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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结局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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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绘里离开那处让她倍感不适的庭院, 再次踏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四周仍是伸出手指都看不见,只能凭着直觉缓慢而谨慎地走着, 她有时候也会磕碰到不少类似于栏杆的存在,才能确信自己依旧在城主府中行走,只是被屏蔽了感官所以出现错觉罢了。

只是白鸟绘里一边走一边回想着那处古怪的幻境, 心里的想法要是换种语言表达,大概就是就这样?就这样?等等异常复杂的心绪。

她还以为那里的幻境会做出一些更加『迷』『惑』人心的事, 比如那些刀剑付丧神更加热切地对待她,或者发现她完全不相信后再度翻转,在她踏出那里后真的把她内心的回忆给具现出来,那样说不定她内心的破绽会更多一点。

再或者,是发现自己看透这里是幻境后, 直接撕破脸, 『露』出獠牙显出妖怪真身, 和自己打起来。

不然这个幻境的意义在哪里呢?

只是话不能说满,刚觉得幻境不给力,白鸟绘里接着就遇到了她之前设想的局面, 也就是她初当审神者时遭遇到的一些不好的回忆。

沉默地看完犹如电影放映那般快速流转的回忆,白鸟绘里看着那个原本就安静的蓝发女孩子在进入本丸后一点点沉寂下来, 眼里微弱的光芒随着时光黯淡下去, 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虽然还算平静,但是手里的刀却握得更紧。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难过是真的,但是情感随着那些刀剑全员碎刀也逐渐能够克制下来,只是如果深埋于心的记忆被人窥探着肆意利用, 恐怕任谁都难以释怀,更别提这个手段那只妖怪刚用一遍,现在不过是翻旧再来一遍,怎么看都像是仗着自己找不到它而肆意妄为。

可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看来不用那招试试就不太行了。

一下定决心,白鸟绘里便沉下心调动着全身的灵力,她全身的灵力飞速运转起来,如江流汇入大海那般源源不断地向手中的刀流去。这是时政的条野先生教她的做法,将灵力寄托在刀剑本身,让本身就可以承载付丧神的刀剑灵力增强,从而发挥出更强的威力方法,特别适合斩断挡在自己身前的一切存在。

只是白鸟绘里灵力才增强不久,用这招可能控制不好力量,容易伤到无辜之人,所以之前她都没有试过用。

但现在却适合『逼』那个在暗处的妖怪出来,想到这里,白鸟绘里的灵力已经汇集完成,她放弃了以防守为主的刀术,转而主动攻击起周围的环境,她拔刀向着正前方一砍,耀眼的灵力像是冉冉升起的太阳,迸『射』出无比的亮光,将这片领域照得通明,一片亮白。

浓郁的黑暗如同布一样被撕开,展现出它真实的样子。白鸟绘里立刻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太宰治已经消失不见,而没想到的是日暮戈薇就在她不远处的台阶下,和犬夜叉对持着,甚至利用她曾经给犬夜叉施展的咒术控制住他,使他不能打倒安静趴在他怀里的敌人,借着地势,白鸟绘里看见日暮戈薇怀里抱着一个白发婴儿,只是那婴儿脸上阴鸷的神『色』,可不像是一个孩童能够表现出来的。

这会是那个会使幻术的妖怪吗?如果是,那么他是通过环境激发人内心最渴望或者最黑暗的地方来达到控制人为他所用的目的吗?

这样想着,见那只妖怪幼态的脸上已经有了疲『色』,白鸟绘里猜他已经差不多耗尽他的妖力,就准备趁日暮戈薇被困住杀掉那只妖怪,结果她才刚动身,就见那只妖怪像是受到了什么提示一般,不偏不倚地往她这边看了过来,随即勾唇『露』出一个邪气十足的笑容,白鸟绘里就发现自己再次落入黑暗之中。

“......”

看来自己估计错误那只妖怪的力量了。

虽然又被困进来,白鸟绘里一点也不觉得棘手,反正她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向泉水一样源源不断涌出,随时都能再次施展出刚才的招数。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自己使的灵力过多,打破幻境后泄『露』的力量可能会伤到日暮戈薇那边,不过现在看刚才犬夜叉被压制的危及关头,还有他隐隐『露』出的黑『色』头发。

白鸟绘里觉得如果不及时出手帮忙,那真的麻烦大了。至于等下打破后会不会再次被困住,即使那只妖怪被自己低估了实力,但恐怕也撑不到那里去了,现在比的就是时间和力量,他困住一次她就再打破一次,把那只妖怪的妖力消耗尽了,才最好不过了。

因为年纪尚幼,只会一些武术和一招强有力的制服敌人手段的白鸟绘里,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很简单粗暴地选择以力破巧。她并不担心自己突然增强甚至还在源源不断变强的灵力是否是敌人的手段,因为感官可以被蒙蔽,但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灵力却是无法被改变的,只有被拥有它的主人自己用干净风份或者被敌人封印住,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能被敌人反向增强的。

所以白鸟绘里思索过自己的灵力增强的来源后,觉得可能是自己在这个时空迎来了她的第三次灵力爆发。

第一次是她失去父母拥有了灵力,第二次是她看见本丸那些对她冷淡无比甚至把她『逼』得压抑沉默几乎快自闭的付丧神们为了保护她在时空战场全员碎刀,她就在那时被时政师傅们带领着学习,而这第三次,虽然还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爆发,但等解决眼前危机回到时政后再查也不迟。

带着这样的念头,白鸟绘里再次劈开试图将她包裹的黑暗,然后就被淋了满头满身的鲜血。

这是?

看到新出现的场景后,白鸟绘里瞳孔一缩,比刚才见到付丧神时的情绪波动大得多,甚至提刀的手都轻微颤抖起来。

为什么?会是这里?

她新出现的地方,是一个本丸的内部,审神者居住的天守阁,这本是受到保护最多,安全等级最高的防护领域。但现在这里狼藉一片,装饰精美的拉门被砍坏,上面满是刀剑的痕迹,放着大量书籍和公文的书架倒塌,纸制品凌『乱』地丢在地上,还被踩出血脚印,精致的榻榻米已经被血『液』润透,天守阁门前的一串刀铃也碎裂在地。

路上也有着不少人体被拖拉的痕迹,还有迸『射』出的血迹,暗沉沉地映在地上、门窗上、桌椅间,用灵力滋养的万叶樱也枯萎殆尽,只有干瘦的枝干还在不屈地向上伸展,其余种在庭院间的植物更是死的枯枝残叶都没有多少。

马厩里没有一匹理应被刀剑男士喂养地膘肥体壮的马,锻刀室里刀匠不知所踪,也没有常年不息的火焰和摆放得满满当当的玉刚、木炭、冷却材,只有刀解室那里零零散散摆着一些锻刀的材料。

处处显『露』出残败相的景象让人能够毫不犹豫地判断,这是已经被废弃的本丸,是失去了审神者提供灵力不得不死去的本丸。

而这里恰巧白鸟绘里认识,因为就是她亲手断送了这个本丸的命运,理由是,这座本丸,全员暗堕,以求维持他们主人、现任审神者大人的生命。

这座本丸的刀剑付丧神在面对主人重病而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没有选择向时政报告实情,而是伙同所有刀剑付丧神,囚禁管狐,再利用自身微弱的神力维持着主人的生命,但是失去审神者灵力的刀剑男士,在神力过度支出而无清正洁净的灵力予以补充之时,最终的结果便是逐渐走向暗堕。

同时他们因为暗堕而无法出阵,得不到『政府』补给资源,无论是修复自身用的材料还是勉强能够补充灵力的食物都逐渐匮乏,使得自身灵力越发浑浊、暗堕加深的恶『性』循环下,逐渐丧失理智,化为介乎刀剑付丧神和溯行军之间的堕落者,选择向自己的同伴们出手,偷袭其他的刀剑付丧神队伍来获得资源,也因此在出现其他本丸异常时,时政将自己和其他同伴派到了这里负责了解情况。

然而虽是说着为了解情况的监察员,实际上则是负责观察,一旦刀剑付丧神暗堕,就斩杀掉全员,维护刀剑付丧神内部的稳定。

而她最后接受的命令则是,毁灭这座本丸,所以她照做了。

想要处理这座本丸,杀戮是不可避免的,她不喜欢杀人,却仍要一个个斩杀暗堕下却仍无比虚弱的刀剑男士,这座本就残破却被努力呵护着的本丸也在监察队和刀剑男士战斗的过程中变得破破烂烂。

那时的她虽然讨厌鲜血,却没有人生目标,只能随波逐流,所以她将信仰放在同伴身上。

而每个负责斩杀暗堕的付丧神的同伴都觉得自己没错,他们也在战斗过程中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所以白鸟绘里是带着杀意和愤怒走进天守阁,准备质问那位审神者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付丧神暗堕,使得他们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但最后,她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位重病靠着神力才勉强活下去的审神者,在见到属于她的刀剑付丧神被斩杀不少后,似哭似笑又仿佛解脱地在她面前着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剩余的几个暗堕的刀剑男士,也随着主人的离去自愿跳入刀解池中。

到这时,白鸟绘里才发现,除了寥寥几个还勉强站立着的同伴,最后这里除了残肢鲜血,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我们,究竟是在为什么战斗着,为什么而杀人呢?

104

“人命是很可贵的,所以不论那条生命都应珍惜,如果为了维护历史而让现世的人死去,是否为一种本末倒置,那些付丧神明明还可以挽救,为什么非要斩杀他们甚至导致自己失去了那么多同伴,自己也手染鲜血。你当时是这么想的吧?”

站在天守阁这里,白鸟绘里听到这个残破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清雅温和的女声,她猛地转头,就看到原本是审神者休息的房间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位身穿正统巫女服的女子,白衣红垮的她看上去美丽而端庄,只是长久的重病让她原本洁白美丽的脸变得蜡黄,形容枯槁,头发枯黄,失去了不少美丽。

她静静地站在门边,和白鸟绘里仅有几步远,眼神寂寞,十分憔悴,只有一双因为皮肉消减而凹陷的眼眶里,两只看上去大到恐怖的黑『色』眼珠,直直地盯着白鸟绘里。

“我的本丸里那些付丧神,只是想要我活下来,才不幸暗堕的,但是他们哪怕暗堕丧失理智,也没有对其他本丸的付丧神下死手,只是掠夺了一些用来维持生命的材料,归根到底是我拖累了他们。我死,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们为什么要毫不犹豫地斩杀掉他们呢。”

那位审神者说着说着,枯瘦的脸上留下几道晶莹的眼泪,语气哀怨又痛苦,“他们明明只是为了保住主人,罪不至死啊。”

“抱歉。”

面对着女子的控诉,白鸟绘里最后也说不出什么,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对她表示歉意。

但女子却毫不接受她的歉意,激动起来连自己残败的身子都顾不上,快步走到白鸟绘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道歉有用的话,我的付丧神就不会死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别忘了,当初你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自保,要不是你的同伴在斩杀付丧神时拼命保护着你,你早就死了。”

“就是弱小的你害死了我的付丧神,害死了你的同伴,你这样苟且偷生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抱歉。”

“......”

“你说的对,我的确没资格对我的同伴说抱歉。”

白鸟绘里沉默片刻,低声肯定了女子的说法,毕竟她自己后来也能察觉到,自从自己在那次本丸全员碎刀的时空战场觉醒灵力,从空间风暴里逃生活下来后,那些时政的大佬们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

以往只是当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审神者,在自己表示收到本丸的冷落时,只有一只陪伴在她身边的管狐为她奔走试图帮她换一个新本丸,只是当时战事吃紧,而自己是个灵力中等的新手,既无经验也无实力,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却能利用自己的灵力圆满完成每次任务,所以最后因为不符合标准又无大事,自己的提议就那样被搁置了。

而在自己成功展示出卓越的灵力天赋,甚至能够和时政歼灭全部溯行军的计划提供莫大帮助后,时政所有大佬就对自己的态度全部变了,甚至极力邀请自己当他们的弟子,接受最好的教导。只是当时她心如死灰,只想离开回家,最后却被当初入职时签订的条约拦住,最后在他们那些人的『操』作下,不知怎的就到了最危险的监察队,白鸟绘里还以为自己是被放弃了。

但直到最后这次监察队的战斗,被他人拼死保护着的她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他人的庇护下,哪怕是用别人的命来实现。

所以她说的也没错,自己在这里最不堪的回忆,就是自己这条命其实是在庇佑下留下的,而不是她本身实力强大。她强大的灵力在这次战斗中没有真正的起到作用,为此她的同伴甚至就那样离开人世,这次剿灭战斗,最后的结局是所有人都得不到好结果,两败俱伤。

只有她活了下来,还能天真地想着人命生死的问题,而这些事都是在她接受完其他师傅的教导,最后转移到条野先生手下后,一点点想通的。

现在回头看过去,她的人生轨迹看似波『荡』起伏,实际上却从灵力爆发开始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所以她这样说自己,也的确没错。

“所以你承认是你的错了吗?为什么你这个天生的刽子手可以活下来,其他人却要为你送死呢?”

听见女子的话,白鸟绘里眼神猛地凌厉起来,看向面前的巫女,又往她身后的虚空处一撇,又静静转回到女子脸上,像是毫不在意她说的话有多么令人惊讶。

但那人察觉出白鸟绘里的心神动摇,哈了一声,脸上的神情变得嘲弄,让她原本温和清雅的脸格外讽刺起来,“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其实是个天生的杀手,生来就会屠杀。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送你进入监察队的原因吧,他们想通过杀戮激发你的潜力,却没想到你如此废物,葬送了你同伴的命。”

“你就是个杀人犯罢了。无论走到哪里,你只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因为你有杀人的潜力,所以你生来就是灾难,是从黑暗里托生的恶鬼。”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女子的声音变得鄙夷无比,眼里透『露』出深深的厌恶,“没有人会喜欢身边有个天生就会杀人的人存在,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有勇气活在世上。”

“......”

“有杀人的天赋,就不能作为普通人活下去吗?”

似乎被说的『迷』茫了,白鸟绘里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眼前这座本丸的主人,这位原本优雅动人的女子毫不掩饰她的唾弃,“没错,所以你这样的人就该去死。”

“我该去死吗?”

白鸟绘里似在反问自己,又似在问女子,但女子立刻迫不及待地回答,“没错,你该去死。”

她从腰间取出一振胁差,那是从一开始就挂在她腰间的刀,递给白鸟绘里,眼神怨恨,“为了平息我的愤怒,请你这个杀人犯、害人精去死吧。”

“哦。”

白鸟绘里安静地应答,眼神黯淡下来,伸出手接过刀,动作僵硬地将其抽出一截,雪亮的刀刃上隐隐闪着绿光,透着不详的气息,而白鸟绘里在观看它片刻后,在女子几乎不耐烦的视线里,将其完全拔出,缓缓横刀,一看就是准备往自己脖子抹去。

尽管内心狂喜,女子表面依旧维持着因为本丸全体付丧神死去所以才对白鸟绘里深切怨恨的神态,只有心里激动起来,快了快了,只差一点了,不能急,她就要死了。

“你~好~呀~”

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当身后突然被搭上一只手甚至传来男人刻意拉长而显得古怪的声音时,因为没有察觉到敌人来袭而异常惊恐的女子想也不想就往后甩出灵力,却发现自己强大的灵力像是遇到了黑洞一般,直接被撕扯着吸收干净。

这是怎么回事?她立刻想往前挣脱离开,再回头击杀能够无声无息传入她幻境的敌人,却只觉腹部一凉,等腹部的凉意传遍身体后,便是痛彻心扉的疼痛,让她面容彻底扭曲起来,原来枯槁的脸也变了模样,变得艳丽而微带戾气,甚至整个人的样子都变了,最后变成一位身穿紫衣,身形高挑,容颜出『色』的女子,就是神态糟糕极了。

本是得意的脸上因为愤怒、不可置信和惊恐混合起来的效果,使得那张称得上绝佳美人的脸狰狞到认不出一点美感,恐怕连熟知她的人想要认出她都要费点功夫。

她在被刺后就彻底挣脱了身后男人的手,迅速拉开了和白鸟绘里以及男人的距离,才得以看到突然出现在她背后的男人,棕发鸢『色』眼眸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神情格外无辜,好像刚才吓到她甚至导致她力量现在还在不断流失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是谁?”

变了样子的巫女声嘶力竭地喊着,但没有被男人回应。

只有刚才快准狠地捅了她一刀的白鸟绘里还能心平气和地接话,“他让我叫他阿治,你可以叫他敌人。紫蝶。”

“噗,”出现在这里的太宰治笑了起来,乐不可支,“没想到绘里酱竟然还有讲笑话的天赋,哇,真是让人好期待绘里酱还会什么呢。”

“你们认识,是了,是你。”

被刺伤后恢复原样的紫蝶捂住伤口,眼角都要崩裂,看太宰治的目光仿佛要吃了他,“我知道你,在白鸟绘里回现世时你出现过。但是我根本没在这个时空看见过你,你是怎么出现的!”

甚至还能闯入她为白鸟绘里精心设计的幻境里,要知道这里可不只是复原了白鸟绘里心里最深的几处记忆,甚至一草一木都是能够催眠人的妖物,她还和奈落联手借用了能够蛊『惑』人心的白童子,确信白鸟绘里一步步落入幻境后她才出来的。

而这人怎么可能凭空来到这个时空,打破这个幻境!

“哎呀,这个问题嘛,是秘密。”

太宰治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反倒气的紫蝶心口生疼,她不甘地望向白鸟绘里,“你又是怎么从幻境里挣脱出来的,明明你都陷进去了。”

她准备的幻境虚虚实实,但都是为了挑动白鸟绘里内心的情绪,而在白鸟绘里初次见到那些付丧神,在付丧神以为他们是借助幻境见了主人一面,高高在上地蔑视她时,她就已经让白鸟绘里的情绪被他们激发,从而让白童子不断抓住她内心的黑暗面,直到确信白鸟绘里眼神涣散动作僵硬,早就失去情形的神智,她才跑出来完成让白鸟绘里必死无疑的最后一步。

她只是想亲眼看着白鸟绘里死,到最后为什么她还能给自己一刀?

“大概因为,我虽然一直对过去念念不忘,甚至会为其悲伤,但是内心对你的痛恨却能抵御一切吧。你觉得我不知道当初我遭遇的很多事,都跟你在时政里查得暗棋有关系吗?包括这次让我差点丧失生命乃至勇气的本丸绞杀。”

“我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原谅你这个背叛历史、害死无数同伴的罪魁祸首,在你死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你当初骗的时政几乎全军覆灭,现在自己被骗的感觉如何?”

白鸟绘里平静地说完这话,倒是让一边的太宰治往她这边看了几眼,不易察觉地皱起眉头。

“你以为你把我的灵力吸收掉就可以杀了我吗,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面对生死危机,紫蝶反而冷静下来,浅笑着说话神态间尽显『露』出几分霸气,她显『露』着和白鸟绘里极为相似的灵力,“或者说,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她张口想要吐出那个禁忌的名字,却被白鸟绘里平静地拔出刀攻击她的做法给拦住,“我只知道,我是白鸟绘里就够了。”

“治君,请躲到一边去。”

第一次听见白鸟绘里如此清晰明了地喊出自己的名字,太宰治眯起眼,往后一避,整个人就消失在这片空间里,只留下白鸟绘里和紫蝶对战。

“这是我们的战争,不管怎样,必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呵呵。”

笑着的紫蝶拔出刀,“凭你?”

“凭我。”

白鸟绘里冷淡地说着,蓝『色』的眼睛就那样看着紫蝶,“一直拿着别人的灵力伪装强大,用别人的生活快乐吗?紫蝶。”

听见白鸟绘里这样说,原本从容淡定的紫蝶突然面『色』一变,“你不是那个白鸟绘里,你是她!”

回她的是白鸟绘里自信张扬的一笑。

.........

太宰治借着书走出幻境后,就静静地等在一边,丝毫不关注那边因为克服自己心里的黑暗而赶走白童子,正在和犬夜叉甜蜜互动的日暮戈薇。

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收着的书一无与伦比的速度翻动起来,像贪婪无比的狼吞噬着猎物一般吞噬着极为璀璨夺目的金『色』灵力,那就是白鸟绘里转世前的神力,随后在吸收完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看来那个紫蝶在被自己用书源源不断地夺走力量又被绘里酱用她准备的剧毒之物伤到后,虽是强撑着依旧没活下来,大概就被白鸟绘里结束生命了吧。

但是绘里酱却没从幻境里出来,一想到这,太宰治的眼神就猛地阴郁下来,又在看见努力从一处土地里钻出的白鸟绘里时笑的春暖花开,他迈开腿哒哒哒跑到白鸟绘里面前,得意地伸出手,“绘里酱要不要阿治帮忙?”

竟然是从地下出来的,噗嗤。

“啊,谢谢。”

尽管衣服有些损坏,身上和脸上也都灰扑扑的,白鸟绘里依旧很淡定地拉着太宰治的手准备出来,但是在他们两手相接的那一刻,白鸟绘里就惊讶地发现自己和太宰治的手变得虚幻,然后仿佛眼神一晃,他们就那样回到了现代。

因为不方便所以衬衫外穿着战国时代衣服风太宰治和一身巫女服风白鸟绘里顿时受到了几处尴尬的打量。

太宰治笑眯眯地忽略掉其他人怪异的视线,一脸苦恼,“哎呀,没想到就这样,回到了现世呢,绘里酱还没有想起阿治,那可怎么办。”

“都回来了还要演戏吗?太宰前辈。”

回应他的是平静的白鸟绘里,她立刻收到了太宰治假兮兮的表演,“天啊,绘里酱喊我这个称呼,难道已经忘记了我和你在战国时期可是睡......唔唔唔”

太宰治顺着白鸟绘里的力道被拉下来,任由她捂住自己的嘴,眼呆笑意地看着有些无奈的白鸟绘里,鸢『色』的眼睛和蓝『色』的眸子就那样对视着,最后是娇小的女孩子先败退下来,“我的记忆一点没丢,我想起来了的。”

见太宰治因为这个称呼微微有些紧张,白鸟绘里歪头笑了一下,“你想听听我在幻境和紫蝶最后的事吗?提前申明,我骗了她哦。”

“阿治。”

虽然已经根据白鸟绘里的话将之后的事猜测地七七八八,太宰仍是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里的神采熠熠生辉,“美丽小姐的邀请,我可不会拒绝啊。那么,这位小姐,在听完故事后,你要不要我一起殉个情吗?比如说......”

“哎哎哎,绘里酱,别拉着我走,弯腰很辛苦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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