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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梁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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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汇演刚结束后的一周内,全校都陷入了一种少见的沉寂氛围。

之前的猎人袭击事件还没有彻底尘埃落定,学生会又出了赌命游戏重伤了人这样的事,一时间人心惶惶,即使实行委员会加强了监督的力度也不顶用,放学后在校内留下进行学战活动的人越来越少。

不过这对旧校区的学生们来说倒是件好事。

以往新校区集体热衷于学战的氛围简直就像是在他们头上悬了一把刀,让他们时刻都心惊胆战不已,现在总算新校区也不“打仗”了,能让他们松一口气。

趁着这个机会,余深抽空整合清算了一下他们班全体学生的债务,和察豆一起讨论如何还债。

余深本来是想在文艺汇演里多赚一些钱的,但是由于猎人和高兴健中途破坏,导致最后盈余并不多,更遑论拿出来替旧校区的学生们还债了。

“如果要我们班同学都恢复入学前的水准,那最需要解决的,还是上次的校区学战的遗留问题。”班会课结束后,察豆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向余深报告说。

余深看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就放在了一边:“心筹码?”

“是的。”察豆说,“学战这种东西,就很像是流动性的赌场,所以玩家们不会像传统赌博那样,揪着旧对手不放,而是积极去寻找下一个可能赢过的对象,这样的收益才是最大的。但是心筹码的存在,会让这一切变得不一样。心筹码代表的意义太重了,把它输了,就好像是把自己的一生都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因为这个奇妙的比喻,余深抬眸问道:“我想知道最坏的情况。如果我们班的学生没有还完债就毕业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债务会追随他们一辈子。”察豆面上似有难色,他回头看了一下准备回家的学生们,“不过根据这个欠债的数,可能他们到下辈子也不会好过。最重要的是,旧校区肯定会因此元气大伤,来年直接散了也说不定,现在一年级都只剩下一个班了。”

夕阳西下,学生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有的看到察豆和余深,还会回头喊一声名字,跟他们说声“再见”再走。

他们有说有笑,结伴朝着天幕下的烟紫色晚霞的方向走去。

“有什么游戏能让他们快速赢到钱还债吗?”余深收回视线,“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胜利,但是总要去争取机会。”

“那就只能是市联赛了。”察豆想了半天,说,“市联赛的游戏刺激、有趣,奖金也高,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参加机会,能赢三个游戏以上,基本上就能还清自己的债务,要是能进排名,那更是后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市联赛吗……”余深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宴会游戏上遇到的小平头,对方提起市联赛时那憧憬和向往的语气,说市联赛大佬云集,那才是真正的游戏。

“我知道了。”余深站起身,对着察豆吩咐道,“有关市联赛的情报,越多越好。你去查一下然后给我。”

和察豆分道扬镳后,余深走出校门,看到了一辆银灰色的宾利静默地横在门口,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的人。

这是梁卿书家里的车,但坐在里面的却是苏家琪。

五分钟后,宾利一路驶离黔乐,朝着隔壁的省会胡笳市进发。

在汽车的疾驰下,不久后,胡笳那些点缀着万千灯火的高楼大厦便徐徐出现在余深的面前,彰显着这座国际大城市的热闹与繁华。

和黔乐人人都喜欢住在环境优美的度假别墅不同,胡笳的富豪们似乎更热衷于在车水马龙的商业中心开辟出一片安闲自得的净土。

梁卿书家所在的大楼是整个乌海区最高的一栋建筑,南眺乌江,北望何守山,将城市最美的繁华夜景一览无余。

但高并不是这栋楼的最引人注目特点,采光上的设计才是。

梁家的公寓占据了这栋大楼的顶层,余深跟着苏家琪一起从地下车库上电梯进门的时候,只觉得四面通透,像是把整个星空盛在了屋子里。

再配合着DuffyLo

do

模仿自然海床的家居设计,仿佛海天一瞬交融,万物天地都被纳入一色。

没有想象中的浮夸和高调的炫耀,倒是意外地清新美丽。

会客厅早有来自英国的管家乔纳森在等他们,见到余深和苏家琪便恭敬道:“先生现在还没回来,我直接带你们去见少爷?”

“啊,你带他去就行了,我算了吧,梁哥肯定不想在他的卧室接待我。”苏家琪很有自知之明地道,“小画和阿姨在楼上?我自己过去找他们。”

苏家琪对梁家的公寓轻车熟路,说完就朝着楼上去了。

乔纳森等苏家琪走后,也直接切换掉了生硬的汉语,用英语打招呼问余深是从哪个国家来的。

当听到“马尔顿”这个地名的时候,乔纳森掩不住惊讶,过了几秒才委婉地开口:“我曾经有个同事去那边做过志愿兵,但是他没有活着回来。那可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余深没反驳,马尔顿从来都不是安生之地,由于近几年战事更是吃紧,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不过更让余深惊讶的是另外一件事,他问乔纳森:“您参过军?”

“我之前在本国军队服过役。”乔纳森回答地很稀松平常,“后来离开军队后做一些私人的活计。至于现在,我只想做些清闲的工作。”

余深打量了乔纳森几眼,对方看似是个平平无奇的外国管家,但细看就会发现他体格健硕,即使年纪不算小了,西服之下的肌肉也把衣服崩得紧紧的,看样子也接受过不少专业的训练。

虽然不知道梁家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才会如此家财万贯,但既然连个管家都是外国佣兵,不用说也能明白是什么种类的生意。

乔纳森将余深引出客厅,来到一排寝室前的走廊上。

“这间是少爷的卧室。”乔纳森向余深指了其中一间房后,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匆匆接起,继而抱歉地对余深道,“我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处理,就麻烦您自己进去了。”

进屋之后不先带他去见身为家主人的梁母,而是直接把他往梁卿书的卧室引,但到了之后,又不进去跟梁卿书报告一声……

余深觉得这管家有点奇怪,但也只能说:“好。”

管家走后,余深信步推开梁卿书卧室的门,却发现里面灯光漆黑,并没有人在。

就在余深想着是出去还是在这里等的时候,他忽然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紧接着一声不大的“哐嗵”声响起,像是什么滑落摔在地板上的声音。

余深闻声走过去。隔壁并不是卧室,而是一间用来充当琴房的房间。

梁卿书正坐在最中央的钢琴面前,他背靠轮椅,一颗柔软的脑袋垂下来,双目微阖,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虽然看上去很像是睡着了,但是余深却很清楚梁卿书是在装睡。

门口放着一架造价不低的古典留声机,连着立体音响,正在放轻缓的音乐,唱针是刚刚才放上去的,一看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估计梁卿书是刚才急着接电话的时候被轮椅拌住给摔了,不想跟人解释这么尴尬的情况,干脆就装睡了。

不过这一幕有一种难得的安逸感,房间独特的采光设计衬得梁卿书像是躺在夜空里眯眼打盹,透亮清澈的星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如纱一般大片轻洒在他的身上。

余深心里感觉如同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也就没有去叫醒他,而是自己去旁边的书架看了看。

这间琴房与其说是练琴的地方,不如说是一间听音乐专用的房间,除了靠近窗台有一架钢琴之外,其他乐器寥寥无几,倒是有许多面样式特别的大柜子,放了很多古典音乐和爵士乐的专辑。

余深走到最中间的柜子面前,最高的一层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一层整齐有序地摆满了音乐CD,唯有中间空出来一片,放置了一个精致的戒指盒。

戒指盒里躺着上次他送给梁卿书的那只戒指,用透明的塑料圆形盖子护着防尘。

余深盯着戒指看了一会,伸手抽下了旁边的专辑。

那些专辑全部都是浪漫时期的法国钢琴家夏尔·卡米尔·圣桑的《B小调第3号小提琴协奏曲Op.61》的各种演奏版本,涵盖伦敦爱乐乐团和蒙特利尔交响乐团等诸多著名的版本。

余深对这首曲子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他小时候在总统府里第一次拿起小提琴,那时的小提琴老师就很喜欢演奏里面一段从热情走向温婉的一段旋律,说是这样会让她回忆起故乡意大利南方晴空浮过的薄云。

久而久之,这段旋律也成了他学的最早的一曲,尤记得在最热衷小提琴的幼年,只要拿起小提琴,他必然会兴高采烈地反复拉这一首。

……为什么梁卿书收集了这么多这首曲子?

余深心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一层的装潢和其他层都不太一样,打了夜灯在旁边,仿佛这一层对梁卿书有着特别的意义。

他刚要继续打开专辑,忽然听到梁卿书轻微转动轮椅车轮的声音。

余深回过头去,发现梁卿书正默不作声地盯着他,深棕色的瞳孔被夜色映得漆黑。

余深装作什么也没发现似的把专辑放了回去,看了一眼梁卿书被厚厚的保暖用毛毯盖着的双腿,轻声道:“腿还没好吗?”

“差不多了,”梁卿书看着余深把东西放回去以后才说,“只是那颗子弹有烧灼作用。”

余深见过那种被烧烫的子弹活活剜下一块肉的模样,心里不由一刺,叹息到:“是你让乔纳森先带我过来的?”

“毕竟有苏家琪在,你一会再去见我妈也不迟。”梁卿书说,“你生气了?”

“那倒不至于。”余深轻松道,“只是第一次对中国人的礼仪产生了困惑。先来见你当然可以。”

这话在夜晚的作用下显得格外暧昧,梁卿书的眸光动了动,他撇开目光,对余深说:“叫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看看这个。”

梁卿书从钢琴的盖子上拿下一块平板,没一会儿屏幕的纯白光亮起,突兀地打在他的脸上。

余深走过去之后,看到上面是一份列出的学生名单,因为是在线文档,可以看到制作人刘佩的名字。

梁卿书垂着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说:“这些是我让人收集到的,同样在文艺汇演里遭到猎人袭击的学生名单。”

这个话题引起了余深的兴趣:“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也被追踪了?”

“不止有,还很多。”梁卿书滑动屏幕给他看那些被袭击学生在医院里躺着的凄惨模样,“而且查了一下之后,我还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这些学生全部都是新进社联的社员们,包括当时和我们一起参加游戏的王若兰。”

王若兰?

提到这个名字,余深似乎想起来了点什么。

当初他在新校区救了王若兰不过是举手之劳,之后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她后来竟然转到了旧校区,而且整个人性情大变。

本来余深还以为王若兰是因为换了校区才恢复了自信和活力,但她的行为举止又处处透着古怪。

寻找黑夫人游戏以后,王若兰和尤三、江司都被送去了医院。

江司伤得不重,第二天就跑出来做死亡直播了。尤三当时却是快被打得脑震荡,在被送去医院之前,他拉着余深的手,死活要求绝不要跟王若兰去一家医院,但没来得及说明原因,他就又晕过去了。

那之后到今天,尤三和王若兰都一直留在医院养伤,尤三还好,偶尔在微信上对余深哀嚎几声,王若兰却是失去了所有音讯。

“我了解猎人这种群体,为了钱无恶不作,不过相对的,他们的目的也很单纯,做事往往不计后果,只是为了钱而已。”梁卿书说,“所以,他们之所以盯上这群社联的人,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些社联新成员在短时间内得到了一大笔天降横财。至于是谁给他们的这笔钱,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

钱能使人自信。

从这个角度来说,王若兰性格突然变化也说得通了,更何况她在抓娃娃机游戏里确实崭露出了不俗的经济实力。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社联为什么要给这批人钱?”余深说,“不管是王若兰,还是其他人,都只是初进社联的新人吧?”

“那就不知道了,我也很奇怪这个。”梁卿书讥诮道,“硬要说的话,这些新社员的共通特点,都是对学生会抱有怨恨的情绪,或者讨厌我个人的。”

这倒是在余深的意料之外,他说:“你跟他们有个人恩怨?”

“有没有呢,我也不记得了。”梁卿书无所谓地笑笑,“反正讨厌我的人从来不少,但都没什么胆子敢直接到我面前来挑事,也就不足为提。”

余深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如果真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但毕竟还有高兴健这样的人。”

“对了,你刚才看到那边的音乐专辑了?”梁卿书忽然一指身后一排排的书柜,“你的话,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了那是什么曲子吧?”

“圣桑的《B小调第3号小提琴协奏曲》。”余深说着,踱步到书架面前,“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版本?有些看起来还没有在中国发售过。”

“不在国内发售又有什么关系?收集这种东西并不需要费力气,更何况是我喜欢的曲子。”

这话让余深有点讶异:“你很喜欢这首曲子?”

“嗯。算是吧。”

余深:“为什么?”

“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好听的小提琴曲。”梁卿书背对着他,转开轮椅,“我小时候对音乐一点也不感兴趣,更欣赏不了这种艰涩的古典乐。但凡去音乐厅,基本上都是我妈硬带着我去的。”

“但是这首曲子对我来说不一样。”梁卿书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第一次听到它的时候,终于能理解音乐的好听之处了。可能是因为那天演奏的人换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慢慢地像轻烟一样,卷成一缕似的消失了。

没继续听到对方的声音,余深略感奇怪地回头,却看到梁卿书坐直了身子,正抱着毛毯看着面前的钢琴发呆,恍忽已经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余深盯着他如玉般的侧脸看了一会,收回目光。

梁卿书对于圣桑提琴曲的演奏者有一种极深的眷恋,而余深自己也曾经是这首曲子的狂热演奏者之一,这一切和放在专辑之中的戒指联系起来,似乎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他曾经在梁卿书的面前拉过这首曲子吗?恍惚之间他不由想到。

余深的目光在书架上乱转,没一会儿就注意到了一张专辑。

这一张比其他任何一张都要显得老旧,塑料壳的磨损也很多,标题上的有些字甚至都看不清了。

唯一清楚的只有一张小小的便条,写着2010.7.11这个日期。

这是这张大碟的生产日期?余深把便条轻轻撕了下来,看到了黔乐市当地乐团的名字和logo。

10年前的小众乐团的CD,收集起来想必要花好大一番功夫。余深触摸着便条上的日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刺激他的神经,试图唤醒什么。

10年前……他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

“要听听看吗?”余深拿着CD走回到梁卿书跟前,叫了一下还在出神的他,“我还没有了解过当地乐团。”

“啊……”梁卿书回过神,眼里露出惊讶,但很快就变得兴致缺缺,“这张没什么好听的,是我收集的所有版本里最普通的一张。它是当地乐团东拼西凑裁剪出来的版本,他们自以为优良,却已经失去了最具灵性的部分。”

余深轻“哦”了一声,有些可惜地拿着那张专辑。

“听帕格尼尼的曲子吧。”梁卿书对余深说,“在靠右侧的书架的最下面。”

余深过去拿了一张碟回来,在留声机摆弄了一会,原本清扬寡淡的钢琴声瞬间换成了激昂热情、却因变化无数而揣满了幽思的小提琴音。

入学考试的时候,余深拉的也是帕格尼尼的曲子,此时相同风格的旋律重复响起,仿佛把梁卿书重新带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梁卿书走到旧校区礼堂的门口,正要推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不俗的琴音。

那时正是大雨磅礴,由近及远的雨滴声填补了乐声中的每一处空白,和声鸣响之下,所有的气氛都被烘然托出。

这声音让梁卿书恍惚想起了他小时候第一次听到余深拉琴的时候,他那颗跟着音乐一起低伏、起旋、飘起的心。

被乐声支配和动摇的感觉仿佛重回他的躯壳,它们一点点地往外拉伸,最后便浸入他的四肢百骸。

最后礼堂里的琴音戛然而止,梁卿书从回忆中醒过神,不知什么原因,他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等在了外面。

不久之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外形如同乐声一样优美眷恋的混血少年,拥有一双冷淡又拘谨的眉眼。

梁卿书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只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秒就挪开,心里像是有一只沙漏在快速流失一样,不由得开口,用极其恶劣的口吻叫住了余深。

“你不问问为什么学校里有那么多人讨厌我吗?”梁卿书从记忆中回神,试探余深道,“不过,你要是一直记着入学那天的事,估计也会讨厌我的。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就不是吧。”余深当然也想起了入学那天的事,但语气却很平静,“我也不一定就是。”

“但你起码没有像我这样逼着别人走上赌场。”梁卿书说,“还是不一样的。”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一样,”余深又走回钢琴附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和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会成为恶龙。”

或许他们两个刚开始的确是互相敌对的关系,但从敌对到相互利用,再到现在,他们已经共同在泥潭里沉沦了太久。

梁卿书“咦”了一声:“你是说我是恶龙,还是你是恶龙?”

“表面上看是你。”余深眼波暗了下来,“但没准是我呢?”

听到余深的回答,梁卿书突然笑了起来,分不清是冷笑、嗤笑还是觉得有趣的笑,不过他很快就停了下来,恢复了那副斯文克制的模样。

但这就跟假相一样,没过几秒,余深便看到梁卿书用脚尖在他的小腿内侧打着旋儿轻蹭。

梁卿书抬起的是那条受伤的腿,好像要把血迹沥沥的脆弱伤口摆在他面前看一样。

小腿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仿佛勾着余深的心尖,他还来不及反应,梁卿书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转瞬之间两人便近在迟尺。

接着,余深便感觉到对方抬头吻了自己。

少年的吻技明显不是太好,余深也因为惊讶没来得及配合,好几次都牙齿碰到了牙齿,但余深却感觉到梁卿书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是想通过这样热烈的方式来把某种东西传递到余深的神经末梢。

以前的交流方式总是太浅,似乎还想要深入,就得要这样一方占据一方才行。

因为支撑不稳,吻结束后,梁卿书的双臂环在余深的身上,他半压着余深,用一种意犹未尽般的调笑语气道:“这是赌注。”

“我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都告诉我赌博需要成本和赌注。如果不愿意破釜沉舟,就什么也得不到。”

余深碧蓝如海一般的眼里第一次波涛汹涌,他像是顺势又像是主动,伸手抱住梁卿书,给了他一个支撑点:“……你要赌什么?”

“赌你不会对我见死不救。”梁卿书像猫一样蹭了蹭他,依附着他道,“高兴健和社联的人私底下有联系——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对付他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心理细节

祝大家新年快乐啦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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