸡肋的棋子,唯一的好处就在于,它们的价格不高,相比于高兴健花钱买的那些速度敏捷、战斗力强大的兵种,它们几乎没花什么钱。

本次游戏一共就32枚棋子,除掉场上用掉的那些,兵库里就只剩下20枚不到,梁卿书和高兴健这么你来我往地抢一下,很快就见了底。

等到见底的时候,场上的形势也差不多走到了最后。

余深依旧是一马当先,不日就要冲破高涵的防线,但是他的后面紧追着高兴健的百万雄狮。

而梁卿书的棋子也被高兴健又一次吃掉了,只剩下了余深一人在场上孤军奋战。

现在就看,是余深先突破防线,还是高兴健先冲过来制住余深了。

就在这时,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余深忽然放弃了一直以来被梁卿书拿命护着的轻骑兵,不再碰它,而是转而在旁边立了一个小小的军旗。

这一下子让很多人都瞪直了眼。

军旗?军旗有什么用?军旗是不能移动的,只能立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余深这是在干什么?

这不是把好不容易夺取的速度都浪费了吗?这样的话,梁卿书千辛万苦护着轻骑兵到这一步的意义都没了。

只有梁卿书看到余深立起军旗,轻轻哼笑了一声。

所有人都对余深的这一步大跌眼镜,但他记得,军旗虽然不能动,却可以指挥五个格子之内的友军,让友军额外移动一格。

而这个游戏还有一个规则是,每次玩家出兵的时候,可以布置在同伴的棋子附近。

这个规则因为太过于平常,从游戏开始到现在,都没人想着去活用它,只想着去遵守它。但它到了关键时刻,爆发出来的潜力却是惊人的。

接下来一连串就跟变魔术一样,也让所有人看到了奇迹般的一幕。

余深上了军旗,利用出兵的规则,距离黑鸦的大本营近了两格。

梁卿书随后出了枪兵,距离黑鸦的大本营再近两格。

高兴健往前两步去追。

余深用军旗指挥枪兵往前,之后梁卿书自己也走了一步,枪兵共前进两格。

高兴健再追一步,打掉了余深的轻骑兵。

梁卿书的枪兵继续前进,彻底逼到了高涵的正前方。

……

高涵现在手心里都是汗,自从退回前线之后,他一直都没有过动作,只让高兴健一个人行动。

本来觉得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但没想到眨眼间梁卿书就冲锋到了他面前,不给他任何防守的机会,而且用的还是阴险狡诈的枪兵。

而偏偏在这个游戏里,枪兵是万万攻击不得的,任何人只要攻击,自己的棋子也会跟着一起魂飞魄散。

高涵发觉自己守不住了。

如果是轻骑兵一路冲过来,他还可以放心大胆地吃掉轻骑兵,然后继续守护黑鸦的大本营。

但是余深却巧妙地用军旗和规则,把轻骑兵和枪兵搞了个位置互换,这就让他的防御立即应声瓦解了。

虽然余深能赢了游戏也是好事,但又一次这么碾压式地死在他手下,还是让高涵有些心情复杂。

而此时高兴健也意识了过来,高涵已经守不住了,如果要守住,就必须要狂战士这种有两条命的棋子才行,而他还必须要快点把余深的军旗打掉。

而现在场上的狂战士,一枚因为走得太慢,高兴健把它抛在了后面,目前赶不过来,而另一枚,则在梁卿书的手里。

……在梁卿书的手里。

这一意识让高兴健不自觉地瞳孔放大,失败来的太快了,他差点没能反应过来自己就要输了,看着棋盘出神了好久,都没动作。

又过去了好几分钟,高兴健旁边的话筒里传来了越松的声音:“喂,高老师,你人还好吗?”

高兴健瞪着话筒,没出声。

越松当然知道他是故意不理人,也没在意,继续道:“高老师别伤心啦,我一直在看着棋呢,我都没想到军旗还能这么用,这波输了,你不亏哈。而且我不是说了嘛,你输了就只用还2000万的60%,根本不亏钱的呀。”

“哦,也不对,你已经把2000万都花得差不多了,那这样的话,你还是要倒赔我们1200万。唉真可惜,赌博伤身,您怎么就不听呢?”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实在太明显了,高兴健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过了好几秒才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自己出的游戏,赢了不是很正常?”

“您要是这么想也可以啦。”越松不太在乎地道,“对了,我们会长说想跟您通个电话,您要不接一下?”

这话说过来就是通知了,高兴健没有拒绝的权力。

一个保镖迅速端着一台手机走到他面前,强迫他俯耳去听。

电话里,梁卿书的声音不像越松那样把嚣张和嘲讽都写在了脸上,依旧慢条斯理的,却更加瘆人:“老师,恭喜。”

高兴健:“你有什么好恭喜我的?”

“因为游戏还没有结束,你还有翻盘的机会。”梁卿书给他提了个建议,“我这儿有一枚狂战士,只要有它的话,这盘棋你就不会输。怎么样,要不要来跟我做个交易?”

“呵。”高兴健知道他要说什么,“你想天价把狂战士卖给我?你在想什么?一盘棋而已,我还没脆弱到这个地步。”

“不需要天价。”梁卿书的声音很平和,“就10万,一枚筹码,怎么样?”

“一枚?”高兴健愣了一下,不由开始在心里盘算,但是他怎么也猜不透梁卿书的心思,并不敢答应。

“一枚筹码都掏不出来吗,还真是无聊。”高兴健听到梁卿书语气遗憾极了,就像是努力花钱却买到了一个不好玩的玩具,“我还以为这个游戏玩到最后,哪怕是狗都会有点长进,你却一点进步都没有,连机会送到你面前都不敢把握,跟你下棋真是浪费时间。”

高兴健大怒:“小兔崽子,你他妈说谁是——”

但他的“狗”字连音都没发出来,旁边的人就猛踹他的腿弯儿,让他差点跪了下去。

高兴健表情狰狞,阴惨惨地笑了一下,道:“你很得意?不过我觉得我输了也没什么,别忘了,你们学生会活动资金的使用权还在我手里。”

“是在你手里吗?”梁卿书佯装不知道,“那不是在高涵手里吗?”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高兴健恶毒道,“在高涵手里,跟在我手里有什么区别?”

梁卿书没有回答他这自大的话,听完只冷笑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因为拒绝购买狂战士,最后黑鸦完败于白狐,越松宣布了游戏结果,并按照事先说好的,要求高兴健归还2000万筹码的60%,以及在利息的协议书上签字。

对此高兴健没有太多异议,虽说输了游戏有些不爽,不过只要他还能从学生会取钱,输多少钱都根本无所谓。

散场的时候,保镖们受命带着高兴健离开会场。高兴健一把揉烂了协议书,在离开大门之前听到了高涵叫他的声音。

“舅舅。”

高兴健转过头去,看到高涵双手插着兜,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一样带着兜帽,微小的灯光落在他眼里,有一种疏远的冷漠感。

不好的预感突然像潮水一样涌上高兴健的心头,他瞪着高涵说:“妈的,今天都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倒霉。赶紧跟我回去,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罢他就要去拉高涵,却被高涵后退一步快速躲开。

“舅舅,”高涵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很疲惫,“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的,我已经放弃了学生会的资金使用权,以我自己的名义。你在游戏中欠的所有钱,都只能靠你自己去还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不亚于晴天霹雳,高兴健差点被劈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愣愣地道:“什么?”

“意思就是,”高涵盯着他,目光灼灼地重复了一遍,“你完了,高兴健。”

仿佛被大雨淋得湿透,巨石哐进大海,高兴健拼命消化着高涵的话:“你说什——”

他骤然反应过来,要说的话戛然而止,接下来出口的全是暴风雨一般骂人的难听话语。他还拖着受伤的腿要上前殴打高涵,但立刻就被身强力壮的保镖们拽住,押着他往城堡外面走。

“妈的妈的,他妈的!”高兴健气得简直要脑溢血,出去好远还在骂街,“高涵你个小二逼,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他妈死定了知不知道?”

高涵听着他骂,只当这是败家犬最后的咆哮,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知道,这以后高兴健会因为欠下巨额欠款而无法继续在晓中担任老师,也没有银行会借钱给他,他下半辈子都只能活在狭小|逼兀又肮脏的世界里,为了几块钱每天累死累活地奔波。

他们今生大概率不会再见面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压榨自己多年的高兴健被干掉了,高涵心里却没有轻松和窃喜,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从今往后,他就不能再向以前那么大大咧咧的了,没了家族庇护,今后他和姐姐的日子未必回好过,如果不想完全仰仗梁卿书,万事就要依靠他自己了。

因为高兴健最后几近发疯,越松只能让保镖赶紧把高兴健拉下去完事。

高涵站在棋盘上,直到看着高兴健的庞大身影消失了许久,他还没能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

越松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感觉你从被绑架到现在,好像都还没吃过什么东西。”越松说,“一会游戏结束了,你有能去的地方吗?”

“没事,我不吃了,没胃口。”高涵摇摇头,“我先去医院呆几天,照顾我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看向梁卿书所在的瞭望台,从游戏结束到现在,梁卿书还没从上面下来过。

高涵定了定神,说:“我先去给班长道个谢,然后……再道个歉。”

越松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高涵曾经和梁卿书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赌命游戏的事他也听说了,想必里面的关系很是复杂。

高涵说完就往瞭望台上跑,他心里其实还有个疑问,那就是在游戏开始之前,余深曾经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管你对高兴健有多大的意见,这场游戏里,你都要全心全意为了你们的阵营而战。”

“为什么?”高涵说,“如果高兴健让我耍阴招对付你们呢?”

“那也照做。”余深惬意回答道,“你放心,不论他用什么伎俩,我都能搞定。”

听完余深的话,高涵就从那时疑惑到了现在。他本来以为余深会提前给他安排点什么工作,他可以在游戏里承担一个类似于间谍的任务,却没想到余深什么都没让他做。

而且,他什么都没做也就算了,余深还是能精准地预判出黑鸦方的走棋,这是怎么做到的?

高涵想先给梁卿书道个歉,之后再去详细问问余深。

然而等他一路跑到瞭望台,却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之前围绕在这里保镖们一个都不在,黑暗中只有迷你棋盘前的幽光隐隐约约在闪烁,同时有几声洋洋盈耳的对话声传入他的耳朵。

高涵往前悄咪咪地走了几步,借着微光,他看到梁卿书正坐在椅子上,余深站在他的后面,一手放在他的椅子边缘上,一手在摆弄棋子。

这个姿势很是巧妙,坐下来的梁卿书就像是连人带椅子被环在里面。

“……只要按照相同的方向沿着一个圆圈转动,两组棋子就能很容易形成交换。”余深说,“就像这样,再这样。”

“我大概明白了。”梁卿书的声音随后响起,“这样算下来的话,不管棋盘什么样,有多少格,都只需要18步就能走到对面。”

“对,不过这个是最好的情况。”余深的声音严肃了几分,“想要达到的话,还是需要两边的配合。”

他们在聊什么?刚才的复盘吗?

“那照这么看,我配合得还算不错?”高涵感觉到梁卿书好像回了下头,但是被余深的背影挡着,看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高涵总觉得梁卿书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讨要夸奖,又像是调侃,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确实,你配合得相当不错。”高涵紧接着听到余深低声笑了一下,由衷夸奖道,“不过现在已经收棋了。”

“也是,那我们回去吧。”梁卿书似乎站起身来,带起了几声椅子挪动的声音,“这里确实太冷了。”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高涵所在方向走过来,吓得高涵赶紧闪身到一边,祈祷着这两人不要看到自己。

不知道他的祈祷有了作用,还是看到了装没看到,梁卿书和余深确实没注意他,他们一起走下了瞭望台,和底下的越松会和了。

高涵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走下瞭望台,好一会儿了,才慢腾腾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渐渐回过了神。

“刚才的问题……”高涵心想,“还是以后下次有机会再问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搬家实在太忙了,每天都在忙着拉东西,更新晚了非常非常抱歉qwq等这篇文完结后给大家抽个奖补偿一下吧,谢谢你们(l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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