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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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那日开始, 至今已经过了四日。
沈奕瑾和施南钺到童府门前时,巳时刚过了两刻,但街市上早已商贩林立, 两旁的商铺也都开了门,人来人往的, 很是热闹了。
童府最早是茶商起家,到了童老爷这里,越发财大气粗, 已经不止于贩茶, 涉及了多种行业, 可谓家财万贯, 十几年前,他花了重金,从知府手中买下了西湖一岸的河堤, 将府邸建在了西湖边上, 是围着西湖而建的, 而它的正大门落在最热闹的东街, 门口立了两座石狮, 朱红色的大门很是显眼。
在门口停下, 沈奕瑾看了看眼前紧闭的大门,沉吟了一会, 转过头对施南钺说道:“……不然, 你去寻个地方坐下等我吧, 我还是自己进去就好。”
施南钺听了, 便问他道:“为何?”
沈奕瑾苦笑了一声,又叹了气,然后缓声解释道:“童老爷和童夫人如今应该还未消气,因着他们的态度,下人们对我也不会再像以往那般尊敬,你若是同我一起,大抵也要受到冷遇的,可能还会听见难听的话语……”
“无妨。”施南钺打断了沈奕瑾的话,又对他笑了笑,眼神很是温柔,不甚在意地说道:“我不介意,他们想说,就由着他们去说。”
沈奕瑾拧了拧眉:“但……”
按住他的肩膀,施南钺又打断了他,认真道:“我说了,无妨的。”
沈奕瑾张了张嘴,本是还想再说什么,但当他对上施南钺那双充满了温柔和关切的眼眸时,却忽然明白了——施南钺之所以坚持要陪他一起进去,是因为施南钺在担心他,不想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施南钺是想让他知道,他身边还有人陪着,不是独自一人。
心里一暖,沈奕瑾没再要求施南钺离开,他抬起头,对施南钺笑了笑,而后便走上前,敲响了童府的大门。
很快就有下人来开了门,见是沈奕瑾,就直接道:“少爷们还未从扬州归来,童先生是来作甚的?”
沈奕瑾道:“劳烦禀报一声,我想见一见童老爷。”
那下人一听,以为沈奕瑾是后悔拒婚了,想来找童老爷重新答应亲事的,看着他的眼神越发鄙夷,他生硬道:“你等着,我去禀报老爷。”
说罢,他就将门砰地关上,并未让沈奕瑾进去。
施南钺的眉头皱了起来。
偏头看向沈奕瑾,施南钺问他:“他们一直是如此待你的?”
摇了下头,沈奕瑾道:“从前并非是这样的,大抵是他们觉得我不识抬举,又因为童老爷的态度改变,才会有此转变吧。”
两人正说着话,方才那名下人又将门打了开,对沈奕瑾道:“老爷让你进去。”
拱了拱手,沈奕瑾道谢道:“多谢。”
施南钺正要同沈奕瑾一起进去,却被那下人拦了住,质问道:“你是何人?”
施南钺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那下人一眼,那下人便已经有些发憷,双脚发软了,下人吞了吞口水,哪里还敢继续拦着,乖乖就放了行。
直到施南钺和沈奕瑾走远,那下人的双脚还在发软着。
施南钺是将军,自是威严不已,敌人见了他都会心生畏惧,何况这下人只是个普通百姓,自是被吓得够呛。
回头看了眼那下人的反应,沈奕瑾觉得好笑,同时也觉得解气,他凑近了施南钺,低着声笃定道:“你是故意的。”
见眼前的小秀才笑的开怀,施南钺忍住想要抱一抱他的冲动,柔声问道:“可觉得解气?”
沈奕瑾点了点头,道:“解气的。”
施南钺闻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两人低声交谈着,很快便到了正厅。
抬脚迈入,沈奕瑾一抬头,便看见童老爷坐在上头,当看到自己时,脸拉得老长,眼神也带着冷意和不屑,完全没有先前那般和蔼、和善的模样。
沈奕瑾想,这或许才是童老爷真面目,他从前见到的,都只是一副虚伪的面具罢了。
并未让沈奕瑾坐下,童老爷仅仅是高高在上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来找我可是后悔了,想要反悔?”
沈奕瑾摇头:“表小姐出生高贵,我不敢高攀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是来反悔的。
沈奕瑾微微躬身,向童老爷作了一个揖,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今日来,是来请向您辞的,我恐怕无法再继续胜任府里的西席,为几名少爷授课了,这些年承蒙您和夫人的照顾,不胜感激。”
童老爷闻言,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表情倒是缓和了一些。
被委婉拒了亲事,他便觉得沈奕瑾很不识抬举,对沈奕瑾十分不满,已经打算要换了他的,人都已经找好了,还是个举人,只是碍于林老头替自己母亲看病的条件便是沈奕瑾,因此他还没有正式提出,一直在想一个妥当的法子。
不过如今沈奕瑾主动向他提出了,他能省去不少麻烦,又能不得罪林老头,自是高兴的,一高兴,看沈奕瑾便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脸色好了不少。
童老爷道:“坐下谈吧。”他这才终于想起要让沈奕瑾坐下的。
沈奕瑾正要开口,施南钺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替他说道:“不必坐了,我们就要走了。”
童老爷这才发现施南钺的存在。
听着施南钺的语气,童老爷脸色又放了下来,他板起脸,正要发作,但一看施南钺相貌出众,气质又与他人不同,许是非富即贵,起了结交的心思,于是收敛了怒气,问道:“你又是何人?”
施南钺懒得理会他。
沈奕瑾见了,无奈地扯了扯施南钺的衣袖,又从施南钺身后探出脑袋,冲着童老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介绍道:“他是我的好友。”顿了顿,他又道:“我今日过来,便是为了请辞,如今说完了,也该告辞了。”
话音落下,他又向童老爷作了一个揖,之后便拉着施南钺转身离开。
一路被牵出了童府,施南钺看着自己被沈奕瑾牵着的手,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心里十分欣喜。
故意不出声提醒沈奕瑾,施南钺想让这样的接触,能够再延长一点,因此一直走了许久,沈奕瑾还是牵着他的手,忘了松开的。
直到沈奕瑾回了神,注意到了周围的行人频频把视线投向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牵着施南钺的手,他的脸颊一红,赶忙松开了手,过了一会,又仰起脸,对施南钺满含歉意地笑了笑,轻声道:“不好意思,我方才出神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掌心,施南钺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他将被沈奕瑾牵过的手握成拳,又背到身后,然后才微笑说道:“无事。”
沈奕瑾并未注意他的小动作,只是将目光落向了不远处的食肆,又闻着空气中飘过来香味儿,觉得有些饿了,便道:“我们用过午饭再回去吧。”
施南钺满眼宠溺地看着他,闻言,温柔应了一声好。
“据那山贼所言,这位三爷是五年前的一日突然出现的,他的武功高超,又会运用计谋,因为他的出现,他们寨子才能有了如今规模,并且能肆意妄为而不被官府除去,在寨子里,他的威望极高,大伙儿都是听他的。”
说到这里,赫章停了停,才又继续道:“他还交代,三爷向来只让他们称呼他为三爷,不曾说过自己的名字和来历,而且这位三爷每月都会失踪几日,寻不见踪影,离开时,还会带上一大笔银两,他们近来之所以会如此频繁抢劫村子,便是因为三爷要的银子多了。”
沈奕瑾想了想,指出了其中的两点疑惑:“每月失踪的几日,三爷是去了哪里?还那些银子,又被他用在了何处?”拧了拧眉,他又道:“这位三爷身上,真是有太多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