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瓶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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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要是我当时能救下厉道友就好了。”沈欣茹敛起眼中的神色，又换上了一副内疚的表情，说出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话。
诸葛长老叹息一声道：“天中有命，命中有天，这或许是厉浙原的命，这并不是沈小道友的错，你不必自责。”
周围笼罩着说不出的凄凉气氛。
这时，碧云堂一个男弟子突然出声道：“是了，我想起来了，厉师兄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他防不粹地指着沈心柔大喊道。
顿时，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到了沈心柔的身上。
沈心柔目前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完全能用“糟糕”来形容。她的头发蓬乱，秀丽的脸被几道血痕和泥土破坏了美感，破烂的衣衫上面沾满了血迹——似是曾遭到什么劫难。
“什么？”诸葛长老大吃一惊，目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我……我没有……”刚被传送出秘境，沈心柔便被那一声大喊吓了一跳，她大惊失色，脸上血色顿失，“我不知道会……”
她拼命咬着头后退，最后跌坐在地上，神色惊恐。
可她这副模样落到别人的眼中，俨然是心虚的表现。
“这么说来，厉师兄真的是你害死的？！”另一个弟子愤怒地瞪着沈欣茹。
最先开口的男弟子终于按捺不住情绪，铖地拔出剑来，指向沈心柔：“妖女，还我师兄命来！”
“等等！”沈欣茹连忙阻止了他，佯装吃惊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位道友你会说我妹妹她……”
碧云堂的男弟子一愣，再看向沈欣茹的眼中带上了几分警戒之色：“这个女人，是沈道友的妹妹？”
沈欣茹点了点头，毫无隐瞒地将一切全盘托出：“心柔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自小在凡间长大，最近才被父亲接回到玄天剑宗中。这位道友你不要着急，如果这件事的确是心柔的错，我是不会包庇她的。”
“沈道友，你有所不知，你和厉师兄将雷狼王引开后，我们便准备上前去取雷狼王守护的东西。谁知道时机还没到，这个妖女突然冲了出来，想要抢夺雷狼王洞中的宝物，结果激怒了雷狼王，令我们五人都差点葬身狼腹！”男弟子气愤地紧盯着沈心柔，情绪激动道，“所以我怀疑，厉师兄也是被她害死的！”
沈欣茹大吃一惊，连忙转过身，着急地问道：“心柔，这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这样做了！？”
“不是我，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那样宝物，明明是我先看见的……怎么就成了……”沈心柔语无伦次地争辩着，她突然抬头怒瞪向沈欣茹，“沈欣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故意设下的来陷害我的局！”
沈欣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妹妹，明明是你自己做错的事，你为什么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依然执迷不悟？就算爹是玄天剑宗的掌门，亦不可能包庇你一辈子！”
“沈欣茹，你别假惺惺——”
沈欣茹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过头看向诸葛长老，悲痛万分道：“诸葛长老，我没有想到，厉道友的死竟然是我的亲妹妹所为，妹妹自小在凡间长大，不懂修仙界的规矩，希望你们不要责罚她。欣茹愿意一力承担……”
诸葛长老叹息般摇了摇头，打断了她：“沈小道友，碧云堂向来恩怨分明，绝对不会冤枉任何无辜之人，是谁种的因，就要由谁来了解。”
“可是……”沈欣茹犹豫不决，十分难为情地看了沈心柔一眼。
转头的那瞬间，却朝沈心柔露出一抹其他人都没有看见的嘲讽的笑。
既洗脱了自己的嫌疑，又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沈心柔身上。
她这一招——真是一箭双雕！
沈欣茹的笑容落入眼中，沈心柔不觉浑身一僵，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沈欣茹，果然是你！果然是……”
沈欣茹忧伤道：“妹妹，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固执？”
碧云堂的弟子亦对沈心柔这个杀人凶手怒目而视，那锐利似刀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凌迟！
“等等，我有话要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众人。
一个少女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突然从碧云堂的队伍中站了出来，打断了争执。
“杀死厉师兄的人不是她，而是——她！”像是鼓起最大的勇气，她指着沈欣茹，十分肯定地说道。
“你说什么？”诸葛长老皱起了眉。
那一句话，在碧云堂的队伍中引起了不少的骚乱。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沈道友刚刚用记录水晶证明了自己……”
“没错，跟厉师兄一起行动的师弟不是也说了凶手另有其人。”
“为什么突然……”
沈欣茹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但听见众人的议论，很快镇定了下来，目光犀利地看着刚刚出言指证她的少女：“这位道友，话可不能乱说，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厉道友？而且杀了厉道友，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是我亲眼看到的！”少女毫不畏惧地迎上她威胁的视线，肯定地说道，“我不能昧着良心，让厉师兄死不瞑目……你在一个狭窄的山洞里杀死厉师兄后，就带着他的尸体消失了！”
“消失？”诸葛长老将怀疑的视线投向少女，下意识提高了声音，“林薇，你确认你没有看错？”
“消失？”在场的碧云堂弟子也面面相觑。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腾空消失，这位道友你在说什么笑？”沈欣茹故作镇定地说道，藏在衣袖底下的手却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莲花空间的秘境，可不能暴露了！
没想到她使用空间的时候，被别人看见了！
此女绝对不能再留了！
沈欣茹盯着那个叫林薇的女修，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她起了杀念，心中却无比着急。
“可……我明明就看见……那时候我刚好经过，看到悬崖的缝隙中有火光，好奇之下便往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走了上前，结果……结果却看见了……”林薇红着眼圈陈述着事情的经过，“看见你将剑插进厉师兄的胸口！当时我就不该犹豫，应该立刻去阻止你，或许这样，厉师兄就不会死……呜呜。”
说到这里，林薇泣不成声。
林薇的话让在场不少碧云堂的弟子开始动摇，看着沈欣茹的目光也侵杂了几分怀疑。
见局面扭转，沈心柔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这一切跟我没有关系！现在好了吧，沈欣茹，果然是你设计陷害我的！”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是否胡编乱造，你可有证据？”沈欣茹垂死挣扎道。
“我没有。但是我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若我有半句虚言，将天打雷劈！”林薇举起三根手指，毫不犹豫地发下了誓言。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一个花纹复杂的法阵在她的脚下展开，融入她的身体中。随着一声晴天雷鸣，天地法则成立，代表林薇的誓言已立。
放下了手，林薇目光灼灼地看向沈欣茹，逼问道：“沈欣茹，你敢不敢像我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发下誓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