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文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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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舟动作瞬速把小枣救了下来，一个杀手左手握着右手哀嚎：“哎呦，我的娘哪。”
另外一个刀被宿舟的腰刀击飞，吓得转身就逃，宿舟举起弩弓：
“再跑就射杀你。”杀手已经看到同伴的下场。
站在那里不敢跑了，管保跑过来帮忙把他二人捆上，宿舟捡起腰刀：
“姑娘，别怕。”小枣看清楚宿舟的面孔：“大人，他们是什么人？干嘛要杀我？”
宿舟：“跟我回衙门，这里不安全。”
展师爷派人去小枣家里看看，小枣不在家里，展师爷：
“肯定去他父母坟前哭去了，你们两个，去城外小枣父母坟前把他杀了。”
两个跟随带着家伙去城外，本以为手到擒来，结果失手了。
昭准再次升堂的时候，苏甄没有来，大堂之上来了许多生面孔，
昭准清了清嗓子，惊堂木一拍：“带原告、被告。”
小枣没有戴刑具，彦青、彦红都戴着枷锁，被衙役带到堂前跪下。
昭准：“彦青，有人告你误医害人性命，你可承认？”彦青：
“不认，我一没有给他看过病，二没有给他开过药方，已经诊断此人内脏俱裂，
无生还希望，怎么可能再与此人坐诊？”
昭准：“人是死在你彦青医馆的吧？”彦青：“是！我不愿意诊治，
他们赖着不走，病情发作去世，与我何干？”昭准：“连带责任是有的。”
有人出声：“大人，彦青草菅人命，论罪当诛。”
昭准：“请上前一步说话。”开口说话的人衣冠楚楚，昭准不知道此人是谁，
可以猜的到此人是苏甄派来的：“赐座。”宿舟搬把椅子过来，此人落座，
昭准：“尊姓大名？”
此人当然不敢报上姓名：“看到大人升堂，偶尔进来观摩，不报姓名也罢。”
文雅之人，应该是苏甄请来对付昭准的，宿舟昨晚把小枣和两个杀手带回来，
昭准突击审问，两个杀手已经招了。
昭准胸有成竹：“本官在审理案子，你一个旁观者出言顶撞本官，连姓名都不敢报，
信不信我让人轰你出去！”此人是苏甄的幕僚，名叫牧悦，能说会道，
苏甄很多事都交给牧悦去办。
而且没有办不成的，牧悦听昭准这样说，也板起面孔：“昭大人好大的官威！
牧某也不是吓大的。”昭准：“姓牧是吧？上大夫苏甄府中的幕僚，听说过，
没有真正见识过，今日算是认识了。”
昭准已经猜出牧悦的身份，牧悦也不再隐瞒：“昭大人好眼力，在下正是牧悦，
久仰昭大人威名，今日特来见识一下。”昭准：“牧先生，你想怎么见识？
判彦青斩首，可如你们的意？”
牧悦：“昭大人，此话何意？好像我盼着彦青被斩首似的。”昨日升堂苏甄来了，
今天刚过审牧悦就到了，而且想威逼昭准把彦青斩首，昭准不再理会牧悦：
“小枣，昨日在你父母坟前发生了什么事？”
小枣指着宿舟：“有人想杀我，是这位大人拿下杀手救了小枣。”
牧悦一楞，小枣是原告，谁会派人去杀他？展师爷交代办的事，
没有知会牧悦，所以牧悦一愣神，昭准：“小枣，你可认识杀手？”
小枣：“认识，烧成灰我都认得。”昭准：“把人犯带出来。”
根宝把两个杀手带了出来，昭准：“小枣，看清楚了，是不是他们俩要杀你？”
小枣点点头：“是的，大人，就是他们俩想杀我。”
牧悦想低下头不让两个杀手看到，还是被一个杀手看到了；
“牧爷，救我，我是阿四。”牧悦站起身：“昭大人，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阿四：“牧爷，救我，我是阿四啊！”
牧悦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我不认识什么阿四，你认错人了吧。”昭准：
“牧先生，别急着走啊，这位阿四说认识你，你说清楚再走啊。”
牧悦没有停留离开了庆丰府，昭准惊堂木一拍：
“阿四，快点交代谁让你杀小枣的。”牧悦是苏甄府里的幕僚，
阿四是苏甄下院的仆人，因为苏甄经常带着一些人去下院聚会，
牧悦就是其中之一，所以阿四认识牧悦，阿四是杀小枣的杀手。
牧悦当然不能救他，只能匆匆忙忙离开庆丰府，找苏甄商量对策去了，
还有几个人跟着牧悦离开庆丰府，昭准知道他们都是苏甄派来的人，
也不去管他，彦青的案子也不能轻易的下判决。
牧悦直接去的苏甄的下院，门房认识牧悦：“牧先生，来找老爷啊，老爷刚到。”
牧悦点点头：“苏大人在书房吧，我直接去找他。”苏甄果然在书房，
同屋里还有几位，都是朝中大臣。
原御医谭途也在座，牧悦进门之前听到苏甄说：
“谭大人放心，只要定了彦青的罪，医馆还是那么谭家的。”
怪不得苏甄出面去听审，原来是帮谭途躲回谭家医馆，牧悦进来：
“苏大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苏甄：“牧悦，你不是去庆丰府听审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彦青判斩了？”
牧悦：“大人，阿四和阿三被昭准派去保护小枣的人抓了，
阿四当庭让我救他，牧悦只能装作不认识他出庆丰府了。”
谭途：“苏大人，阿四是谁？”苏甄：“下院的下人，
昨日派他去杀彦青案子的原告，没想到被昭准抓了，怪不得一晚上没回来，
谭大人，此事有些麻烦。”谭途：“苏大人，再想想办法。”
苏甄收了谭途不少好处，原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却没想到这么费劲，
谭途不光找了苏甄，其他人都不愿意出头办此事，唯有苏甄认为很简单，
现在看来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的。
阿四被抓，而且已经和牧悦打过照面，牧悦虽说没有承认认识阿四，
估计阿四现在什么都招了，苏甄：“牧先生，想想办法。”牧悦沉吟片刻：
“大人，牧悦没有承认认识阿四，大人也可以说不认识啊！”
苏甄没有明白牧悦的意思：“什么意思？”牧悦：
“阿四以前是在府上做过下人，因为手脚不干净，早就被大人赶出去了，
至于谁派他们去杀小枣，只有天知道了。”苏甄竖起大拇指：“牧先生，高！”
谭途：“苏大人，牧先生此招确实是高，阿四只不过是个仆人，
只要和他脱离了关系，昭准就不能定大人想暗杀原告的罪，
彦青还是洗脱不了病人死在医馆的嫌疑，只要彦青一直坐牢，就成了。”
彦青是庆丰城名医，每天有很多病人找彦青看病，每拖一天彦青的名誉就降几分，
拖上个三年五载，就算把医馆交还彦青，也没有人找他看病，
彦青在庆丰城就待不下去了，只能离开庆丰城。
收回医馆水到渠成，牧悦：“大人，阿四的事，昭准肯定会到府上调查，
先做好局，让昭准无话可说。”苏甄；“吩咐下去，仆人阿四手脚不干净，
一个月以前就被赶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