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买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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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布答应云可三日后将千春的事情散布出去，并且对云可来找他这一事完全保密。
云可回到住处。下午，云可被这格外闷热的鬼天气弄得十分难受，直到深夜气温也不见降低，云可难受的睡不着，坐在院子的石阶，望着无星无月的天空，感受到大雨前的平静。
凌晨寅时，天空终于降下一场急雨，打破的沉闷的气氛，让人赶到全身心的舒畅。
大雨一直到午后才停。雨停了没过半个时辰天色放晴，明亮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天空中还挂了一圈彩虹。
院子里的积水退去一大半，云可踮起脚尖踩着积水出了院子。来到大街上，云可四处转悠，终于在西街一座学府旁边找到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
走进店门，浓厚的墨香扑鼻而来，店铺不大，但是东西很多，摆放文房四宝的台柜占满了店铺，只留一条小小的通道过人。
一个穿衣花绿，戴着一顶绿帽，嘴角留着八字胡子，个头不高，身材略胖的男子侧身挤过柜台之间的通道，来到云可面前，说道“小姐，想买点什么呀，别看本店铺子小，可文房四宝样样齐全，绝对是咱们鱼莲城数一数二的文宝店。”
“鱼莲城共有几家文宝店呀？”云可随手拿起一支毛笔，一边细看一边说道。
店老板伸出手竖起两根手指头，非常自豪的说道“两家，南城羊肉馆旁边还有一家，开在那个地方，一点也不高雅，你说是吧小姐。”
云可努了下嘴，说道“那你这有旧一点纸吗？看上去就显得特别有年代感。”
“你要这种纸作甚？”店老板疑惑的挠了下脑袋，说道“每天来我这买纸的不多，但也有十多个，都是问有没有新出的纸，写字舒服，不透墨的，来问旧纸的你是还是第一个。”
“你就说有没有吧。”云可不像和他废话了，于是说道“没有就算了，大不了我去你说的那南城羊肉馆旁边那家去买。”
“小姐，就凭你这话，没有我都给你造出来。”说完，店老板就去最里面，开始翻箱倒柜，找压箱底的纸，应该会有往年遗留未及时处理的纸。
云可走到账台前，上面有摆好的宣纸，磨好的墨水，云可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有模有样的写了几个字。
云可小时候上过毛笔兴趣班，学过几年的毛笔，有一定基础，算个入门者，写出来字规规矩矩，没有独特的笔锋，但还看得过去。
云可都写了半天字了，店老板还在那翻箱倒柜，被翻出来的纸堆成了一座小山，本就不空阔的屋子，现在看上去更拥挤了。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店老板满头大汗的走道云可面前，手里拿着一叠胜利的成果，一股脑扔在账台上面，店老板喘着粗气，手充当着扇子扇着风。
“全，全部的旧纸都在这里了，有些还是我专门用来压箱底的。”店老板等气喘匀了说道。
“行吧，我看看。”云可翻了一下，有的纸都已经返潮了，边角已经泛黄，还有几张老旧的羊皮纸，正是云可所需要的那种，一看就非常具有年代感，再用油润一下，说是百年前的纸，也没有人怀疑。
“这些字是你写的？”店老板在云可看纸的空隙，拿起云可刚才写字的宣纸，好奇的味道。
“恩，怎么了？”云可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一脸认真的选着纸。
“这些字，我怎么一个也看不懂呀。”店老板用手描绘云可写的字，这些字笔画简单，多以一笔构成。
“这些是英文。”云可回答道。
“英文？英文是什么东西。”店老板在心里嘀咕着，为什么不显得自己太没见识，所以也不再一味的追问。
云可最终从那一叠字里面挑选了一半，都是又旧又皱，还满是裂痕，说道“我就要这些了，多少钱。”
“两钱银子。”店老板笑着说道。
云可眉头一并，方才瞧见最好的宣纸的价格，也不过几百文一张，于是问道“这些不是旧纸吗？为什么卖的和新纸比贵。”
“不贵，这些字虽然旧了，但在以前也是一等一的好纸。”店老板奸笑着，他看出云可的所需，谁会平白无故的来买旧纸，肯定另有用途，不怕云可不掏钱。
哎～无商不奸呀，云可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头感叹道。
云可转头瞧见账台上摆了一盆栽，里面种着钱贵树。钱贵树是一种袖珍树，高度不超过半尺，小叶生长的很茂盛，叶子又非常纤细，所以仔细看容易把他当做一堆草。
“店掌柜，你这钱贵树养了多久了？”云可问道。
“三年多了，当初接手这个文宝店买来的，我是不太喜欢这玩意，但别人说寓意好，钱贵开花，一定大发。”店老板回答道。
“那开过花吗？”云可继续问道。
“没有。”店老板摇了摇头，指着这钱贵说“要不说我不喜欢这玩意嘛，我这每天细心的照料，浇水每天都浇几次，就是不开花，要不是店里生意还过得去，我早就把它扔了。”
“我可以让这钱贵树马上就开出花来。”云可眨动眼睛的说道。
“你可以让这树开花？还马上？你就吹吧。”店老板说话变得很用力，手舞足蹈的说道“你要是真有那本事，你给我使出来，我，我不收你这买纸的钱。”
“这纸才值多少钱呀。”云可用不屑的语气说道“我这东西可真贵着呢，很多人活了一辈子也见不着，就让你开眼界也不止这个价。”
“那你想要多少？”店老板还是很明白云可的意思。
“二十两银子。”云可说道。
“二，二，二十两银子。”店老板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噎过去了，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到真会狮子大开口，店老板稳定内心的情绪，讲道“我这个店三个月最多也不过才赚二十两，你这也太黑了吧。”
“你就几张旧纸还收我二钱银子，我们两到底谁黑心？”云可义正言辞的说道。
“要不少一点？这二十两实在太多了。”店老板讨价还价的想把价钱压低一点，他今天就想看看这个小姑娘究竟有什么本事，可以让这三年都不开花的钱贵树一下就开出花来。
“十两，外加一套笔、墨、砚，但是都要上等的，墨嘛要成色好一点的，这个价钱再退让真的没办法了。”云可说道。
“成～”店老板咬紧牙同意了，讲道“那若是这钱贵树没开出了花呢？”
说完店老板上下打脸了云可一番，从头到脚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心里暗想道，如果这小妮子是没有纸的钱，特地编了个瞎话来忽悠他，那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她，然后送官查办，按欺诈罪论处，再等着挨板子吧。
“如果开不了花，我把我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