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永远都不可能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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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先是安静了一瞬,随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抬头看向3楼左侧那间包厢。
“我他妈的……他是不是真的有病?!”
“自己出手的东西,自己加价,这么骚的操作我真的看不懂……”
“这位金小少爷脑子是不是真的不太正常……”
“有钱真好啊……”
……
3楼,正中间那间包厢。
宁青溪一听金子卿加价,立即就想冲到隔壁,像当年那样再把金子卿暴打一顿。
陆聿寒却还是一派气定神闲,不以为意:“稍安勿躁,小心手,刚才上过药,不要乱动。”
宁青溪根本没在意那一点烫伤,握了握拳,痛心疾首道:“七星叶莲本来就是他自家的,他把价抬这么高,别人还怎么加?你听!现在楼下都没人敢加价了。”
然而,仿佛是为了打她脸一般,楼下有人嘻嘻笑道:“地字18号,加价——1亿。”
宁青溪:“……”
脸忽然有点疼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地字18号,岂不是2楼最末尾一间包厢,那里面坐的是什么人,竟一口加价一个亿?
这时,就听陆聿寒轻声道:“很好。”
宁青溪嘴角抽了一下,为什么陆聿寒说得每个字她都认识,但一句都听不懂?
很好?
有人不断加价,价格飙升,哪里好了?!
陆聿寒说完,忽然按下了桌子上一个红色按钮,宁青溪想阻拦都来不及,大声喊道:“你干什么?那按钮不能随便按的!”
每一个包厢的桌子上,都有一个红色按钮,但这红色按钮,却并不是可以随便按的,按下这个红色按钮,便是等于在拍卖会点了一盏登天灯。
所谓登天灯,取的便是一步登天之意,简单来说,就是如果有人点了这登天灯,就是一口加了天价,对正在拍卖的拍品势在必得,不论谁加什么价,他都会跟着加。
迄今为止,一共也就3个人在拍卖会点过登天灯。
果然,陆聿寒一按下这登天灯,全场哗然。
“他妈的,我没看错吧?!真的是登天灯!有人点了登天灯!!”
“是3楼最中间那间,这他妈的,刺激!”
“等……等等!!第二盏——你们看到没!有人点了第二盏登天灯!!我操了!”
“真的是第二盏!看!升空了,它它它升空了!!”
“不会吧?我是不是看错了,地字18号点的登天灯?!疯,疯了吧!”
……
拍卖会上空,两盏鲜红的孔明灯已经稳稳的升上了空。
而拍卖台上,巨大的荧幕上,则标识着这两盏登天灯分别是哪两个包厢的主人点的,3楼那一盏倒是没什么意外,2楼这一盏,却就有些令人大为震惊了。
“这……这是要斗灯了?”有人兴奋的大叫道,比自己点了灯还要高兴。
拍卖会一共也没几个人点过登天灯,但,却还是第一次,同时有两个人点了两盏登天灯,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都对七星叶莲志在必得。
登天灯一点,其他人便不得再加价了,只有点了登天灯的两个人互相加价,虽然依旧是价高者得,但因为点了登天灯,每一次加价的金额则不能少于一个亿,上不封顶,这就是俗称的“斗灯”了。
傅宣也没料到,今夜会同时有两个人点了登天灯,他闻讯立即赶了过来,摆了摆手,示意拍卖师先下去,接下来的场面,就交给他来处理了。
傅宣刚一上台,2楼地字18号那边,一道笑吟吟的声音传来,道:“地字18号,加——2亿。”
“什么!一开口就又加2亿!!”
“这18号到底什么人啊?这也太虎了——”
“现在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超过12亿了,拍卖会有史以来,也从未以这样的天价成交过任何东西……”
“依我看,这才只是一个开始,3楼那位只点了灯,还没开始加价的!”
……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等着3楼的加价。
这时,3楼缓缓的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道:“天字1号,加……加——10亿!”
话音落下,现场顿时一阵如同坟墓般诡异的死寂。
一时之间,众人完全不知道是该先觉得一口加价10亿和3楼开口的居然是一个女声,更为震惊和匪夷所思。
“怎,怎么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难道,3楼当真不是那位?!”
“10亿啊,一开口就是10亿啊啊啊啊!我果然他妈的是个穷人!!”
“不是陆总?!那3楼那位到底是谁?”
“不知是一位怎样的美人啊……”
……
此前,众人虽然不知道3楼正中间包厢的人是谁,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里面坐着的,必定是如今京城最有钱,也最有权势的陆聿寒。
但如果真的是陆聿寒,也就没什么新意了,此刻谜底揭晓,开口报价是一个女人,众人就更好奇,那里面到底是谁了。
然而,这边加价之后,2楼末尾那间包厢里面却是再也没有了动静。
戴黄金面具的人依旧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可是,他肩膀在细细的抖动,即使隔着那一面黄金面具,也能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竟有轻微的血丝浮现。
师无桀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酒也不喝了,盯着他道:“你……没事吧?”
戴黄金面具的人动作极慢的抬起头,如果此时能看见那张面具下的脸的话,就会发现,面具下的神色看上去称得上恐怖,一股煞气直冲到眉心。
隔着面具,他声音冷得有点僵硬,一字一字的道:“是她!她回来了!!”
师无桀闻言,终于缓缓坐直了,好看的长眉蹙了蹙,好一会儿,他才故作镇定,笑容可掬的道:“你会不会听错了?她也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人有相似,声音也有差不多的,不一定就是她吧?”
戴黄金面具的人垂在桌下的手,却是捏得咔咔作响,他咬着牙,忽然“嗤”的笑了一声,道:“怎么可能?她的声音,我永远都不可能认错,就是她,她真的回来了。”
那声音满是阴鸷,癫狂,充满了恨意,不难想象此时,那张黄金面具下是一张怎样满是阴鸷的脸。
但同时,压抑在面具下的,除了恨入骨髓,还有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