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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父王&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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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对安托万能准备什么礼物, 她并不抱希望。

她只是给它找个事情干而已,并没有什么期待。更何况,它现在吃她的, 住她的, 哪有什么可以给她的东西啊。

所以下了楼后,走到前院时, 她抬头对着高楼上隐隐约约的安托万的身影笑了笑, 挥手无言地说再见后, 转身她的脸色就恢复正常, 嘴角自然耷拉了下来。

仆人们早就习惯了她这种不易接近的面孔, 淡定自若地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 她不放心地又从车窗探出头来,去看高楼上的安托万。

它始终没有走, 不管安娜是背对着它,还是正对着它, 它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从高楼上静静地看她。

在她的安排下, 它是即使在屋内, 也戴着斗笠全身黑色的。

远远望去, 那过于高大的身影有些恐怖,也有点忧郁。

马车行驶得远了一点,她看不清它的神色,可是她熟练地又挂上一点笑容对着它,因为知道它视力很好,应该能看得到。

“殿下和安托万先生的感情真好。”马车里同行的女仆黛西说道。

现在她是安娜身边较为重视的女仆,也是安娜身边的老人了,所以说话可以大胆一点攀谈。

安娜对上她的视线, 发现她的目光里有着被甜到的微微幸福感。

被甜到?

【在外人看来,你刚刚的行为不就是对安托万依依不舍,只把笑容留给它吗?】系统说道。

安娜愣了愣,有点想和黛西说“一般吧”,可是刚出口时,想到楼上的安托万的听力很好,可能听得到,于是闭嘴了。

在黛西看来,这就是默认了,她低头抿嘴笑了笑。

安娜欲言又止,默认了。

马车一路行驶到王宫才停止,仆人们都以为安娜是去探亲,只有安娜知道,她是觉得在王宫她自己从小长大的宫殿里说话最安全,所以才一声不吭,让仆人们带她到那里的。

可是从她的马车进到王宫门口开始,就有人开始报告她的王兄和父王了,所以她躲在宫殿里,和仆人还没有交代多久事项呢,就有亲人来拜访她了。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她的哥哥,而是她少见的父王。

发现是父王的时候,她就变得比较拘谨了,可是看到父王和颜悦色地看着她,眼里只有她,她又有点暗暗高兴。

“父王。”她此刻的叫声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甜,虽然甜得并不是很明显。

国王笑眯眯地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用眼神示意仆人们离开,安娜则直接走到他身边。

他说:“我本来想直接去找你,现在你主动来了就很好。

安娜的笑意收敛了下,预感不是很好,快速地打断问道:“是找我什么事?”

国王笑意还是自在的:“你老是片刻都等不了,一下子就要答案。”

“父王你知道我的,快说吧我特别想知道。”她用开玩笑的语气掩饰心中的烦躁不安。

“莫里那桑那个现任国王,和你关系不错的那个小子,刚刚收到他的来信,问候了你的状况,然后和我说想向你求婚,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安娜没说话,而是望着父亲,父亲保持着固定的微笑弧度,像个假人,但眼睛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她的看法,是有顾及她的情绪的。

她看了很久,却暂时判断不了他的想法。

从小到大,完全纵容她任性的只有她的王兄而已,会走出来约束她行为的,基本都是她的父王。记忆里少有他发自内心宠溺她的时候,她看似被歹徒绑架了又自己走回来时,所看到的父王,也始终是克制的,他只是紧紧抱着她,颤抖地说一句“没事就好”而已。

他对她的纵容始终是有限度的,她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骨子里的叛逆和对科兹莫的反感,让她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冷意。

她听到自己寒冰一样的声音:“我不喜欢他,我不要和他在一起,我这样说了,你会逼我和他在一起吗?”

声音是刺人的,可是她的眼神是空洞的。

国王愣了愣,半天才诧异地说道:“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看他的意思,并没有勉强她的意思。

安娜也愣了愣,可是诧异之余,也有点委屈。

她很想说那是因为她活了那么久,并不觉得他深爱她这个女儿啊,更不觉得她比他的权势重要,可是她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保持沉默了,所以什么也没有说。

气氛忽然陷入僵滞的局面,安娜甚至因为无法直视她父王那充满求知的眼神,而默默垂下了头。

国王望着安娜的头顶,半天叹了口气,说道:“你别怕我啊?我怎么可能让你不幸福啊,这个世界上我是最希望你幸福的人了。”

他坦然地表达着对安娜的爱,像以前偶尔时会说的话一样,但这样的表达缺乏温情的真正关怀,安娜始终觉得和他有一层隔阂,让她始终难以靠近他、信任他。

他没等到安娜的话,便自顾自地说:“你还是那么容易内向。安娜,爸爸是真的想为你好。我知道你喜欢你带回来的那个情人,可那个人是怪物,只会拖累你,谁看了都要笑话你的啊,我不想你被笑话,更不想你被拖累辜负。我的安娜,应该每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样子。”

安娜听着觉得不舒服,逆反心有点上来了,问:“我不觉得它是怪物,可它就算真的是,我就不能和个怪物在一起吗?你就不能不看别人的目光吗?”

“我不在意别人,我只怕你过不好。”国王深深地看着安娜,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要是真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就不会保护你保护到你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安娜,你联合别人亲手杀死了你的丈夫,这样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了,基本没人愿意和我说向你提亲的事情,而科兹莫的来信,代表这是你回国以来第一次收到的求婚信件,所以我才如此在意,在意到想亲自咨询你的意见。”

“可我的意见是不喜欢他。”安娜板着脸说道。

“那当然可以不是他,可安娜,我希望你选一个正常的能照顾你的人结婚。”国王语重心长地说道,“让你独自沉溺于和那个的怪物在一起的感情生活,我最近真的总是做噩梦,可能你觉得我以貌取人,我也很克制我的这种想法,可总感觉他的气质很是邪恶,并不是个好人……”

【你爸感觉挺敏锐的,安托万还真不是什么好人。】系统赞赏地插嘴。

安娜无言以对,因为她爸的确感受是正确的。

只是这份感受居然现在才说,他真能憋。

安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是为了她原本设想的家人利益问题,她选择维护安托万,以便和安托万继续呆一块儿,她说:“可它真的挺好的,父王,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请尊重我的感受吧,我照你的安排已经结过一次婚了,这次让我自己任性吧。”

“我没有阻止你任性,我甚至都准你和他搬出去住了,只是安娜……”国王犹豫了起来,半天才说道,“我觉得你可能是太单纯,以前根本没有试过恋爱,所以经历沉重的一次失败后,过于受打击,就选择了个和你前夫完全相反的人在一起。

你前夫表面温柔亲切,你就选个气质凶狠的;你前夫残忍暴戾,你就选个没用却关键时刻能莫名其妙保护你的人;你前夫外表好看,你就选个外表别说好看了,简直是畸形人一样存在的人;你前夫是最有权势的国王,你却选个人人避让的怪物一样的人类……”

他一口气用了多个对比,忽然长叹一口气,有些悲痛地说道:“安娜,你发现没有,你并不是真正爱那个什么安托万,你只是怕极了你的前夫,所以完全是按你前夫的样,来找个处处完全不一样的对立面啊!”

安娜:“……”

对不起她的确没有发现呢,因为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她父王憋了那么久,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存在呢?!

安娜无语到有点内伤,嘴巴抽了抽,努力语气平静地说:“父王,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

可他的父王叹了一口气,又深深地看着她,许久不说话,半天才艰难地说道:“不管我有没有想多,安娜,你要知道,爸爸是不会害你的,是最想你幸福的。你是我的女儿,我能不清楚你最深处的心思吗?

你从小就喜欢漂亮的闪闪发光的东西,怎么可能忽然间爱上那个丑……那个怪人安托万?就算安全感一时之间蒙蔽了你的双眼,都那么久了,你也该清醒了。听爸爸的话,乖,选个阳光帅气的男人,最好是能照顾你一切好与不好的男人,那个才是你真正需要的。”

这对话过于了解她,搞得她觉得和父亲之间的隔阂都消散不少,因为她有感觉到一点父亲的爱意,如果不爱,怎么可能那么清楚她的想法呢?

当然,虽然她现在也不觉得安托万丑了,可是安托万那异于常人的外貌,还是时常让她无法接受。

不过了解归了解,她还是得嘴硬道:“我真的是喜欢和它在一起。”

说得坚定,可是寥寥数语,对比她父王的长篇大论,显得略有些无力苍白了。

她父王又叹气了,看她,像是在看一个执迷不悟的孩子,可是他还保留有耐心,酝酿片刻开口说道:“你现在听不得我的话,也是因为你见识太少了。安娜,你可以继续要那个安托万当你的情人,可是我希望你跟着爸爸多长点见识,例如爸爸安排你见一见的年轻有为的男人,你可以试着见一见,等到见得多了,你再和爸爸说你的想法。”

安娜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是照着她父王的话,他是让她背着情人找新情人?

她爸思想居然是这样的吗?

“爸爸……”安娜终于难以忍耐,先叫了声亲密一点的“爸爸”,而不是一直代表克制又尊敬的“父王”了。

她艰难地说道:“你不是教从小也有教过我们要对婚姻忠诚的吗?你怎么会……”

“可安娜,”他担忧地把大手放在安娜的头上,那手沉重又温暖,而他的语言满是担忧,可是又夹带着含蓄的爱意,“你病了,你的心可能病了,爸爸担心你。爸爸不知道你在莫里那桑国具体遭遇了什么,但我派人打听过,我知道那是很痛苦的生活,安娜,我又生气又担忧。虽然我经常说你脾气坏,可是我知道你是最善良内向的孩子,有苦也打算自己一个人吞,你才成年没几年,我怕你想错了出事啊。”

他哽咽了一下,忽然眼眶红了:“这段时间我一直纵容你,想看看你能不能自己好,可是看你目前居然只想和那个安托万蜷缩在一个高山上,天天住在高楼上不肯多动弹,偶尔才独自一人去院里散步,隔几天才来找我和你的哥哥,你……你病得太严重了,科兹莫的信件是个契机,爸爸想你过上正常快乐的生活啊……”

安娜:“……”她好想反驳,可是听着她亲爸的描述,怎么好像她最近的确一直过着神经病一样的人生呢。

而系统,直接肆无忌惮地在安娜脑海里爆笑了:【太搞笑了,不过要不是你爸,我也没想到原来你的行为是如此诡异哈哈哈,还病得太严重了哈哈哈,怪不得你爸连什么婚姻忠诚都不顾了,因为觉得你都已经是神经病了啊,当然只想起码救回你啊哈哈哈……】

【闭嘴,你吵到我的脑子啦!】安娜烦躁地皱眉,在脑海里吼道。

不过无济于事,因为她的事迹结合她爸的亲口描述,的确过于好笑,系统根本停不下来,笑到气岔了打嗝了也还要狂笑不止。

它才像一个真正的神经病呢,怎么可以说她是呢?

安娜委屈极了,可是直面她自己的父王那忧心忡忡的表情,她又哑口无言。

半天了,她才开口说道:“父王,不知道仆人和你说了些什么,但我真的很是健康和快乐,我纯粹是喜欢和安托万在一起呆着而已,我也不需要您的相信。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想过去我住的地方了。”

她急匆匆地道别,快速走了出去,像逃难一样。

可是“逃难”没几步,她就被她父王拉住了,他还是不死心地要劝她……

等到安娜从父王那边反复互相磨嘴皮子成功,得以逃离王宫时,已经是天很晚的时候了。

自从她和安托万一起搬家到王宫外高山上的庄园里时,就没有那么晚回过家。

她完全可以想象她回去时,要面对一个多么焦躁不安的安托万。

这本来是很让人心累的事情,可是她刚刚和她父王说太多,她累了,也太无语她父王眼中的她了,所以没有力气去想未来面对安托万会不会心累的问题,她只是困倦地在车上打瞌睡。

只是马车还没有开始爬山时,忽然硬生生停住了,她敏锐地瞬间睁开眼睛,尖声开口问驾驶马车的侍卫:“怎么回事?”

侍卫声音有点畏惧,也有点迷茫:“前面有一个高大的人拦着路,看衣着和身形像安托万先生,可是它不说话,我也看不清它的表情,殿下,我……”

侍卫没有来得及说完,因为安娜已经推开了车窗往外看。

如侍卫所说,不远处的确站着一个不言不语的安托万,即使它不做动作不说话,还有斗篷遮挡,可是她也能认出那是安托万。

她想都没想,就忍住疲惫,直接大喊:“安托万——”

可安托万没有动,只是远远压抑又委屈地问道:“你为什么回来得这样晚?”

看它情绪不对,听现在也的确是不听话下山找她了,她干脆从车窗里缩回头,直接打开车门,提起蓬松的裙子一路小跑去找它。

她不管不顾地冲向它的模样,像极了最在乎它的所有情绪一样,也因此像极了要着急地去哄爱耍脾气的恋人一样。

车内的女仆们下意识想阻止安娜下马车后踩在脏兮兮的地面上,可是手刚探出去,发现安娜那个样子,互相都自认为识趣地收起了手。安娜因此独自一人奔跑到安托万面前。

现在他们还没有进入山里的树林里,月光倾撒在他们身上,而安娜穿着浅色的衣裙,是最显眼的存在。而这个存在正努力奔向这里最黑暗的一块地方。如同光明不管不顾地要与黑暗靠近一样。

安娜好不容易到达安托万面前,安托万不出声了,她打量了安托万片刻,瞬间想出了相处的办法。

明明安托万比她高多了,可她却仰着脸蛋哄道:“别生气了,我今天忘记了时间,和父王多说了点话,我下次一定会多想想你会害怕一个人,早点回家找你的。”

“我不害怕,”它低声说道,“我只是讨厌,讨厌你丢下我一个人。”

安娜愣了愣。

“我特别特别讨厌,”它用沉甸甸的视线看着安娜,“安娜,其实哪怕只是片刻而已,我都非常讨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可我控制不住那种厌恶的感觉。”

它说完,一阵山风吹过他们的身侧,轻轻吹起他们两个柔软的长发,也吹得它的斗篷鼓起。

安娜忽然感觉有点冷,也觉得它有点可怖。

“你对我有了厌恶的感觉?”她问。

它解释:“没有,我是……”

“没有就好。”安娜安下心来,打断了它的对话,她此刻的声音冷静克制,“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怕你会误解到讨厌我,我很害怕。”

“误解?”它疑惑地问道。

“是的,我曾经和你分开过,我们之间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我以为你那么强大不会有事,我又要应付科兹莫……哦,也就是你之前最讨厌的那个人。你记得你在那个满屋子血腥的地方复活对吧,我就是在那里发现你死掉的。你生前被迫和我分开,所以才会根深蒂固地想要粘着我,也很轻易地就陷入发情期。”

“我生前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它疑惑问道。

但也好似被安娜的故事吸引了注意力,话语里的戾气少了点。

“是的。”安娜想着应该很快它也恢复记忆了,不如她现在就开始为未来铺垫,于是就继续说,“那时候我迷茫不知所措,我难以置信你会死亡,不过我也知道你会复活的,所以也不是太伤心。等你复活后,我就尽量照顾你了,希望你能从病中恢复,没想到你并没有恢复多少,内心深处还是为那次死亡而困扰着。”

“病中恢复?”它更疑惑了。

“对,你其实生病了,所以才心理不是很健康。那次死亡可能对你打击太大,所以你一直走不出来,这是不利于你健康成长的。我希望你能听听我的话,多不去想一些负面的情绪,多想想我是多么的好,多么照顾你,这样你才会早日康复。”安娜乱讲瞎话不眨眼的。

【生病?】系统也疑惑道,【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因为就是从我亲爸那里得来的灵感,借助说别人生病,可是按自己想法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治愈方法嘛。】安娜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事发紧急,只能想到这样做了,总不能放任安托万继续表达它的负面情绪,这周围阴森森的,它讲那些话太可怕了,我怕被吓死。】

安娜已经拐弯抹角地胡诌出一个应对方法了,可是还是怕不能让安托万平静下来,咬牙又抱住了安托万。

安托万迟钝了片刻,才伸手回报她,她却瞬间放下了双手,垫起脚尖,拉住它的斗篷的帽檐,让它的头低垂下来,然后和它亲吻,给它安抚。

现在周围还有仆人,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尽力把帽檐扯得尽量低一点,好多盖住一点她不断费力仰起的头,让仆人少看一点。

她这样主动,狭窄的帽檐内的世界,也给了安托万一点安全感,安托万总算是被她哄好了一点,迎合了她的吻,并且渐渐化被动为主动,越来越高兴地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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