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相与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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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斯仿佛一只虫子一样，扭曲地趴在地上，嘴里不断循环地的问“为什么”，白也墨笑了：“为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
高斯顿时不说话了。
白也墨扭头看向窗外：“你做过的事情，都忘记了吗？报纸上的纪录非常写实啊。”
高斯表情已经逐渐癫狂：“这些事情哪个企业家没做过呢？成功的企业家都是从黑暗中爬出来、踩着别人的尸体、吃着人血馒头走到今天的，如你如我。”
他继续嘶吼道：“你的手比我干净多少吗？你有什么资格来制裁我？你看起来像个正义使者，但你对我出手的原因不也是为了自己吗？”
白也墨闻言，快步过去抓住高斯的胳膊，向上一提、大力地旋转，一声哀嚎随之响起。
白也墨嘴角带着微笑，坐在面对高斯的椅子上，拿着管家递来的手帕，仔细的擦着手。
阳光透过玻璃斑驳的打在地上，白也墨欣赏着高斯痛到扭曲的脸，慢条斯理的说到：“没错，我和你一样。但你我之间的不同就是你输了，而我一直在赢。”
他微微一偏头，接着说：“知道《基督山伯爵》吗？和唐泰斯一样，我这么做只是秉承上帝的旨意罢了。”
高斯边抽气边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谈论上帝？恶魔的言论罢了。”
白也墨一挑眉，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似的：“十三年前，新晋企业家白氏夫妇，于雨夜被失控卡车撞击，抢救无效身亡。因此，高斯先生的公司第二天，就接手了很多遗留项目吧。”
“高斯先生打了一手好牌呢。”
高斯阴恻恻的说：“我当时就应该斩草除根的。”
“你这是提醒我对你那两个没用的儿子出手吗？”看着高斯愤怒的眼光，白也墨嗤笑道：“放心，我会帮你好好看着他们的。”
说完，白也墨示意管家按开旁边的电视，高斯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到屏幕上正在播报的新闻上，白也墨则期待的看着高斯，仿佛在等待什么好戏。
幽静的房间中，女记者的声音显得格外明亮：“目前，犯罪嫌疑人高斯下落不明，账户及家产所剩无几，疑似携款出逃。”接着新闻中开始批判高斯的罪行。
白也墨看着高斯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绝望的脸，感到心情大好。
也许新闻的播报对其他人影响甚微，但对于极其注重名利和声誉的高斯来说，这里的每一个字都能像刀一样，插进他的心里。
白也墨站起来，侧脸向周围的下属说了什么，然后和管家一起踱步走出屋子。
下属收到指示后，麻利的上前，将高斯的手指一根一根缓慢的扭断。白也墨听着新闻播报的女声，踩着其中夹杂的一声声惨叫的节奏，向外走去。
晚上，镜湖疗养院，睡了一会的苑源醒来打算活动活动。
礼貌的拒绝了护士的陪同，苑源披了一件外套，在疗养院的花园中散着步。
忽然一位身材高大的身影蹦了出来，刚刚经历绑架的苑源吓得拔腿就要跑。而对方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苑源，他将苑源的肩膀一把抓住。
苑源马上就要开口喊救命时，耳边熟悉的声音让苑源顺利闭了嘴：“我是戴尔警官，上回我们见过面的，苑源小姐。”
苑源狐疑的回头，果然看到了上回家访时，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警官。
苑源有些生气的开口：“现在并不是你合法审讯的时间，我想你应该明确这点。”
但戴尔警官却显得从容不迫：“需要我现在申请吗？苑源小姐。”
苑源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无济于事，于是开口说道：“那请问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戴尔和苑源并排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仔细观察着苑源的表情，然后慢慢的说：“听说你那天在警局，和以为叫希伯来的人相谈甚欢。”
苑源丝毫不在意戴尔锐利的眼神，随意的反问道：“怎么？私人对话也要交代得一清二楚吗？就因为是在你们的地盘说的话？”
戴尔毫不在意苑源的语气，继续问道：“你通过谈话，觉得希伯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苑源恼火的回答：“你们就是这样每天毫无根据的怀疑他人，为他人扣上犯罪嫌疑人的帽子，打扰其私人生活、私人交往吗！”
戴尔严肃地反击：“也许你不知道，那天希伯来的话语，让埃米尔小姐突然崩溃。事后埃米尔小姐非常肯定希伯来就是那个‘天天和自己说话’的人。”
闻言，苑源的眼中盛满了不可思议，甚至感到不寒而栗。
戴尔看着苑源，平静的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对这个人的看法了吗？请从心理学角度具体分析一下。”
苑源收回之前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地回想，慢慢地组织语言：“他是一个拥有高雅审美的人，追求完美，非常具有绅士风度。知识范围面很广，自我情绪调控能力很强……”
戴尔接着简洁明了的问：“你认为他会犯罪吗？”
苑源一顿，缓慢地说道：“嗯……我，我并不认为，他……希伯来先生，会做出这种事。”
深吸一口气，苑源肯定地继续道：“我和他的接触不太深，但我认为他友好、和善，是一个值得信懒的朋友。”
戴尔收起记录本，站起来与苑源握手后，道别道：“感谢你今天的配合，你在自己的认知层面给出了你的见解，但也许你应该知道希伯来出现在警局的原因。再见，苑源小姐，我感觉我们还会再见面。”
目送着警官离去的背影，苑源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层谜团环绕。恰好一阵冷风吹起，苑源缩缩身子，赶忙回到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苑源望着天空中柔和的月亮，心中的阴霾仿佛在一点一滴消散。
“总会水落石出的。在此之前我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坚定内心的苑源，规划着自己的工作日程，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