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番外四高中愿意信我就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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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夏季一场大雨轰然落下, 『操』场上正在打篮球的男生猛地散开往教学楼里跑。
天地间连城一片雨幕, 下课铃跟着炸响。
是要放暑假前的最后一天, 整个学校都是沸腾的。
到处都是吵嚷笑闹,拖动桌椅翻动书本的声音。
头好晕。
温糯白动了动手指,意识像是沉在最深处,又一点点苏醒。像是梦到一个人, 高大英俊, 深邃的眼神几乎要溺毙他。
醒来, 心脏都在砰砰直跳。
睁开眼, 闹哄哄的教室,前桌的男生刚好回头对他说了声:“学霸,要放假了,我们班里聚餐,一起去呗?”
温糯白应了声好,哑着嗓音问了句:“我睡了多久?”
前桌男生是班上的体委, 人缘好, 他意外看了温糯白一眼, 总感觉这位冷淡的学霸有点不一样了,也就睡一个觉的功夫。
也就一闪而逝的念头,很快笑着回答说:“半个多小时。”
“哦。”
温糯白看向窗外, 晚霞把云层勾勒出一层染的金『色』, 是南城的夏天,还挺好看的。
这是高二的暑假,过了这个暑假, 就要升高三,一群人都很兴奋。
聚餐的地方还是个高档酒店,温糯白他们班的班长的爸就是这酒店的老总,直接说请大家来这儿聚餐,班费用作等会儿去唱歌。
班长姓顾,顾易文,兼任他们高中学生会的『主席』,席间一直看温糯白。
这年代,高中生都早熟,好几个人看着温糯白和顾易文挤眉弄眼。
可惜温糯白心思完全不在这儿,少年人的头发细软又黑,样貌清俊,很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色』泽,像块很好咬的点心。
顾易文旁边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再回头看,温糯白不在包间里了。
温糯白这会儿已经走出去,包间里虽然开了窗户,还是闷热,他走到外面一个宽敞的走廊里。干咽了下,聚餐点的是牛『奶』和酒,他想喝冰橙汁。
站在那儿透了会儿气,温糯白还是觉得心口发闷,胃也疼。
用手『揉』了『揉』,要不这会下去买点胃『药』?
正准备往楼梯口,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低沉有些冷:“他如果再爬我床,那么不安分,你直接安排封杀。”
温糯白愣了一下,现在网络发达,何况他还是学跳舞的,更是知道这些弯弯绕绕。
爬床,封杀。
他脚步顿了顿,往那边迈的步子有点迟疑,走过拐角,正好碰到挂断电话转过眼神的男人。
很英俊。
是那种锋锐到让人心直跳的帅,肩宽腿长,捏着手机的手指修长,简直可以做男模的身材。
还有一种很奇异的熟悉感。
温糯白甩甩头。
“你没事吧?”年轻男人皱了皱眉:“你好像是高中生?”
远处有个人走过来喊了句:“郁寒,怎么了?”
郁寒头也没回,淡声:“没事,遇到了一个,”
他一时找不到好的形容词,用男学生好像有点怪。
于是说:“小孩。”
温糯白:?
他十七岁了,哪里像小孩?
温糯白无语了片刻,摇摇头说:“没事。”
当时他只是把这当成一个小『插』曲,没想到他和这个男人很快又会碰到。
是一个星期后,温糯白背着吉他去酒吧驻唱,他暑假总是会想办法赚些钱攒着,白天要练舞做作业,舞蹈大赛的奖金还是学校的奖学金他也想拿,就得下功夫。
晚上就去驻唱。
高中的温糯白活得比社会上一些人都难。
他要是愿意在酒吧跳舞,能赚更多。但是酒吧老板劝他没必要,他这个样貌,舞跳得又那样好,真跳了招了些不干净的人,没法收场。
头发留得很长,基本能遮住小半张脸,戴上平板的黑框眼镜,穿的也很普通的白t恤和肥大牛仔裤,尽量不让人认出。
也就只是唱唱歌,温糯白嗓音条件还行,重点是干净,唱抒情的音乐很不错。
一般他都是唱前半场。
那晚上,温糯白惯例上去唱歌,唱完了下台时候有人起哄让他喝酒。
“你喝酒,不让你喝多,就这瓶香槟,我给你三万,怎么样?”
老板在旁边正调着音响,抬头隐晦看了眼温糯白,给他递了个这人不好惹的眼神。
这种情况不多,以前也遇到过几次,温糯白都是能喝就喝,不能喝,就想办法推脱离开。
三万。
挺多了。
温糯白看着那瓶香槟,下午练完舞后,没吃饭就过来了,胃有点疼。
那群人还在起哄。
想了想,温糯白还是伸手去拿那瓶香槟。
还没『摸』到,半途就被人截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有丝不易察觉的戾气:“你们这样为难人,做得对吗?”
是那天聚餐在走廊碰到的那个男人。
温糯白心里想,他怎么把这个声音记得这么清楚。
直到跟着男人走到他的车前面,温糯白都还在发懵。
临上车的时候清醒过来,抬眼说:“谢谢。”
男人很高,大概一米九了,站在前面几乎能把温糯白笼罩住。
他撩起点眼皮看温糯白,清瘦,全身都紧绷着,瞳孔透亮那么警惕瞧过来,像只幼猫。
郁寒站在车旁反复按着打火机,嗤笑:“现在这会儿知道怕了?”
“刚才不怕那瓶酒里掺了点别的什么?”
说着他凑近点,直视温糯白的眼神:“小孩儿,要是真掺了东西,你喝了,一辈子就完了。”
“为了三万块,不值当。”
温糯白唇颤了颤,和郁寒对视。
不到半分钟,眼眶红了往旁边转。
“我没,”温糯白说:“我没准备喝,我就准备拿了瓶子砸了就跑。”
他往旁边看,尽力憋着嗓,不让自己的情绪漏出来。
看起来又脆弱又倔强。
没人跟他说过这些东西,也没人叮嘱过他为了三万块不值当。
温糯白眨了眨眼,回头又说:“您想要什么?”
嗓子有点少年人清润的温软,但是姿态还是警惕的,还有慌『乱』。
这会儿头发被撩开,皮肤很白,脸好像有点红,很慌『乱』,也很乖。
是个很乖也很难的少年。
郁寒心被击中了下,他嘲笑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时候。
该怎么说,善心大发?
“啪”一下,郁寒把银质打火机盖上,淡声说:“不想要什么,带你去吃点东西,市中心的花银饭店,最有名的那个,愿意信我就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