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尾随的鬼?阮学弟,怎么没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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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子萱在听见阮椒的确认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是撞鬼……”她反应过来阮椒的问话,喉咙艰难地动了动,去努力回想那让她恐惧到极点的梦境,有些慌乱地描述着,“具体的内容我不太记得了,只感觉铺天盖地都是血红色的,有个声音在哭,哭得我头昏脑涨,然后就是很凶恶的鬼扑过来,我感到脖子好像被人给掐住了,接下来又能喘气了……就醒了。”
阮椒皱眉,这梦还真是够乱的,不过听起来像是想害死鲁子萱没错了。
思索会儿后,他又问道:“鲁小姐,你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鲁子萱有些害怕:“您的意思是,因为这不是普通撞邪,是我得罪的人故意报复吗?”她连忙反思从前的事,摇了摇头,“没有,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什么人。新公司我是刚进来的,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忙着学习,很少跟人交往,应该也没得罪过人……”
说着说着,忽然她紧张地说:“阮同学,我以前也经常被人尾随,烦不胜烦,有报过警,会不会是因为这得罪了人?”
阮椒想了想说:“有可能。”
鲁子萱有些愤怒,又很害怕:“他们尾随我,我报警有什么不对?再说民警也只是对他们做出警告,让他们不要再做这种事而已,他们凭什么、凭什么……”
阮椒沉吟说:“不是所有鬼都会讲道理的,有些人死后变鬼,被执念冲头,只记得最想记着的人和事,有时候就只本能地行动。你这样的情况,的确有可能是曾经尾随你的人做的。鲁小姐,你还记得那些人是谁吗?”
鲁子萱顿时尴尬起来,说:“这个……数量挺多的,我都没去记……”
阮椒一愣,表情顿时有点古怪。
所以是经常被尾随,习惯成自然了?难怪这回被鬼跟踪时,那么早就发现了。
“你不记得就最好先打听一下,以前尾随过你的人有没有近期死亡的。”阮椒说,“能打听到最好,要是查不到或者没有那个人……那也有可能是其他情况。比如有鬼在找替身,或者你不小心冲撞了什么,惹怒了鬼或者吸引了鬼的注意。这类的事你最好也多想想,提供的线索越多,事情就越容易解决。”
鲁子萱继续努力回忆,但是一无所获。
“没有,我的生活一直没什么变化,也没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我去问问朋友,打听一下以前认识的人有没有近期去世的。”
阮椒点头说:“尽快,我下午三点多还有课。”
鲁子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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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生活尽快恢复正轨,鲁子萱马上去给以前的朋友打电话,她当然不会说什么自己最近撞邪的事,只是问一问以前的同学还有联系没,提一提以前的生活。跟她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上学时经常有男生跟着她——这是很多漂亮妹子都会遇见的事,只是她遇见的尤其多——总少不了也说一说那些人。
就有个人果然提到了,说:“子萱你还记得吗?以前有两拨混混都想跟着你,他们还为你打了一架,决定谁跟谁不跟的。后来有一拨赢了,刚要跟你,结果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你就报警了,后来输的赢的全被民警给逮住了,回头在局子里好一通教育。”
鲁子萱稍微回忆,也想起来了。当时她听说有两拨人要以她的名义打架,觉得很烦也很怕,也是她第一次报警。那些人被教育后再没来过,她就更相信只有警局才有威慑力了。再有谁屡劝不听而老师又管不动的,她都用了同样的办法。
“还记得,怎么了?”
那人有些惋惜地说:“那两拨混混后来有好几个出去打工了,听说还有混到帝都的,让很多人都羡慕着呢。结果他没那个命,一次领工资的时候被车撞死了。肇事的是酒驾,给他们家赔了很多钱,他爸妈也算老有所依吧……”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但鲁子萱却有些恍惚起来。
“你说……谁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那人愣了愣说:“就是叫丁海的那个,死了没多久吧,到底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鲁子萱对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不过不记得具体是谁,但不管记不记得,真有这么一个曾经尾随过她,被她送到局子里的人去世了,去世的地点竟然就是在帝都。也就是说,会是这个……丁海?
鲁子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手机的,她抬起头,对阮椒把事情说了一遍。
阮椒沉吟道:“可能性不小。”
鲁子萱急切地问:“您现在能把他抓出来吗?”
阮椒摆手:“还没确定到底是不是呢,再说你只知道名字,凭空怎么作法?现在你最好是找到他的生辰八字或者贴身的东西,我可以试着把他的魂招来。”
很多道士都能用这两样东西把鬼魂招来,城隍当然也不例外,甚至道士能不能顺利招到还得看他们的实力,而城隍却只要一声令下,百年以下的鬼魂不得不来,百年以上的也要看道行——实在凶残的恶鬼或者有什么东西荫庇的鬼魂,才有可能拒绝召唤。
不过阮椒现在只是个县城隍,招鬼面积方圆十里而已。而且帝都里人多,鬼当然也多,除非在很空旷的地方,否则他通常是不敢招鬼的——会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要是鲁子萱能提供生辰八字,那么他就能点名召唤了。
鲁子萱听了阮椒的话,迟疑说:“……只有名字不行吗?”
阮椒知道她是太想快点解决问题了,也不介意,就说:“只有名字也能试试,但是同名同姓的鬼也不少,全叫来了你认得出吗?生辰八字和贴身的东西当媒介招鬼出错率小,实在不行你找他的照片也行,我把那些鬼叫过来了跟照片比对。”
鲁子萱打了个哆嗦。
知道有鬼跟着自己就够可怕了,要是还来一大群的鬼……那、那……
她虚弱地开口:“我之前给您打手机的时候,还感觉到有东西盯着我了,他、他现在真的没在我周围了?”
阮椒早就看过了,说道:“没在了,我进来小区后就看过,附近都没有。”
鲁子萱无力极了。
阮椒知道她着急,又提了个建议,说:“这样吧,等会儿你跟我一起走,我上课时你就在附近的广场坐着,那儿人多,阳气旺盛,我再给你画一张符,你就把符捏在手里晒太阳,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你。下课以后我去广场找你,再陪你回来。晚上时我守着等那鬼,要是他直接过来了,我就直接帮抓了,要是他感觉到我在不过来,你就多找你朋友打听……照片生日什么的都好。我们双管齐下,怎么样?”
听阮椒说话从容,又是自信心十足的样子,鲁子萱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深呼吸,由衷说道:“那一切就都拜托您了,阮同学。”
阮椒笑道:“成,交给我吧。”
说完话后,鲁子萱跟着阮椒出门了。
阮椒带她先去民俗街买了符纸符笔之类的东西带上,然后站在路边准备打车。
鲁子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是她走在阮椒身边时,一直以来那种被人盯着的恐惧感就消失了。
她把这话跟阮椒说了,阮椒扬扬眉说:“因为现在没鬼盯着你。”
鲁子萱松口气:“也许是害怕您。”
阮椒笑了笑:“要是这样反而麻烦,那鬼怕我就不出来,我也不能天天跟着你,等我走了以后鬼要是再回来了,你怎么办?”
鲁子萱的表情一僵。
阮椒说:“我开玩笑的,肯定替你抓到,放心吧。”
鲁子萱如释重负,她没发觉,自己的表情松缓了很多,不再那么紧绷了。
阮椒也没再多说了,这妹子精神头好多了,挺好。
帝都的车多,人也多,这会儿暂时还没的车过来。
突然间,有一辆颜色低调的豪牌车停在阮椒的面前,摇下了车窗。
略低的嗓音随之响起:“阮学弟,怎么没去上课?”
阮椒:“……”
都不用分辨声音是谁,听这说话的调调儿就知道了。
“宗学长。”他凑在车窗边,看着那侧脸冷峻的青年一笑,“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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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岁重刚去跟人谈了个合作,开车回公司时,正看见他要培养的小学弟跟个年轻姑娘站在路口等着打车——但时间刚过中午,显然这个地段不容易打到。他记得小学弟下午是有课的,再等一阵会很堵,就可能会迟到了。
于是他开车过去,准备带小学弟一程。
不过,宗岁重才问了一句,却被反问回来。
“我谈完事,路过。”他回答,然后等着对方回答。
然而小学弟却说……
“我来买符纸画符的。”
宗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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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椒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鲁子萱谨慎地看了宗岁重一眼,坐到后座上。
宗岁重只在鲁子萱刚上车时微微颔首致意,没有跟她说什么,转向阮椒,开口问道:“午饭吃过了吗?”
阮椒幽幽地看了宗岁重一眼,说:“还没。”
宗岁重没能理解这个眼神,但想着对方比自己小挺多的,觉得可能是什么少年人之间的梗吧,就没多问,只从下方的小箱子里拿出一个咸面包、一瓶水,递给阮椒。
“先垫肚子,我送你回学校。”
阮椒连忙摇头:“不行,我要去附近的陶瓷厂。”
宗岁重皱眉:“你下午……”
阮椒干笑道:“我记着呢,我下午有课。不过那课得三点多,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来得及。”
宗岁重:“会堵车。”
阮椒一愣,反应过来了。
“也是啊,我都忘了。再过会儿是高峰期了。”就算这位宗学长不提,他也肯定不会翘课的,只好说,“那就麻烦学长送我回学校了,这陶瓷厂……我改天再来吧。”
宗岁重看他满脸写着失望的样子,顿了顿说:“你去陶瓷厂做什么?”
阮椒:“我去买陶罐。”他看向自己肩头挂着的仨,叹气道,“家里的不够用了。”
宗岁重顺着阮椒的视线看过去,正看见三只小罐子。不知怎么的,感觉它们有些奇怪。
然后他琢磨了下“不够用”这句——什么不够?
宗岁重没深想,只说道:“要哪种?我叫人去定,回头你交论文时过来拿吧。”
阮椒的眼睛顿时亮了,立即说道:“这种小罐子要二十个,还要那种酒坛式的,就是半臂高那种,要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