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我的目标,是找到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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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山废墟中找人的时候, 首都的黑雨还刷拉拉地下着,不过紧张地检查和抢修之后,局部通讯恢复了。
各地昏『迷』的人数一级级报去, 最后一汇总, 是一个非常吓人的数据。
而且一开始那波具腐蚀『性』的黑雨让很多人的房屋受损,毕竟首都基地这半年里扩建了很多,而扩建的房子的质量都不怎么好, 的甚至就直接住帐篷里, 根本顶不住腐蚀『性』黑雨。
再加雨势又大又急。
总结起来, 受灾群众数量非常庞大。
而此时城外尸『潮』已渐渐退去, 所以前线的人除了留下必要的一部分人继续守着, 他人退下来, 参到基地里的救灾救人工。
庄家指挥的军队负责着二号基地南面隔离墙的守卫工, 此时也退下来大半, 听从『政府』调度去救人,中一部分却快速地返回庄家的军营。
准确地说, 这里的规模完赶得一个军事基地了, 是庄家的核心之一,而此时,却一支特殊部队围住, 领头的人一身军绿『色』雨衣, 面罩下的面孔每一条线条都如同岩石一般坚硬,正和庄家人对峙着。
“未曾报备, 未经允许,你们就私自发『射』出十九枚重型导弹,而且轰炸的是远离尸『潮』的深山,甚至引发了这场黑雨, 你们庄家难不该给一个交代吗?”
这人声音浑厚、响亮,就跟嗓子里含着一个扩音器一般,隔着面罩和雨声,都能让好几米外的人耳朵嗡嗡地响。
就是黑雨会把面罩糊住,他只得自己抬手一次又一次地擦,略略损伤了几分威慑力。
他奉了面的命令,要把发出发『射』导弹指令的人带走,而毫无疑问,这遭到了阻挠。
对峙,庄家他人赶来了。
庄大伯、庄庆叡、庄三叔都来了。
他们本来是前线的,军营这边由老爷子坐镇,老爷子这把年纪,要不是前线压力太大,他们做儿子的怎么也不会让老爷子这么『操』劳。
结果前线压力刚刚了,他们就得知,那些导弹是自家发出去的,下令的人还是老爷子,顿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立刻赶了过来。
果然,头来拿人了!
石头脸军官看着庄家这三兄弟都来了,皱了皱眉,眼里闪过厌憎之『色』。
他十分不喜欢这些家族,国难当头,本该团结一切力量,这些个家族却仗着百年积累,一开始就占据了大量的社会资源,并且由此一步步壮大起来。
末世之前就是所谓人人、血脉高贵的人,末世后竟然越发了不得了,这是什么?他眼里这就是发国难财!
而当庄家一步步握更大的权力,尤是军事力量之后,就会越发不受控制,果然这一次说发『射』导弹就发『射』导弹,要不是他们手里没核弹,是不是要随随便便发『射』几枚核弹出去?
好,这也是实实的错处,这一次庄家是不想垮台也倒定了!
这双方,一边是非要把老爷子带走,搬出了国法和中央命令来,一边是不肯让老爷子带走,想要自己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再正式地给国家一个交代。
气氛谓剑拔弩张。
就此时,一个人从军营里出来,沉声对石头脸军官说:“是我下令的,我跟你走。”
庄大伯一看,脸『色』微变:“雪晋!”
来人正是庄雪晋,庄雪晋对父亲摇了摇头,反正对方现就是要一个责任人,顾忌着庄家,再加还没查明事情真相,总不能一枪把他崩了,他跟着他们走,总好过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要遭受阶下囚的委屈。
而且,是他跟着去,局势就没过于针锋相对,到时候事情了结,庄家和『政府』,面都能过得去。
庄雪晋想得很清楚,祖父恐怕是人控制了,这事最后一定能解决的,他更意的是这件事解决之后,庄家的未来要怎么办。
他们庄家这边态度不能太强硬,也不能让『政府』和军部把事情做绝,若到了无挽回的地步,人家就是不搞垮你,也要搞垮你了。
石头脸军官看看他们,明白今天是不能带走庄老爷子了。说到底,那毕竟是一位老将军,为国家立过汗马功劳,他总归不能太无礼,能带走一个庄雪晋也以了。
于是庄雪晋就铐住双手带了车,庄大伯咬着牙看着车子远去,转身往军营里走,他要问问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到了室内,得知父亲卧床,当儿子的当然不能就这么去看他,得先把沾满黑雨的雨衣脱下来。
庄雪晋身边跟着的一人就过来低声说:“大说,整件事情他也不太清楚,顾秋顾部长应该了解内情。”
庄大伯动一顿:“顾秋?”
“是,似乎还二关系。”
庄庆叡顿时跳脚:“又是这个逆子!他要害死我们庄家!他哪里,我打死他!”
庄大伯却是根本懒得听这个蠢弟弟总是这么不合时宜的叫嚣,庄庆叡不知,他见过那封威胁信,知庄雪麟落了某个人的手里,并且用来威胁顾秋,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于是立即抓着这人细细询问经过。
得知顾秋也是要阻止发『射』的,只是来不及阻止,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去看老爷子,老爷子似乎老了好几岁,脸的老人斑越发明显,就这么躺床,那高高大大的骨架子,也就几乎只剩下骨架子了,气息颤颤巍巍的。
三个儿子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此刻都不由一酸。
老爷子这样大的年纪了,本该颐养天年的。
察觉到床前人,老爷子些吃力地睁开眼睛,庄大伯立即迎去,抓住老爷子的手:“爸!”
老爷子瞅着他,又瞅瞅另外两个,好像辨认什么,然后嘴巴张开,颤颤开口了:“雪麟哪?雪麟回来了没啊?”
三个儿子顿时脸『色』都变了,庄庆叡立即:“那个逆子,我一定把他抓回来,让他给您磕头认错。”
庄三叔也一脸愤怒的认同,这个侄子太会惹事了!
一边说断绝关系了,一边又给家里惹祸!
庄大伯却觉得,老爷子的话里没愤怒和追究的意思,甚至是……担忧的。
果然,下一刻庄老爷子像是来了劲,子里的脚伸出来,一脚就把庄庆叡踹翻了,张嘴就骂:“逆子!你才是逆子!没用的东西,就知拖你儿子后腿,你凡真本事,我孙子能那么辛苦!”
庄庆叡懵了,一方面是踹懵的,一方面是老爷子的话骂懵的。
他怎么没用了?
而且前面一句是“拖你儿子后腿”,后面一句是“我孙子”,结合前后意思,所以老爷子是说庄雪麟辛苦?
庄庆叡想骂脏话,那孽子辛苦个屁!
老爷子却不再理他,拉着大儿子的手说:“把雪麟找回来,我就说不让他去,那孩子『性』子死倔,谢樘哪是那么好对付的……”
庄大伯听得一头雾水,这……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乎这个二孙子了?
还——谢樘?他从记忆的角落里挖出这个人,脸『色』就是一变,想到谢樘,就想到当年那个让他、让二弟、让整个庄家蒙受屈辱的女人。
庄庆叡的脸『色』也是变了,就糊了一嘴屎一般。
自己的未婚妻去招惹大哥,对他来说,简直是扇脸的一耳光,他比任何人都更不愿意提起这件往事。
老爷子为什么突然提那个女人的儿子?
庄老爷子拉着长子的手还说:“谢樘恨我们庄家,本是你造的孽,最后害了那么多人,还要我孙子拿命去填……”
三人都听得糊里糊涂,这是什么跟什么?
他们却不知,老爷子这是把前世今生给弄混了,庄雪麟决心南下抓捕谢樘,前来他别,他们那时候都知谢樘是个什么货『色』,知庄雪麟这一去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当时诀别的心情是如此刻骨铭心,以至于老人家竟是莫激发出了这一幕记忆。
老爷子精力不济,激动地说了这些后就变得很疲惫,三兄弟哪里还敢问什么,哄着老爷子睡了,出来后,庄三叔盯着庄大伯看,低声问:“我说大哥,老爷子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谢樘恨我们庄家是你造的孽?难谢樘真是你儿子?”
庄大伯眼神冷冷扫过去,庄三叔缩缩脖子。
庄大伯却糟心透顶,谢樘父不祥,当时好多人都猜测是他和谢婉仪生的,谢婉仪竟然也默认了,甚至煽风火地助长这种说法,他和谢婉仪没什么,自己难会不清楚吗?
那个女人,死了那么多年,她的儿子竟然还能继续让他糟心,真是牛皮膏『药』一样甩不掉,辈子他是刨了他们祖坟吗?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的重,重是,老爷子那些话,和今天的事情到底什么关系。
……
山中,这一带的黑雨都变成了澄澈的雨水,天的乌云也渐渐淡了,天『色』也一暗了下来,要入夜了。
顾秋山转了好几个时,依然毫无收获。
这废墟底下埋葬了很多人,中都没庄雪麟,也没谢樘。
至能证明庄雪麟没死。
顾秋这样安慰自己。
她怔怔地坐废墟,双手微微颤抖,这是刨废墟刨的,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整个人落汤鸡一般湿透了,这是找人找得急了躁了,灵气屏障都不想维持了。
兔子默默地蹲她边。
忽然顾秋问:“谢樘还他据吗?”
兔子哪里知这个。
“你之前说,他会分、身,那他的另一个身哪里?是什么身份?”
冬冬这时候倒不再隐瞒:“叽叽叽。”还记得当初去到西武县的那个方承吗?
“方承?”顾秋皱眉,“我记得他是那个方明的侄子,他和谢樘当时是同时出现的!”
“叽叽。”是的,就是那人,不过分/身是以随时变成别的样子的,下一次他也以变成别人。
那个方承居然是谢樘的另一身份!这人猖狂到,本尊和分/身同时出现一个地方,还演得天衣无缝!
这到底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为了享受糊弄人的快感呢?
只能说真是自信到狂妄。
而这么一个人,如今惨败了:“你说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去哪里?”
是养精蓄锐,以图他日卷土重来呢,还是凭着一股疯狂的劲报复?
冬冬不语,这还真不好猜。
隐约知,前世谢樘并没这一世这样厉害,他的主要地盘好像是枫山,然后枫山庄雪麟给炸了,谢樘庄雪麟撵得到处逃,手底下的人也死得没几个了,最后他去了西武县,准备孤注一掷。
而这一世,他会不会再孤注一掷,谁也不知。
不过西武县确实丧尸围了。
顾秋皱眉:“西武县……那边情况还好吧?”
“叽叽。”不是特别好。
虽然那边军事力量不弱,而且灵修挺多,毕竟只是一个县城的大,人口也就百万出头,和首都基地这样的规模是差得远的。
冬冬看着顾秋:“叽叽。”所以你最好是尽快回去,再多打通一些灵气通,加快灵气复苏。
等灵气复苏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顾秋垂下眼,然后又看这茫茫废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忽然,顾秋屁股底下的石块动了动,然后一只手猛地从石块的缝隙里抓了出来。
这是一只丧尸的手!
这废墟里死亡的人变成丧尸了!
顾秋还没做什么,一蓝光弹『射』了过来,那只丧尸的手臂便灼得缩了回去,底下的丧尸发出咆哮声,就好像妖怪强烈的阳光照『射』到一般,叫得惨极了。
顾秋也浑身不舒服,皮肤好像撕扯一般——这蓝光携带的灵气太凛冽了。
她转头看去,第二蓝光从远处那石门里头『荡』出来,她赶紧站了起来,蓝光扫过时跳起避开。
那蓝光废墟拂过,不仅是那头丧尸,废墟底下发出了无数的鬼哭狼嚎声,仿佛这底下镇压着无数冤魂。
这声音听得顾秋头皮发麻,这下头的人居然都尸变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谢樘既然能『操』控丧尸,那么让他手底下的人死了也依旧是他的走狗,这他那边应该是常规『操』。
顾秋喃喃:“是啊,谢樘手底下不仅一群活人,还一群死人,当时活人自身难保,死人却未必不能救他。”
她看这片废墟,如果说当时尸群护着谢樘逃生,会往哪边逃?甚至这地下一条密也说不定。
总之,他大概率不会留这一带。
庄雪麟如果是自由的,他一定会去首都或想办法联系自己,如果他是谢樘带走的,不得自由,甚至身受重伤,那也必须先找到谢樘。
这中实还一个问题:谢樘是分/身的,如果本尊受伤太重,他大以躲起来,然后用分/身搅风搅雨。
“冬冬,你只两个身的时候,那两个身之的距离,没限制?”
冬冬:啊,极限是一个城市的距离,就像当初从p市去到q市那么远。
顾秋微微眯眼,她不觉得谢樘会比冬冬强,那么谢樘的那个身,极能首都基地之内。
她转身走出废墟:“回去。”
冬冬赶紧跟:叽叽?回去干什么?
“谢樘的另一个身,很能基地里面。”
……
回去时已经是晚,黑雨已经转,通讯也大致恢复了,她联系了那位秘书,对方立即开车来接她。
“顾部长,你去哪里了,大家都急坏了。”
顾秋:“人找我?”
“是,很多人吸入浊气、淋到黑雨而昏『迷』,灵医的治疗对他们效,效果并不是很好,希望你能去看看……还,庄家的人想见你。”
顾秋头,庄老爷子大概清醒了吧,或许正是一头雾水的时候,想找自己问清楚很正常。
“那先去庄家吧。”还要让他们帮忙找人,这个时候,她急需要人手。
秘书一怔,顾秋奇怪地看他:“怎么了?”
秘书看了看她:“庄雪晋抓了,庄家他人都控制起来了。”
“……为什么?”
秘书就把庄家私自使用强杀伤力武器,却又给不出理由,并且能引起了黑雨等等事情说了,顾秋立即明白,庄雪晋这是替庄老爷子抓的。
就这件事来说,他们还真的是无辜的。
“庄雪晋关哪里?谁负责这件事?”
秘书更加讶异了:“您这是要管这件事?”
庄雪晋已经关了大半天,这还是他庄大人生中第一次关押,做阶下囚的滋味倒是新鲜,时变得很慢,外头的雨声从嘈杂响亮,渐渐变得平缓稀疏,这也才过去半天。
脚步声突然响起,门打开,他抬头看去,赵挺,也就是那位石头脸军官冷漠地看着他:“庄雪晋,你以走了。”
庄雪晋微微些讶异,这才一天都不到,他就以走了?他还以为这次至也得呆好几天。
“事情定论了?”
“人保你。”赵挺冷冷,“也保你们庄家。”
庄雪晋皱眉,谁这么大能耐?庄家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把柄,又怎么会这样轻轻放过?
他想到一个人:“是顾秋?”
赵挺没回答他,只是示意他以走了。
庄雪晋坐车,迅速回到家里,却得知庄家人都控制了,并且所人身的职务,暂时都撸掉了。
庄家核心成员都遣回老宅,而宅子外面众多士兵把守,都不是庄家的人。
庄雪晋心中一沉,这不是轻轻放过,反而是抓住了这一大做文章。
他进了客厅,父亲和两个叔叔,还和嫡枝关系近的叔伯兄弟都这。
“父亲。”庄雪晋。
庄大伯看他平安归来,了头:“没事就好。”
“现是什么情况?”
一个堂叔一捶桌子:“这半年来,我们为基地尽心尽力,远的不说,就说这次尸『潮』里,牺牲了多人,现尸『潮』退了,就过河拆桥!”
另一人:“行了,现这世,谁像从前那样遵纪守法啊,要是真的查,我们这些个都别想囫囵着出来。还今天那伤亡数量,要是往我们脑袋扣,就等着牢底坐穿吧,毕竟事情确实是老爷子做的。现终止调查,停止追究,只是把我们关老宅,该知足了。”
“听说是那位顾部长出面了,现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啊,一个女娃的话倒是分量。”
庄雪晋听得皱眉,庄大伯没理会那些人,把庄雪晋带到书房,详细地说了这半天来发生的事情,最后说:“你也不用心存不满,面……想瓦解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能说我们家风头太过,触到了那根弦,水满则溢啊,现缓一缓也好。现我们这些老的都动不了了,你带着兄弟姐妹外面好好做事。”
庄雪晋眉头紧皱,沉默了好一会儿问:“祖父呢?”
“元气大伤,还床躺着。”庄大伯的表情变得些微妙,“一直念叨着你雪麟堂弟,我也说不清他是清醒还是糊涂。我估计顾秋想用你,也是为了找雪麟,既然这也是你祖父的意思,那你就好好做。”
“……我明白了。”
庄雪晋从庄家走出来,看着黑漆漆的夜『色』,片刻的『迷』茫,他是完想不到,短短半天,他们家就从如日中天,落到了年长一辈人部软禁的地步,军营那边也军部接手了。
一夕之,似乎什么都没了。
动如此利落,恐怕中央准备了挺久了吧?
所谓的大家族,国家机器面前,还真是什么都不算。
他自嘲一笑,水满则溢,真是水满则溢啊,那那位如今炙手热的顾部长,也会水满则溢的那一天吗?
他想着,摇了摇头,至目前是没这个兆头,毕竟掌握着那独一无二的灵气资源。
而庄雪晋猜测会不会也翻车的一天的顾秋,此时正会议室里,面对的都是重量级领导人物。
这里,她这些人说了灵浊两派的事情,谢樘和他的幽都的事都说了。
人:“这么说,庄家那些导弹反而功了,引发这场黑雨,也不是罪过。”
顾秋淡淡:“下一场黑雨,和尸『潮』继续围困下去,并且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孰轻孰重,各位应该能够分得清。况且黑雨的背后是敌人根基毁,黑雨不过是附带的副用罢了。”
她虽然之前那么想要阻止幽都炸,既然事已至此,且这事又是庄雪麟早早决定好的,那她自然不会拆庄雪麟的台。
众领导沉默。
孰轻孰重?
尸『潮』围城,每天牺牲的人、消耗的资源都是一个极怕的数字,人们惶惶不能安枕,基地里各项生产都受到了影响,生存物资飞速消耗,再围下去,不用尸『潮』攻入,基地内部就要崩溃了。
而击毁最大敌人的最大依仗,副用不过是降了一场黑雨,至今造成的死亡人数,都不足之前每天的一个零头。
怎么选,这还需要犹豫吗?
前提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人问:“照你这么说,今天这事,是庄雪麟策划好的?他现人呢?”
顾秋:“下落不明。”她抬起头,目光凛凛,“他千方百计传递信息回来,自己根本没机会逃,现生死不明,这中还什么需要质疑吗?不然,那幽都的位置是谁传回来的?诸位管理首都基地这么多天,天天派着巡逻机飞来飞去,卫星地图天天看着,知那山中一个城池吗?知基地周围、甚至基地内部,这么多释放浊气的通吗?”
你们什么都不知,认知水平都不是同一个层次的,靠你们,什么时候首都变成了浊党的地盘,你们才能反应过来呢。现倒是阴谋论起来了。
那人顾秋怼得脸『色』难看,不过倒也没发,一把年纪了,经历了那么多,还不至于和一个暴脾气的姑娘置气。
另一位领导:“所以,幕后最大敌人是谢樘,你说谢樘能变出另一个身,证据吗?实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不能单凭你一面之词。”
顾秋这次倒没怼,看了一眼冬冬,冬冬跳桌子,看了看众人,接着,一个兔子突然分离出了两个兔子,两个兔子又分离出四个兔子。
众人都震惊了。
这——这真是超乎想象了,完脱离了科学。
这样看来,谢樘另一个身是真的了,而这个能够变成任意模样的身,到底哪里?会不会已经变成他们熟悉的人,藏他们中?
众人互相看了看,神『色』都很凝重。
最后一个领导问:“灵到底是什么?真的能灵气复苏?”
顾秋:“灵存每一个灵气园里,灵气的地方,就灵,至于说灵气复苏,确实以,前期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来,连成线,线连成面,慢慢实现大范围的灵气复苏。”
“既然如此,何不将首都为先行试?”
顾秋倒没和他们争论什么首都起步太晚了,西武县才是灵的发源地之类的,只:“首都不是灵气园了吗?等灵气范围广了,灵修多了,灵气复苏就不远了,首都基地这么大,这事得循序渐进。”
结束会议出来,顾秋坐车,车庄雪晋已经等着了。
顾秋:“来了,你们家怎么样了?”
“长辈都限制自由了。”庄雪晋问,“我祖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今天之前分明还身硬朗,现却虚弱得只能躺床。”
顾秋:“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庄雪麟回来,你再问他吧。”
顾秋并不喜欢庄家,庄雪麟把这么重要事情交给庄老爷子来做,哪怕只是辈子决定的,那也说明,辈子他们祖孙关系是不错的。
既然如此,顾秋就不会再对庄家抱意见。
她:“我和他们解释过,今天这事,庄家功大于过,好像没什么用。”
“意料之中。”庄雪晋没再多说这个,“你要我们做什么?”
“明天会部队去山里查幽都并且调查谢樘,我明早的飞机回西武县,没时跟进,凡是谢樘关的事,我要你们部跟进,掌握调查的最新信息,他们的目标是抓到谢樘,而我的目标,是找到庄雪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