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番外朵朵篇5我一直在繁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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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无人理睬时，坚定执着，有人羡慕时，淡然处之。
那是一个初春的晚上，我拖着拉杆箱进了小区，五天的培训整个人都搞压抑了，幸好能赶上最后一趟车，今天晚上可以回家舒服的睡一觉了。
手上拎着高跟鞋，细细的跟，十公分高，穿了几天惹得腰又犯病了。
下午会议结束后，赶时间坐车，鞋都没换就往火车站跑，一路过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公司的制服跟空乘的制服非常相似，再加上同色系的拉杆箱，我不停听到有人在说：“哇！空姐哎，好漂亮啊！”
哎！被误会的次数多了，我也就懒得解释了。上了车才翻出我平底鞋换上，脚都麻了，坐在旁边的小哥哥假装照镜子，已经偷拍了好几张照片了，无语…戴上口罩闭上眼睛休息，眼不见心不烦。
手机没电了，充电宝也没电了，等我到了扬州差不多半夜了，这么晚回家会吵醒爸妈的，还是去新房子住一晚吧。
这几天半封闭式的培训，几乎跟外界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忙什么，一句留言都没有，明天找他算账。
四个小时后终于回到了大扬州的怀抱，排队打了车去新房子那边。房子是才装修好的，准备当婚房用的，我出发前再三叮嘱他，每天早上要过来开窗通风，晚上来关窗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执行。
半个小时的车程，付了钱下车，司机师傅帮我拿了行李，客气的道了谢。保安认识我，看到我走近了，他取出门禁卡帮我开了门：“这么晚？这是旅游还是出差啊？”
“出差的。”我笑着道谢。
走在小区的鹅卵石铺的小道上，拉杆箱的轮子发出的声音很响，我听着不舒服就拎了起来。私家车是可以直接开到地下车库的，地下车库有电梯直接上楼，出租车只能停门口，我要绕大半个小区才能到家。
一楼有门禁，我没带门禁卡，手机又没电了，没法用APP开门，只能从非机动车道到负一楼坐电梯。
进了电梯一阵目炫，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今天晚饭也没吃，刚才忘了在门口买点吃的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冰箱里放点吃的。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掏出钥匙开门。借着楼道的灯光按亮玄关的灯，转身关上了门。
放下行李准备换鞋，看着两双挨着的鞋，有点反应不过来。男式的鞋是他的，女式的却不是我的，我没有这样花哨的鞋子。
扭头看向卧室方向，这个位置看不到卧室的情况，心突了一下，往卧室走去。
门是关着的，听不到什么声音，抓着把手犹豫了一秒，推开了门。
微弱的灯光映在香槟色的墙纸上，暖暖的，温暖又迤逦。
床上有人，两个身影映入眼帘，两人错愕的看着我。
“抱歉，打扰了。”带上门，转身回到客厅，捡起刚刚扔下的丝巾，拎起行李箱快步走到电梯间，电梯还停在这层。
我见过她，那是他单位的下属单位新来的一个员工，刚从英国回来的硕士生。
他曾经在我面前嘲讽过她，说的好听是在国外读了硕士，其实就是到一个野鸡大学，找个中国导师念了一年书，连英语口语都没过关，还留学生呢！
这才没几天，就一起厮混了？呵呵，一声轻笑，我被自己吓到了，我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手机没电了也不想充电，一个人静静待着吧。
好困，眼睛酸涩的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了眼睛，大脑里却在放着电影。
他说我爱吃的，他也爱吃。他说遇见了我，其他人都是将就，他不将就。他说以后我就是他的宝。他说以后每年都要一起旅行。他还说……
我心里很平静，泪却止不住，我终究选错了人，是我给别人机会来伤害我。
从默默流泪，到轻咽，再到干脆放声大哭，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累了，哭到泪干了，我也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翻出手机充上电，就洗漱收拾自己了，任何时候都要让自己元气满满，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等我收拾完，开机一看，174个未接电话，69条未读短信，微信上的留言都是99+，他和我家人都在疯狂找我。
我给爸爸回了电话，说我临时接到一个任务出差了，要过两天才回家。
我也给他回了电话，他秒接了：“小汐，你在哪里？”我没说话。
他声音有点沙哑：“小汐，我知道你在听，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当面跟你解释，给我一次机会。”
解释吗？好，还能说出花来吗？
“好，半个小时后，上岛咖啡见。”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就在那里结束吧。
画了淡妆，换了件白色T恤，套上灰色粗呢外套，黑色紧身裤，白色运动鞋，镜子里的我顾盼生辉。好！这个状态很好。
打车去了咖啡店，他已经到了。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我面前是卡布奇诺，爱上卡布奇诺是因为痞子蔡和轻舞飞扬，那是一场凄美的爱情故事。
里面最经典的台词是：
“如果我有一千万，
我就能买一栋房子。
我有一千万吗？
没有。
所以我仍然没有房子。
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飞
我有翅膀吗？
没有。
所以我也没办法飞。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
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
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部倒得出吗？
不行。
所以我并不爱你。
如果我还有一天的寿命，
我会做你的女友。
我有一天的命吗？
没有。
所以我今生我仍不是你的女友。”
看着对面的他，眼睛里布满的血丝，我无法描述此时的感受，最熟悉的陌生人？
“小汐，对不起，能原谅我一次吗？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是喝酒喝多了，我对她没感情的……”后面的话，我已经不想听了。
我也很矛盾，两年了，下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到底是为什么出现这种状况？原谅？一句原谅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了吗？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来，
我们的关系就能恢复如初。
整个太平洋的水能倒出吗？
不行。
所以我们的关系无法恢复如初。
我一直不说话，他道歉了也忏悔了，十分钟后他又发火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人无完人，对！我是犯了错，我这不是跟你道歉了吗？你这是什么态度？就这么大的事，我难道还要给你跪下吗？你别太过份了啊！”他看起来真的好陌生。
我无话可说，这就是我爱过的人！叹了口气，人啊，总是自以为是的。
道明寺说的对，“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他倒是理直气壮了，这会成了我的错了，我小气吗？我态度不好吗？
此刻我还坐在这，态度已经很好了，事情发生了，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他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我的沉默让他有点疯狂，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的道歉没有一丝诚意，或许他是有诚意的，只是我感受不到而已。
默默对望了一会，各自起身离开，大家都需要时间冷静和消化一下。
在酒店待了两天，两天我都没出门，除了睡还是睡。
退房，回家。
这个时间爸妈应该出去买菜了，姐姐应该带着小宝去店里了。果然，家里没有人。打开行李箱把脏衣服全丢进了洗衣机，从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我的“专用抹布”，从门厅处开始做起了卫生。
爸妈一回来，看到我在打扫卫生，爸爸拎着菜进了厨房，妈妈径直回了房间。
心照不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或者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擦完了灰尘，我又开始拖地，老妈打开鞋柜，把棉拖鞋全翻出来扔到洗衣池里，放水泡上了。
我看得一头黑线，几个意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旦心情不好，就开始打扫卫生，洗衣拖地都是小场面，最喜欢的就是刷鞋子，心情最差的时候是打扫厨房，清理油烟机。
拖完了地，衣服也洗好了，去晾起来，本来我没打算刷鞋子，可是老妈觉得我应该刷，我就认命的去刷了。
老爸从买菜回来后，就一头扎在了厨房，今天是有客人吗？要做多少菜？
我站在小阳台的洗衣池旁，一边看着吐槽大会，一边刷鞋，往常刷鞋我是边哭边刷，刷完了就不哭了，心情也会好起来。
今天是笑着刷的，一群脱口秀演员的表演，都没有张绍刚一脸呆萌的样子好笑。
十二双！老妈真够狠的，她也不怕来客人没鞋换，居然全翻出来让我刷。
我刷完了鞋子，爸爸喊我洗手吃饭。看着阳台上一溜边的鞋子，心情好多了。
像一群小人排好了队罚站似的。嗯，都乖乖站好，不听话的，我给你刷掉一层皮。
哇！老爸今天是要干什么？三个人吃饭，做了一桌子菜，四个凉菜，四个热菜，一个汤。
都是我爱吃的菜，做起来都挺费功夫的。
握着筷子，眼眶发热，我赶紧放下筷子，起身去书房，转身的瞬间眼泪下来了，我欢快的说道：“差点忘了，我给你们带了礼物，我去拿啊。”
急步进了书房，抹去眼泪，拿起手机照了照，还好，妆没花。平复了一下情绪，拿着买的东西又回到饭厅。
“呐，皇阿玛，这是你的，皇额娘，这是你的。”我把礼物推到他们面前。
其实我每次出差压根没时间逛街购物，我都是出差前直接在淘宝上买好了，差不多我到家了，特产或礼物也到家了。
旅游也是一样，出去玩就已经很累了，行李能少则少，我都是出发前在网上订好伴手礼，或者是算好时间订，尽量跟我回到家的时间一样，这样既能给亲人朋友送上心意，又不需要自己一路提来提去。
如果在旅行过程中，看到喜欢的东西买了，我通常也是直接快递回家的。
所以这两份礼物也一样，两天前就已经到了小区的物流柜子里了，我回来的时候顺路拿了回来。
给老妈买的是一件羊毛披肩，酒红色的底色，上面是隐隐约约的玫瑰花，近两年老妈越来越喜欢鲜艳的衣服，她说人老了，就要穿得鲜亮点。她摊开披肩看了看，颇为满意。
给老爸买的是帽子，他最喜欢的鸭舌帽，这是带护耳的，我一眼就看中了，他一定会喜欢的，果然被我猜中了，老爸乐呵呵的：“还是小姑娘会买，这个帽子好。”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大家都是好演员啊！他找不到我的时候，就来过我家了，爸妈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都不说，我心里是感激的，爸妈相信我，也尊重我的决定，他们的态度是向我表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是我的靠山，我永远是他们的宝贝。
下午去单位晃了晃，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果然是真的。
我还在考虑这事要怎么解决，单位的同事看我在眼神已经变样了，人人都是同情与怜悯。
跟我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小敏，悄悄问我是不是被甩了？我惊讶的问：“何出此方？”
“别硬撑，难受就请几天假休息一下吧。是小孙当众说的，你和小耿分手了，她和小耿下个月结婚。我们都收到请柬了。”
小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大红色的烫金请柬递给我看，我接过来一看，果然是结婚请柬。
呵呵，我轻笑了一声，把请柬递回去。
处理着手上的工作，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小敏靠在我桌边：“小汐，有什么需要就说啊。”
我笑了笑：“嗯，到时你可别推辞啊。”
她拍了拍我的肩，挎上小包，拧着腰走了。她跟小孙是老乡，小孙可没少来这边找她。我跟小敏的关系有点像宫斗戏，在同一个领导手下做事，通常机会只有一个，不是给她就是给我，暗地里我们没少踩对方。
她今天这番看似好意，实则包藏祸心啊！她给我看这张请柬是什么意思？劝我请假又是什么意思？
主任在里间的办公室，看着我和小敏的互动，她淡淡扫了一眼，装没看到，都是人精啊！
我一直做事，没理会小敏的话，主任也一直没走。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我忙完了，收拾好了准备离开，主任过来了，她拉过小敏的椅子坐在我对面。
在她手下工作这么久了，她这是有话要说啊。我坐好，认真地看着她。
“小汐，在工作上我们是上下级，但是私下我一直拿你当妹妹，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一个姐姐对妹妹说的。”
“好，姐你说吧，我听着。”我点了点头。主任待我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好，小敏工作能力不行，学历也不高，能到我们部门，是找了单位的大领导开的后门，主任对大领导唯命是从。
办公室的事情大大小小基本都是我在做，小敏就是偶尔搭把手，平时就是玩玩蜘蛛纸牌。要说主任多么帮我，我是一万个不信的。
“小汐，人这一辈子长着呢不在一时，有时候换条路或许会更好，不是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吗？你能力很强，到哪都能有用武之地，没必要受委屈，你觉得呢？”
她说的慢，我逐句分析着，她这是劝我辞职吗？
我不说话，微笑着看着她，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有一个名额升职，原本这个名额是你的，现在大领导发话了，给了小敏。你继续留在这里，处境会很艰难……”
我点了点头：“谢谢主任，我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的。”
主任也点点头：“你是聪明人，好好考虑一下。”她起身回了办公室。
我背上包，踱着小步出了单位，一个个这么迫不及待了吗？这么想看我笑话吗？我做人这么失败啊？
一边走一边想，这个感觉有点像《士兵突击》里成才离开七连的样子，自以为处下了全连的朋友，临走了却没一个人相送。
想不到平日我在单位人缘极好，原来都是假相，表面一派繁荣，背后谁又真正认可我了？
回到家，爸妈已经睡了。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我的房间有单独的卫生间，关上门洗漱，也不怕吵到他们。
洗漱完已经快十二点，靠在床头感慨世事无常，我到底要怎么选？路要怎么走？辞不辞职我无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小敏做我的上级，显然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他和小孙结婚了，小孙自然会转正，调到总部来。确实像主任说的，我的处境不乐观。
已经几天，他爸妈和我爸妈一点动静没有，这样很好，最怕家长跟着起哄。
闭上眼睛回想着最近两个月发生的事，他是什么时候跟我说小孙不好的？嫌弃一个人首先要关注她，他什么时候关注到她了呢？
小孙到过我们部门几次，没什么印象，小敏跟我关系一般，她的朋友我都懒得看。对小孙的认知就是国外回来的，打扮挺洋气的。
一个丝毫没引起我注意的人，却给了我狠狠一击。
起身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正如我此刻所面对的事，没有一丝光亮。
有人敲门，是姐姐来了。
“姐，你怎么还没睡？”姐姐和姐夫吵架，姐姐带着小宝回来住了。
“爸妈不让说，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聊聊。”姐姐钻到了被子里，朝我招手。
我挨着她躺下，以前经常这样挨着姐姐睡，爸妈工作忙，我刚从老家过来的时候，都是姐姐陪着我。
“小汐，婚姻这是那么回事，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又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林凤娇为了成龙放弃自己的事业，成龙一样生了小龙女。人人都羡慕我，嫁了个教授，温文儒雅，他家又是有名的徐半城。当初追我的人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我选了你姐夫，可是呢？”姐姐嗤笑了一声。
“我的事妈知道的，我没跟你说过，你姐夫跟女学生搞在一起，不是一次两次了，刚开始我也闹，后来就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现在离了，谁能保证下一个就是好的？”姐姐拨开我的头发，拍了拍我的脸。
“小耿这事，姐姐不知道怎么劝你，只是……他如果能改过自新，你就别揪着不放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关键就怕他跟你姐夫一样，认错就是不改。”姐姐叹了口气：“你说咱姐俩怎么都这种命？”
我被她的话惊到了，姐夫是这样的人啊？姐姐是因为这事回来的？姐姐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
“姐，委屈求全真的有用吗？”我轻声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一样。”姐姐这是让我也认命吗？
我们都不再说话，静静的躺着，却都没有睡意。一直到听到客厅有脚步我们才说话。
“姐，我会慎重考虑的，你想过离婚吗？”我转头看向她。
“怎么离？原本我这几天想提的，你这边又出了事，我要是现在提离婚，爸妈什么反应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家？一个两个都是小三问题，会被人说闲话的。等你这事过去了，我再提吧。”
是啊，有时候我们不能只想自己，还要想想身边亲近的人。爸妈都是要面子的人，尤其是老妈，事事要强，处处争先，两个孩子都闹成这样，她要怎么办？
可我能原谅他吗？回到原来？我内心清楚的告诉自己，我做不到。
姐姐去看小宝了，我迷迷糊糊睡了一会，赶紧起来收拾收拾去上班。
一上午我喝了两杯咖啡，我是熬不了夜的人，每天的准时准点的睡觉，早上准时起床。
半天下来，工作效率极低，中午吃饭的时间，我到对面开了个钟点房准备睡一下，他打电话过来了，说要解决我们的问题。
该来的总要面对，我说在对面的商务宾馆，他很快就过来了。
一进门就低着头，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我环着胳膊看他：“说吧，30分钟够吗？我约了人，等下还有事。”
扑通就跪我面前了，嘿！这是苦情戏啊？
“老婆，我跟她断了，以后不会跟她来往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他抬起头，脸上这一道道的印子，是被人挠的？
“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你这是哪一出？”
“没有，那是她自己搞事，我怎么可能跟她结婚？我这两天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是处理完了才敢来见你的。”
“所以呢？你现在要怎么办？”他这一脸的血印子看着好解气啊，我做不到的事，有人替我做了。
“我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相信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我和他认识十几年了，他比我大一岁，他的妈妈和我妈妈是同事，小的时候经常一处玩，一直到了大学，他才开始追我。
他是非常骄傲的人，家里有亲戚在京城为官，在我们这边算是有一点背景，我大学毕业能进现在的单位，都是他爸爸的功劳。
我们相处了两年，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好，我收到你的歉意了，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你要考虑多久？”上位者的谈判技巧？
“三天。”
“好，那我等你消息。”他站起来，伸开双臂：“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三天都不能等吗？”
“好，我等，等还不行吗？你这脾气也只有我能惯着了。”他自嘲着笑了笑，转身开门走了。
原本困的不行想睡觉的我，此刻又睡不着了，原谅吗？他会不会跟姐夫一样乐此不疲？
三天，我经历了灵魂深处的自我拷问，做了各种设想，如果我做其中一个决定，会有怎样的后果。
三天后我决定给他一次机会，赌一把。结果，我又选错了。事情又发生反转了。
他说他跟小孙只好过一次，就是我看到那一次，是因为他喝多了小孙送他回家，可小孙却拿着孕检报告啪啪打了他的脸。
已经怀孕十周了，而我看到的只是一周前的事。
我在33层楼的天台坐了一下午，最后妈妈的一番话让我勇敢的下楼，去迎接这场风雨。
和我预期的一样，爸妈几天没出门，总有那些好事者会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我递了辞职报告，报了个旅游团，撇下爸妈，我远遁了。
他的父母终于出面了，到我家道歉赔礼，据说小孙怀的是男孩，他们想要这个长孙。
婚房是我出钱装修的，他家做了一些补偿。四个大人谈拢了，我全程零参与。
第二次到云南了，都说这里是艳遇的地方，可能是因为跟团，反正我一个都没遇上。
不过倒是如愿吃到了我喜欢的鲜花饼和绿茶饼，还有牦牛肉。
果然，这世上唯美食不可辜负。
走走看看，吃吃喝喝，真希望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向一个新的起点。
回程的前一天，接到爸爸电话，说小舅舅从上海回来了，听说了我的事，问我要不要去上海漂一漂。
去上海么？小舅舅在上海青浦开了个超市，这是让我去他店里还是我自己找工作？
老爸也没说清楚，只是问我明天几点到家，我说了时间，他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去外地呆一段时间也好。
我来过小舅舅家玩，小舅舅家的超市没有大舅舅家的规模大，店里雇了几个人了，我来有点派不上用场。
晃了两个多月，接到苏淇电话，她也到上海了，她们公会在上海开了分点，她过来带这边的主播。
我没事就去找她玩，不过她太忙了，除了直播还是直播，一天播十几个小时，我给她各种吃的喝的，去慰问她。
晚上看看她直播，充点钱帮她凑凑人头，日子过的快，转眼又是两个多月，苏淇的收入非常高，在上海一个白领的收入差不多也就两三万，她一个月收入十万多，每天榜单都是百万榜，三个月十三冠。
有一天，我在影楼上着班，同事秀玫找我借钱，经济压力很大，我就随口说起了直播真赚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就想做直播了，让我联系苏淇带带她。
我问了苏淇的意思，她说没问题，那我就约了秀玫带她见苏淇了，秀玫同行的还有海霞。
一个月后海霞开始了直播，又过了一个月，秀玫开始了直播，再过了一个月，我也加入到直播大军。
看着她们三个播的不亦乐乎，我是没什么感觉的，真正让我决定做直播，是因为苏淇的一番话。
她说：“你太不谙世事了，太傻白甜了，你了解男人吗？你知道外面的诱惑有多大？别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不过繁星够你学一辈子了。你要好好看看男人的本性，好好学学其他女人的手段。”
呵呵，真的吗？看来繁星还是一所学校啊！那就来看看？
我的真爱，你不在我身边，是否浪迹在繁星？
且到繁星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