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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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多谢傅少, 送我到迎晖路就行。”无忧不客气，一回生回熟地上了傅君珩的车。
“现在住在迎晖路？”
“没有，过去办点事。”
傅君珩倒也没多问, 无忧的妈妈成了植物人，在迎晖路一家医院治疗。这是属于无忧的私事，他们还没亲近到毫无保留的系, 问多了，反倒容易给对方留下窥探隐私的直觉。
傅君珩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
从蓝洲会到迎辉路倒也不远, 十多钟就到了, 傅君珩看时间也不早, 就道：“那赶紧去处理，一会儿处理完给我打电话。”
无忧略有些意外, 傅君珩实在太贴心, 让他受之有愧。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处理完, 傅少不必等我。我已劳烦太多，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本就是不想麻烦傅君珩跨城送他去清花江公寓，才让他把自己送到比较近的迎晖路。林晗那套公寓离市区比较远，还有一段在修地铁九号线，路上也特别容易堵车, 坐快速公交或地铁反倒方便许多。
傅君珩不坚持, 把无忧送到医院门便离开。
无忧上楼去看欧曼莲, 顺便咨询院方否将欧曼莲转到环境条件和医疗设备更好的康复中心。
*
枫林湾夜店。
脸『色』阴沉的男人坐在角落里，灯光在他英俊的脸上落下一片晦暗不明的光影，显更加阴森沉郁。
几名狐朋狗友知无忧今天已和远文解约，都在津津乐道地八卦：
“我『操』！金丝雀真的飞走了呀？费少，的魄呢？他以不是爱爱死去活来，竟真的舍走？”
“懂什么？这就叫由爱生恨, 爱到最后发现费少根本不喜欢他，心灰意冷只好解约，难不成还留下来天天看费少和苏苏撒狗粮？”
费修远听着他们的讨论，脸上浮出几丝嘲弄的神『色』：爱？无忧对他还有这东西？
今天那只金丝雀过来的时候，完全看不见一丝留恋，他早就巴不离开自己。
真不愧是平民窟出来的小□□，只要有钱就让他移情别恋。
费修远有些后悔没有碰他，便宜了接手的金主。一想着无忧可爬了别人的床，费修远只觉脏。
意识到自己这病态的想法，费修远紧了紧手，差点把手上的玻璃杯捏碎。
“费少，他到底给了多少解约费？真拿了1500万？”周游嬉皮笑脸地问，他从小情人洛洛的中听到一些添油加醋的八卦。
说什么无忧带了一个男人去，还真拿出了1500万的支票，也难怪费修远今天的脸『色』那么臭。
费修远没有心情回答，一旁的杜敬倒是很起劲：“他哪来那么多钱？”
“听说他在澄溪有一套破房，那一片儿不是正好拆迁么？真要是这样，那估计是刚拿到手的拆迁费。”
“哦，难怪上次在电话里说那么有底气，原来是拆迁户。”
周游摇头，“我说这金丝雀脑子也有坑，他现在这样子在娱乐圈也混不下去了，还非要解什么约？拿着这一笔解约费当个普通人，也够他过大半辈子。”
“没准人家觉娱乐圈还有戏呢？只要稍微混个名头，这一千多万都不够看。”
“也对，他那张脸当个普通人确实可惜。费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玩玩。”米浩轩轻浮地开。
“『操』，他妈又捡破烂！”杜敬笑骂一声。
“少他妈装正经，不要给我说们不想。”
之碍着是费修远养的替身，而费修远这人有精神洁癖，即使是养的替身，也不让他们碰。不过现在苏文彦回来了，费修远和苏文彦也终于破镜重圆，无忧那只替身对费修远来说，想来也无足轻重。
不费修远也不会就这么和他解约，放他离开。
“费少，快把无忧的联系方式给我。”米浩轩又催促了一遍。
费修远眉头越皱越紧，简直像夹死一只苍蝇。
“没他的联系方式。”费修远冷冰冰地说。
“我去，不是吧？这么快就拉黑了？那我找苏志晨要。”
费修远心中还是很不爽，“贱不贱？一块破布也这么稀罕？！”
“『操』！那张脸就算是手货，也比那些网红和动过刀子的明星好。说老子又没有处男处情结，玩玩怎么了？”米浩轩不服气，“费少，他妈今天怪怪的，吃了火『药』呀？”
“喂，该不会是后悔了吧？”周游对费修远挑挑眉。
费修远不屑冷哼，“我只后悔没让他付全额解约费。”
“绝！费少果不愧是冷血动物，狠起来没人是对手。”周游对他比了个大拇指，“我要做到这么绝情，就不会有那么多情债了。”
费修远说了狠话，心中却依旧没一丝快，一股烦闷情绪像在他心底生了根，缠他透不过气。他脑海里一直浮现那个眼神坚定决绝的无忧，甚至快要取代以那个懦弱可欺的无忧形象。
一个人的转变真的有这么大的反差吗？
无忧看他的眼神太澄明，完全看不出曾对他爱死去活来的痕迹。
那只天天在家里等他回去的金丝雀彻底不见了，仿佛只存在他的记忆里，一点点变模糊，模糊到记不是否真实存在过。
*
无忧成功解约，林晗很为他兴，还陪他一起去节目组签合同。
无忧没什么拿出手的作品，但网上的人气还是不错，主要是因为段时间的央视闻。
相信他是英雄的人期待他在镜头出现，而不相信的人也在翘首以待，看看真人秀怎么打他的脸，让他现出原形。
以当节目组公布嘉宾名单时，无忧的名字冲上了热搜。
苏志晨看到在热搜榜上的无忧，差点直接将手机摔坏。
“这个不要脸的，才解约，马上就去签综艺合同。他现在肯定是找到金主了，才会这么意。”
一想着自己还要掏腰包，把以的钱拿出来，而且还被费修远当众骂了一顿，苏志晨心中那个恨。
苏文彦也皱眉，“公司不是打了招呼要封杀他？怎么还有综艺愿意用它？”
“鬼知道！估计是看中他身上的话题吧！我打电话问问。”苏志晨也很好奇，江城圈子里，大部人都不想罪远文传媒，无忧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苏志晨立马打了个电话，他在江城圈混了十多年，远文传媒还没成立时就已经入圈了，在江城还是有头有脸，想打听点圈子里的事情并不难。
“怎么说？”苏文彦问。
“是康精武推荐的。”
“康精武？康导？”苏文彦想起上次在康精武的工作室遇上无忧，莫非他一早就攀上康精武的枝了？
“妈的！难怪他那么嚣张！”苏志晨猛地一拍化妆桌。
“那他会不会参演了康精武的电影？”苏文彦更心这个。
虽说现在电影已经没落，但票房依旧是提升明星『逼』格的最佳途径，也是最受业内外认可的评判标准。
“如果康精武想保住他的招牌，那就不可用无忧。而且就算用了，无忧的戏份肯定也不多，他那木讷的演技，演什么都跟木头一样。”苏志晨十不屑地说。
无忧被称为花瓶，演技确实不怎么样，苏文彦稍微宽心一点。不过他还是又说了一句：“万一那人真演了男主的话，岂不是要火了？”
苏志晨嗤笑道：“想火？哪有那么容易？以为是升柴火呢！他那演技演网剧都被喷木讷，真上大荧幕，更被喷惨。等着吧，如果他是主演，到时候我们直接送他上黑热搜，康精武也会被他拉下神坛。”
苏文彦又在网上搜了康精武的最动态，不过消息非常少，只知道康精武还在拍电影，至于电影的内容、主创人员等，一律没消息。
苏文彦心中稍微好受点，看来无忧应该没有参演。
苏志晨又提议：“给费总发条消息，告诉他无忧要参加综艺节目的事，让费总出面打压。”
苏文彦却摇摇头，“我不想让那个人成为我和费总之间的话题，即使我不说，修远也会知道的。”
而且根据他对费修远的了解，费修远知道后只怕也不会真的打压，而是放任无忧发展。
别五年，重逢很多人和事都变了。他和费修远之间总像隔了点什么，他们每次聚会总会聊起无忧，可苏文彦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个名字。
即使他们说的都是无忧的坏话，也让苏文彦到刺耳、扎心。
费修远的确已知无忧跟康精武系不一般，这次无忧要上的综艺节目就是康精武荐，无忧才拿下的。
莫非无忧身后的金主是康精武？
呵，他还当是多了不的人物！
虽说康精武有才华，长也还周正，人脉圈很广，但也不过个穷酸导演。只要让他的碑跌入谷底，他的电影就没那么叫好了。
不过费修远找狗仔蹲了一个周，并没有蹲到无忧与康精武同框的画面。
康精武几次聚餐都没叫过无忧，而无忧目还不知道住在哪里。
*
离节目开播还有一些时间，无忧想用手上的钱买套房子，他也不可一直住在林晗家。
只可惜安置房那边无法回购，他只去买商品房。林晗知他要买房，比他还积极，天天开车陪无忧去看房，偶尔也在无忧这边住下。
林晗带他去看的都是端楼盘，而且还特别挑，户型不好的不要，地段不好的不要，户型太窄的也不要，几天看下来，没有一套看上的。
林晗嫌看的大部房子太寒酸，无忧又嫌房价太贵。
几天走下来，林晗道：“这样买房太急了，要不就住这里吧，等以后时间充裕些，我们慢慢选。”
“我觉一般的手房就不错……”
“不行不行，现在是明星，隐私『性』一定要好，不以后天天被私生粉找上门，那就很烦了。以看中的那些便宜小区，都不是好的选择，就把这里当成的家，无论住多久都可以。”
无忧考虑一番，林晗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他已经见识过热心群众的疯狂，也不想过着随时可被偷窥的生活。
无忧继续住在清花江公寓，同时也给林晗说了节目组将会在这里安摄像头等事。
反正这套房子傅君珩从来没住过，甚至连看都没看过一眼，林晗便毫无顾虑地爽快答应下来。
这档节目的定位是观察年轻一代人的生活方式，进而探讨当代年轻人面临的问题和生活态度等等，节目组邀请的名嘉宾都很具代表『性』。
一期的拍摄时长大约3~4天，除了节目组安排的任务内容，其余时间都自行安排，相对别的综艺来说非常自由。
拍摄过程中会有几次直播机会，算是给粉丝们的福利，同时也增加节目的曝光度和话题度。至于到底是哪个时段、哪个机位进行直播，由节目组决定。
无忧的生活最单调，每日看打坐占了大部时间。每次轮到他直播时，画面都仿佛是静止的。
这另类方式也引起了观众的吐槽：
“别人的直播是动态视频，无忧的直播是静态图。”
“为了保持扫地僧人设，无忧无时无刻不在学习如何当一名和尚。”
“我忧太美，美让人忍不住叹一声岁月静好。”
“装模作样假把式。”
……
苏文彦也看了遍直播，搞不懂那装腔作势的人有什么好看的。好在网友们只是追个奇，第一遍直播还有不少路人围观，最近一次就只剩颜粉尬吹。
包装出来的人设，总有一天会崩塌。
*
傅氏集团大楼，大冷俊的男人坐在落地窗边，听着下属汇报上季度的业务报告，俊秀的眉心微蹙：“清花江部的业绩怎么这么差？”
“他们的研发没跟上进度，还有上次报送的产品没过审，以业绩平平。”
男人纤长的手指轻扣桌面，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同样的生产流程，怎么偏偏他们没过审？投资十个亿，耗时两年多，就给我看这样的结果？那十个亿是养肥了多少只老鼠？”
下属冷汗涔涔，一字不敢回。
男人似乎也没想等他回答，“我倒要去亲自看看。”
傅君珩突袭清花江部，处理完公司的一堆烂事，已是深夜十一点。
和那群老油条周旋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他开除了好几个层，更多的问题还需要走法律程序。傅君珩现在心情烦躁，一时也不想回家。家里老人本来睡眠也不好，现在穿城回去，肯定又是凌晨了。
而且虽把这边那几只老鼠处理了，但接下来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自己只怕还要在这边常驻一段时间，重培植可靠班底才行。
傅君珩坐在车里想了片刻，直接去了清花江畔的临江公寓。公司离公寓只有一条街，走路也不过十钟。
上次林晗说想在这边住段时间，最近林晗也确实没回家，正好今晚去看看那小子。
密码锁的密码设置跟其它房产是一致的，傅君珩开了门和灯，房间干净整洁，这小子终于学会收拾房间了。
傅君珩有些欣慰。
卧室和房的门都没，屋内也没有人，傅君珩看了眼时间，拨通林晗的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在哪里？”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烧烤。”
傅君珩：“吃完早点回来休息。”
“知道了，舅舅。”林晗觉傅君珩这话表达有些古怪，不过他也没多想。
倒是一旁的同事道：“舅还真把当儿子养，这样瞒着他没事儿吧？”
林晗有些心虚，“没事，他不会知道的。”
客厅、房、次卧和活动室等都非常干净，只有主卧『乱』糟糟，还有林晗的物品。
他收回之的话——这小子的狗窝还是一样『乱』。
傅君珩翻开衣柜，睡衣睡袍全都被林晗这小狗子拿去用了，还好被子床单还剩了两套干净的，而且也都是的。
傅君珩看了一眼杂『乱』的主卧，最后还是决定去次卧，换上干净的床上用品，去洗漱。
因为没有的睡衣，傅君珩只好就这么躺床上。
*
为了增加互动『性』，节目组也为嘉宾们安排了一些集体活动。
比如这一期就给他们安排了一次外出活动的机会，几名嘉宾都正年轻，也折腾，还有个交达人，大半夜还硬拉着他们一起去吃了个宵夜。
有两名嘉宾喝醉了酒，无忧挨个将他们送回去，回到清花江畔，都已经凌晨一点了。
无忧去阳台收了衣服，草草洗了个澡，灯直接去卧室。
他记卧室门没，怎么回来就上了？
不过无忧正困，也没去多想。
临近中秋的月亮又亮又圆，透过玻璃窗洒了一室朦胧，无忧没开卧室灯，借着朦胧月光来到床边，掀开被子直接躺了下去。
无忧刚躺下，就触碰到一片温热。
不对！
无忧的睡意顿时全无，床上的人也醒了，对方正试图控制他。
无忧岂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