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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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榆之珩说到这里突然顿住,转过脸看着地上的男子又解释道,“我是说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桑榆沉默良久。
其实她根本就不确定她是否能救这个男子,毕竟现在这里没有化学仪器和工具,而且药材也不够,对方中了什么毒也不确定。
但是对方的内伤确实是因为她所伤,而她的血也可以让药材迅速长大,增加药效,所以她想试一下,她的血能不能解毒。
万一有效呢?
但榆之珩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才认识几天,凭什么就说她不是那良善之人?
难道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冷血无情,见死不救之人?
榆之珩将桑榆沉默,最终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将那男子背了起来,“下山吧!天色不早了,再不快些就来不及了。”
桑榆闷闷的跟着榆之珩一路下山,等回到家,榆之珩将人放在他的床上,桑榆也不理他,趁着榆之珩出去的时候滴了一滴血到那人的嘴里。
其实她本来还想加点水中和一下的,实在是榆之珩盯她太紧,她来不及。
“这人身份不明,我们不能贸然请大夫,”榆之珩不知什么时候又过来了,“而且这人身中剧毒,即使大夫来了也活不了的。”
“嗯,我想试试。”桑榆说完,就去院子里拿了一部分草药,还从自己新挖的人参上面扯了一点须须给他炖了,让榆之珩给那人喂在嘴里。
尽管榆之珩各种的不愿意,但碍于桑榆在场还是将药给喂了进去,只是喂药的方法比较粗暴,弄的嘴角衣服上都是。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人简单的吃了饭,桑榆收拾完又去看了一眼那人,见那人的面色明显好了很多,惊讶的给他诊脉。
竟然解毒了!
桑榆这些不单单是惊讶了!
看来她的血液可以解毒!这到底是什么逆天的体质!
身体可以本能的打斗,血液可以解毒,让植物快速生长,增加药效!
有这样的体质在这小山村里那岂不是要横着走?
桑榆努力压下自己的惊喜,面色平静的将榆之珩的被子抱了出来。
“你……干嘛?”榆之珩看见桑榆抱着的被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准备睡觉啊!”桑榆平静的道,又见榆之珩的表情,恍然大悟,“你的房间被那人占了,你不去我屋,难道要睡外面?”
说完也不等榆之珩反应,直接进了房间。
只留榆之珩呆呆站在原地,如果仔细看的话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红色。
桑榆房间里是一个大炕,很大,桑榆睡在西头,这边靠近灶台,暖和,她将榆之珩的被子放在另一头,两人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难道她还能吃了他不成。
桑榆又想到了榆之珩那句“你什么时候变成如此良善之人了。”
不由的一阵生气。
哼!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惹火了她,连他一起打,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
想到这里,桑榆愈发的生气,也不再管榆之珩,直接脱了外衣,率先进了梦乡。
榆之珩在外面一直坐了良久,一番纠结之后才进了房间,却不想看见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的两床被子,而那个没有心的女人已经进入了梦乡,那点暗戳戳的小心思顿时泄了一大半。
榆之珩叹了一口气,宽了外衣躺下,耳边可以清晰听到桑榆的呼吸声,两人明明隔得远,但呼吸仿佛就在他的耳边,而且连空气仿佛都带上香甜的味道。
榆之珩无奈的将被子蒙在头上,祈求能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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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破晓,百花齐放,楼台高阁,万人跪拜。
桑榆身着红衣,身后是威严的殿宇,身前是臣服的子民。
而最前面的几个人低着头,因为害怕全身都在颤抖,嘴里还在不停的求饶,不停的磕头。
桑榆喝着新鲜的甘露,嫣红的嘴角有几滴漏出来,令她愈发的妖媚艳丽。
她邪魅的眼睛看向前方,嘴角轻启,“杀了,一个不留。”
紧接着漫天的红覆满了大地,耳边都是惨绝人寰的求救声……
桑榆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喘着气。
她坐起身,捂着自己的胸口,回想着梦中的情景,耳边不由自主的响起了榆之珩的那句话。
“你什么时候变成如此良善之人了?”
真他妈的见了鬼了,魔障了!
桑榆转头,见榆之珩还在睡着,紧抿着嘴唇,气的她一脚踢在了他的腰上。
几乎是同时,原本还在睡梦中的榆之珩一个转身竟抓着了桑榆的腿,桑榆反应不及,被他一下子拽了过去。
“啊——”桑榆惊叫一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榆之珩压在身下,而榆之珩一只手紧紧地钳着她的双手,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要不是因为她出声,恐怕现在已经见阎王了。
而榆之珩也在同时清醒过来,他看着桑榆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掐着她脖子的手的力道松了,但是手下细腻柔软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微楞之间,桑榆的双手得以放松,连忙抵住榆之珩,但对方此时仿佛失神一般,眼神深邃的注视着桑榆,桑榆慌乱的移开目光,不由看向他的嘴唇。
桑榆这才发现他的嘴唇偏薄,都说嘴唇薄的人大多薄情,这是不是真的桑榆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某人现在是想找死!
“这是想杀妻?”
榆之珩的一只手顺着脖颈一路向上,最终停在她的脸上,“抱歉,本能反应罢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在桑榆的耳边炸开,“记住,我永远都不会伤你。”
桑榆微楞,就听他继续道,“也不会允许别人伤你分毫。”
“嗯。”桑榆应了一声继续道,“所以呢?这就能掩盖过去你差点掐死我的事实?”
榆之珩:……
“那是意外。”
还真是意外,这些年刀尖上舔生活习惯了,夜里一旦有风吹草动就是要他死,他不得不防,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一种反射。
“我管你是不是意外,你刚刚想杀妻是事实!”桑榆说着就一巴掌打在他的身上。
这一巴掌一拳的力度不大,不痛不痒像是打在了他的心上,既解了她的气,又让他一阵舒爽,最后还忍不住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