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因果（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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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晔蹲在厕所对面的长椅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在心里倒计时。
只要是植物, 就没有不怕火烧的。
果不其然，还不等锦晔数到10，就听见凄厉的尖叫声直冲屋顶。
紧接着一条巨大的藤蔓破地而出, 穿透了光洁的瓷砖，直直地窜上了头顶。
见状，锦晔挑了挑眉, 总算是出来了。
一个愤怒的女声自空中传来——
“你, 你竟然在厕所放火！你究竟想怎么样？”
看着那藤蔓在空中歪七扭八蠕动的样子锦晔顿时也没有嗑瓜子的胃口了。倒也不是因为对方扭动的姿势太丑，而是因为“厕所”二字提醒了他。
虽然知道这里是这常春藤精造出的虚幻空间, 可是他却莫名地觉得空气似乎传来了一股子不可描述的味道。想着，他便打了个响指，卫生间的火顿时熄灭。为了心安还设了一个隔离屏障。
做完这一切, 锦晔便径直切入主题：“那些人呢？”
闻言, 常春藤顿时警惕，“什……什么人？”
锦晔眯了眯眼，脸上爆出龙鳞, “别装蒜。那些被你抓进来的人呢？”
常春藤开化不过短短几十年的时间，生活在现代社会, 也不认识龙族。虽然它本能地觉得锦晔不好惹, 但是却又有些无知无畏的劲儿在里头。总抱有希望觉得自己或许能与对方一战。
就听它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锦晔眯了眯眼，所以有句话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活得久的老家伙们都会察言观色，只有傻不拉几的初级灵物才会心里没点逼数这么作死的得罪上神。
他能勉强忍受普通人类对他的不敬，可这些初生的低级小妖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常春藤精竟然敢这么对他说话？
很好, 它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怒气。
就见锦晔一跃而起，金色的龙鳞利爪爆现。他一把抓住了藤蔓，瞬间就把在半空中晃悠的常春藤给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龙爪的力度极强, 常春藤非但挣脱不开反而还被按在地上摩擦。
锦晔早就看这个藤精不爽了，窜那么高害的他还得仰着脖子看它。天上地下也就只有天君上朝时能在他这里享受这种待遇，这小妖倒是会摆谱啊。
常春藤怎么样也想不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面对锦晔粗暴的手段，它害怕极了。
它也曾想再一次“断藤求生”。然而，不久前才刚断过一次本就受了一次伤，现在连人形都保不住了，根本禁不起第二次折腾。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此时的常春藤明显感觉到了双方的实力差距，一时间也不敢像之前那样不怕死地顶撞对方了。
“我说，我说。你，你先把我放开。”
“把你放开？”
就听锦晔冷哼一声道：“放开你不就跑了吗？”当他傻吗？
说着他右爪仍旧死死地钳制着不松开，紧接着一屁股坐了上去。
藤蔓见状更是恼羞成怒，“你竟然这么对女孩子，还有没有点绅士风度啊？”
锦晔闻言挑了挑眉。
绅士风度？这根藤精戏还挺多啊。
“绅士风度那也得是对真的女孩子。你一个常春藤有性别吗？”话毕就见他煞有其事道：“硬要说的话那也是雌雄同体吧。”
锦晔的话一下子就在常春藤“脆弱幼小”的心灵上插了一刀。
“你！”
“别废话了。”
锦晔说着的右爪慢慢收紧，“快告诉我那些人都在哪儿？”
他的这句话里包涵着应龙的威压，藤精不过成精几十年，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果不其然，它当即松了口——
“在另外几个结界里。”
早这么老实交代不就完了吗？
想着，锦晔松开手站起身，冷眼看着它，“带我去。”
被锦晔这么教训一顿，这常春藤精也不敢再造次，知道锦晔是它惹不起的对象后便乖乖地依次放开了结界。
那群被关许久的顾客们突然发现身边竟然多出了其他人，一时间十分激动，径直往锦晔跑了过来。不一会儿，他的身边就围满了人。不光如此，他们还七嘴八舌地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的锦晔顿觉后悔，就不应该丢下陆鸣他们自己一个人先追过来。眼下他被这群最起码十天半个月没洗澡的人类团团围住，吵得耳朵还疼，搞得他整条龙都不太好了。
就在锦晔快要被熏“窒息”了的时候，陆鸣和郭蕾终于出现解救了他的鼻子。
陆鸣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群愣了愣，“人全都找到了？”
闻言，锦晔看向常春藤。
常春藤精忙道：“真的全在这里了。”
陆鸣听闻连忙数了数人头，确认无误后道：“人数没错。”
锦晔点点头，“既然没错就把他们都带回去吧。”
接着他又让常春藤开放幻镜的出口。于是，也不等这群懵逼的失踪者们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给他们一个个地全放出去了。
做完这一切，常春藤语声怯怯：“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
锦晔皱了皱眉，“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你抓他们到底想干嘛？你若是真要吃人，那么这些人也不会失踪那么久还活着。”
眼前的这只常春藤精虽然抓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伤害他们，只是给他们关了起来不让他们出去。这用意就让锦晔有些看不懂了。它将这些人抓回来总不会是要他们陪它玩躲猫猫这么简单吧。
如今失踪者被找到，自己的小命又被对方攥在手里，常春藤精也不再隐瞒，将目的如实告知。
事实倒是与锦晔事先预想的有很大的差距。
世纪明珠在建成之前，这块地方原来是一个老旧的公园，这棵常春藤就生长在这里。后来，胡弘文听了风水师的话买下了这里，推倒重建。一时间，常春藤的家园被毁。
看着公园里那么多的树木花草被毁，开了灵智的常春藤又是生气又是愤怒。它很想阻止开发商对环境的破坏，然而自己的力量终究太小，即便在施工地捣过乱，但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工程继续进行。
世纪明珠终究是建了起来。
在这过程中，常春藤只能看着朋友们被活生生地砍断了根茎被焚烧殆尽。而它自己为了活命只得违背本能小心翼翼地躲藏在不见天日的地底。
可即便是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它也没有放弃生存。它在地下努力修炼努力生长壮大自己的力量，同时将根系遍布整幢建筑物底部。
在修炼的过程中，它一直在思考。
为什么这群人类在毁坏旁人的家园伤害别的生命的时候一点也不曾愧疚？
人类就了不起吗？
人类就可以这样随意剥夺其他生物的生命吗？
它不甘心！
久而久之，它也生出了一种执念。
一种要让这家购物中心开不下去的执念。
它要让这栋建筑物的主人切身体会它当时的绝望感觉。
于是它便顺着自己的根系在商场的地下一层挑选了一处地方，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幻镜。凡是初一十五灵门开的日子，阴气重阳火低的人都有可能进到它的领域。在这个幻镜里，地下一层的商场模样和现实中的别无二致。普通人进来之后压根不会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现实世界。
听到这儿，锦晔忍不住道：“虽然但是，你这个幻镜还是能看出明显破绽的好么。先不提上面几层的问题，光地下一层的路人就能看出问题了。”
闻言，陆鸣也忍不住附和：“确实能看出来。”
……
常春藤精：欲言又止jpg.
“那是因为我的妖力不足以支撑那么大的幻镜好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它绑架了这些人，制造出顾客在世纪明珠商城平白无故失踪的新闻。
在如今的网络时代，信息传递的是非常快的。
它不相信在出了这种事之后，这个商场还能开的下去。
事实证明，它的计划还是有效的。世纪明珠的顾客接连失踪弄得商场的生意都变差许多。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老板找来了异闻部的人帮忙，这也就有了后面的事。
锦晔闻言顿了顿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常青藤精：“什么事？”
“你追郭小姐做什么？”
“为了防止她乱跑，所以我要给她隔离到单独的结界里，就跟其他人一样。”说着常青藤精顿了顿，“毕竟我的力量也不是很强大，要是让他们碰头合起伙来对付我就麻烦了。毕竟人类生来狡诈。”
陆鸣：“……”
感觉有被内涵到。
听完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锦晔理了理思绪。
这件事的起因正是因为胡弘文为了建购物中心买了公园的地推倒重建，毁了常春藤赖以生存的家园。常春藤怀恨在心，要报复建商场的老板，绑架了顾客使得世纪明珠隔三差五有人失踪的传言传开，从而影响了生意，迫使商场倒闭。
至于这些失踪的人，常春藤也没打算害他们。毕竟它的目的只是想要商场倒闭而已。
在这件事里，双方都有错。
胡弘文想要建造商业购物中心的初衷是没什么大问题的。问题就在于他当初请人开发建造商场时对这些原本就生活在公园里的植物过于粗暴残忍，不留一条活路。而常春藤则被仇恨蒙蔽了心灵，为了报复胡弘文给这些普通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俗话说有因必有果，若不是胡弘文当初对公园的破坏，恐怕也不会有后面的这一系列事吧。
人在做，天在看。
每个人自己做过的事都会被一一记录在自己的命盘上。百年后归西下了地府，阎王爷自会看你生前的所作所为。若是做了孽，下一辈子是需要偿还赎罪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会遇上冤亲债主的原因。
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是不会说话的植物，它们也是一条生命，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胡弘文虽然不是直接加害者，但也是间接加害的源头。因此，常春藤把这一切的账都算到了他一个人头上。
这可真是一段孽缘啊。
想着，锦晔看向常春藤，“如果这家商场一日不倒闭你就一日不放他们出来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群人饿死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陆鸣疑惑地问道：“这里不是有超市吗？应该饿不死吧。”
锦晔闻言白了他一眼，“这地方说好听点是异度空间是绝对领域，其实说白了就是妖怪造出来的幻镜。里面的东西都是幻象，里面的东西你就算吃的再多最终也不过就是吃了个寂寞罢了。”
闻言，陆鸣有些惊异地拍手道：“我说那些人为什么看着这么瘦，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说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对啊。如果这群人什么都没吃的话。那他们这一个多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锦晔耸了耸肩，看向常春藤，“这个你得问它了。”
就听常春藤精道：“我会定期在晚上商场关门的时候偷偷从超市里面拿食物带来这里。不过不是很多，因为怕被别人发现。”
说着，它的忍不住吐槽道：“人类就是麻烦。像我们植物只需要土壤、水和阳光就足够了。他们还要吃喝拉撒，一点也不环保。”
“……”
锦晔：“你得庆幸这些人没死，不然你的身上就要背负命债了。”
一旁的陆鸣看了常春藤精一眼小声道：“厉道友，接下来该怎么办？”言下之意，这根常春藤精是要抓还是要放。
目前的状况对于陆鸣来说着实是个大难题。本以为负责的案件只是普通的恶鬼害人事件，却不曾想突然冒出个藤精来。
自打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禁令下来之后，他们异闻部就没再见过活着的妖怪了。这些妖怪都很有自知之明，要么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去深山老林里清修，要么就夹紧尾巴敛去妖气装普通人，从不不作妖。
没有妖怪犯案的事情发生，异闻部的人自然也就没见过妖怪。所以陆鸣这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案件。
按理来说，他应该把这藤精抓起来上报组织的，可是不知为啥，在听了对方的遭遇之后他竟对这藤精产生了一丝同情心。
想想看，人家本身也没做啥，只是好好的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修炼生长，谁料到开发商一铲车就给它把公园推平了，还把亲朋好友全都给弄死了。对它来说这就是灭门抄家的惨剧啊。
换位思考一下，这等大仇要是换成是一般人早就提着菜刀上门找仇家拼命了。
如此看来，这常春藤精的做法相对来说还算是温和的了。
锦晔看了如今已经磨去傲气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常春藤，可以看出它其实心有不甘但却又因为和自己实力差距过大而感到无能为力。无力之余又觉得害怕。
默了默，锦晔问道：“如果把它交给异闻部你们会怎么对待它？”
陆鸣闻言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从前没有遇到过这种例子。非要说的话，那得看上头的态度。”
有可能被关起来，也有可能会把它送去研究所给国家做研究，这些都是在合理的猜测范围内的。
听了陆鸣的话，锦晔不由沉默。
半晌，就听他道：“我可以带走它吗？”
听闻，陆鸣有些诧异，“你带走它做什么？”
就见锦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就是神君庙里花草植被有些少，带回去恰好可以美化一下环境，反正这里有现成的也不用另外花钱买。”
陆鸣：“……”
这个理由真的是……他服了。
吐槽归吐槽，陆鸣最终还是默许了锦晔的想法。交给异闻部谁也不知道上头会怎么对待它，倒不如让它做一株普普通通的植物，安静生活着为好。
锦晔蹲下身，运起灵力给受伤的常春藤疗愈。他这一举动倒是让常春藤愣住了。
它一直以为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放过它，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主动给它用灵力治伤，实在难以想象。
看着眼前渐渐愈合的伤口，常春藤疑惑了。他为什么要救它？
怔忪间，就听对方道：“你愿意跟我离开吗？我能让你重见天日，自由地在土壤里生长。”
常春藤原本下意识地想要拒绝的，但是听到他的后半句却不可避免的心动了。
作为一株绿叶植物，喜欢阳光那是天性。若不是要报仇，它也没必要强留在这地底下忍受着黑暗。如今报仇计划被破坏，自己估计也不大可能继续留在这儿。
若是还是这样不识时务的话，或许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思前想后一番，它最终还是同意了。
世纪明珠人口失踪案最终就这样解决了。收了胡弘文的报酬之后，锦晔带着常春藤精在昊沧神君庙里落了户。
至于异闻部如何向胡弘文和那些失踪者解释这一切，并不在他的考量范围。毕竟自己也不过是顺手帮忙的，既然已经解决了问题的源头，那么其他事就与他无关了。
常春藤精似乎很喜欢神庙的环境，它在神庙的后院扎了根，很快地就适应了这里。大抵是许久不见阳光了，现在的它一天到晚的都趴在墙上晒太阳。
更让锦晔惊喜的是，神庙的香火也渐渐旺盛了起来。许是因为文昌符的作用初显成效，最近来庙里求符的人也比一开始多了起来。
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轨。
就在锦晔躺在沙发上畅想着神力恢复享受万民朝拜的美好场景之时，就听陈铮道：“我说这个邀请函你到底要不要啊？要的话就放好啊，别到时候找不到了。”
邀请函？
锦晔眨了眨眼，“什么邀请函？”
“喏，就这个。什么玄门大会的邀请函。”
接过陈铮递过来的请柬，锦晔这才突然想起了不久前自己接到这玩意儿的事。
就见他摆了摆手道：“丢了吧。”
陈铮：？？？
“你确定？你真的不打算去吗？”
锦晔头也不抬，“有啥好去的。又不能吃喝玩乐，难道坐台下听一群老头老太太在上面发表无聊的演讲吗？”
闻言，陈铮有些遗憾。他原本以为自己还能跟着去见见世面来着，结果对方不去。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就恋恋不舍地将邀请函给丢进了垃圾桶，提起垃圾袋下了楼。
锦晔不知道经纪人心里的小九九，此时他正愉快地在王者峡谷里畅游。游戏玩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最烦在玩游戏的时候弹出消息了。
锦晔看也不看地划掉继续玩。
许是因为他许久没回，之后又有好几条消息接连发来，弄得他烦不胜烦。
一局游戏结束，他气呼呼地点开微信。一看发信人，竟然是陆鸣和宋时游这两个没眼色的家伙。
正当他打算拉黑二人的时候却突然瞟见了陆鸣的一句话——
“厉道友，我师父想在玄门大会之前请你在京州吃顿饭，带你好好玩一玩尽一下地主之谊，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吃饭？玩一玩？
锦晔顿时来了精神。
点开对话框，他又看了一遍两人发信的内容。原来是关于玄门大会的事。
先前宋时游发信给锦晔，想要确定他的抵达时间好派车来接送，结果自己在玩游戏所以没回。没收到消息，所以宋时游又让他师兄发消息来问。于是陆鸣这才又发短信过来。
当然，询问之余还顺带传递了他师父的消息。
锦晔对于玄门大会本身没啥多大的兴趣，但是对吃喝玩乐还是蛮有兴趣的。
于是他便问道：“吃什么呀？去哪儿玩？”
“师父是想请厉道友尝一尝京州当地的特色美食，譬如烤鸭、羊肉火锅什么的，也不知道厉道友意下如何。若是道友有什么想吃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尽管开口，我会回禀家师的。”
锦晔闻言，眼睛亮了亮，“客随主便，让你师父安排就行。”
见状，陆鸣就知道锦晔这是答应了的意思，于是回了句好。
虽然不想去玄门大会，但是看在京州特色美食的份上他还是给他们师父个面子吧。
想着，他便一骨碌坐起身扬声喊道：“陈哥，我的邀请函呢？”
此时的陈铮正在清理厨房的排油烟机，闻声探出头来：“你刚刚说啥？”
“我那张玄门大会的邀请函呢？”
邀请函？
陈铮想了想道：“你不是说丢了吗？我就给丢垃圾桶了啊。”
闻言，锦晔连忙弯腰查看，结果——
“里面的垃圾呢？”
陈铮伸出手指了指大门，“我给扔楼下垃圾桶了。”
“什么？你怎么扔那么快啊。”说着锦晔就要起身换鞋下楼。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陈铮弱弱的一句：“你最好快一点。”
锦晔本能地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为什么？”
“因为我上楼之前好像看到一辆垃圾车路过把那几个垃圾桶里的垃圾都运走了……”
眼见锦晔似乎要发飙他急忙又补了一句，“你现在要是跑快点应该能赶得上。”
闻言，锦晔当即丢掉了鞋子，拉开门飞速冲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26 13:48:57~2020-07-01 10:30: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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