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跳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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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要乖乖听我的话?”水手面容狰狞,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强有力的大掌紧紧掐着阮玉卿的下巴。
嘴角浮起一抹恶劣的笑容,贴近阮玉卿的耳边,低声道:“你现在还不是任由我摆布?”
阮玉卿抿着唇,用力的挣开一条缝隙。
艰难的从男人的手臂中抽出一只手,往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咬着牙,在刺向男人的时候眼里泛着冷意。
直直的朝着男人的颈脖处刺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震惊的眸子,男人的眼睛里倒映着少女决绝的身影。
“扑哧——“一声,匕首只是堪堪的划破男人的手臂,温热的鲜血流了满地。
紧急之下,水手还是借着自己往常灵敏的反应,抬起手堪堪挡住了这一刀,只是右手臂还是受伤。
阮玉卿喘了口粗气,借着男人吃痛,奋力挣脱水手的束缚。
直接就要往门外跑去。
男人怒火攻心,双目赤红,额头上的青筋凸凸直跳。
神情宛若癫狂,一个大步就朝着女人的身影扑过去。
“臭婊子!老子给你脸了!”水手大手一挥,强有力的大掌直接拽住女人单薄的细肩,往后用力一扯。
“啊——”阮玉卿疼的喊出声。
因着惯性,直接“咚!”的一声撞上身后的墙。
阮玉卿疼的站不起身,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水手面目狰狞的一步步朝她缓缓走来。
抬手,视线落在女人纤细,雪白的颈脖上,大掌缓缓附上去,手指骤然紧缩。
男人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紧紧的掐住阮玉卿的脖子。
另一只手直接粗鲁的拽开阮玉卿腰间的束带,嘴里嚷嚷道:“不是想逃吗?我让你逃!”
短暂的缺氧,让阮玉卿的眼前一黑,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
耳边传来的是男人狂妄的笑声。
不甘心……
一种对生命强烈的渴望让阮玉卿稍稍恢复了些神智。
就在男人即将解下身上的腰带的时候,阮玉卿紧紧咬着下唇,反手从发簪中抽出一根银簪。
指尖握住,尖锐的针尖在阳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阮玉卿闭上眼睛,奋力的朝着面前的男人扎下去。
“啊——”
男人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随之响起。
水手捂住眼睛,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
鲜血不断的从指尖流出,顿时就流了满地的鲜血。
阮玉卿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男人的眼珠上赫然插着一根银簪。
因着剧烈的疼痛,水手松开原本桎梏着女人的手,阮玉卿也因此有机会喘口气。
男人的尖叫声很快引起旁人的注意。
阮玉卿捂着颈脖,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门外就逐渐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此刻正由远及近。
阮玉卿厌恶的看了一眼低声吼叫的男人,支撑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跑出大门。
转了几个弯,身后就传来士兵的怒吼声:“就是她!给我抓住!”
阮玉卿朝身后看了一眼,只见一群士兵齐刷刷的朝着自己奔来,手中正高高的举起长刀。
就熬朝着她砍过来。
船上到处都充满了士兵和水手,不一会儿就将阮玉卿团团围住。
领头的士兵面容阴鸷,逐步的朝着阮玉卿的方向逼近。
阮玉卿朝身后看了看,映入眼底的,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浪涛,不见深底。
江水奔腾而过,带着一种萧杀。
白色的浪涛无情的击打着船身,像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渊。
“跑啊,接着跑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跑到哪里?”男人停下脚步,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阮玉卿转过身,眼底波澜不惊,淡淡道:“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我。”
“你刺伤了人。”男人握着别在腰间的长剑,沉声道:“你以为自己能够跑得了吗?”
阮玉卿垂着头,抿唇不语,单薄的身影笔直的挺着。
不知道为何,男人看向眼前这个女人的身影时,有一瞬间竟然感到一个词——傲骨。
没错,傲骨。
但男人摇了摇头,自嘲了一声。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会让他有这样的一种错觉?
“是他图谋不轨在先,得到这样的惩罚是咎由自取,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阮玉卿忽然抬起头,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坚决,定定道。
听见这个回答,男人哂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嘲讽:“他对你图谋不轨?那我怎么没看到?”
男人的话将无赖二字展现的淋淋尽致。
“是你要脱了衣服给男人看,不就代表了这么个意思吗?现如今倒是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给谁看呢?!”男人叉着腰,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阮玉卿毫不意外从他的口中听到这般无耻至极的言论。
男人又道:“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
话还未说完,女人的声音传来,清晰的落在男人的耳朵里。
“不用了,我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阮玉卿的这番话像是直接在男人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根本就没有给男人留下一点脸面。
男人一顿,随之便是恼羞成怒。
红着眼睛,朝着阮玉卿嘶吼道:“给我放箭!”
“是!”
身后的士兵齐齐拉开弓箭。
男人一声令下:“给我射!”
“咻咻咻——”利箭划破空气,直直的朝着阮玉卿的面门上射过去。
与此同时,只见甲板上的女人忽然转过身,纵身一跃。
利箭划破阮玉卿的发带,顿时,墨发在空中飘扬。
男人最后看见的,是女子坚毅的侧脸。
恍惚间,女子的侧脸同画像上的重合。
脑海中似乎联想到什么,是她?!
男人的瞳孔猛地睁大,几乎是朝着身后嘶吼道:“给我停下!”
可是为时已晚,甲板上早已不见女人的踪影。
男人跌跌撞撞的朝着甲板上走去,看向浪涛翻滚着的江面。
晚了,一切都晚了。
江面上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尽的水花,汹涌的浪涛仿佛在嘲笑男人的愚蠢。
阮玉卿在跌入湖底的那一刻,刺骨的冷意在那一瞬间便刺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