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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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七世纪开始地球进入小冰河时代的发展期，天气逐渐寒冷，文兰的纬度较高，但是由于正南是加勒比暖流，所以温度变化不算太大。
但是七月的文兰却还是要穿着一件麻衬衣和长裤，到了晚上甚至会加一件薄长袍。
在文兰东部的贝迪诺荒野是一片湿地森林，这里人迹罕至，但是环境古朴，还生活着不少黑熊白狼等猛兽。
可是今天的荒野十分安静，一个猛兽也没有露面，因为在荒野前的草地上有一队士兵踩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向东赶路。
领头的是三个骑马的男人，这三人都身材高大，但是最高大的是棕色须发和白色须发的两个壮汉，这两人浓眉大眼，五官相似，一看就是兄弟，正是哈达尔和海格。
身穿皮甲的胡迪克骑马走在最前面，两眼像是雷达般扫视着前方的各个角落，寻找着可能出现的任何生物，包括野人。
三人穿着皮甲，腰跨长剑大斧，马鞍上还挂着一把短矛，身后是背着火绳枪的冰岛火枪兵和扛着长矛的白奴长矛兵。
一百一十名民兵站成方阵有条不紊的快速行进，身后的白奴看护着十六辆押送武备粮食的车辆紧紧跟随，还有两个年轻的印第安奴隶混在其中，他们是约特挑选的两个十分胆小乖巧的奴隶，一个叫黑石、另一个叫阿穆，当做向导和翻译再合适不过。
“印第安人说这片草原森林叫做贝迪诺，面积可真不小啊！”海格指着右侧一望无际的荒野感叹道。
经过阿穆和黑石的诉说，海格和哈达尔等人都知道过了贝迪诺荒野就是文兰岛腹地，按印第安人的话说：那里是有两个牛角半岛大的水土肥沃之地，有无数的大小湖泊，还有高大的长岭山脉，东方是两个印第安大部落的所在，北方则有不少爱基斯摩部落。
在文兰岛上爱基斯摩人比印第安人少一些，而且没有大型部落，所以不在这次远征的讨伐目标内。
哈达尔等人此次远征的战略目的就是征服消灭文兰腹地的所有大型野人部落，然后杀死所有酋长祭祀和武士，令剩余印第安野人化为赫鲁特城的奴隶。
其实按照文兰土著自己的说法，他们不叫印第安人，而是叫做贝奥图克人，在上个世纪开始其实就有英国渔民在文兰岛上晒制鳕鱼干，同时抓捕贝奥图克人做奴隶或者单纯的杀死他们得到贝奥图克人捕猎积攒的皮毛。
百十年的斗争让贝奥图克人和爱基斯摩人躲进了岛内腹地，并且对欧罗巴白人畏惧且嫉恨。
直到八年前海格带领一百多人登陆文兰并宣誓主权后，渔民们不敢招惹有枪有人的海格，每年春夏季节捕鱼也不再登岛了，可是贝奥图克人和爱基斯摩人还是没能逃过被抓为奴隶的宿命，几年的时间，牛角半岛上连一个野人的踪影也没有了。
穿过荒野又向西行进了一天，第二天的上午又遇到了一条河流，白奴辅兵砍树制造舢板然后维京民兵军次第渡河。
半天的时间走出二十多英里，过了三条大小河流，大河伐木做船，小河小溪就直接趟水过去。
从一个不太陡峭的山头翻过去，海格就看到远处有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泊旁边的树林里有着袅袅炊烟。
“那里是印第安人的部落！”
听到的海格的呼喊，哈达尔和胡迪克都向前看去，然后脸色涌上喜色。
“走了一星期总算找到了野人的部落！”哈达尔挺起腰杆扭身向身后的几百名部下大声说道，“伙计们！前方不远就是野人部落！大家走快点，下午争取扫荡村落结束战斗，一切顺利的话咱们晚上还能在村子里睡个好觉！”
听到了哈达尔的话，众人精神一振，似乎疲惫之感也消散不少，脚步也加快了一些。
队伍在两个小时后接近了贝奥图克人生活的森林，哈达尔摆手令队伍停下，然后下令取出马车上的板甲。
等到哈达尔、海格、胡迪克三首领和一百一十名士兵都穿戴好全身板甲，火枪兵也装弹成功，哈达尔感受到了队伍的肃杀之气，微微一笑，大手一挥。
“突进！”
一行人进入树林，朝着不远处湖泊旁边的原始部落走过去。
“咚咚……”
伴随着一名白奴长枪手敲打的鼓点，一百一十人的方阵穿过树林走到了有着篱笆墙的营寨面前。
此时部落里的印第安人早已发现了敌袭，组织了上百名上身赤裸，脸上抹着红色颜料的壮汉手持镶嵌着石块的木棒，背着弓箭怪叫着从营寨冲了出来。
胡迪克透过护面甲的缝隙看的清楚，这个营寨不小，一百多名武士中只有一半是头戴羽毛帽子的年轻汉子，剩下的都是老年和少年。
原始部落之间的战争没有谋略和规则，就是混战厮杀，这个部落的武师虽然奇怪来的白人敌人为什么有一大堆人穿着奇怪的护甲，还挤成一团慢慢走，但是却并不畏惧，冲出来没多远四五十名最悍勇的武士就先人一步，冲到了维京方阵前方一百二十步。
走得近了感觉狼牙箭能够发挥最大的威力了，印第安战士开始取下身上得到弓箭，朝着方阵士兵射出抹了蛇毒的狼牙箭镞。
结果七八十支箭只噼里啪啦打中长矛兵和火枪兵，却全被板甲挡下，只发出了叮当的脆响就箭头崩裂滑落，板甲上连个凹窝也没有出现。
射出一箭却没有建功，野人武士都发出了怪叫，跳了几下奇怪的舞步然后加速冲过来。
火绳枪目前已经发展到了成熟的巅峰，最大射程可达二百五十步以上，可是威力最大和最精准的距离还是一百五十步以内，二百步以后就几乎没有准头了。
胡迪克作为这支军队的直接统帅，进入战斗也不需要请示哈达尔，更不需要迟疑，眼睛一眯，大手紧握一个红色旗子向下猛地一挥。
敲鼓的白奴兵鼓点一停，方阵顿时停下。
前排和两侧的长矛兵向两侧打开，露出了中间的三十名冰岛火枪兵。
冰岛火枪兵中的队长大喝一声发号开火，第一排十五人跪下举枪瞄准并发射。
第二排火枪兵则站立举枪，向前同样发射子弹。
“啪……”
两派火枪兵同时一轮齐射发出三十发子弹，虽然又打重的，但是由于距离近了，而且贝奥图克武士冲的密集，所以这一轮齐射后，随着硝烟散去，对方也栽倒了近二十人。
四五十名精锐武士还没近身就被放倒了一半，这个情况让贝奥图克人吓坏了。
除了快要冲到面前的二十余名面带红色涂料的武士，剩下的一般武士都放慢了脚步。
一百步的距离来不及对火枪进行装弹点火的流程，所以火枪兵都在一轮齐射后整齐的把火枪背到身后，然后拿起近战备用的短矛大斧。
胡迪克手中的旗子变化动作，鼓手的鼓点变化，四名长矛兵的队长带领手下长矛兵重新回到原位结成方阵。
“咚咚……”
鼓点快慢结合的响起。
方阵缓慢而坚定地撞上了冲到面前的二十多名野人武士。
这些熟练地猎人、战士挥舞着手中的大棒正要朝着面前的敌人砸下去，五六个长矛同时从各个角度刺出来，即便是最勇猛的贝奥图克战士也只来得及拨开一根长矛，然后就被瞬间刺成刺猬，身体满是血洞的栽倒死去。
在后方紧紧跟随的五十名武士眼中，他们最引以为豪的强大武士和敌人一接触就被杀死，即便是最强大的阿斯玛首领也不能杀死对方一个人就被捅成了血葫芦。
要知道这些精锐的武士是能够和黑熊、白狼这种猛兽搏斗的最强者，如果不是发生在他们面前，贝奥图克人根本不敢相信族中的战士会被这么轻易的给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