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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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令咒之名, 把berserker及其御主, 杀死。”
肯尼斯的话音落下后, lancer的红黄双枪以眼睛也反应不及的速度挥舞而来。
叶月拔刀抵抗, 踩在胧车车架上的那只脚, 借力一蹬, 把偌大一辆胧车踢出了战场。
叶月内心对妖怪胧车说了一声抱歉。
胧车车轮上蓝黑『色』的妖火，在地面燎烧下漆黑的痕迹。多亏了胧车是有思想的妖怪车架, 在叶月把它踢出去时, 就能立刻反应过来, 抓住地面。
不然, 一般的车架, 恐怕在如此力气下, 不散架也会翻车。
“berserker！”小樱扒拉在面向他们的车窗前, 紧张地看着又一轮兴起的战事。
一招相对之后, 难分上下, 迪卢木多与叶月各后跳开去，拉开了战斗距离。
“lancer……”saber亚瑟王惊讶地看着他, 似乎也没有想到, 令咒的约束力竟然如此之大，让恪守骑士精神的lancer违背了自己的准则。
迪卢木多转动手中的红黄双枪，沉声道:“对不起，saber，你我之间的战役，要先暂缓一会儿了。”
说罢, 他又抬眸看向正前方，对他举刀防备的叶月。
“同样抱歉，berserker。”
虽然口中如此说着，但是迪卢木多的面上却是隐忍不住的羞辱之『色』。
因为，他被效忠的君主，践踏了人格。
这让叶月不免有些感叹，对比lancer，只是被游戏系统临时约束的自己，反而境遇要好一些。
不过，现在可不是让叶月比惨的时候。
迪卢木多的攻击不间断地袭来，而叶月，却要顾及魔力被抽调一空的樱，不能使用任何会抽取魔力的技能。
魔力这东西，如果一位魔术师还不会借助魔术回路抽取周围的生命力作为魔力的话，那么，在储藏于身体内的魔力被用完后，抽取的便是自身的生命力来填补魔力的需求。
这，是绝对不可行的。
所以，叶月只能单凭berserker筋力a的属『性』，硬抗迪卢木多的攻击。
saber想要出手，但她的身后还有爱丽丝菲尔，在左手被伤的情况下，她无法保证爱丽丝菲尔不会受到，隐藏在暗处的lancer御主的攻击。
爱丽丝菲尔双手交握，看着lancer和berserker的对战，心中默念着丈夫的名字。
【切嗣，你是否做出选择了呢？】
……
码头仓库的某处制高点，卫宫切嗣扛着□□，瞄准场中不知哪位人物。
从爱丽丝菲尔带着saber应邀前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随助手舞弥来到了这里，时刻观察着战局。
包括berserker一组的突然出没，与archer的震撼一战。
这个男人紧握着枪，都没有一点走火。
如果爱丽丝菲尔心中的疑问，能传达到他的耳中的话，他一定会给予回答。
卫宫切嗣的瞄准镜，瞄准了胧车座驾中，那个『露』出半个脑袋的小女孩儿。
“舞弥，听从我的指令，你去袭击吊车上的assassin，我来解决lancer的御主，肯尼斯。”
说罢，卫宫切嗣的瞄准镜一抬，便瞄准了躲藏于黑暗中的另一个男人。
那正是lancer躲藏着的御主，肯尼斯·艾尔梅洛·阿其波鲁德。
说实话，一开始，卫宫切嗣的瞄准目标，确实是berserker的御主间桐樱。
就算间桐樱做出了他预想中的第二个选择，和远坂家为敌。但有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那就是，berserker拥有自己的战斗意识，并且，战斗力非常之高。
如此，berserker的威胁力，就在卫宫切嗣的心里上升了高度。
在入赘爱因兹贝伦堡之前，卫宫切嗣游走在世界各地，他当然也知道《占事略决》这本书。这是日本史上，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着作。
安倍晴明有可能成为英灵吗？
这是有可能的。
那，安倍晴明有可能会是女『性』吗？并且还拥有如此绝妙的剑术。
『性』别这一点，在卫宫切嗣召唤出亚瑟王，却为女『性』时，就放弃考虑了。但是安倍晴明，不可能是一位武士。
就算如此，这位手持《占事略决》的英灵，必然和安倍晴明有些非常深的关系。
无论是物理还是魔术上的伤害都如此之高，如果不是因为其御主魔力不够，恐怕此时的战况会更严重一些。
也正是因为间桐樱的魔力不够，让卫宫切嗣暂且放下了优先击杀她的想法。
那么，其次，便是封印了saber左右，约束其战斗力的lancer的御主了。
并且，肯尼斯的魔术精湛，在时钟塔一直有天才之名，能最先解决掉他，是最好的选择。
“舞弥，听我的口令攻击……5，4，3……”
然而，还不等卫宫倒数完毕，战场上雷霆之声伴随着战牛的牟鸣响起。
这不是叶月再次使用《占事略决》召唤而来的雷霆，而是伊斯坎达尔的车架引动的。
那辆牛车，因神王宙斯得名，也因此拥有雷霆之力。
在伊斯坎达尔的『操』纵之下，战牛双目通红，踩着雷霆电力向着迪卢木多和叶月冲撞而来。
如此蛮横一撞，直接分开了战斗激化的二人。
在众人讶异看向他的时候，伊斯坎达尔举起手中的剑，直指高空。
“lancer的御主，我不知道你躲藏在哪里，但是，如果你再想『逼』迫lancer对付berserker，做趁人之危的行为的话，我征服王便与berserker合作，先让lancer退出圣杯的现场。”
说着，他又提声怒斥。
“不要用你的行为，侮辱两位高尚的英雄！”
卫宫切嗣的瞄准镜内，肯尼斯又咬牙缩回了隐蔽处。
他，错失了『射』杀的时机。
“lancer，撤退。”肯尼斯最终选择暂退战场。
“rider，感谢。”迪卢木多在对伊斯坎达尔表达谢意后，也黯然退场。
如今，明面上还留着的英灵和御主，便只有saber，rider，berserker这三家了。
叶月抬手，收刀入鞘。在间桐樱的呼唤声中，对另外两名英灵颔首，一跃而起，落在了胧车的车架之上。
妖怪胧车，在主人回来之后，车轮便飞速旋转，黑蓝『色』的妖火缭绕车架四周。
随着“嚯哈哈哈哈”的笑声，胧车拔地而起，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伊斯坎达尔摩挲这下巴的胡须，感叹着。
“berserker的车架，还真是特别有趣啊。喂，小子，你认识那是什么东西吗？”
然而，他的御主，早在他的蛮横撞击之下，晕厥了过去，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喂，小子。”rider提起韦伯晃了晃，无奈叹息。“真是软弱啊，berserker的小御主看起来比你更坚强的样子。”
虽然如此说，但rider也没有特别嫌弃自己御主的意思，比起lancer的御主，他的master在为人上还是要强一些的。
……
再说叶月这边，未远川的码头，他们是不能再回去了的。
好在，间桐雁夜还有自己的公寓可以作为临时住所。
在彻底安全了之后，叶月便灵子化，消失在了间桐樱两人面前。这是为了给魔力几近枯竭的樱减去负担。
雁夜一年多没有怎么回来自己的公寓，以至于整个公寓都灰尘遍布。
好在沙发和床被都是盖上了防尘罩的，还能勉强使用。
落座于沙发后，无论是间桐雁夜还是间桐樱，都对刚刚未远川港口码头的一战，感到后怕和心惊。
同时，他们也为berserker展现的强大而高兴。
不过，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摆在他们的面前，那就是魔力的不足。
此时的樱，脸上还带着苍白，公寓内没什么可食用的，雁夜只能烧一杯热水给她缓解不适。
捧着隔热的水杯，看着其上热气蒸腾。
间桐樱不免又想到了彼时战场之上，烟尘落下后，『操』控雷霆的berserker，英姿勃发的模样。
但是，那一瞬带给她的窒息感，让她清楚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帮助到berserker。甚至为她提供充足的魔力都做不到。
“如果，我能像凛一样，已经学会魔术回路的运转就好了。”
樱此刻想着最卑微的要求，但她都做不到。
雁夜抬手『揉』了『揉』间桐樱的脑袋。
“不，樱，你今天已经做的很棒了。我相信berserker也是这么认为的。”
间桐樱昂首看着他的眼眸，在确认雁夜是否在说真话，还是只在安慰她。
间桐雁夜虽然有着安慰的意思，但他也是切实这么认为的。
在那种情况之下，面对那么多自成一方气场的英灵，樱还能在rider和archer质疑berserker是，勇敢做出反驳和支持的回应。
雁夜想，如果是他的话，他并不一定能够做到樱这种程度。
这一年来，这孩子真的成长了许多，让人欣慰。
灵子化的叶月并不是消失，而是相当于以灵魂的姿态存在于他们身边。
对于雁夜所说的，她是认同的。
其实，在被强迫加入战场的时候，她便做好了樱会怯懦，畏缩的表现。
但事实上，未远川一战，不止berserker的实力让人吃惊，其御主间桐樱，作为七位御主中，年龄最小的那个，其表现，也是让在场众人惊讶的。
是稚童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真的无所畏惧，这自然不重要了。
这一战，作为御主，间桐樱的表现同样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