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老师,我有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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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班开学第一节法术课,教室里足足响了一分钟的尖叫。
娄郁是谁?
他是华国修真协会的会长,是他们的定海神针。
在这个灵气复苏的时代,他是所有人仰望的目标。
修真学院的学生,除了顶端的尖子生偶尔有机会见他一两面,其余人只有在新闻和热搜上才能看见他的身影和消息。
可今天偶像突然下凡来给他们上课了,他们怎能不激动?
娄郁抬手压了一下没压住,便直接用法术禁声,这才让教室变得安静。
他推推眼镜,温声道:“我是临时来给你们上一节课,以后看情况可能还会上别的。由于不固定,我需要一个专门的课代表。”
五班的学渣亢奋得脸都红了,忍着鼓掌的冲动,在心里嗷嗷尖叫地喊道“选我”。
来蹭课的学生盯着他们,恨不得在他们身上盯出一个洞,心里会长是在扶贫?那他们转班还来得及吗?
娄郁等了等,估『摸』他们冷静了,这才解除法术。
他假装思考一下:“你们法术课有课代表吗?是谁?”
班长哆嗦地站了起来。
第一次和偶像近距离对话,他激动到语无伦次:“会、会长,是是是我。”
娄郁失笑:“怎么还结巴上了?别紧张,我换一个。”
他不等对方反驳,看向了纪澜,“你们班我只认识纪澜,纪同学,就你吧。”
纪澜顶着众人的目光淡定地起身,嫌弃得完全不加掩饰:“回回回会长,我我我一紧张也也也结巴,你找找找别人吧。”
教室众人:“……”
这是什么品种的熊孩子?
娄郁忍着笑,好脾气地道:“没事,慢慢就不紧张了,总之就是你了。”
纪澜当着男菩萨的面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没有和他翻脸,老实地坐下了。
上次分开后,他们就没再见过,虽然偶尔会微信联系,但都是一两句简单的日常,既没提过去的事,也没谈起他的身体。
他本以为娄郁得忙完才会抽出空来找他,谁知开学第一天就以这种方式来刷脸了,还强买强卖他一个课代表,他决定让这货后悔。
娄郁定下这事,心情愉悦。
他该靠谱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便收了收『荡』漾的心,开始认真给他们讲课。
期间陆续有学生收到消息,开门偷偷贴着墙边溜进来蹭课,不过多时就把整间教室挤满了,导致他不由得停下看了看。
众人有些紧张。
老师们先前不想声张开,就是怕场面搞得太大,大家最后都没得听了。
好在娄郁没说什么。
他以前在正道的时候也曾受邀讲道,对这种场面已经习惯。
不过那时都是在开阔的地方,教室实在太小,再挤就要赶上春运了。
他便亲自关上门,掐了一个法诀扔上去,说道:“中间有想去洗手间的过来找我学开门的法诀,学不会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全体哄笑。
娄郁当然是说着玩的。
他刚好讲到这里,顺势道:“关于法诀,你们老师应该说过,它分为属『性』法诀和非属『性』法诀两大类。属『性』法诀顾名思义,就是适合你们灵根的法诀。非属『性』的法诀则是所有灵根都通用的,里面也有攻击和辅助之分。一般而言,属『性』法诀的威力更大,但非属『性』的法诀用起来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全看个人选择。”
法诀一道博大精深,里面包含的东西实在太多。除了娄郁,没人敢说是这方面的行家。
目前几座学校在法诀法术方面的体系全来自于他,学的是一些基础属『性』法诀和简单的非属『性』法诀,其余的还没有涉及。
此刻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有些胆大的便忍不住举手提问:“会长,有没有那种用起来很便利的非属『性』法诀?”
娄郁道:“有,比如隐身诀、避水避火诀等等。”
众人眼前一亮,期待地询问能不能教教。
娄郁道:“你们现在的修为,学这些还太早。”
话虽如此,他终究没有拒绝,“不过这事看悟『性』,我演示一遍,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们自己了。”
众人顿时激动,掏出手机就对准了他。
娄郁一点都不介意,放慢速度做了一遍。
他先做的避水避火诀,最后才是隐身诀。结印一下,他整个人瞬间在众人的眼前消失,看得他们一阵尖叫。
娄郁解除法诀重新出现,说道:“我不是变得透明,是这个法诀能『迷』『惑』你们的神识和感知,只要修为比我高或神识比我强,就不会被骗过去。”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涨知识。
他们见他这么好说话,又有胆大的提问,想知道有没有比较有意思的法诀。
娄郁道:“也有。”
他思考两秒,心中一动,“比如有一个法诀,用在人身上可以让对方变得迟钝数倍。”
纪澜正听得无聊,闻言一顿,抬头看了过去。
娄郁像是没察觉到他的目光,笑道:“走路、吃饭、说话全都会变得非常慢,名叫十六诀。是有个人为了对付他家仗着身体娇弱而经常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徒弟,特意研究出来的。又因为研究出的日子是十六号,就取了这个名字。”
全班再次哄笑。
有人好奇道:“谁呀。”
娄郁隔空对上纪澜的视线,说道:“玄阳宗,九霜真人。”
纪澜微微眯起了眼。
当年他刚入云跃峰,满心都是想要『逼』疯正道第一人的兴趣,便天天在外面搞事,惹了祸就回来让他师父收拾,想看他师父变个脸。
他师父九霜真人是朵高岭之花,喜静,整个人冷冷淡淡的。
收他之前,整座山头只有他师父一个人,平日里一些打扫收拾的活全由傀儡完成。收了他之后,山上每天热闹得堪比人间过年,一群人排着队找上门来要说法。
他身体不好,他师父不能体罚他,刚开始就罚他抄书,他于是抄到“晕厥”,咳血搅得玄阳宗上下人心不安,最终不了了之。
后来他师父又罚他在屋里面壁思过,他面完思完,出来后死不悔改,依旧为非作歹。
终于有一天他师父受不了他主动出击了,用的就是这个十六诀。
法诀打在身上,他从卧室走到正殿的大门,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一日三餐都是傀儡端来喂给他的,不远处还有傀儡拎着恭桶随时准备伺候他出恭。
他在床前两米的位置吃了早饭,在花园小路上吃了午饭,在正殿门口吃了顿晚饭,一整天就这么耗没了——别说搞事,他连出去都费劲。
当时他本想身残志坚地继续往山下走,但转念想想他说话的速度也慢,就算找到人吵架也是被嘲笑的份,只好作罢了。
那是他来玄阳宗后第一次吃亏还找不到破解的办法,着实老实了一段日子。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虽然曾找“网友”咨询过相关问题,但对方表示没亲眼见过,无法给解决方案。
所以按理说娄郁应该只知道法诀的存在,其他更详细的是不知道的。
纪澜想到娄郁也知道蠢货是杨景善养的,注意力往他先前说的话上转了转,思考魔主能瞒着自己什么事。
娄郁看他一眼,放他独自沉思。
瑞白就是这个『性』子。
当他怀疑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对方说得多真,在他那里都会打个折扣,得让他自己去想、去发现里面的问题,他才会主动探寻。
看来今天找瑞白谈谈,他不会拒绝,娄郁愉悦地勾了一下嘴角。
众人不知道二人间的暗『潮』涌动,关注点都在“玄阳宗”上,连校长他们都坐直了些。
近年来秘境出土过一些文字资料,他们对三千年前的势力多少有个大概的了解。
当年正道第一宗门便是玄阳宗,那整个宗门现在都在昆仑境里。虽然昆仑境现在还没开,但他们某一天早晚会对上。
当场便有人问道:“这九霜真人厉害吗?”
“厉害,”娄郁道,“他被称为正道第一人。”
他说着见瑞白撩了撩眼皮,怕他们紧跟着问出些不好听的话,抬手制止了,“行了,说回法诀,等哪天有空再给你们上历史课。”
法术课是九十分钟的大课,中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娄郁一副优秀教师的模样给他们上完一小节课,体贴地帮他们把门打开了,只见瞬间又“呼啦啦”进来不少学生,等到休息结束,座位之间的过道便全是席地而坐的人,从后面一路延伸到讲台前,场面壮观极了。
纪澜扫了一眼,支着下巴转向罪魁祸首,无聊地等着耗完剩下的四十五分钟。
片刻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再次扫一眼乌泱泱的人群,急忙举起了手。
娄郁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见状笑道:“我的课代表有什么话想说?”
纪澜站起身,苦恼道:“会长,教室的人太多了。”
蹭课大军顿时齐刷刷地瞪向他。
我们又不出声,你特么多什么嘴!
会长你可千万别理他,把我们当空气就好!
娄郁理了,纠正道:“喊老师。”
纪澜乖巧地应声,一本正经道:“我身为课代表,觉得有责任有义务让老师这节课上得安静和舒心。”
蹭课大军:“……”
别说了,我们这里面可还有你大哥啊你醒醒!
娄郁笑着问:“所以?”
纪澜仿佛没察觉到『射』向他的目光,扯下手链变成招财猫,将它抱进怀里捏了捏爪子,一脸的天真无邪:“老师,我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蹭课大军:“……”
原本正作壁上观的五班学渣:“……”
卧槽你特么掏这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