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购买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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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哈达尔和奥拉夫天不亮就起了床，然后带些肉干热水就骑着家中的那头杂交的夏尔马和一头老驽马往大港赶去。
哈达尔的骑术精湛在赫鲁特村子也是拔尖的人物，奥拉夫有心学习，这一次赶路时就在父亲的指导下掌握着基础的技巧。
奥拉夫骑的老驽马性格温顺，又是被阉割过的牲口，所以最适合初学者骑乘。
刚出村子的时候两人两骑只是慢慢在路上散步，等到奥拉夫逐渐熟练后，两马才小跑奔驰。
因为出门早，所以哈达尔并不焦急，路上极有耐心的教导奥拉夫技术，同时策马在旁虽是观察。
奥拉夫现在的身高体重都接近了普通成年人，因此体力不错，加上智力是一个后世成年人的水平，经受过高考磨砺的人物，所以学起骑马进步很快。
等到父子俩到了大港南侧的村子时正听到远处教堂敲钟，奥拉夫擦擦脸庞的汗水，长出一口气：“已经过了一个多钟了？”
哈达尔看了眼高高升起的太阳，一扬马鞭，说：“不远了，咱们走吧。”
奥拉夫估计又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人穿过了冰岛最为富庶的城市雷克雅未克正街，到了北区大教堂前。
欧洲目前还是处在农耕、医学、文化都落后于东方的时代，农业种植的技术原始，平均亩粮食产量不足东方古国五分之一。
冰岛在欧洲更为落后，所以偌大的岛屿里现在只有雷克雅未克一座城市。
而雷克雅未克虽然名为城市，但实际上就是繁华一些的村镇，在见过大世面的哈达尔看来只是比白榛树林赫鲁特村多些大房子，有几家酒馆商铺，远不如伦敦繁华富裕。
但是对于大多数没有机会出远门的冰岛人来说，他们只见过自己的村子和邻居的村子，比较起来无非是石头房子木头房子的多寡。
雷克雅未克拥有宽广的街道和高大的房子，更为重要的是有一个码头，每天都有船只停靠，水手们搬运着粮食、酒类、皮货、木材、农具、刀剑等物品上上下下，码头东侧的中心区有兼具妓院、旅店、饭店于一身的酒馆，再往东还有冰岛权利的中心总督府。
总督府周边的三条街内住着冰岛地位最高最富裕的首领，每一个见到三层高的石制总督府的冰岛人都会羡慕的说一句：
哥本哈根的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奥拉夫的眼中，雷克雅未克也就是后世天朝一个富裕一些的村子或者普通镇子的水平，那所谓的繁华根本吸引不了他一丝一毫。
雷克雅未克分为三区，南区北区都是自由民苦力居住，人口最多，码头正东的东区则是总督府和商铺、富人住宅区集中的地方。
穿过正街，街面上的行人就稀少起来，哈达尔在教堂前栓好马，然后带着奥拉夫走进北区教堂。
今天是礼拜天，教堂内刚结束了一场弥撒，教堂内的信徒鱼贯而出，哈达尔和奥拉夫站在一旁等候，等到人走光了才进去。
教堂内有两个牧师在收拾法器，高台上一个长老模样的男子身穿白袍，正在吩咐着什么。
哈达尔父子俩走上前去，哈达尔画了个十字，微微躬身，语气恭顺的说：“白榛树林赫鲁特村迷途羔羊哈达尔前来感受圣恩！”
“主会包容他的子女，赐福他的信徒！哈达尔先生。”
白袍男子一头棕发，年龄和哈达尔差不多，但是却要矮上一拳，他先是严肃的在胸前画了十字架，然后扭头询问：“奥拉夫，你跟哈达尔先生什么关系？”
奥拉夫微微躬身，打了招呼后解释说：“这位是我父亲，洪罗德长老！”
洪罗德目露恍然，微笑的和哈达尔握握手，说：“我想起来了，哈达尔先生是咱们冰岛伟大探险家海格的哥哥，我最近早就听说了赫鲁特家族的事迹了！”
感受到了洪罗德的善意，哈达尔轻咳一声：“冰岛人不惧风浪，热爱冒险，这是咱们祖辈赐予的性格！洪罗德长老，我今天来是有生意想找您。”
“既然是谈生意，咱们去我办公室说吧。”
洪罗德说着邀请哈达尔到了一间悬挂了驯鹿头、中世纪刀剑和金制十字架的房间。
哈达尔称赞着坐下，两人就屋内的摆设交流了几句，洪罗德显得兴致很高，还给哈达尔到了一杯酒。
过了片刻，哈达尔放下酒杯，转入正题：“洪罗德长老！您也知道我有一艘商船，这两年新教联盟和支持天主教的神圣罗马帝国大战，整个欧罗巴都乱成了一锅粥，战败流窜的雇佣兵和生活不下去的农民有的都做了海盗强盗，我想要保护我的船只财产，这次来拜访您就想要买一些火枪，不知道您有吗？”
洪罗德虽然是神职人员，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商人，他原本就是家族培养的接班人，后来为了保持宗教上对家族的支持就毅然皈依，成了一个神职人员，靠着家族的支持在短短五年的时间里从牧师到执事然后再外派的冰岛北区任长老，只要再积攒几年资历就能运作一下调回哥本哈根的大教堂担任长老了。
在看到哈达尔哈奥拉夫父子时，洪罗德就敏锐的察觉到两人前来应该是要买武器，毕竟不管是八年前的事情还是赫鲁特家族的故事中，都说明西格福斯与哈达尔家有仇恨，况且挂上总督大人的西格福斯也确实放出话了，要把哈达尔一家变成他的农奴。
洪罗德知道哈达尔一定是想要买些火枪防身，兴许还会和西格福斯火并厮杀，不过自己跟西格福斯也没有交情，只要能挣钱管他们做什么？
洪罗德脑中念头一动，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问道：“现在是战乱时期，咱们丹麦在克里斯蒂安陛下的御驾亲征下打下了德意志北部几处地区，眼看着就要击败神圣罗马帝国，成为新教国家的救世主，所以挪威丹麦的兵工厂生产的火枪弹药都要被送去前线，我也搞不来，因为那是叛国罪……”
奥拉夫听了暗自撇嘴，他不知道洪罗德是否了解，其实在去年的下半年克里斯蒂安四世就已经被神圣罗马帝国的大军统帅华纳斯坦按住了一顿暴揍，今年更是节节败退，早已经把占领的地盘都吐出来了，要不了多久还得面临一次大败，没想到洪罗德还在这给丹王吹嘘着功绩。
奥拉夫知道历史的走向，洪罗德和哈达尔都不知道，哈达尔知道洪罗德这么说也许并不是推辞，一定还有后话，于是就笑眯眯的等着下文。
洪罗德暗赞哈达尔沉得住气，心说：不愧是赫鲁特家族的掌门人……
“不过，英国和法国现在都是咱们丹麦的盟友，两国一直支援了不少的金银财物和弓箭、长矛、火枪，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些，我想可以从英国送到哥本哈根的火枪中扣一些运来冰岛，只不过价格要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