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调查（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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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时游以为锦晔肯定会干脆答应加入他们异闻部的时候只听对方道——
“帮忙可以, 加入你们就算了。”
宋时游：？？？
见师弟被一脸被打击到的表情，陆鸣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陆鸣给了他个“我之前说什么来着”的眼神。
宋时游闻言急忙问：“为什么啊？咱们异闻部多有意思啊。”
锦晔耸了耸肩, “没有为什么啊。就是并不觉得有意思。”
异闻部再怎么有意思能有吃鸡和王者农药有意思吗？
见师弟一脸痛心疾首，陆鸣颇有些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引得宋时游“怨气横生”。
锦晔没注意这师兄弟俩的眉眼官司, 只低眉沉思想要寻出这件事的突破口。
良久, 就听他问道：“你们确定这些附魔者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点吗？”
陆鸣不解，“什么意思？”
锦晔直言道：“我觉得你们忽略了一个特别明显的线索。”
闻言, 陆鸣正色道：“愿闻其详。”
锦晔也没藏着掖着，开始跟他们说起了自己的分析。
整合一下他目前已知的情况，和他同公司的张靖柔, 他的服装师小马的大舅, 以及施与都收到过短信并且在网站上许过愿。
万年女配张靖柔想要演女一号，小马的大舅想要儿子考上公务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至于施与不用想都能猜到, 他想要超过他比他还要红。
普通人收到这种短信和网页链接估计会置之不理当成恶作剧或者是骗局。可是他们不但点进去了而且还真在里头许了愿。
由此看来这些人的心中都有着强烈的愿望诉求并急需实现。所以即便知道这网站是假的可他们还是愿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尝试。
而许愿广场需要的可能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迫切想要实现愿望的人。
听闻，陆鸣皱了皱眉, “你说的也没错, 可是光凭这一点怎么查啊？”
锦晔看了他一眼，“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问题就在于，幕后之人是怎么挑中这些人的？”
锦晔的发问让师兄弟二人顿悟。
确实。人海茫茫，每个人都有愿望, 他们是怎么恰好挑中这其中那些有迫切愿望的人的？
就听锦晔继续道：“我觉得你们可以从这些被附魔的受害者在收到短信之前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开始着手调查。”
听了锦晔的建议，之后师兄弟二人便回到异闻部开始逐个调查这些受害人, 企图寻找他们之间的其他共同点。在重新调查之后，还真就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陆鸣发现，这些附魔者在收到许愿广场的短信之前都购买且喝过一种叫做“戴威尔”的啤酒。于是他们又将目标对准这个啤酒厂商。
戴威尔啤酒是国内一个叫做戴氏的酒类品牌生产的。戴氏的酒在国内颇具名气，他们原先是做各种鸡尾酒还有气泡酒的，做啤酒是还是第一次。
陆鸣派人调查了一下，发现戴威尔啤酒是最近几个月才上市的新产品。因为酒的口感不错，上市以来就颇具消费者的好评。
为了搞清楚事实的真相，陆鸣又买了几瓶戴威尔啤酒想要拿过来化验，然而检验科告诉他酒的成分没什么特别的，基本上都是常用的酿酒材料参杂着一些香料。
再次陷入僵局，陆鸣只好再次寻求锦晔的帮助。锦晔听说后便让他把酒拿来，让他看看。
拿到啤酒后，锦晔倒了一杯出来闻了闻又看了看。紧接着表情愈发严肃。
一旁的陆鸣见状忍不住询问：“你有看出什么了吗？”
“你看不出来吗？”
陆鸣眨了眨眼，不解其意：“看出什么啊？这不就是一杯啤酒吗？”
闻言，锦晔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杯子里夹杂着黑红色魔气的金黄酒液，又看了看面前的人。
身为修者竟然连最基本的魔气都感应不出来，如今的玄门都已经没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默了默他最终道：“这酒有问题。”
陆鸣急急追问：“有什么问题？”
“这里面有魔气。”
陆鸣先是愣了愣，接着表情骇然，“魔气？”
宋时游倒是一脸懵逼，不解地问道：“什么是魔气？”
陆鸣解释道：“魔气来源于魔界的一种花，这种花名叫密萝，它散发出来的香气就是所谓的魔气。”
听到陆鸣的解释锦晔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挺多嘛。”
陆鸣摆了摆手没有充大头，只如实说：“我只知道一些皮毛，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关于密萝花的资料他原先只在师傅的古籍上见过，据说是一种生长在魔界植物，每株只长一朵花，六叶六瓣，叶黑花红，花蕊呈黑色须状。然而现实生活中，他们谁也没见过密萝花。现在厉锦晔却告诉他这啤酒里竟然有密萝花的魔气？这也太玄幻了吧！
锦晔继续道：“因为密萝遍布整个东方魔界，所以魔界的妖魔身上都带着魔气。有传言说，魔气能够促使人类放大自己内心的**以及黑暗面，如果剂量足够就能让普通人走向堕落最终入魔。”
闻言，师兄弟俩均是一脸骇然。所以这些人就是因为喝了这酒的人才会被选中进入许愿广场从而被附魔？
细细回想起来，这些人的行动每一步似乎都经过缜密的计划。从沾染魔气的啤酒到许愿广场，每一步似乎都有人在背后指点，环环相扣。
陆鸣俊眉紧蹙，比起上一次的天主教堂和孤儿院的附魔，这一次对方的手段明显高明了许多。同样的这也意味着他们可能要比预想中的难对付许多。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锦晔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陆鸣的思绪，他抬眼看向对方询问：“怎么了？”
就听锦晔道：“密萝是生长在东方魔界的花，据我所知西方地狱应该是没有的。所以那些西方恶魔的帮凶们是怎么得到的？”
陆鸣表情愈发冷凝，“看来咱们得去查一查戴氏的酿酒厂了。”
就在锦晔和异闻部的人调查案子的时候，跨年晚会上发生的意外事件在网络的各大论坛上引起了网友们的热烈讨论。
尽管关注度最高的微博被撤了任何关于橘子台跨年晚会的热搜，但是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要想掩耳盗铃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是不可能的。
某吃瓜论坛上，有人po出了一段自己在现场偷拍的视频。视频中的人物正是厉锦晔和一个长着翅膀的怪物。
就见厉锦晔刷刷刷地甩出几道黄符，那黄符就像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行动力一般紧紧地跟在那怪物身后，哪怕对方逃到天上去了也不肯放弃。
两方争斗没多久，就见那怪物中了招，一阵电光火石，那怪物就狠狠地摔落下来。
只见厉锦晔虚空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刹那间金光四起，紧接着这怪物开始痛苦地嘶吼嚎叫。
突然冒出的红色的火舌将怪物淹没，不多时火光熄灭怪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躺在地上的施与。
看完了这一段视频，网友们瞠目结舌。
-“这不会是电影特效吧？”
-“这视频确定是真的？不会是你楼主你自己拿电影片段剪辑出来的吧？”
被人质疑，楼主连忙发誓：“千真万确，我保证这视频百分之百是真的。如果我有半句谎话那就天打雷劈！”
-“楼主都这么发毒誓了想必应该是真的。”
-“我是专业玩摄影的，我可以担保这视频应该没有被剪辑处理过。”
-“这么说来视频确实是真的？哇，那厉锦晔……”
从前在他们心存怀疑态度的时候还能说厉锦晔炒作，可是施与的情况该怎么解释？像施与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配合对家炒作？
-“这段时间在网上看了那么多关于厉锦晔的报道我早就已经接受了他会玄术的事实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施与变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时，楼里有人将发了一张视频的截图。截图内容正是变成怪物的施与，虽然画面模糊但能看得出他的外形特征。
只见那个层主留言道：“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怪物很像传说中的恶魔吗？”
话音刚落，那层主又甩出了一张网络上找的关于西方恶魔传说的插画道：“你们对比一下，犄角、长毛、蹄子还有尖尖在指甲。难道不像吗？”
听闻，众人点开图片仔细一看，内心大骇。
这特么简直一模一样啊！
有人弱弱地问道：“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恶魔吗？”
闻言，众人的心突突地跳了跳。像是心照不宣似的，大家都在插科打诨否认——
“怎么可能？”
“咱们要相信科学，这又不是演电影。”
话虽如此，但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自己说的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确定的问题的源头是戴威尔啤酒，锦晔便和异闻部的人迅速赶去了酿酒厂。
通过酒瓶的瓶贴，他们得知了工厂的厂址就在海市边上的一个小村镇上。这个村子很小，年轻人全都外出务工去了，剩下的全是老人。
“一个啤酒厂怎么会开在这种乡下啊？这里连个劳动力都没有。”宋时游看着路边的环境忍不住吐槽。
陆鸣道：“也许人家全自动化机械生产不需要什么人呢？而且这个地段便宜啊。你当人家做生意的傻吗？”
宋时游皱了皱眉，“这要是换成一般人我还相信，可这家啤酒厂不是戴氏名下的产业吗？戴氏不至于这么抠吧。”
闻言，陆鸣愣了愣。经过师弟一提醒，他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样。
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这种怪异的感觉就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戴氏这么有钱怎么会因为图地段便宜就把旗下的工厂设在这种地方呢？
等一行人按着地址找地方后就瞬间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眼前的工厂老旧又破烂，怎么看都不像正在运营的样子。
宋时游扒着窗户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缝往里头看了一眼，“这里头乌漆嘛黑的，里头什么都没有啊。”
陆鸣闻言跟着往里头看了一眼。别说是人了，里面连台机器都没有，就是个空厂房。
锦晔看了一眼大门，“这里估计已经有段时间没人来了，门上全是灰。”
宋时游扭头问道，“既然没人要不然咱们进去看看？”
“不必了。”就听锦晔道：“进去了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
闻言宋时游瞪大眼睛，“那咱们不是白跑一趟了？”
锦晔摇摇头，“倒也不一定。”
宋时游不解，“什么意思？”
锦晔双手插袋偏头示意：“跟我来就知道了。”
话毕，就见他绕过厂房径直往附近的农户家走。
这个小村子不大，住在这儿的绝大多数都是老人家。不一会儿锦晔就在一个老人家聚集的亭子里站定。
“爷爷奶奶们，跟你们打听件事。那边那个厂子为什么都没人啊？”
锦晔模样俊美，看着又有礼貌，让人不由心生好感。老人家们看到这样一个俊俏的后生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小伙子，你打听那个做什么呀？”
陆鸣随口扯谎道：“我们是过来找这个厂的老板的。”
闻言，大妈一脸惋惜道：“这样啊，可是那个厂早在一年前就倒闭了，老板也早就离开海市了呀。”
一年前就倒闭了？
陆鸣宋时游面面相觑，事情似乎愈发的复杂了。
“听说是经营不善。”说着，那大妈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道：“倒闭之后倒是有一个大老板很快就把这栋厂房给买走了。”
闻言，宋时游急忙追问：“谁买走了啊？”
大妈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那大老板。”
这时，一旁的一个大爷接过话茬道：“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点点，听说是个姓戴的老板买下的。说来也奇，刚买下厂子的时候我听别人说那戴老板要在这里做酿酒生意，然而买来到现在也没见酿过什么酒。真不知道他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花钱买这破厂房做什么。”
“当仓库呗。”大妈接话道：“之前我还看见晚上有人开车来这里往厂房里运东西呢。”
运东西？
锦晔正要询问就见大爷一脸惊讶地插嘴道：“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大妈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家住在村尾那么老远的地方，我们家住村头，再说了，你又有点耳背，这里有什么动静你那儿能听得见？”
“你！我……”
眼见着大爷大妈们要吵起来，陆鸣连忙上前打断问道：“您知道他们运的是什么东西吗？”
大妈摇摇头，“天黑，我眼睛也不好，再说他们都是拿箱子装着的，我哪里看得清？”
宋时游跟着追问：“那厂房里的东西呢？我看里头都是空的啊。”
“运走了呗。他们头天夜里把东西运进来，第二天夜里就有人运出去了。”
陆鸣询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妈想了想，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大概是一两个月以前？具体的日子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夜里有车子开来把这厂子里头的东西都运走了。这厂子里头的货也就只存放了一天。要我说啊，他们就是把这里当成个临时库房，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样一个小村子，老人家们每天关注的最多的就是张家长李家短的八卦，哪里会关注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厂房啊。能打听出这些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了。
无法打听出更多的有效消息，一行人谢过了老人家便离开了村子。
坐上车，锦晔正色道：“我现在推测出两种可能性。”
“两种可能性？”宋时游愣了愣。
陆鸣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沉住了气，问道：“哪两种？”
锦晔道：“第一种可能性，事情可能真像那些老人家们所说的，对方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临时仓库，而仓库里存放的都是那些酒。因为某种原因，他们不能把酒留在自己这里，只能找了这个地方暂时寄存，然后再让别人运到其他地方去。”
闻言，二人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们的猜测。
就听锦晔继续道：“然而事实上还有一种可能性。”
“那大妈深夜里看到有货车往厂房里运东西就下意识地就以为那群人是往里头运货。咱们再结合目前已经调查出来的信息肯定会陷入一个误区。那就是他们往里面运的是酒，这个厂房其实是他们存酒的库房。”
宋时游不解，“那事实上呢？难道运的不是酒吗？”
“不一定。”
锦晔顿了顿道：“也可能运的是制酒的关键原材料。”
原材料？
陆鸣听闻有些讶异，“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很简单啊。”
锦晔直言：“如果只是单纯地把这里当成库房往里头运酒那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非要在大半夜运？这酒又不是运违禁品，被村子里的人看到也没什么。”
“而且他们既然能让这种酒在市面上正常流通销售这就说明明面上他们该走的程序和证件全都齐全了，也不怕人查。这么偷偷摸摸的反倒有些奇怪。”
听了锦晔这一通分析，两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如果只是运酒真的没必要这样，对方这番行径实在很难让人不多想。
锦晔又道：“所以我想他们之所以这么鬼鬼祟祟的很有可能是因为运的东西见不得人。”
闻言，陆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大：“你是说？”
锦晔点了点头道：“我猜他们运的很可能是密萝花。”
此时的陆鸣和宋时游脸上顿时没有了轻松的表情。
如果事实真如锦晔所推测的那样，那么这件事可能会比先前更加复杂。
那些人是因为喝了含有魔气的酒才被选中，从而收到了许愿广场的短信最终成为西方恶魔的祭品变成附魔者。
追溯回源头，这酒的问题来源就是生长于东方魔界的密萝花的魔气。
西方的恶魔，东方的密萝花……
这幕后黑手很可能不只有西方魔界的人。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陆鸣宋时游二人也不再多浪费时间，当即和锦晔告辞，准备回异闻部跟上级报告。
这件事有异闻部那边处理，锦晔便也不再多过问。如果他们真的搞不定想必还会来找他帮忙的。
回到家里，正准备过几天安生日子的他又突然接到了易明远的电话。
“厉先生，昊沧神君的庙建成了，就差塑像了。我想问您后续打算怎么办啊，是直接办个落成仪式吗？”
听闻，锦晔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差点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落成仪式是肯定要办的。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锦晔想了想问道：“易总，您认识专业的营销团队吗？能炒话题的那种。”
虽然不知道锦晔究竟想干嘛，但易明远还是如是回答，“不认识。”
毕竟他一个做房地产的也没必要像娱乐圈那样疯狂炒话题。
闻言，锦晔顿觉头大。
见锦晔烦恼，易明远默默提醒道：“厉先生，虽然我不认识，但是我想您的经纪人或者老板应该认识吧……”
易明远一句话可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锦晔道了谢挂断电话当即跑去问自家经纪人，“陈哥，我要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陈铮见他表情这般严肃顿时也跟着紧张起来了。联想到最近网上的传言，他不由咽了口唾沫，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是要退圈当道士了吧？”
锦晔：“……”
“瞎说什么呢？谁要当道士了？”
闻言陈铮顿时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锦晔直言道：“我就是想问你认不认识营销团队。我要炒话题。”
“营销团队？”陈铮点点头，“当然认识啊。做咱们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不认识营销团队？不然你以为你的那些品牌广告文案还有微博上各种大V营销号的宣传话题是怎么来的？”
说着他突然住了嘴，目光如炬地看向他，“你刚刚说要炒话题？”
就见锦晔点点头，“对啊。”
陈铮听闻一脸警惕，“你要炒什么话题？你不会是要自炒玄学大师的tag吧？”
“不是。”
不是？
陈铮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你难道背着我交女朋友了？对方经纪公司要求炒cp？”
锦晔已经无法理解经纪人的脑回路了。
“……都不是。”
陈铮算是彻底搞不懂了，“那你要炒什么话题？”
锦晔也不多废话径直丢过来一个文件夹，陈铮接过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座庙的修建策划书。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昊沧神君庙”五个字。
就听锦晔道：“我要在网上炒昊沧神君庙的话题。”
“……”
陈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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