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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七章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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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要没有长夏过来闹这么一出, 苏磬音虽也觉着两个人离得太近, 是应该分开些,但也并不会多想旁的。

可长夏这么突然出现,之后又好像是见着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又默默等待退出去将门紧紧的关上——

这一下子, 就反而叫人忍不住的多想起来。

苏磬音抬眼,看了一眼近在咫尺、面白脸红的齐茂行,一时间心下也是忍不住的一跳,略微带了些慌『乱』的猛的退了一步,站起身来。

“啊,居然当真中了, 我都没有想到过, 太厉害了。”

“还是多亏了你,要我自己, 只怕在这扔上一整日也未必能『射』得中!”

苏磬音张了张口, 除了第一句时, 还多少有些尴尬, 越往后, 便也恢复了平静正常。

原本就是嘛,齐茂行只不过是帮着她出手『射』灯,正常接触罢了, 都是长夏一场误会,自然也不必要放在心上。

苏磬音这厢倒是十分想的开,但另一边的齐茂行, 一时间却是浑身僵硬,连话都不太难说的出来,若非她的明面夫人退的够快,他都疑心自个胸膛里擂鼓一般的动静被被她听着。

苏磬音站起身从他身侧离开之后,齐茂行心底里虽也觉着惋惜,但更多的却还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死死的握紧了方才抓着苏磬音手背的右手手心,为了不叫面前的苏磬音发觉,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叫自个的声音维持平静。

却还是没有多开口,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好在苏磬音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齐茂行一贯十分注意避嫌的行事,反而觉着这是被长夏误会了,估计心里不太痛快。

这么一想,苏磬音转身之后,就立马去开了门,叫刚才的长夏进来。

也省的他们在屋里再耽搁久了,那就当真是越发不好解释。

齐茂行一目不错的看着苏磬音的背影,右手也慢慢的松开了一些。

他自小便因为父亲的缘故,决意抱节守一,不沾女『色』,十几岁时,更是因吴家表妹离家从军,之后回京成婚,为了与家里表明心意,非但与苏磬音一向清清白白,便是房中的丫鬟之流,也都是敬而远之。

因着这缘故,他虽然已是年少慕艾的岁数,但这等事,却还只是耳闻,从未当真与女子肌肤相触过。

也是刚才只留意着如何教苏磬音『射』中烛台的缘故,没有察觉,直到事后,他才忽的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方才竟是抓了苏磬音的手背!

直到苏磬音出了屋门,齐茂行脑中还忍不住回想起方才接触到苏磬音手心时,的微妙触感。

不是他曾在旁人嘴里听过的女人的手都是软绵绵,没有骨头一样。

或许是因为用力的缘故,苏磬音的手,骨肉亭匀,肌肤滑润,像是握着一块上等的羊脂美玉。

温、润、滑,外柔而内坚,像是她的人一样。

齐茂行低头,刚才盖在苏磬音手背的五指微微张开,试着抓了抓他自个的另一只手,一时忍不住有些疑『惑』。

分明是一样的骨肉肌肤,只是更细腻单薄些,为何只是这般握上一握,便莫名的叫人脸热?

女子都是如此?

可为何丫鬟服侍日常更衣洗漱,却是从来不曾留意?

从前他受伤时,吴琼芳亲自帮他换『药』,无意间也有些许触碰,他也是心静如水,甚至只她磨磨蹭蹭,绷带都系不紧,纯属添『乱』,却不曾有这种非礼的心慌之感?

“少爷?可是要起了?”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重新回来的长夏就朝他笑眯眯的弯了眼角。

齐茂行回过神来,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头。

长夏见状,便『操』着一口还带着几分口音的官话又道:“少爷稍等等啦,您今儿起早了,我还没去要热水呢。”

“哦,不急。”齐茂行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说罢,见苏磬音出去之后,这么久都还没回来,才又叫住长夏问了一句:“你二『奶』『奶』呢?”

长夏闻言,越发看出了什么似的,别有深意的笑道:“在外头坐着呐,可要我去请『奶』『奶』过来?”

听着这话,齐茂行却又严肃起来,知道苏磬音是有意退出去方便他洗漱更衣,便略过话头道:“不必,你推我到隔间去,往后洗漱也都不必在这儿。”

二少爷差事忙,又从来不与她们这些丫鬟玩笑,长夏也就是在别的大丫鬟都走了之后,贴身伺候多了,才略微随意了些。

因此齐茂行这会儿一旦严肃起来,她便也再不敢多言,只干脆应了一声,将齐茂行推倒隔间之后,去叫热水的时候,便顺道把还睡着的月白石青都一块叫了起来。

等到齐茂行收拾妥当重新回了屋里之后,月白石青两个丫鬟也已都在屋里,月白忙着收拾床铺,石青则是立在铜镜后,为苏磬音梳着一头顺滑的黑发。

等到丫鬟们都各有差事的出入忙碌起来,主屋里便立即热闹起来,方才苏磬音与齐茂行之间到底些许暧昧,也立即在这热闹的人气里消融不见。

齐茂行立在门口,犹豫了好一阵功夫,直到苏磬音都有些奇怪一般,朝着他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他这才微微垂眼,推着轮椅慢慢行了过来,状似无意道:“唔,今早你试过的,『射』松子,往后,可有兴趣好好练练?”

苏磬音隔着铜镜有些诧异的眨了眼睛:“什么?”

齐茂行侧着头,认真的观察起了自个袖口上的扣子,继续道:“你手腕上已有些功夫了,往后可以学暗器,飞刀,飞镖,伤人防身,出其不意,也是很有用的。”

飞刀暗器!

听着这词,苏磬音的一双杏眸,也是忍不住一亮:“当真可以吗?”

听出了她的意动,齐茂行的心中定了许多,重新抬起头,微微往前探身,十分认真,甚至有了些急迫一般道:“自然可以,有我教你,每日好好练一个时辰……或者半个时辰也成,只一两月功夫,立时便能看出成效!”

苏磬音其实已经心动了,只不过还客气道:“只怕太麻烦你……”

齐茂行便笑了起来,满面明朗:“不麻烦!我乐意的很!”

说罢,察觉出这话似乎是有些问题,他便又连忙补充道:“我左右也是无事,再一者,你陪我到这庄子上,我还没有谢你。”

听着这话,苏磬音也才放下心来:“那便麻烦你了,若是有什么不方便,我这儿什么时候停下都成的,并不要紧。”

齐茂行闻言,却是正『色』起来:“学文学武皆是一般,最忌半途而废!半途偷懒停下一日,那便是前功尽弃!”

不过说到这之后,他才又忽的意识到什么一般,眼神躲闪的顿了顿,尽管心下万分的不同意,口中却仍旧软了下来:“嗯,不过习武累的很,你刚开始,若是受不住了,歇一歇也不算什么,只是往后要更费三五日的精力才补的起来。”

苏磬音闻言,转过身来,眸子里也有了些熠熠的光彩,声音清脆道:“你这是瞧不起谁呢?不论学什么,我还从来没有因自个偷懒半途而废过!”

“你且瞧着,即便当真半道停下,也决计不会是因为我!”

“我一会儿与苗太医去后头院子里解毒,等下午回来,便开始第一日!”

虽然得了苏磬音的反驳,但齐茂行闻言之后,却不知怎的,反而笑的越发开心起来,直到出去开弓练箭时,嘴角都满挂着遮都遮不下去的弧度。

连一旁看见的石青都有些忍不住了:“姑爷这是什么『毛』病?这毒怕不是还伤了脑子不成?”

苏磬音站起身,有些嗔怪的拦了她这话头:“他还指不定能活几日呢,快少说几句罢!”

时日无多,这四个字的确是一大杀器,哪怕是小爆竹一样的石青,听了这话都撇着嘴点了头:“知道了,我这阵子都听小姐的吩咐,尽力叫姑爷高兴了!”

在庄子上,苏磬音换了一条舒服的棉布裙,松松挽了宝髻,惯例用了一份很是清淡的清粥小菜之后,便将袖口卷到了腕间的方口玉镯里,开了从家里带来楠木大木箱,将内里的书册一本本的整了出来。

这一口箱子里,放着的都不是什么少见的孤本卷轴一类,不过是些平常的四书五经,甚至是《百家字》、《千字文》这些没什么好说的常规启蒙读本。

这些东西,苏磬音自个早已是倒背如流的了,她带着这些,也不是为了自个,而是未雨绸缪,想着万一日后当真能够教书育人,那么这些,就算是最基础的课程,自然需要提早准备教案。

事实上,并不单单只有这些常见的,既然有了上一世重活一回的奇遇,她甚至也会想将更多的东西教出去——

也不必太复杂,只说最基础、却又最是实用的,阿拉伯数字、汉语拼音。

这两大神器若是能够普及,她便是不能流芳百世,称一句利在千秋,也不算是夸大的。

就更别提她还记得的,各种天文地理、甚至基础的物理化学之类了。

当然,这种东西,也并不是她想教就可以直接教的,这个世界的接受程度,传出去的后果,这些事都需要提早考虑,一个不小心,谁都不知道日后会造成什么后果

她一向是个仔细的『性』子,除非十拿九稳,确保不会出事的,否则,她就算心里再是可惜,也是宁愿将这些东西烂在心里,也不会出口一个字的。

在准备这些事时,苏磬音的神『色』便是格外的专注,与在侯府时那种莳花弄草、消遣时日的慵懒闲适的状态又不相同。

齐茂行将这样的苏磬音看到眼里,心下便又是忍不住的一阵波动。

因着这个,等到之后苗太医又来找他“解毒”时,他出去的时候便更久了些。

直到日头都已往西移去,奉书都已急的忍不住在外头问了好几遭,一身风尘仆仆的齐茂行才又重新回到了主屋内。

苏磬音看着他比昨天更累,甚至这么短短半天,就好像是瘦了一些的模样,也有些担心:“解毒这般辛苦的吗?”

齐茂行的神态虽疲惫,精神却还好,闻言只随口解释几句,便双眸闪亮的与她开口道:“我才问了,就在前头山下,有一处宅子,出城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原本也是一处温汤庄子,几十年前泉眼干了,宅子便也闲置了,屋舍都是好的。”

苏磬音还有些奇怪,齐茂行便已又继续解释道:“这处宅院位置不远不近,大小也合适,内里又是五脏俱全,你要不要去瞧瞧,我觉着正合适往后开学堂用!”

苏磬音这才回过神来,她站起身顿了顿,没有回答这个,倒是先疑『惑』道:“你不是去后院解毒了?这是与谁去问的?”

齐茂行的话头便是忽的一顿,他目光转了一圈,扭头看向了奉书:“唔,我前日听了你的话,叫奉书去打听了,他刚回了我。”

门口刚刚把齐茂行送回来的奉书闻言也是一顿,瞪着眼睛愣了半晌,才在自家少爷严厉的目光下恍然大悟:“啊,是,是小人,刚回的。”

算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少爷叫他应了,那他答应就是了。

奉书满面憨厚的挠着头,见二『奶』『奶』闻言之后,夸了他一句当真得用,他也只是弯腰应了。

可是答应了之后,他余光再瞧自己少爷,却总觉着二少爷看向他的眼神却越发不痛快了起来。

奉书刚刚放下的手心,又放回了后脑勺上。

他分明按着少爷的意思应下了不是?少爷这怎么还瞧着越发不高兴了?

当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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