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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假酒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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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痛痛快快地逛完了街、高高兴兴地回家却发现家被烧了更加令人措手不及呢?

驿站失火有些蹊跷, 细细排查一番后并未发现任何人为的痕迹,属意外。

好在寻华宗的弟子们此前不过是来认了认路,各自身上都有储物袋, 人和财物无一损失;驿站的火并不算太大, 没有波及出去, 只是三四间屋子都不能再住人,随行的沧海宗师兄当即提议让他们去宗门内住下便是。

温衍心有余悸地道:“幸亏没酿成什么大祸。否则前有魅妖之事,后有驿站失火,在无颜回宗门了。”

阮枝安慰他道:“不过是巧合罢了,原怨不得你,弟子们都平平安安,温师兄且宽心吧。”

温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面带忧愁地默了半晌, 突然问:“阮师妹,你从前不是说,长得很有佛『性』么?怎么一点儿佛光普照的感觉都没有, 尽是霉运了。”

阮枝:“……温师兄,请你忘了这个设定吧。”

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当真啊!

温衍半是打趣半是无奈地道:“说不准就是因为有佛『性』却不修佛道, 而修剑道, 便为天地所不容, 才这般一路倒霉。”

阮枝:“……”

萧约蓦然开口道:

“最近的医馆在何处?”

温衍紧张地问:“怎么了,萧师弟你受伤了吗?”

“是你, 温师兄。”

萧约平静地陈述,“你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温衍:“……”

阮枝:“噗。”

她忍俊不禁, 又念着顾及温衍的面子,将将发出笑声便尽力忍住了。

不料这一点微末的动静还是被萧约捕捉到。立即朝她看来,不知为何情绪不大对, 桃花眼略略下压,以至眉眼皆笼罩了一层浅淡的阴翳。

阮枝直觉好像是想跟自己说话,可出于某种原因,踌躇不前。

是。

们前不久才不欢而散,如今正是冷战阶段。

阮枝这般想着,索『性』别过脸去,全然装作没看见。

她手中还捧着一小堆买回来的杂七杂八。

储物袋放不下去,她又以为回了驿站便能安置,哪里想到中途又生变故,一时半会儿只能捧在怀中。

阮枝半垂着脑袋径直向前走,侧前方伸了只藏蓝『色』的储物袋出来,上面绣着金线图案,是特殊的符文。

这种储物袋,看一眼就知道是上品,储存空间极大。

她顺着修长的指节往上望去,同萧约对上了视线。

只一眼,一触即离。

“不必了。”

阮枝轻声拒绝,并没有惊动周围人的意思。

萧约的动作僵了僵,本就不是外放的『性』子,难得落了个难堪也只是悄无声息地收回了手,但要想顺着往下同她说话,却是不能了。

在那座小院发生的事,萧约固然当场气急,堪堪忍住了,事后想过不再凑上去自讨没趣;然而当听到阮枝沾染了“赌博”的恶习时,下意识的反应还是不能不管。

阮枝却仍是一副没消气的冷淡模样。

……怎么反倒是他要想着法儿哄人,被那样揣度,难道不是他更应该生气么?

沧海宗的那位师兄发现驿站被烧便传了信回派中,距离不远,此刻已收到了返信,回首对着众人道:

“掌门人得知驿站失火,心中担忧无限,但请诸位不嫌弃宗门内的些许简陋之处,只管上山放心住去。”

以温衍为首,弟子们都纷纷道谢。

因提前通了信,众人到沧海宗时,用来居住的处所已经理好了。不说多么富丽堂皇,然则屋内干净整洁、所需事物一应俱全。

温衍去拜见了沧海宗的掌门人,回来天『色』已晚,正是沧海宗招待酒席开席的时辰。

阮枝终于在来人请他们前去吃席时想到了坑萧约的法子,这件未完的事困扰了她一路,总算是有了出口。

——萧约的酒量非常不好。

这掺了灵力的酒不醉人,但尘世随便一种酒,只需让萧约沾上约莫小半杯,便会彻底地醉过去。

这点是萧约的设定之一,正文中却没怎么表『露』过,阮枝便也才想起来。

若醉了,大可能出丑,就算是成功地坑了。

阮枝想好了便行动。

一群人往设宴的瑶华台走,萧约视线略略扫过一圈,低声问温衍:“阮枝呢?”

温衍从他这称呼中就能发现一些端倪:这位萧师弟素日严谨端方,滴水不漏,偏偏称呼阮枝时,人前称作“师妹”,人后却喜欢连名带姓地喊她“阮枝”。

仿佛全须全尾的姓名更能够确认什么,萧约每每吐出这二字时,神『色』似乎都松快了些。

温衍答道:“说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去寻了就马上回来。”

萧约的眉心立时折了一下:“她一个人去的?”

“是。”

温衍听出他不放心的意思,劝慰道,“还在沧海宗的地界,出不了什么事。况且阮师妹近来修为剑术大有益,你不必太过担忧。”

萧约“嗯”了一声:“多谢师兄。”

神『色』间隐忧未褪,没有再多说什么。

萧约则有些拿不准阮枝近来对究竟是何种态度。从前说是嫉妒与喜爱缠杂,后来是避之不及,又是针锋相对,而今她转头去追了顾问渊……包养和赌博之事还没能同她谈一谈,不知道她怎么做出这些行差踏错的事来。

是心里不愉快,还是遭了人蒙骗?

萧约自己想不清楚,不能去问阮枝,知晓她这几日还在别扭。如此反复思量藏于心中,加之本就未消的些许情绪,竟是前所未有的烦闷。

行天机诀倒是浮躁渐止,可心情压抑却难以尽除。

到了宴席上,不同人多做寒暄,甚至有意地选了最偏僻的角落。

阮枝揣了一小壶气味清淡的酒回来,藏在含了灵力的醇酒中正正好,不易被人发现。

她先在宴席外量了一圈,发觉萧约坐在少有人的角落,心道:可真是天助我。

阮枝并未惊动旁人,悄『摸』『摸』地在席上拿了壶酒,自己喝了一半,往里掺了尘世的酒。

放到鼻前嗅了嗅,混在这宴席中,并无任何味道。

她拿着这壶酒走向萧约。

隔着约莫两米的距离。

萧约便侧首看过来,只静静地望着,没动。

直到阮枝走到他身旁坐下,才怔忪了片刻,问:“你来找我?”

原是以为她即便朝走来,绝对不会是来找他的。

阮枝早已备好了说辞,弯唇『露』出一抹淡雅的笑来,将手中的酒壶放到桌上,道:“思来想去,前次我误解了师兄,合该是我有错处。趁着这会儿斗胆来师兄面前,敬师兄一杯酒,盼着能一酒泯恩仇。”

阮枝主动来找他说话,萧约心里自然是高兴,可……

“恩仇?”

萧约堪称谨慎地轻吐出这两个字,神『色』莫测,“倒不知,师妹同之间,已经到了‘仇’的地步。”

阮枝:“……”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歪?

顿了顿,阮枝笑着道:

“当然是不至于,原是我措辞不当,又说错了话。”

萧约有些惊讶于她今日格外的柔软好说话,不知她是如何想通了。

于是一面接过了她斟满了酒的杯子,一面小心地思量着,待会儿该怎么同她说赌博的事。

还是要将她劝回正道,不能任由她自毁。

“这一杯,敬师兄。”

阮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萧约缓和了神『色』,半晚上的郁郁一扫而空:“师妹客气了,这一杯同样敬你。”

若是往后能同阮枝平和相处,则没有想过更多的东西。

阮枝眼睁睁地看着萧约饮尽,起身便要走了。

“阮枝。”

萧约低声唤她。

阮枝止住动作,回首看。

萧约凝望着她的神『色』,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却只是慢慢地问了一句:“你今日可是心情不错?”

阮枝毫不犹豫地点头。

萧约便也跟着点了下头,声音愈发轻了:“那便好。”

不过是一时念起,想着她当初在深夜庭院中道出的内心苦楚,知道她面对着自己总是心绪繁杂纠结,怕是从无快意,故而有此一问。

萧约很清楚,不该纵容她,该立刻就问她那些荒唐事,但本没有能够管束她的资格,怕稍微强硬一些,她就又跑走。

以至于这一幕像是梦境,不敢伸手来碰碎了此刻的安宁。

阮枝听他说话声渐低,疑心已经醉了,正小心量,一道暗影落了下来。

贺言煜站在桌前,背光而立,表情看得不大真切。

“……”

“……”

四目相对的沉默。

贺言煜突然指着阮枝手边的酒壶道:“能共饮么?”

阮枝未能及时回答,不明他的来意。

贺言煜并不非要等她说话,坐下来的同时便拿过了酒壶,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

“哎——”

阮枝完全没拦住。

贺言煜直接把那壶酒都喝空了,将要开口,脑袋已经晕晕乎乎,一腔情绪抑制不住,猛地拍了下桌子,双眼直直地望着阮枝,内里藏着无限道不明的沉痛哀愁:“枝枝……”

阮枝:“?!”

不会吧?

到头来居然是贺言煜喝醉了,一个个的酒量都这么差吗?

贺言煜已经上了头,喊了声称呼,声音猛然拔高,近乎哭天喊地的悲怆:“回头是岸啊!”

阮枝:“……”

萧约被这动静惊得背脊挺直,眼神『迷』蒙地抬起来,失焦地往身旁看了看,终是定格在阮枝的身上,眼神多了几许光彩。

“阮枝。”

呆呆地喊她。

阮枝可以确定萧约已经醉了,带着点小激动,催促道:“萧师兄,你现在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想释放的本『性』?一齐大胆地去放肆吧!”

萧约看着她,迟钝地转了转眼珠。

本就生了双多情的桃花眼,平日冷淡疏离,还看不出什么;此刻酒意弥漫,眸中一片潋滟春意,不用故作姿态,微扬了眼尾看过来,便足够动人心魄。

这般美人美景,萧约却突然对阮枝道:

“你包养我不好么……”

阮枝怀疑自己听岔了:“啥?”

萧约眼中醉意更浓,两颊飞红,神态仍是正正经经,同眼中似有若无的勾人意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或者包养你……”

阮枝:“……”

萧约说完,还颇为不好意思,规矩平整地将双手摆在桌沿,然后弯曲背脊,倾身垂首,非常精准地将自己的脸埋入了手掌间。

对面神志不清的贺言煜见了,学着萧约这么干,可惜动作太猛,一头磕在了桌面上。

又因为力气太大,直接晕了过去。

“…………”

阮枝看着两人这番动作,默默无语,想起自己往酒里勾兑的场面,不禁慨叹道:“假酒害人啊。”

等萧约醒来,怕是要尴尬得连夜离开寻华宗。

至于贺言煜——

可能会想要直接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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