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班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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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宵上前对方云龙说道：“兄长，景昌府巡捕司陆宁受当地知府举荐，前来州衙巡捕司任职。”
方云龙严肃道：“说了多少次，进了公堂称官讳。”
“是。”
方云宵立即改口：“卑职一时口误，请方大人见谅。”
陆宁作揖道：“见过总班方大人。”
“你就是陆宁？”方云龙问道。
“是。”
陆宁感到好奇，方云宵已经帮他介绍，为何还要再次确认？
方云龙打量了一下陆宁，轻轻点头：“举荐信呢？”
陆宁立即递上了董知府的举荐信和老杨写给方云龙的信，并说道：“请大人过目。”
方云龙低头一看：“怎么有两封信？”
“另外一封是杨总班托我捎给您的信。”陆宁如实回答。
“原来是老杨写的，难怪。”
方云龙拆开信封逐一看后，对陆宁说道：“既然是董知府举荐，你就留下来在州衙任职，举荐信我会替你转交给州牧大人，帮你登记在案。”
“多谢方大人。”陆宁感激道。
方云龙继续道：“你来得正好，南院巡捕班正好有一个班头空缺，你就顶替班头的职位，授衔七品。”
“什么！”
陆宁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总班的一封信，居然可以让自己在南院担任班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方云宵也是极其震惊，急忙说道：“万万不可，陆宁初来州衙，寸功未立，直接提拔为班头也不适合。”
陆宁也说道：“云宵兄说得对，卑职初来乍到，怎敢担任班头？请大人收回成命。”
方云龙却是不怀好意地说道：“你以为让你担任南院班头，就是一件好事吗？实话告诉你，南院是州衙最差的一个巡捕班，说白了就是一帮乌合之众，班头这个位置到现在还空着，需要一个干吏整顿，如果你能让南院成为巡捕司里最强的班，你依然是班头，但如果干不下去，你随时可以卷铺盖走人。”
陆宁脸色一变，好家伙，还以为真是什么好事，原来是巡捕司里最差的一个班，那就算是当了这个班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威风啊！
方云龙继续说道：“南院巡捕班的巡捕并非本地人，他们都是来自青州境内各个府县，有三百人，良莠不齐，也常与其他班的武者闹出矛盾，上一任班头就是因为被其他院的巡捕欺辱，所以才待不下去。”
陆宁听到这里，已经确信这并不是一个好差事，而是一个人人都嫌弃的差事，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把班头这个位子空出来无人上任。
可能谁当这个班头，就会被其他院属于本地的巡捕欺凌。
州城里难免会有排外的现象。
“老杨在信中对你赞赏有加，本官倒是想看看，能够以七品武者的身份被举荐来州衙任职，到底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方云龙看了眼陆宁，颇为期待。
“承蒙方大人器重，卑职愿意一试。”陆宁认真道。
“好，果然有胆量。”
方云龙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枚黄色铜质官印，递给了陆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南院班的巡捕班头，南院的弟兄就交给你管了。”
“是。”
陆宁接过官印，上面刻有“青州班首”四个字，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班首”也就是“班头”的意思。
有了官印，陆宁就能够统御南院巡捕，发号施令。
“云宵，你带陆宁大人前往南院上任，并安排住宿。”
“是。”
方云宵立即领命，对陆宁说道：“陆大人，请随我来。”
“陆大人？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陆宁还不习惯别人这么称呼自己，急忙说道：“不敢当，你还是叫我陆宁就好。”
“好吧！陆宁兄，我带你去南院吧！”
“有劳了。”
陆宁辞别方云龙，便与方云宵前往南院。
在路上，方云宵向陆宁简单介绍了一下巡捕司的状况。
巡捕司共有四个分院，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命名，同时也管制着相同的方位区域。
比如陆宁管的是南院，那他的负责区域就是青州城南区。
一个班的巡捕是三百人左右，四个班总人数就达到了一千二百多人。
而衙役，则只有四百多人，负责协助其他官吏运行州衙的大小事务。
毕竟衙役和巡捕司分工不同，衙役主内，不需要太多人手，巡捕司主外，更需要充足的人马。
除了州牧以外，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文吏，皆是朝廷命官。
青州城比景昌府要大数倍，地域更广。
但是以七品境以上境界的修为，施展轻功就能疾步如飞，很快就能到达自己所属的区域巡街。
这也就是为什么任职州衙巡捕司门槛较高的原因，没有一定的修为，上个班都得累死。
陆宁很快就到达了南院，就见广场上只有寥寥数人，因为这个时间，多数巡捕们都在街道巡视。
“哟！这不是方兄吗？怎么突然有空来我们南院？真是蓬荜生辉啊！”
有一个巡捕见到方云宵后，立即面带笑容走来。
“聂冲兄，这位是景昌府来的陆宁，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们南院巡捕班的班头。”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陆宁笑道。
“什么？你？我们南院的新任班头？”
聂冲打量了一下陆宁，却发现只有七品境，顿时无奈摇头：“哎……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居然只有这么点修为，当我们班头岂不是找死？”
“是我堂兄安排他当南院的班头。”方云宵说道。
“原来是方大人的意思。”
聂冲一听是方云龙的意思，态度立即恭敬了许多，对陆宁作揖道：“卑职聂冲，见过班首大人。”
陆宁惊讶，想不到方云龙这么受尊敬，只要一提他的名号，瞬间就有排面了。
“聂兄不必客气，既然是同僚，当以兄弟相称。”陆宁谦虚道。
“既是班首，理应称呼大人，这是巡捕司的规矩。”
聂冲说完，对其他人挥手道：“弟兄们，快来参见新任班首！”
其他人听到聂冲的话后，纷纷围了过来，一个个都打量起了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