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是导演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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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荔夏眼见自己越描越黑，顿时不敢再和时霈争辩，含糊其辞地跳过这个话题，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方荔夏激动地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剧组，却在门口被陆见川叫住。
他系着领带，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在方荔夏身边停住的时候，一丝若有若无的男士香水味萦绕在鼻端，让她不知怎么就开始心跳加速。
“等我一下，我送你去。”
方荔夏抬眼看向陆见川，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陆见川随手拿了一串车钥匙，挑眉问道，“走吗？”
当然走了！
让陆总亲自当司机，这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待遇！
于是方荔夏一边矜持地点了点头，一边飞快地给时霈发了条消息，说陆见川要送她去剧组，让她不用过来了。
没吃早饭的时霈莫名有了一种饱腹感，她呸呸两声吐出到嘴的狗粮，调转车头一个人走了。
方荔夏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回剧组了。
关于她的戏份，原本导演都已经找好了另一个叫李菁的女演员接替，谁知道今天却突然通知全组人员让方荔夏回来继续拍。
网上的风波众人都知道，但因为蒋琪琪是女一，在剧组备受吹捧，所以这几天来他们为了巴结蒋琪琪，没少在她面前诋毁方荔夏。
“李菁都拍了两天了，现在再把方荔夏叫回来，那我们这不又白拍了吗？”
“是啊，这一来二去的，单是因为方荔夏一个人就不知道要亏多少钱，真不知道导演是怎么想的。”
休息室里，几个小场务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同时响了起来。
【陆氏总裁竟然到现场来了！他好帅啊！比财经杂志上帅多了！！！】
【他为什么会和方荔夏一起来？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那个八卦不会是真的吧？方荔夏的金主真的是他？妈妈我失恋了！】
……
“陆见川送方荔夏来剧组了？”
她们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怔愣了一秒种，就立刻风风火火地跑出休息室，去看活的陆见川了。
“陆总，您坐……”
冯导原本正吆喝着摄影师调整机位，听到身后的骚动正要转身斥责，却不想竟然看到了陆见川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
他上次听信顾朝的鬼话，把方荔夏踢出了剧组，原本就怕陆见川对他不满，现在人直接找来剧组了，导演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陆见川垂眸看了一眼歪歪斜斜的躺椅，眉头一跳，“不用了，我只是来送她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乖巧站在自己身后的方荔夏，意料之外的，收获了一张乖巧甜美的笑脸。
于是原本想要甩手走人，把后续跟进都交给聂辰的陆见川破天荒地多问了一嘴，“听说导演已经找好新的女二号了？”
“这……”
导演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干笑着解释道，“没有没有，女二号的戏我们一直没拍，就等着方荔夏回来拍呢！”
“嗯，那就好。”
陆见川知道导演没说真话，但既然态度已经摆在这里了，他也就懒得细究，“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陆总慢走，慢走……”
他在人群的簇拥下来了，又在人群的簇拥下走了。
方荔夏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导演毕恭毕敬的样子，终于感受到了抱金主大腿的感觉。
她看着陆见川挺拔的背影，悄悄捂了捂胸口。
“方小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直默默站在她旁边的聂辰突然出声，吓了方荔夏一跳。
她哪好意思说自己一早上都在被陆见川帅得心跳加速，就赶紧转移话题问道，“聂助理，你怎么没和陆见川一起走？”
“我还有事要和导演谈。”
聂辰一本正经地拎着公文包，正看到导演冲自己挥手，便跟着他去了会议室。
“聂助理，陆总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导演拉开椅子，等聂辰坐下后，又拿出手机给编剧打了个电话。
等人都到齐了，聂辰也不废话，直接打开电脑把一段视频投到了大屏幕上。
这是网友们为了蒋琪琪而剪辑的素材，他贴心地保留了弹幕，只见满屏都是观众们的嘲讽。
【这演技凭什么能演女主？娱乐圈无人可用了吗？】
【不是我说，但看业务能力方荔夏都能甩她九条街。】
……
这样加大加粗的弹幕不断映入眼帘，导演醍醐灌顶，他和编剧对视一眼，立刻拍板道，“拍了这几天戏，我们确实感觉到蒋琪琪演技方面的不足。”
“是啊。”编剧跟着附和道，“当初试戏的时候我们就看出来方荔夏的实力了，我看干脆让她们俩调换一下角色吧。”
“您二位的意思是让方荔夏来出演女主角？”
聂辰确认了一遍，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
“反正最近事多，剧也没拍多少，现在调换还来得及。”
他合上电脑，跟二人分别握了握手，“我现在就回去向陆总汇报，这几天损失的经费都将有陆氏集团报销，您放心。”
“诶，好嘞！”
导演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喜笑颜开地送走了聂辰，这才瘫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我说老冯，蒋琪琪那边的老板来头也不小，虽然比不上陆见川，但也不是咱们能惹的。”
编剧徐龙愁眉苦脸地在他旁边敲了敲桌子，“我们到时候怎么跟那边交代啊？”
冯导摸了摸下巴，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那些铺天盖地的弹幕。
“当初我说要换掉方荔夏，理由就是观众都不爱看她，现在人家洗白了，观众不爱看的成了蒋琪琪……”
他冲徐龙挑挑眉，意有所指道，“咱们拍戏一向都是观众至上，是她自己公关不到位，被观众骂下去了，对吧？”
……
蒋琪琪接到导演通知的时候还在化妆间里化妆。
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身旁的助理，“你他妈再说一遍？”
助理吓得手一抖，直接把手机递给她，“……琪琪姐，是导演说的。”
“我不看！”
蒋琪琪气急，抬手就想打掉手机，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