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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孤注一掷 门内门外,仿佛隔绝出两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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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门外, 仿佛隔绝出两个世界。

然而,房间里的气氛却也并不像唐轻歌想象的那样暧昧旖旎。

“你不该来。”

屋内,燕骥负手而立, 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 屋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沈姝眸光微动, 柔声道:“臣女担心殿下安危, 殿下失踪多日,燕国群龙无首, 臣女自然要过来看望殿下, 才好放心。”

燕骥的面容丝毫不见缓和,冷声道:“既然做了太子妃, 就好好地呆在东宫里, 安分守己,做你该做的事。”

她嘴边的笑容依旧温婉, 没有因为他的冷言冷语受到任何影响,温顺又恭敬道:“殿下教训的是,只是殿下迟迟不归, 难免遭人非议。臣女此番也是来请殿下回去, 切莫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耽搁了复仇大计,让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沈姝乃是燕国罪臣之女, 十年前,父亲蒙冤惨死,全家只剩她一人活了下来。燕国太子燕殷幼时对她情根深种,她全家惨遭灭门时,燕殷恐遭牵连,弃她于不顾。

而后, 她被卖入青楼,险些清白尽毁时,却被燕骥救下。

他给了她一个全新的身份,救她脱离苦海,不是因为他的善心,而是看中了太子对她的那份爱而不得的情意。

后来,在他的帮助下,她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在东宫的眼线,也期盼着他能够登上皇位,手刃帝王。对她而言,他是救世主,也是可以替她复仇的唯一可能。

从一个不受宠的低贱皇子,到如今羽翼渐丰,离皇位只剩一步之遥。他并非纯善之人,甚至比起当今陛下更加心狠手辣,狠绝无情,她也只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

可沈姝心甘情愿。于她来说,他早已成了她心中的信仰。

他不会爱人,只会杀人。任何事情都不会成为他复仇路上的羁绊,这么多年,沈姝一直对此坚信不疑。

起初看见孙决的那封信时,沈姝是不信的。那样的冷心冷情的殿下,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轻易爱上一个女子,约莫不过是暂时被迷了心窍罢了。

可莫名的,她被一种恐慌感深深笼罩着,整日心神不宁。

冒着极大的风险,她还是日夜兼程地来了。

刚刚在门外等着的那个女子,想必就是信中提到的那个人。

凛凛寒风里,那女子苦等在那,殿下虽然表面上根本没有多看她一眼,可经过她的那一瞬间,沈姝分明察觉到,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可也只是仅此而已,再无旁的反应。殿下的心思素来深不可测,哪怕是跟在他身边多年,他对那女子究竟是何想法,沈姝竟也根本窥探不出半分。

见他沉默不语,沈姝从容地向朝他俯身跪下,态度恭敬而谦卑,“恕臣女多言,殿下,如今已是关键时刻,还望殿下能早日回去,主持大局。”

“沈姝,你僭越了。”燕骥看着她沉声道,目光深邃幽暗,“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我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话中警告的意味不加掩饰,与曾经的他一般无二。

沈姝睫毛轻颤,连忙垂下目光,慌忙道:“臣女知错,求殿下赎罪。”

燕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道:“既然知错了,就尽快回去,做好分内之事。”

“是,殿下。”沈姝心底一阵酸涩,快步出了房间。

院子里,她竟然还站在原地。

沈姝将刚刚心底的苦涩失落全部压下,朝她走近,温柔体贴地笑道:“夜里风大,容易着凉,轻歌小姐还是切莫再等下去了。”

这笑实在是假,唐轻歌本身就是惯会演戏之人,自然也能一眼看穿,也同样看出了她眼底的敌意。

古往今来,都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彼此藏着的心思。

唐轻歌顿时皱起眉,“你认识我?”

沈姝浅笑着说:“我认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不认得你啊。”

说完,她轻叹一声,似是惋惜似的说:“苦了轻歌小姐满腹情意,殿下是成大事之人,自然不会醉心于儿女情长。我与殿下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因为这等事受牵绊。以前不会,以后自然也不可能。”

“轻歌小姐样貌出众,日后也定能结识良人,何苦要揪着一段已经过去的事情不放。早点忘却,于你而言才是上上之策。”

听着倒像是好言相劝,话里暗藏的敌意唐轻歌倒是一点没差地听出来了。

她轻笑一声,终于正眼看向沈姝,扬了扬眉梢,她的五官本就生得明艳夺目,厉声厉色时,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便散发出来。

“我们二人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说话?”唐轻歌厉声喝道。

她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姝,一字一句道:“他忘了如何,不忘又如何?决定权又不在他的身上,若是我想,总能让他想起来。他的爱,我想要便能得到,不要便弃,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听懂了吗?”

沈姝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会是如此凌厉狂妄的性格,刚刚瞧她在外面那样苦等,还以为她是个柔弱怯懦的性子,这番话说出来,她才发现,原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是啊,若只是靠着她的美色,又怎可能让殿下心甘情愿地陪着她来到这里。

望着她一张在暗夜里同样显得美丽动人的脸庞,沈姝的目光沉了沉,心头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缓缓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那我便拭目以待了,看看轻歌小姐究竟有何本事,能让这样的殿下回心转意。希望日后,我们还有机会在燕国相见。”

唐轻歌回以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好啊。”

待沈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门口,唐轻歌嘴角的弧度终于一点点落下来。

是啊,这样的燕骥,让他回心转意谈何容易。说实在的,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在情敌面前,总不能丢了气势。虽然不知道刚刚那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唐轻歌却也能猜到她来这的目的。

无非是劝他回去罢了。而这也在提醒她,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得孤注一掷一次了。

沈姝离开后,燕骥便开始在桌前撰写送往燕国的密信。

燕国的形势目前还谈不上刻不容缓,他生死未卜的消息放出去之后,也可让那些虎视眈眈的皇子放松警惕。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还没有弄清,他和唐轻歌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莫名的,他还不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处理完一些堆积的事务,已快到夜里丑时,燕骥将写好的信拿给卫兆,正准备熄灭蜡烛时,门却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股冷风从门外灌入,唐轻歌抬步走进来,紧紧关上身后的房门。

看见是她,燕骥怔了下。

她换下了刚才那身简单的襦裙,穿着一身红色罗裙,罩着一层薄薄的纱衣,上面是由金线绣成的大片大片的海棠花,随着她莲步轻移,纱衣轻轻飘起,在昏暗的房间内更是一片流光溢彩,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本就精致的眉眼被细腻勾勒过,将眼尾微微拉长了些,红唇潋滟,衬得她愈发妩媚勾人。三千青丝并未束起,而是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没有累赘的首饰装点,只顶着那张脸,便已足够使周围都耀眼起来。

燕骥难得失了神,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沉声道:“夜色已深,若是有事,大可明日再说。”

听着他的话,唐轻歌反倒继续抬脚往他的方向走,她勾起红唇,一双清澈的杏眸望着他,像是孩童般的懵懂不解,霎时间,清纯和魅惑在她的身上交织融合,淋漓尽致。

“她能进来,我为何不能进?”

唐轻歌目含秋水地望着他,眼底雾蒙蒙的,像是覆着层水光,语气又是如此哀怨,带着控诉。

“我在外面等了你那么久,你真的狠心将我关在外面吗?”

说罢,她便低垂下头,露出一截细白脆弱的柔颈在他面前,像是在无声地落泪,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模样。

燕骥眸光闪了闪,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从心头升起,让他不受控制地朝她走近两步,刚想要说什么,未说出的口的话就被堵住了。

他靠近的一刹那,她忽然踮起脚凑近他的脸,吻了上去。

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还有唇部传来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让燕骥浑身猛地绷紧。

未等他反应过来,她便抬起手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不让他后退,唇舌灵活地挤进他的齿间,如灵蛇一般疯狂搅动着,强势而热烈,像是身上燃着一团火,也要将他一起燃烧。

燕骥的眼底狠狠一震,终于用力将她扯开。

唐轻歌被一股大力推开,撞到身后的桌子上,她扶着桌角稳住身形,看着他终于不再是刚刚那般波澜不惊的面容,缓缓笑了。

他怒目而视,她却浑然不在意地舔了舔唇瓣,让本就艳丽的唇色覆上一层水光,更加旖旎动人。

“不记得了吗?以前你就是这般吻我的。”她轻声问。

燕骥一时被她搞得有些狼狈,唇部还残留着她留下的温度和香气,让他心神俱乱。

他眉目一凛,冷冷地看着她,从齿间挤出四个字。

“不知廉耻。”

见他如一尊雕像一般立在那,冷硬又绝情,唐轻歌心底沉了沉,面上却露出一个更为妩媚的笑来。

她没有说话,反而抬手去解身上的衣带。

最外层的纱衣飘飘落下,然后便是罗裙,随着胸口一片白皙得晃眼的雪肌暴露出来,燕骥再度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唐轻歌浅浅扬起一抹笑,浑然不在意他的呵斥,款款转过身。

背后一片肌肤尽数露出。白皙漂亮的蝴蝶背上,尽是纵横交错的,尚未消退的红痕,她皮肤娇嫩,之前被鞭打的伤痕还未褪去,瞧着仍然足够触目惊心。

红白交织对比,反倒生出一种禁忌蛊惑的美感来,刺得人眼眶发疼。

“还没有想起来吗?这是那日为了救你,才留下的一身伤。”

望着她伤痕累累的背部,燕骥的双眸越发猩红起来。

脑中似是有一副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还未待他看清,便一闪而过。

“你究竟要做什么?”他哑声问。

唐轻歌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浅笑,反问道:“你说呢?”

她的话音刚落,他便大步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边。

燕骥欺身压下,她身上的红色衣裙尚未完全褪去,极为艳丽的色彩,青丝如墨披散开来,衬得她白皙如雪,如勾魂摄魄的妖精,媚眼如丝。

肌肤相贴的刹那,她丝毫不惧,反倒朝他贴得更近。

炽热的温度沾染到他的身上,像是在他的心底点了一把火,几乎快要将他的理智全部烧毁,大掌钳住她的细腰,掌心传来的柔嫩细腻的触感让燕骥脖颈上的青筋猛地爆起,额间似有汗水滑落。

她微微弓起身子迎合他的动作,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道:“阿骥,我爱你。”

这声阿骥,将他残存的理智的弦再度拉紧。

他忽然想到,她此刻唤的人,并不是眼前的这个他。而是那个失了记忆,却甘愿为她赴险的阿骥。

他声线喑哑,缓缓问:“你就是这样对他投怀送抱的吗,才让他甘愿放弃燕国,陪你留在这里?”

听见这话,唐轻歌忽然怔住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燕骥忽然站起身,转身朝外面走去。

唐轻歌懵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住,她分明已经感觉到腹部被某处坚硬的地方抵住了,他明明已经动情。

“燕骥!”她坐起来,连忙开口叫住他。

燕骥的脚步顿住。

唐轻歌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哪怕她已经做到如此,还是没办法让他回忆起一星半点,或者有丝毫的回心转意吗?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在他眼里,她做的这些,只是投怀送抱吗?

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将她的心脏牢牢包裹住,唐轻歌的眼眶忽然湿了。

见他停住脚步,唐轻歌的唇角忽然又扬起一抹诡异绮丽的弧度。

她缓缓拿起枕下放着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左肩捅去。

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燕骥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

她坐在床边,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着,妩媚而勾人,手中的匕首没入肩头,鲜血流淌而出,白皙的肌肤上,一片刺目的鲜红。

她刺得如此决绝,连眼都没眨。

燕骥愣住了。

见他回头看过来,唐轻歌缓缓勾起一抹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细长的眼梢微微扬起,有些愉悦的笑意,里面却透出极致的旖丽和疯狂。

她轻声问:“现在呢?还是想不起来吗?那日,为了保护我,你就是这样刺伤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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