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不服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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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兕子开书店，程怀亮害怕有人偷东西捣乱，毕竟那里有许多书都是小胖丫费尽千辛万苦借来的，拿《邵乐》来说吧，小胖丫可是在孔颖达府门前足足站了一夜，老孔被逼的没办法了，才悄悄的把一本他当年抄写的《邵乐》遗失在府门口的台阶上……
还恰到好处的，就落在小胖丫脚下，最可笑的是，老孔绝对是那种不会做事的人，“哎呀，书丢了，不知道过几天能不能找到……”
想想小胖丫开书店，程怀亮就想笑，天知道天下的孤本会不会都被小胖丫给批量印刷出来，现在的程家庄绝对大变样了。
也不知道小胖丫是怎么贿赂狐儿的，在谦逊书院的侧面，居然十分普涨也十分奢侈的，给小胖丫建了一座印刷厂……
还给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胖丫书局。
原本狐儿是不同意了，这么接地气的名字……亏小胖丫能想得出来，可拗不过小兕子，只能在请阎立本再次题字，闫大师出手自然不同凡响……而且还乐在其中……兕子做事情，小闫绝对是无条件支持……更何况还是让天下寒门庶族都受用的事情，小闫更是全力以赴……
路东衍看程怀亮似笑非笑的走进来，脸色更难看了，“小公爷，你这表情……是来嘲讽我的吗？”
程怀亮左右看了看，都是吐蕃武士，自己一个部曲都没带，还真担心怒火滔滔天的路东衍把他大卸八块……
路东衍越是生气程怀亮就越是高兴，“大兄弟，今日一别……如隔三秋啊……怀亮对你是十分想念啊……”
路东衍冰冷的眼神，恶狠狠的语气，“如果小公爷是来这里寒蝉我吐蕃的，那就请回吧……”
“别啊……”程怀亮一屁股坐在路东衍对面，“提亲不成仁义在啊……哎呀，大唐文化博大精深啊……”
我呸！路东衍恨不得把面前的一碗茶汤全都倒在程怀亮脸上，“某看的很清楚，你就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杂碎……原本还想和你交好，谁知道你却是一条凶狠的饿狼，今日之事某记住了……”
“没关系，我这个人啥都不多，就是仇家多，想报仇没问题……”程怀亮一摊手，“等哪天我在长安城混不下去了，就去洮州戍边，到时候咱们在洮州拉开架势，点好兵马好好的干上一架，你觉得怎么样？”
“你就不怕我所有兵力都直奔你的大营，一鼓作气弄死你？”路东衍咬牙切齿。
“那你先要试试我的刀够不够锋利了……”程怀亮一脸无所谓，“路东衍，我问你一个问题如何？”
“说。”路东衍就差没骂了，有话说有屁放了……
“咱们都是要脸的人，可不可以敞开胸怀坦荡一点？”
“不能……”路东衍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小公爷，某从来就没得罪过你，更是对你以礼相待，因为某真心佩服你年少有为，但年少有为要是变成年少轻狂就不好了……不不仅坏了你我的情分，也坏了两国的和平……”
“路兄，都说咱们敞开胸膛做人了，你不要脸我程某可要脸，讲道理，你扪心自问大唐和吐蕃有和平可讲嘛？”程怀亮顿了顿，“贞观二年，吐蕃三万大军洗劫了洮州城周边四县，当时国内局势不稳，我们大唐没搭理你，贞观五年，你来大唐交好，可交好的同时五万大军又驻扎在洮州城西五十里……今年，吐谷浑屡屡进犯鄯州，如果没有吐蕃背后支持慕容付允敢来我大唐边境嘚瑟吗？”
“小公爷，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路东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血不血口喷人无所谓了，有些事你知道我知道就好了，我想说的是，既然有些人已经不要脸了，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了，都无所谓了，我大唐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只是，我要你帮我给吐蕃大相路东衍带句话……”
“什么话？要我亲自带回给我的哥哥？”路东衍很奇怪。
“你回去告诉大相，就说如果为吐蕃布局谋算的话……就别惦记娶我大唐公主了，只要有我程怀亮在世一天，就绝对阻止大唐和吐蕃联姻……最重要的……”程怀亮笑眯眯的看着路东衍，“天下是李唐的，他姓李不假，可要是你背后支持哪个王爷，让太子和那些王子自相残杀……我程怀亮一定会亲自带兵，和你吐蕃打一场灭国之战……”
“程怀亮……”路东衍一拍桌子，浑身颤抖，“你……”
“我什么我？”程怀亮冷眼看着路东衍，“吴王李恪是怎么回事？”
“你……你居然知道了？”路东衍在听到吴王李恪这两个字的时候，一下子蔫了，几乎用颤抖的声音问程怀亮，“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程怀亮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在后世的旧唐书中有过记载，说是贞观八年年末，路东衍见过李恪，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只知道李恪送给路东衍工匠二十……
既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炸一下还是可以的。
“如果……如果你们支持任何一个皇子，都算是越界了，两国交战，可以派出细作，可以暗杀，也可以贿赂，但是你用兵马去贿赂一个皇子造反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程怀亮用手指轻轻敲这桌子，“竹筒的威力我程怀亮还能无限放大，如果李恪真的被逼到造反那一步，那我程怀亮就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就和你打一场灭国之战……”
路东衍一下子不说话了，程怀亮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灭国之战，他相信程怀亮能做到，更相信程怀亮所说的竹筒的威力绝对是让路东衍吓破了胆。
“大唐虽然门阀林立，氏族横行，这天下还是李家人说的算，不管是新臣上位吗，还是武将下马啥的，你吐蕃都不会讨到半点便宜……如果占便宜，就用你的拳头说话，咱们真刀名枪的干一场，赢得人才有权利去占便宜……我这么说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