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鳞人鱼,筹备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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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星，人鱼岛。
三十年来，人鱼族的生活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葬身鱼腹。
遇到事情总是慎之又慎。
当红霞布满天空，542名青鳞人鱼就在他们的首领水媣的带领下对姚宣的信标祭祀。
这些年，他们已经养成遇到事情，第一时间祭祀信标的好习惯。
只有待在信标释放的神力护罩内，他们才有安全感。
如果说精灵族、红眼豺狼人、绿皮矮人、灰羽翼人几个强大的种族，将姚宣的信标视为普通的超凡物品，常年在领地里吃灰。
黄毛鼠人将信标视为信物，有点敬畏。
那么青鳞人鱼则是将信标当成圣物，庇护族群生存的根本。
盛放信标的祭坛，是青鳞人鱼用收集到的最好石材雕砌而成，神圣而庄严。
此时，祭坛上摆放着一条身长四米左右的奇形怪鱼。
这条怪鱼不是别的，正是地星上生活的两种海兽之一翅鲟鱼。
海兽翅鲟鱼的身长超过五米便是二阶海兽，这条翅鲟鱼的身长只有四米，不超过五米，还是一阶海兽。
即使是一阶翅鲟鱼，在人鱼族也是不可多得的食物。
毕竟尚且羸弱的人鱼族不可能下海同翅鲟鱼、曼陀章搏斗，只能依靠人鱼岛的地势，抓捕逆流而上，离开海洋进入淡水中的海兽。
然而逆流而上的海兽，一年都遇不到几次，有时候遇到的还会是二阶、三阶海兽，十分凶险。
饶是如此，人鱼族还是将捕获的海兽储存起来，充当祭祀的祭品。
只有当祭祀用的祭品没有被享用，才会搬下来食用。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祭品会一直放在祭坛上，不会搬下来食用。
只是人鱼族的生活每况愈下，才不得不将祭品搬下来食用。
不过人鱼族的虔诚，始终不变。
整个族群都对信标保持敬畏，信仰最差的也是泛信徒，多数为浅信徒，连真信徒都有十数位。
人鱼族的首领水媣，自然是一位真信徒。
“神秘的存在！至高者！世界的主人！”
“庇佑我们的古老生命！”
“请收下我们祭品！”
……
在首领水媣的祝词声中，其余族人全部跟上，一同高喊，接着所有的人鱼全部俯首，朝信标跪拜。
当姚宣的目光从瑞亚大陆移到人鱼岛的时候，人鱼族的祭祀已经接近尾声，他的信标早已本能的释放神力，形成光罩，将人鱼族笼罩其中。
在水媣最后的致辞声中，姚宣如法炮制，利用信标将祭品收取，再释放神力给水媣下达神谕，传承知识，让她在三天后，举行一场祭祀神祇的祭祀。
祭坛上的祭品消失，首领水媣又被神光沐浴，人鱼族瞬间沸腾起来。
“快看！祭品消失了！”
“首领身上出现了和防护罩一样的光芒！”
“难道我族的祭祀终于有了效果，要得到某位古老存在的垂青？”
……
等到水媣身上的神光消失，其他人鱼迫不及待的将她团团围住，急切的问道。
“首领，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我们得到了木雕主人的垂青？”
“首领，你快说说。”
……
面对七嘴八舌，神情激动的族人，水媣示意他们安静。
在族人面前，水媣强装镇定，但是她激动的神情，微微颤抖的娇躯，无一不在说明内心的不平静。
等到周围人鱼的声音渐渐消退，水媣才用尽浑身力气，发出有史以来最大的声音，像是怕族人听不见一样高呼：“我族一直祭祀的古老存在！祂是一位神！刚刚我得到了神谕！”
一石激起千层浪。
水媣的话音刚落，刚刚平静下来的人鱼族再次沸腾起来。
“什么！我族祭祀的存在，竟然是一位永生的神祇！”
“神祇在上，我族的苦难终于要结束了嘛？”
“没想到，我们竟然是神祇的信徒！”
……
身为下位生物，超凡种族，不管是高等、中等，还是低等，都有传承记忆。
这些记忆包涵宇宙通用语，生物的划分，以及种族的生存技巧。
拥有传承记忆的人鱼族，自然知晓神祇，是位于亿万生物顶点的上位生物，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原先他们以为木雕的主人，最多是一位拥有传奇力量的中位生物，或者是一位故去多年的古老存在，否则怎么会连续祭祀三十年，都没有回应？
没想到却是一尊永生的神祇！
神祇不需要信徒，而信徒需要神祇！这是印在无数种族脑海里的一句话！
对于绝大多数种族来说，能够成为伟大神祇的信徒，本身就是一件恩赐！
当水媣说出姚宣的身份是神祇，因为神迹显现信仰攀升的人鱼族，信仰再次攀升。
霎时间，就有七位真信徒的信仰突破界限，成为虔诚信徒，晋级真信徒和浅信徒的人鱼数目更多。
而水媣，早在神谕下达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虔诚信徒，并且信仰坚定，远超其他人鱼，几乎达到虔诚信徒的极限。
在人鱼群的欢呼声中，几个人鱼族中地位仅次于水媣的人鱼走到她的身边。
“首领，吾神的神谕是什么？”
“吾神让我三天后再举行一次祭祀，下次祭祀必须按照祭祀神祇的仪式进行。”水媣平静的说道。
“吾神的祭祀自然要按照祭祀神祇的仪式进行，只是我们不知道该如何祭祀神。”其他人鱼有些为难。
“别担心，吾神的神谕中包涵了这些。”
“那就好，吾神对祭品有什么要求？”
“这到没有。”水媣轻微摇头，“不过我想吾神不会想看到下次的祭品比这次差。”
“可这次使用的祭品，已经是族里库存最好的海兽……”
“那就去猎！人鱼岛找不到逆流而上的海兽，就去海里，不管怎样，都要在三天后为吾神献上最好的祭品！青芒，我还要准备吾神的祭祀仪式，关于祭品的事就交给你。”水媣的声音铿锵有力，下达的命令不容拒绝。
青芒是人鱼族里仅次于她的战士，当年竞选首领的时候，只败了她一招。
也是刚刚仅剩虔诚信徒的七位信徒之一。
“能办到吗？”
“当然可以！”青芒应声。
“好！”
将族里最强壮的三十个人鱼交给青芒，水媣转身指挥其他人鱼开始筹备祭祀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