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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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萧约的初次见面对于后者来说应该是挺不愉快的。
想也知道萧约不喜欢过分麻烦又娇气的女子, 更何况对师妹的要求貌似更倾向于“有能配得上成为青霄长老门下弟子的实力”这类。
既要表现出喜欢，又不能以少女怀春的热烈烂漫姿态呈现……
阮枝大略思索出了应对方案，毅决地朝着不远处的山门进发。
萧约在此等候多时。
统一的弟子服穿在身上尤其能显出白衣翩的君子之风, 配以入鞘藏锋的断水剑, 光是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遥不可及的独特风景。
此时的萧约较之后更青涩些, 不论是情绪还是气势都更外放。
阮枝的出现让眉宇间次浮现出惊讶和迟疑。
“你是萧约？”
这次，阮枝先发制人，抛出疑问，“的师兄？”
萧约持剑的微垂，应道：“是。”
阮枝了下头，哪怕扮娇俏、气息不稳，却因着这简单的动作沉淀了气质：“那好, 们来比一场。”
萧约眼中流『露』出疑『惑』不解, 视线从阮枝因疲累和热度而泛绯红的脸上往下，随后道：“你没有佩剑。”
阮枝十分坦：
“可以借一剑。”
萧约沉默一瞬，问：“你为何要同比？”
看出来阮枝并没什么修为, 气息又『乱』还体力不支，执意要比剑结果一目了。
“你不是师兄么？”
阮枝理所当地道, “当要看看你的实力够不够当这个位置。”
“……”
这般轻狂的言论, 萧约确实对她另眼相看几分。她的态度并非是挑衅, 而更偏向一种慎的意味，就像是在认真评估能做她师兄的人是怎么样的。
“好。”
萧约定定地看了她几秒, 颔首应下，“同你比。”
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柄青『色』的剑, 看着也不是普通凡品，但比不得断水剑。
阮枝注视着的动作，准备接剑。
萧约却没有将这青『色』的剑递给她, 而是将断水剑交给她：
“修为在你之上，即便比试中尽力收敛，也免不了有压制。你拿着断水剑，权当是弥补这不公的差异。”
竟肯佩剑让给她这个初见的师妹来使用……
阮枝这才意识到，萧约的那声应答并非是出于她的要求，亦是认真郑地对待这场比试。
断水剑到了阮枝中，剑身刹那流窜过一缕轻薄的金『色』暗芒，宛盛阳照耀下深渊中细碎的流金一闪而过，令人心惊的漂亮。
两人在山门边找了块空地，相对而立。
萧约伸出一只，示意阮枝先出招。
虽阮枝现在确实修为清零，但她想要表现出对习剑的天资、并将此融入到她的招式中以体现出灵『性』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使出第一招，萧约的表情就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那是一种混合着惊讶与赞赏的情绪。
的目光很快沉静下来，以更谨慎的态度对待这场比试。哪怕的修为高出阮枝太多，但完全不算用灵力压制，而是单纯地同阮枝切磋剑术。
比试是萧约胜。
“你很有天分，单论剑术，你的领悟在之上。”
结束后，萧约立即向阮枝走来，毫不吝啬赞赏之意。说话时的眼眸微微发亮，倒映着的日光像是黄昏时分照耀下的溪流，比断水剑上一闪而逝的暗芒更动人心魄。
呵。
男人，成功引了你的注意。
阮枝同样『露』出欣赏的表情：“师兄不愧是师兄，剑术之卓绝精妙，非所能及。”
萧约很快道：“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只在之上。”
阮枝：“不敢当不敢当。”
心说可是了挂的，又不是真的剑术天才。
萧约对她的态度显不同先前的每一次，为她领路的途中多次主动攀谈，尽是在说剑术方面的事和心得。
行了段山路，阮枝确实感觉到力不从心，却没有直接说，而是道：
“常听闻修道者有驭之力，不知师兄可愿让长长见识？”
萧约：“你想见什么？”
阮枝假意思索，道：“御剑之术？”
萧约召出断水剑，剑身变大漂浮到阮枝面前，主动道：“上来，带你。”
不同于上次目标确地直接往望阙峰去，这次萧约带着阮枝到各处都看了看，将派内所有能介绍的都说完了——在原本的记忆中，萧约也是算这么做的，奈何被系统支配的阮枝喊累又作妖。
偶遇派内其弟子，问及萧约身后这是何人。
萧约便道：“是师妹。”
“青霄长老竟又收了新弟子？”
那人上上下下地量阮枝，惊讶又好奇。
萧约微微侧身，将阮枝挡了大半。
“张师兄，还要带师妹熟悉派中，就不在此耽搁了。”
被称作“张师兄”的人愣了一下，着哈哈笑来：“，你们且去，日后聊。”
萧约“嗯”了一声，行了平辈礼，领着阮枝转身就走。
阮枝看着的背影，忽想：
萧约这人好像还挺……护短的？
脑中冒出这个想法，又立刻否决。
萧约分最是公正无私，行为处事堪称标杆，从不出错，从不容错。
派内各处终于逛完。
阮枝即便是站在不动都有些吃不消，所幸萧约办事效率高，紧接着就是将她带去住处。
“这便是你往后的住处。”
萧约道，“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
嚯。
这话说得可真满。
同先前对比，萧约这态度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都不为过。
阮枝乖巧地头，紧接着问：“师父什么时候才回来，何时可以始练剑？”
青霄长老一时半刻是赶不回来的，这段时间之前都被阮枝痴缠萧约的剧情填满。
而今——
萧约闻言，眸中情绪又软化几分，答道：“师父在外游历还需段日子，你想练剑，可以先教你。”
阮枝惊喜追问：“日就能始么？”
“可以。”
萧约应当是对她这种好学又热情的态度十分满意，态度分外和顺，尤为好说话。
阮枝欢欣地笑来：“多谢师兄！”
少女嗓音清脆悦耳，姿态鲜妍媚。
萧约不大地别脸，耳后微微发烫：“无事。”
次日清晨。
阮枝依照约定去找萧约，这个时间天还未完全亮，却是萧约练剑的时间了。
“……你怎么来得这样早？”
见到她，萧约不掩讶。
阮枝精神奕奕，半看不出早的勉强：“昨日同师兄说好了一练剑，难不成师兄忘记了？”
萧约当没有忘记，只是惊讶于阮枝竟能得这么早，她昨日独上山又去了那么多地方，却不见疲惫萎靡之态。此神采飞扬的模样，令人见之便眼前一亮，心生喜。
“没忘。”
萧约的目光掠过阮枝头顶，顿了顿，伸，指尖逸出的灵力流向阮枝，温柔无声地替她抚去发间微凝的晨『露』。
“？”
阮枝不所以，迟疑地触碰着垂落肩头的发丝。
萧约忽觉得不在，眼睛很快地眨了一下，几乎是狼狈地躲了阮枝望过来的目光：“晨间寒气，你现在还未学聚灵为实，当心易受寒气侵袭。”
原来此。
阮枝想：果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追求剧情，萧约原来是这么一个好好师兄，哪怕并不亲近热情，却十分周到细心。
连晨寒气这等事都能贴心地注意到。
阮枝正式始了跟着萧约修习的日子，这比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追求法所带来的效果要好太多。她和萧约几乎是形影不离，一整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不是在修习剑术，就是萧约在教她何聚灵为实、控制灵力。
派内经有部分人对此窃窃私语，认为们即便是同门师兄妹，这种相处也太过亲密无间。
阮枝偶间听到了只言片语，想着火候差不多成熟了。
在当天下午，萧约检查她聚灵为实的成果时，阮枝突道：“师兄，喜欢你。”
“你顺着的灵力……什么？”
萧约的话在半截断，猛抬的双眼中充斥着茫。绝对是听清楚了阮枝的话，眉宇间经而地氤氲出混杂着喜悦和犹豫的情绪，于是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喜欢你。”
阮枝也当真顺着的心思跟着复了答案，“师兄，你愿意和在一吗？”
萧约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整张脸的表情凝固，连同的身形全部顿住；很快，不正常的绯『色』从的耳后蔓延到脸上，这种奇异的反差将疏冷的气质完全破，好似任人采撷的予取予求。
略显慌『乱』地咳嗽了一声，动作很突兀，指抬又放下，完美诠释了足无措这个成语的意义。
“……”
萧约视线游移着，冷漠散去，眼中的水『色』将这两片桃花沾染了鲜活的生动，“愿意。”
脸红得不正常，声音却很清晰，看上去像是身强硬地坚持了这。
萧约缓慢、犹疑地度抬，克制地碰到了阮枝的背：
“亦倾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