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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熊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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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了嗷老,破噢婆, 老婆。

两个字像两只小熊从徐行的耳朵里钻进去, 一只爬到心里, 唱跳rap篮球, 把小小的心房搞得“怦怦怦”直响。另一只则爬到大脑里, 告诉他不用走流程了,直接脸红。

然后肉眼可见,徐行那张冷白皮的脸, 在一瞬间红透了。

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指尖掌心烙铁一般滚烫,好似要将自己整个人燃烧。身体也僵硬无比, 只剩嘴唇轻轻颤抖颤抖,徐行努力抿了抿唇, 然而还是止不住。

这,这个傻子,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陆怀瑾见他不说话,轻轻晃了晃怀中人:“老婆你说句话呀?”

蓝『色』的瞳孔骤然一缩。

如果说“我和徐行离婚了”这七个字是小猫用软软的爪子轻轻挠你, “老婆”俩字就是小熊用熊掌糊你一脸,更别提x2了。

小熊的确这么做了。

电光火石间,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徐行反应过来时, 只见陆怀瑾捂着脸坐在地上,一脸懵『逼』地看着徐行,眼睛里满是“老婆居然打我”。

徐行愣了一下, 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地上的陆怀瑾。

“卧槽!”徐行慌忙从床上跳下去,“打到哪儿了让我看看,疼不疼啊?”

“老婆你打到了我心里。”

“……”

又在超话里学的什么玩意儿……

“真没事吧?”徐行又掰着他的脸四处看,脸上没有红印子,应该没有扇巴掌,伤口看起来也好好的,估计就是在脸上糊了一下。

松了口气,他索『性』坐在了地上。

这么一闹,刚刚那种紧张感和不适感已经完全消失了,但脸颊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只好顶着这么一张脸,别别扭扭地看着陆怀瑾,想着该问他点什么才好。

“老婆你脸怎么红了?”陆怀瑾主动问。

还有脸问了。

徐行努努嘴,扯着他的脸颊:“你听说过《小熊国王的脸『色』》这个故事吗?”

“木有。”陆怀瑾说话漏风。

“就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个陆憨憨,他说小熊国王的脸红了,但其实并没有,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出来小熊国王的脸并没红。”小熊国王如是说。

陆憨憨认真地看着小熊国王,笑着说:“那我可能很笨,只能看到小熊国王脸红了。”

语气低低的,末尾的音节又很轻,满是撩人的磁『性』,笑着『露』出唇角的虎牙,唇角的弧度将此情此景变得温柔又缱绻。

然后小熊国王的脸就更红了,再聪明的人都看不出来。

陆憨憨又一本正经地说:“我果然更笨了。”

“闭嘴吧你!”徐行把枕头抽下来挡住他的脸,“就你蠢!什么都看不出来!”

挡住陆怀瑾的脸,徐行这才正眼瞧他。

往日陆怀瑾还没傻,两人吵架打架时,陆怀瑾总喜欢用一些暧昧的话和肢体动作来恶心自己。

为了避免自己面对此等“言语行为侮辱”时只会气急败坏,徐行专门训练过自己。就是脑补一下陆怀瑾会怎么恶心自己,自己再如何做出反应才不会输。

其中就包括“如何应对陆怀瑾喊我老婆”。

当时拟定的战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喊他老公!也恶心他!不就是恶心人吗!看看谁能恶心过谁!

但是……

不可能的,喊不出口的,这辈子都喊不出口的。

完全忘了刚刚是谁在离婚cp的群里说我和我老公没离婚的。

“老婆。”陆怀瑾闷闷地喊,“我要被闷死了。”

“闷死你算了。”徐行拿下枕头,自己也站起来踢了他一脚,“行了,你赶快去睡觉,明天我还有事。”

说罢,小熊国王光速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

关灯“咔哒”一声,但没有等到关门“啪叽”一声,反而又等到了一声“老婆”。

身侧床铺凹陷下去,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环绕住腰,将自己一翻身拉进怀里,额头碰了一下,而且面对面差点亲到一起。

“草你干什么?”徐行跟被『摸』了小熊屁|股一样弹跳起来,“都让你回去睡了!!!”

陆怀瑾抱着小被子,一脸严肃地说:“我看咕度一下说,我们有结婚证,是合法的夫夫。你就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老公和老婆一起吃饭睡觉打豆豆,天经地义。”

“……”

徐行:“那咕度一下有没有告诉你……”

陆怀瑾:“”

一个枕头“啪”一声飞到他脸上。

“老婆打你也是天经地义!!!给我滚回去睡!!!”

“嘤。”

“滚!”

陆怀瑾回到房间后,又心满意足地刷了一会儿cp超话,这才关灯睡觉。

睡前看的是个校园文,里面的他和徐行是高中生,还有白牧,三人同班同学,不过白牧因为在节目上怼了徐行,自然地就被离婚女孩们写成了讨人嫌的反派。

可能受此影响,再加上白天见了白牧真人,陆怀瑾做了个同样的梦,也是校园背景,有徐行也有白牧 。

只不过梦境的走向和文章内容并不相同,同时也没有梦境的那种荒芜怪诞感,一草一木都十分的真实。

真实得仿佛真实存在过一样。

废弃的天台上,四面堆放着各种杂物,中间那小块地方被围起来,只余一个小小的出口,外人如果没有走近的话,完全没办法发现这里藏了两个人。

“你也亲眼看见了,还不信我说的话吗?”白牧低声说。

认出眼前的人是白天怼了行行的白牧后,陆怀瑾皱了皱眉,问:“什么?”

白牧压低了声音,贴到他耳边道:“他不喜欢我们。”

“谁?”陆怀瑾厌恶地往后靠了靠。

“徐行啊。”白牧十分诧异,“你怎么回事啊陆怀瑾?”

行行?

行行肯定不喜欢你,但是一定喜欢我。

“你昨天没看见吗?”白牧又问,“没看见他是怎么对那个人的吗?”

阴雨绵绵,雨丝打湿额发,甚至把视线也模糊一二。陆怀瑾此时的心情就和这天气一样云里雾里,完全不懂白牧在说什么东西。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怀瑾站起来,想看看行行在不在附近,“你要是没什么想说的,我就走了。”

“别走啊。”白牧及时抓着他的手腕,“我当然还有话跟你说。”

“那你说快点,我还有事。 ”

陆怀瑾不悦地扭过头,却见眼前的白牧脱掉了他的校服上衣。

纤细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雨珠像透明的玻璃球般在白瓷一样的皮肤上滚过,透着一股脆弱感和破碎感。

连忙闭上了眼,陆怀瑾非常不高兴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我是有老婆的人,而且我老婆比你好看多了。”

白牧没听清他的话,只当他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先去伸手解他的扣子,然后才问:“陆怀瑾,既然他不喜欢我们,不喜欢你,那你要不要和我试一次?我还没做……”

胸前皮肤感受到凉意,陆怀瑾猛地睁开眼,迅速挥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声音和面『色』都冷到了极点。

白牧愣了一下,也不恼,脸上依旧挂着笑:“字面意思,我想和你做一次试试。”

“什么?”

陆怀瑾虽然最近沉『迷』cp超话不可自拔,但也就学了点『骚』话和『骚』『操』作,并没有触碰到真正的核心,那些肉香四溢的好东西,都因为他不会使用咕度云盘下载txt而只点了个赞。

所以他并不明白白牧要做什么,做作业吗?

莫名其妙的。

不过一来就脱衣服,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自己去做作业吧,自己的作业要自己完成。”他系着扣子,四处张望找出口,“我要去找……”

“…行行。”

行行二字刚说出口,就见徐行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他撑着把伞,手里还拿着另一把,很明显是来给人送伞的。

白牧坐在地上,抿唇冲他笑了笑。

他愣了愣,面『色』错愕地看着白牧扔在地上的上衣,看着陆怀瑾解开的几颗扣子,握着伞柄的手颤抖着。

“你们……”连嘴唇和语调都在颤抖。

“行行!”陆怀瑾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今天这个梦里的也是小一点的行行呢,和上次一样。

“你别过来!”然而他的行行迅速后退了一大步,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陆怀瑾有些愣:“行行?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徐行才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中是雨幕也掩藏不住的厌恶。

“陆怀瑾,你们真恶心。”

说罢,将另一个折叠伞扔在他脚下,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雨势增大几分,白牧笑着说:“你看,我就说吧,他不喜欢我们。”

“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还不如跟我……”白牧继续说着,想要去拉陆怀瑾的手。

“啪”一声,陆怀瑾又一次拍开他的手,声音在雨中格外清晰,白牧手背上顿时多了一道红印。

事实上,陆怀瑾不知怎的,感觉头痛欲裂,就像无数的回忆和信息涌入脑海,是那种负荷过载接受无能的疼痛感。

疼痛使得他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坐下脚边的人,眼神无比狠戾,宛若修罗一般,煞气和厌恶似乎要将人吞没得骨头都不剩。

“你是不是想死,白牧?”

同夜,另一处。

最后一个球状物从体内抽离时,白牧颤抖地一哆嗦,双腿抖如筛糠,好一会儿都没合拢。

他仰着头,眯着眼看头顶的灯,恍惚间好似看到那人当年厌恶的神情。

好像今天也被他这么看了。

不过这眼前这眼神明显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送你去学习,你学了么?”眼前的男人随手将那粘满『液』体的东西丢在一旁,“让你上节目,你又说了什么?”

回答他的是大口的喘气声。

男人皱了皱眉:“怎么不说话。”

“你让我缓一下会死吗?”白牧忍无可忍,抓起枕头砸向他。

这个老变|态,每次都会带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往常都是一次一个,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次好几个一起上,简直就像惩罚一般,而且这次根本不碰他。

对比两人,一个不|着|寸|缕的狼狈,另一个则衣冠楚楚,白牧心里生出一种玩物的自知,烦躁无比。

枕头掉在地上,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重复原话:“送你去学习,你学了吗?”

“没有!”白牧抓了被子盖在身上,“我说阎格你是不是有病啊?”

阎格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你想说什么?”

他和白牧是在酒吧相识的,对方特别主动地搭讪喝酒,晚上也百依百顺地乖。阎格喜欢美人,而白牧长得够漂亮,就一晚上,两人就确认了关系,他便把白牧塞进了自己的公司“丽斯汀”里,在一个有钱又闲的岗位上当着情人。

而毕竟是奢侈品公司,确认关系没多久,阎格又将他送到一名旧相识那里学习高定服设的相关知识。

白牧没好气地爬起来:“你懂什么是情人吗?有你这样送情人去学校学习的吗?”

阎格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手机震动几下,他接通了电话。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呀?”电话里的小女孩问。

阎格的语气透『露』出几分温柔:“很快就回去了,你饿的话先让张姨给你做饭吃。”

“可是我想等爸爸回来一起吃。”小女孩委屈地说。

“好。”

阎格挂断电话,慢条斯理地穿上了外套,用消毒湿巾擦手,然后欺身上前捏了捏白牧的脸颊:“明天八点,我不想再听到你逃课的消息。”

关门声响起后,白牧愣了好一会儿,抓起枕头被子和那堆花里胡哨的道具砸向门口。

“阎格我|『操』|你|妈!”

怒火发泄过后,白牧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走下床,自己去浴室清理身体。

“老变|态。”对着镜子看着后背上的红痕,白牧吸了口凉气,“一点都不会温柔点。”

清理过后,他又倒在床上,抬手捂着眼睛,几缕光芒从指缝中钻入,不自觉地让他想起了那个午后。

小巷子里,几个流氓将他堵在一角,抓着他的手腕,一边解着皮带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

无助之际,有两人宛如从天而降,其中一人骂骂咧咧地,几脚踹走那些流氓。

而另一人则温柔地拉他起来,低声询问他要不要紧。

他挡在自己面前,挡住了身前的光,只余丝丝缕缕从发丝和肢体的空隙中钻过,就像此时指缝中漏来的光芒一样,刺目又耀眼,瞬间就挪不开眼睛。

“陆怀瑾……”

白牧喃喃自语着这个名字,这才抱着被子缓缓地进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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