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见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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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星星比平时早醒了2个小时,一般他都要睡到7点,却在5点醒了。星星轻手轻脚起床去洗手间,这个声响让花花一个激灵,彻底从梦里醒转过来。一周五天上学,星星每天都要睡懒觉,拖到最后,不得不起床。
然后一到周末的早上,星星总是起得比平时都早。令花花无限困扰的是,周末明明可以不用上班,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的她,为什么要起得比平时都还早呢?
每晚入睡前,星星会问花花明天上学吗?花花说:“明天周一需要上学,明天周二需要上学,明天周三……”花花一直说到周五晚上。星星告诉花花明天后天都不用上学了,因为是周末。
星星发现花花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躺到床上,蜷缩在她身边,花花摸摸他的头,拍拍他的背,试图让他再睡会。星星忽然问她:“花花,我的爸爸是谁?”
花花说:“你的爸爸是橙子!”
星星说:“不对。”
花花说:“怎么不对了呀?”
星星说:“我们两个长得不像。”
花花说:“那是因为我的基因比较强大,你的长相随我。”
星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说:“花花,我们该起来播种了。”
花花说:“好吧,再睡10分钟就起床。”
花花正吃着中餐,接到了园长的电话,说星星在幼儿园和其他小朋友打架。花花惊讶万分,这不像星星的所作所为。园长告诉花花幸好两个孩子都没有受伤,就是星星的脸上多了一道抓痕,已经给他涂抹过药了。
花花仔细地回想,今天早上送星星去幼儿园的路上,小家伙心情很好,看到爬山虎还主动问好:“爬山虎先生,早上好!”花花说:“听婆婆说,这株爬山虎这两年从山脚爬到了山顶,这是非常有毅力的行为!”星星说:“花花,我也要像爬山虎一样,努力地爬呀爬。”花花说:“你准备爬到哪里去呀?”星星想了一会说:“我想爬到爸爸身边去。”
一下班,花花就风风火火地赶往幼儿园,园里和往常一样,其他孩子都早早地被接回家了,只剩下星星一个孩子。星星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嘴巴翘得老高,他用木棍戳着地面,飞溅起的泥土在他的脚边堆成了小土丘。
“星星,星星!”花花喊他。星星回转头看到他,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泪水,他扑进花花的怀里,花花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过了一会,星星停止了哭泣,他对花花说:“妈妈,我想爸爸了!你能不能让我爸爸回来?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花花没有接话,她抱着星星,轻拍着他的背。
时间太快,让人没办法停下来思考。在原地,要么被遗弃,要么就被带走。花花觉得有星星的这几年,她都快忘记过去了,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再一次与过去面面相觑。陷入在过往的记忆里,花花走不出来。
如果曾经被温柔以待,那就是橙子。天知道,橙子哪里来的自信,从始至终都认为花花很好。不管花花是在哭,在笑,在闹,他永远都是一个温柔的倾听者。从最初的漂流瓶到成为星星的橙子爸爸……每个时间段,橙子总能做出很多让花花觉得温暖的事情。
当下花花决定带星星去橙子所在的城市去看他。花花给橙子发了一条短消息,半天过去了,橙子回复她收到。
花花牵着星星的手,拉着大大的行李箱,在属于橙子的城市,她在火车站旁和橙子约定的地点,等了整整一个下午,橙子都没有出现。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花花对星星安慰道:“橙子爸爸今天上班,工作很忙。我们一起等他吧。”
等到夕阳西下,星星感觉花花浑身有一团火,令他害怕。星星主动握着花花的手,说:“花花,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花花说:“你讲吧。”星星于是开始讲:“从前有个山,山上有一个庙,庙里有两个和尚,大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个山,山上有一个庙,庙里有两个和尚,大和尚对小和尚说……”
星星一直在讲,这个故事是他们约定好的,不想说话的时候,讲这个故事,两个人一定会笑。笑了就说明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可是,星星已经讲了不下10遍,花花还是没有笑,她盯着手机,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等到花花发现星星讲的是这个故事的时候,她终于笑了。星星说:“花花,你终于笑了,你看,我嘴巴都讲干了。花花,我想喝水。”
花花说:“我们不等了,我们走吧!”
星星问:“橙子爸爸不来了吗?”花花在前面大步走着。
星星追上花花,又问了一遍,花花说:“橙子爸爸临时接到通知,他出差去外地了。
星星说:“那我们就见不到了,是吗?”
花花说:“我们先等两天吧!说不定,他出差任务早早结束,就回来了。”
星星紧追不舍:“万一,万一没有结束呢!”
花花说:“星星,你不是想去看大海吗?”
星星说:“嗯,我想去看大海。”
花花说:“那我们去海边吧!”
橙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双脚想跟上去,可是身子却不能动弹……直到两个人消失在人海。橙子的眼泪瞬间就滑落了下来,他双手抓着头发,死死地抓着,过去的岁月,像电影一幕幕放映在他的脑海,花花,天真的女孩子,总是愿意相信一切。可是橙子因为不能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所以他希望她看到更多的现实,更多的残酷,花花,你不能一直都停留在18岁,花花,你要成长,你要随着社会去改变自己,从而更好地去适应这个社会。
橙子看着自己亲手毁掉的这一切,心疼让眼泪更加汹涌。花花,你要好好的,从此以后忘记你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的橙子。星星宝贝,你要照顾好妈妈,橙子爸爸很抱歉,不能一直陪着你们。那晚,橙子把自己灌醉,那晚,他在眼泪里沉沉睡去。
经过路口,等红灯时,星星突然喊道:“花花,花花,你看,对面那个人,是不是橙子爸爸?”花花也看到了对面的那个人,侧脸和橙子很像,可是就在他们经过斑马线时,那个人正对着他们俩走过来,他,不是橙子。
时间从来不等人,它披星戴月,风餐露宿,奔向明天,奔向下一个明天,一晃就过了一年,一年以后,他给花花的邮箱发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