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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二合一)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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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延东跟沈逸烬搭了几句话。看样子, 还很想把他身后面的几个人一个一个介绍给沈总认识。

不过沈逸烬表示现在时间不方便,还有别的事要办,后面那几位便很知趣地表示下回再去拜会沈总, 没有继续打扰。

一行人散开,景寻自然被沈逸烬带到了内部吃饭。

为了防止被打扰,沈逸烬还特意选了间包间。

他们今天吃的是粤菜,点的菜也都以清淡养生为主,很适合作为晚餐。

吃饭的时候, 景寻被问及自己的期末考试进行得怎么样。

他回答说:“今天最后一门课程已经考完了。”

沈逸烬:“这么说小寻就快要放假了?”

景寻说:“考完试就没什么事了, 等同于放假。不过组里边的项目还要两三天才能收尾。”

沈逸烬说:“好。”

景寻问:“怎么了先生?”

沈逸烬说:“没什么, 只是在想小寻放假了,我们去哪里度假。”

景寻:!

先生要带他去度假吗!

那太好了,本来有空四处走走、旅旅游见见世面就是景寻近期的计划。

“好呀。”景寻笑着说,“那等先生有空我们就出发?”

“嗯。”沈逸烬说。

而后他就征询起了景寻的意见, 问他想去哪里。

可除了出门比赛哪里都没去过的景寻,自然是哪里都想去。

于是景寻说:“哪里都行。”

青年一双杏眼流光溢彩, 眼底晶亮,带着一脸的愉悦。

这叫沈逸烬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沈总表示:“知道了。”

再然后,两个人又聊到了彼此都感兴趣的科技问题,沈逸烬还顺便询问了景寻那个项目开发组的进展和情况。

按照保密协议上的内容,景寻没有跟沈逸烬说过具体是在做什么程序的开发。

沈逸烬也没有问过。

不过稍微针对这个话题讨论一下倒是没什么, 更何况沈逸烬问他的都是诸如“有没有学到什么”、“好玩吗”、“下次还想不想继续做这种项目”之类的问题。

景寻一一回答了。

只是有些问题, 还是让景寻不由纠结了起来。

比如“有没有学到什么”这个问题。

其实倒真没学到什么,不是参与这个项目本身没有意义, 而是景寻原来的起点太高,在这里根本学不到什么。

但他也总不能跟沈逸烬说这都是自己玩剩下的吧……

这不是谦不谦虚的问题。

这主要是旁人能不能相信的问题。

就算是相信,他又该如何跟先生解释自己会的东西已经远超原主的能力范围?

可要真的在沈逸烬面前说学到了、故意藏拙, 景寻又觉得这样不好……他始终觉得,跟伴侣之间要坦陈以待。

没想到,就在景寻纠结该怎么说的时候,沈逸烬却突然开口说:“小寻很聪明。过目不忘?”

彼时沈逸烬正在喝汤。

白『色』的瓷勺被他拿在手上,先生的动作看上去极度优雅,但又带着几分绅士的随意。

景寻不禁眨了眨眼。

“……先生能看出来?”

“嗯。”沈逸烬:“书房里的那些书,你看得很快。”

景寻:“……”

这几天沈逸烬偶尔有很晚回家的时候,景寻自己待在家里,没什么事儿的话就会看看书。

先生书房里的书,尤其是那一排计算机类的书籍,的确被他翻得差不多了。

他看完的书会放回到书架的原来位置,但基本每一天沈逸烬回来,景寻手里拿着的书都不一样。

所以……先生就是这样看出来的?

不过被他看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先生,你怎么什么都能看出来?你真厉害!”景寻再度忍不住夸起了沈逸烬。

沈逸烬闻言,执着汤勺的手微微一顿。

从小到大夸奖赞美他的人很多,但似乎从没有哪一个人的赞美是像青年这样……简单直白。

又令他觉得与众不同。

看着青年唇边溢出的满满微笑,沈逸烬绷紧的唇角也微微向上提了一些。

他说:“小寻更厉害。”

沈逸烬还想说点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景寻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景寻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楚俏学姐。

“喂?”

“寻寻!”电话里传出楚俏焦急的声音:“快回来,出事了!”

景寻:“?”

景寻赶回学校的时候,实验室大楼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

不止组内成员和助教,还包括楼里的保安,和其他在这栋楼中上课、听见动静过来看热闹的同学。

当然,不相干的人都被隔绝在了实验室大门以外,景寻是好不容易才拨开人群回到实验室的。

实验室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见他进屋,楚俏学姐更是第一个冲了上来。

“严学弟,你可终于回来了!”楚俏的脸『色』很差,神情看上去也很慌。

“刚才我关电脑的时候你还在这里对不对?你也看见了,我除了关机以外没做什么吧?整个下午我们三个都在一块儿,不可能有人copy了那个程序的对不对!”

景寻被楚俏抓住衣服晃了晃,看出对方的慌『乱』,他不禁安慰她道:“学姐,你先冷静一下,有事慢慢说。”

刚才楚俏学姐在电话里跟他大致地说明了一下情况——那个一组做了将近两周,也就是他们下午才接手过来的程序,在刚刚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被拷贝过的痕迹。

做程序的,尤其是新程序开发,最忌讳的就是研创阶段数据泄『露』。

以前曾经发生过不止一次这样的案例:a公司的新研发产品被同行盗取,同行先于a公司将产品推行到市场上,a公司失了先机又没了专利,赔的血本无归。

这种知识成果被盗取的事发生的次数多了,各种软件开发公司也不得不在保密工作上一再加大力度。

从投资方到研发团队,都极为看中产品的保密『性』。

为此,每一个新创建的程序在研发创建阶段都会被设置一段小程序,上面会自动记录完整的工作日志,以及项目被拷贝次数等相关情况。

在此之前,这段程序所记录的被拷贝次数是一,就是被助教拷贝过去作为备份的那一次。

而现在,电脑屏幕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被拷贝的次数变为了二。

这段负责记录相关信息的小程序是死程序,没有人能篡改。

从一变成了二,也就是说明他们的程序资料已经被泄『露』了。

景寻走到电脑前面,敲击了几个按键,调出被拷贝的时间——18:53分。

的确就在不久之前。

这个时间,景寻应该差不多正好出门。

侯师兄和楚俏学姐还没走,但计算机的确是关了,景寻有特别注意过。

“查监控了吗?”景寻问。

“查了。”侯东宇面『色』沉重地说:“那个时间咱们都在教室里……”

“不,就算还在教室里,那会儿我们指定是已经关机了,谁都没有碰这台计算机!”楚俏说。

侯东宇叹气:“咱们当然什么都没做,不过监控的位置……也的确拍不到计算机的屏幕……”

拍不到屏幕就无法证实那会儿他们的确已经关机了。

且三个人那时候差不多都围在电脑前,谁有没有伸手进行过什么『操』作,位于角落的监控器也不能完全拍摄到。

可尽管如此,景寻还是提出想看看监控。

“还看什么啊,我们组加班加点点灯熬油做出来的程序,你们说偷就偷了!现在好了,被提前泄『露』程序代码的东西投资方指定不要了,大家伙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程序出了问题,一组成员的心情都不好,说话难免尖酸刻薄。

有人说:“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你们二组的责任,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连平时看上去极度斯文的助教也控制不了情绪了:“现在就是你们趁资料没有泄『露』之前快点把copy的程序交出来,再跟投资方道个歉!我已经把这件事情汇报给霍教授了,等一会儿教授就会赶过来,由他出面协调相信只要资料还没有泄『露』,也许投资方那边就不会追究……”

楚俏:“可是不都说了吗,不是我们做的!”

她是个暴脾气,这会儿不禁爆吼出声。

一组某成员说:“不是你们做的又是谁做的?搞笑死了,程序在我们一组实验室呆了一个多星期都没出过事,刚被你们组接受就出事了,你们还想怎么解释?”

“不是,大家先冷静一下。”这时候,人群中的彭雨桐开口了。

不仅开口,她还走了出来,来到一组和二组对立的中央位置,她说:“大家都先冷静一下,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

一组的人说:“雨桐,这种时候你还帮他们说话?再不『逼』他们说出把程序偷走卖给谁了,咱们都得玩完!”

“对呀。就是因为大家都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我才觉得不是他们做的。”

彭雨桐眨了眨眼睛说:“咱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项目对于大家未来的履历意味着什么,就算有人出高价买这个程序,我相信楚俏他们也不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她这样一说,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

但反过来,也有更多的人把目光指向了景寻的方向。

——这个项目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

只除了一个人。

“严景寻?是不是你?”

“我就觉得哪里不对,侯东宇和楚俏都不是那样的人……”

“唉对啊,你们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指着这个项目丰富简历呢,可学弟他不需要啊……”

“就算他需要,那肯定也是钱重要啊,他今年才大三,拿到那一大笔钱做什么不行?研究生直接不考了都行!哪像咱们,都被绑到这个领域里了,这辈子只能干这行。”

“我觉得你们说的有道理,论动机的确是严学弟……”

“不,不可能是严学弟。”这个时候楚俏站了出来。

监控不能说明问题,但当时她跟侯东宇都在现场,计算机就是关闭了的,严景寻就算想copy代码也没有机会。

侯东宇也说:“我可以肯定当时电脑是关机状态,那时候机箱都没声音了。”

“那该不会是你们三个人同谋的吧?”一组的人提前截断她的话。

“或许是严景寻提前copy的呢?”彭雨桐说:“只要改了计算机的系统时间,程序监控系统上的时间就会跟着改变。楚俏,侯东宇,你们三个是一直在一起吗?一整个下午就没有你们两个不在教室或者没有注意电脑的时候?”

“……”

楚俏和侯东宇面面相觑。

等待跑数据是很枯燥的,他们中途都看过手机,也在屋里溜达、向窗外了望过。

而且还都出去去过洗手间。

这么想来……

“不。”楚俏说,“我还是不相信严学弟能做这种事。”

侯东宇同意她的观点:“对,而且我们也不是一直都没有看电脑,想复制整段代码至少要十分钟,无论是谁,时间上都来不及。”

“你们确定吗?”彭雨桐:“关闭计算机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检查过软件监控上面的数字,那时候那个数字还是1吗?”

“……”

彭雨桐:“如果还找不出小偷,追不回来程序……你们可要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

实验室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宁静。

实验室的门关着,但外面的人仍能听见里面争吵的声音,议论声不禁此起彼伏。

所以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反而一直很安静的景寻身上。

短暂的安静过后,助教率先开口说道:“严同学,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景寻视线在实验室里扫了一周,见其他人都不说了,他才开口道:“既然程序监控系统上的时间可以通过改变电脑时间来改变,那么它就不能再作为证据说明任何问题。”

他说话的声音很平稳,语气平缓,咬字清晰,但语气又不慢。

看模样,最有嫌疑的人竟也是整个教室里最平静的人。

“那你想说什么?”

立即有一组的学长情绪激动道:“交接的时候程序还没有被复制的痕迹,不管怎么样,程序都是在你们二组这儿出的事!”

“这我不否认。”景寻说着,不禁看向了助教老师:“所以我想看看监控。”

……

“那就给他看。”

一组的成员们说:

“对,让他看吧,省得有人还想嘴硬。”

“可这样做是不是更耽误时间了?他是不是已经把资料送出去了?”

“应该早就送走了吧,项目指定是泄『露』了,我们已经完了。”

“这可不是我们的责任,咱们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相信……相信教授也不会怪我们……”

面对各种指责和猜测,景寻全程没有接话也没有做任何反驳。他只是在助教老师给他打开监控后礼貌地说了句:“谢谢老师。”

旁边的助教老师不由一愣。

相关监控视频的录像早就被保安送来了,用实验室里的计算机就能看。

景寻没有去看前面大段视频,而是直接滑到晚上六点四十分以后。

屏幕上可以明显看见这期间他、侯东宇还有楚俏三个人都在那台实验室主机前停留『操』作过,后来,景寻第一个拿着东西离开教室,侯东宇是第二个,负责跟一组和助教汇报情况的楚俏则是第三个。

楚俏最后走的时候都没有再往主机方向靠近,可以排除她单独进行了什么『操』作的嫌疑。

视频的最后,她将实验室的电源和灯关闭,一切归于黑暗,楚俏离开了教室。

“看吧,都说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一位学长说。

但景寻并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停止播放,他一直在往后看。

还将四倍速直接调到了一点五倍速,最后,他干脆摁了暂停键。

“这里。”他将播放器调成零点五倍速,重新播放了一遍:“这里有拼接过的痕迹。”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扑在监视器前仔细观看。

只见时间指向七点十分左右的时候,屏幕的确是跳动了一下,之后又回归了平静。

“这……也不能说是跳了一下吧?万一只是摄像头不稳定呢?”有人表示质疑。

景寻视线紧盯屏幕上那一瞬间的变化:“那走廊上的视频你们看过没有?如果没有猜错,比这个时间再往前一点,走廊上的监控也会有这种痕迹。”

“……”

“……你是说,是有人在你们走了之后潜进实验室里,copy了程序?”

景寻眼睫低垂:“目前看来,只有这一种可能。”

众人面面相觑,出事了他们只把目光锁定到了二组的三人身上,根本没想过还有其他人的可能。

“但这也不能说明问题。”有人说:“万一真的只是监控器电路的问题呢?”

景寻说:“在座各位都是学习过网络安全和程序破译的,入侵学校安保系统,更换一段监控视频的难度有多大呢?”

“这……”

难度是有,但要真想做也不是做不到。

只要从内网连接到主服务器,就可以随意调取视频更改记录。

而学校主服务器的密码也很好破译,只需要一个小程序……

“这只是你的臆测。”人群中的彭雨桐说:“就算你能证明监控被人动过手脚,除非你能还原监控内容让大家看看是谁潜入你们实验室的,否则你们还是洗脱不了罪名。”

她这样一说,立即有人反应过来,“对啊,万一是有人故意动了监控视频想要以此为自己开罪呢!”

“的确,是后期刻意伪造的证据也说不定。”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在景寻身上汇集,不过平时谦和有礼的青年这会儿看上去依旧温润,仿佛根本没有因为被怀疑而受到一点影响似的。

他声音平静地说:“既然对方敢出手动监控,那就一定损毁了原本的影像,不会再有被还原的可能。”

“……那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学弟,你还是不要拖延时间了,你现在承认,大家一起帮你看看怎么弥补,或许还来得及……”

“对方给了你多少钱?我们搞研发创新的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景寻一贯的养生习惯让他不喜欢用喊的,也不想跟人争论个面红耳赤。

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他依旧等所有人说累、说到把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谁说不通过监控视频就抓不到小偷?”

清悦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响起,盖过一些不断议论的声音,景寻抬步向主机电脑那边走去。

有暴脾气的学长立即道:“你还想做什么?这间实验室的钥匙暂时就只有你们二组有……”

景寻已经抬手抽出了键盘。

“实验室的钥匙,备份可不止一把。”他说:“如果学长要说钥匙的话,想要copy新程序也需要你们一组设定的原始密码。这个密码我们可不知道。”

一组成员们:“……”

为了防止资料泄『露』,他们的确在最初时设置了一个防盗密码,所有想要拷贝或是删除程序的人都需要经过两道以上的密码验证。

这个密码的确只有一组成员知道。

“……想知道一个密码不是太轻松了,说不定你买通了我们中间的什么人……”

此话一出,一组成员看待彼此的目光都多了一些狐疑和嫌隙。

盗窃代码资料获得的酬劳一定不少,说不定就真的有人为了钱铤而走险说出了密码……

面对瞬间多疑的一组成员,景寻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也只是想说钥匙这东西靠不住、同样不能作为证据而已。

没想到就立即被发散到这种程度……

景寻说:“其实你们不必担心,程序并不会这么快泄『露』。最快也要……很久很久,真的不用太担心。”

有人不禁问:“……怎么说?”

景寻已经抽过一把椅子,端坐在了电脑前,说:“因为不仅一组有原始密码,我们组也有。”

说着,他指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开始在键盘上熟练地敲打起来。

景寻说:“从下午开始检测程序的时候我们的密码就自动运行了,但凡是想从这台机器上拷贝出去的数据,都需要提前输入验证密码。只不过我们的原始密码不是阻止数据被复制,而是……”

景寻按了下回车。

“而是确保在被复制以后,被复制的文件会自动转为『乱』码。”

回车键敲击过后,一行行代码飞速地从电脑屏幕上闪过。

助教和一组成员都忙凑过去看景寻敲出的程序,旁边的楚俏和侯东宇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他们什么时候设置了原始密码?还能自动将复制文件转成『乱』码??

只有最外围的彭雨桐,在听见景寻的话后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随后她也围在屏幕前跟着观看那些代码,但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苍白的电脑屏幕将她的面『色』映得更加苍白,只是她脸上带着妆,所以并不明显。

景寻的目光向周围逡巡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这位学姐身上。

“严同学……楚俏侯东宇,你们这……这是真的?”

助教简单地看了下那些有关初始密码的源程序代码,他看得很仓促,有些地方还因为觉得很陌生不得不略过,但又隐隐觉得景寻说的是对的,没有在骗他们。

这问题楚俏和侯东宇都回答不上来,他们也将目光落到景寻身上。

景寻说:“是真的,不信老师您可以现在就再拷贝一份,看看得到的文件是不是『乱』码。”

助教没有去测试,他相信景寻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因为毫无意义。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那么被复制过去的『乱』码可以修复吗?”

“如果是高手的话,也不是不能修复。不过……”

景寻稍微停顿了下,出于严谨的角度,他还是粗略地进行了一番估算,而后才说:“不过最快也要两个星期。”

这还是他保守估计。

更别提他们的这个小程序虽然属于创新科技,但能够带来的商业报酬其实并不高。有这个时间精力去破译重组『乱』码,还不如自己请科研团队做研发搞新项目。

“呼……”一听说这个消息,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有人不禁说:“学弟说话怎么大喘气,可吓死我们了!”

“是啊,既然有这个防止拷贝的程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害得我们被吓了个半死。”

虽然语气还有些埋怨,但此时大家的态度已经明显缓和了不少。

只要被盗走的数据不能被拿来用作商业用途,那么他们的研究就不算白费。

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有人不禁说道:“还好你们二组多了个心眼儿,我们只想到了一组这边要设立防盗程序,没想到会有人从二组这边下手……”

“但有人盗取代码资料并试图嫁祸给我们的事,却是事实。”这个时候景寻突然又开口说。

他话音一起,便没有人再出声。

景寻清湛的目光一点点地扫视过众人,刚刚说过重话的学长根本不敢再与之对视。

在众人目光躲闪、避之不及的反应下,景寻略微歪了歪头,语气仍旧不急不缓地说:“对于我来说,追查真凶和保护程序安全一样重要,也同样有意义。”

“……严同学说得对。”助教说:“就算代码没丢,这件事我们也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是啊,是谁竟然做出这样的丑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组的成员问二组:“严学弟,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种时候,大家都下意识地将目光放在了景寻身上,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他还只是一名大三的学弟,也并非二组的组长。

不过楚俏和侯东宇这会儿也已经完全以景寻马首是瞻了,从知道学弟还在检测程序中加入了防盗代码时开始,他们看景寻的目光就已经变成惊为天人,这会儿学弟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景寻说:“我的想法就是我们应该立刻报警。”

“报警?这……”

“那就报警吧,听严学弟的。”

他们最开始没报警,也是考虑想在事情闹大前把被盗的程序追回来,试图挽回损失。

现在知道了原来并没有什么损失,那报警就变得刻不容缓。

但在绝大多数都赞同报警的声音中,还是有人反对。

彭雨桐说:“报警……毕竟影响学校的名声,出了这样的事霍教授和老师的脸上也不好看,要我看……只要没什么损失就算了吧?”

“不行。”

景寻摇头表示并不赞同这种说法。

他说:“检测程序记录的被copy数平白无故从一变成了二,这已经违反合同了,不报警,没法对投资方交代。”

众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么严重的盗窃案不报警说不过去,助教已经掏出了手机。

但彭雨桐却说:“可是报警了就能抓到小偷吗?监控视频已经被人改了。投资方那边……还可以去跟他们私下解释,可一旦报警,进入司法程序,咱们学校泄『露』了投资方资料的事情就会被所有人悉知,以后谁还会找咱们合作?”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已经快要拨打110的助教又重新将手机放下。

没想到景寻却说再度开口:“谁说找不到小偷?”

他看彭雨桐的目光也多了一些怀疑和打量。

但彭雨桐看上去并不怕他,她只是冷冷一笑:“难道说你还真能找到小偷不成?”

景寻没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就在这时,实验室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大家下意识地向门口望去,发现是闻讯赶过来的霍教授。

全学院最权威的老教授来了,实验室内部再度重回平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教授,和他身边高个子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穿着一身熨帖的西装,举手投足不经意间都流『露』着贵气,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是棱角分明五官俊逸,明明俊美非凡,却又叫人不敢过多地打量。

因为男人的神情,太过冷厉肃穆。

有人见过他,就在招聘会的门口,还对他有印象。

有人没有,但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就此对他建立新印象。

这里面最诧异的应该当属彭雨桐。

因为她见过这个男人,就在咖啡馆里,那个坐在严景寻对面的……

可是奇怪,这个人怎么跟霍教授在一起?

……

全员噤声的时候,景寻也看清楚了来人。

而或许是个子太高的缘故,沈逸烬的目光可以轻易从所有人身上掠过,最终准确无误地落在景寻身上。

人群当中,不约而同看向彼此的两个人,视线在空中汇集交织。

景寻突然翘起了唇角。

眉眼弯弯,他冲先生『露』出一个颇为灿烂的微笑。

下一瞬,他将视线转回到主机屏幕上,又敲下了一串代码,一边敲,景寻一边说:“我找不到小偷,不过倒是可以追查出那个被拿来拷贝资料的u盘的信息。”

为防止众人不解,他这回直接解释:“编制检测程序的时候我刚好学习了一些追踪程序的编制,一时兴起就编了个小程序存在了这台主机中。这个小程序可以追查到所有在这台机器上进行过『操』作的外来设备或网络信息。”

长长的代码敲完,一个回车键被按下后,屏幕上果然出现了几行小字。

第一行是下午的时候,一组通过内网将程序传给二组的交接记录,时间显示的是中午12:48分。

第二行显示的则是一个u盘主板的生产厂家、出厂时间、生产编号、外形特征标注,甚至展开一点,连这个u盘里面之前存过什么东西都可以看到!

对应的时间正好就是18:53分。

……也就是那个主程序系统显示被第二次复制的时间!

满意地看着这行小字,景寻的模样颇为乖巧,语气也极为理所当然:“相信警察先生能够依照这个追查到小偷。”

“……卧槽牛『逼』!”

就在众人仔细地看过那几排小字后,实验室里前赴后继地爆发出一连串崇拜的声音。

“这都可以!”

“卧槽,我知道怎么就没想到……”

“这是什么牛『逼』的小程序?是学弟自己写出来的??”

“嗯。”景寻无比谦逊地说:“我也只是在书上看见以后尝试写了写,还处于测试阶段,没想到竟然提前用上了。”

话说回来,其实景寻最初并不想暴『露』这个程序。

创建它除了以防万一以外,多半还是一时兴起。

毕竟这太复杂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也就是刚刚在跟沈逸烬吃饭聊天的时候,景寻突然想到——如果从一开始就承认自己过目不忘,那么在外人看来,“严景寻”这个人突然会了很多以前不会的东西,似乎就变得顺利成章了。

而目不忘也只是比普通人聪明一点点而已。

景寻不会的东西很多,笨的时候也很多,倒也不怕引起什么风波……

“学弟你是从哪里学的,这种难度的程序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有一说一……连u盘里之前存过什么东西都能记录下来,感觉还是有点冒犯隐私了……”

“还好吧,反正是放在实验室主机上的,本来安全条例就不允许往主机上『插』u盘,万一有病毒怎么办?咱们交接都是用内网传输的!这也是二组成员对自己工作的一种负责呀。”

“是啊,要我说这程序就应该直接被推广。本来就不能『插』u盘,连接u盘干嘛?难道你还想趁机拿主机看片儿啊?”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一番哄堂大笑。

这里唯一没有笑出来的就是彭雨桐,因为只有她知道……那个没有被展开来看的u盘里面的内容……应该有很多都是她男朋友武淳的个人信息和资料……

也的确,只要警察想,就可以从那些资料里查出是武淳……

彭雨桐的脸上变得面无血『色』。

她当初就不应该参与这件事,听说武淳跟一个科技公司联系上了,想要拿他们组的资料出去卖,她直接以为他疯了。

直到今天……有一个人联系到了她,给她出了一个把事情嫁祸给二组的主意……

她才心动了。

既不用承担责任,又可以坐地拿到八十万,想必没几个人会不动心。

更何况,她要做的,只是入侵到安保系统,切换一段视频……

“彭学姐,你还好吗?”

严景寻的声音骤然在她耳边袭来,彭雨桐打了个哆嗦。

另一侧,霍教授原本严厉的神『色』在看见景寻的代码后,骤然变得和煦了许多。

他甚至发出了赞扬的笑声,随后,他问他身边高个子的男人:“沈总,依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沈总?”其他同学面面相觑,不懂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本该拍板做决定的霍教授却要询问外人意见……?

就连景寻也懵了,他茫然地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只听对方开口道:“报警吧。”

男人低沉的声线响起,表情依旧夹风带雪,淡漠如斯。

但他的眸光却始终都落在同一个地方,极度专注的情况下,肃穆的神情里也骤然多了几分欣赏。

他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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