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你以为那只吸血鬼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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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远的神『色』微微起变。
他掌心稳住褚之言的后腰, 态度明显松动。
佣人们悄悄退开不打扰两人，褚之言双手捧起白修远的脸：“好不好？”
白修远眼睫低垂，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好。”
褚之言开心, 脸上绽放出容：“那你帮我向老师请假好不好？就……请一个星期。”
解白修远的状况之后, 他觉得自现身负重任，他不仅得好好看着白修远, 还要帮助他顺利渡求偶期。
虽然项丛说只要褚之言就肯定没题, 但他毫无验，也不知道具体要怎做, 项丛说的那两点太笼统，褚之言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好, ”白修远答应下来，拍拍褚之言的背示意他回坐好, “把早餐喝。”
白修远亲自打电话到学校，请假很顺利，班主任识趣地没有多，表示褚之言什时候来上课都可以。
倒是班级群里炸锅, 都褚之言怎突然没来, 还有人猜测他是不是觉得不适应, 不想再继续上学。
褚之言没空上线，既然不学校，他就抱着课本书房。
白修远也看书, 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合上放一边。
褚之言绕到椅子后面, 手肘靠着椅背：“哥哥, 今天不忙吗？”
“嗯，”白修远回道，“公司那边最近没什事。”
褚之言表情茫然：“公……司？”
“人类区域, ”白修远向他解释道，“回族之前，我一直那里工作。”
褚之言大概明白公司的意思，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凑近看白修远手里的书，书页一角写着“非人类种族详细历”。
他对这本书起好奇心：“哥哥，这里面有你的种族吗？”
白修远顿顿，看一眼书页上的“血族”两个字，随后合上书放桌上：“没有，只有这片区域里的。”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早前几天，项丛来一次电话。
电话里的他十分激动，说褚之言的能力绝不简单，他可能不是普通的吸血鬼，是血族。
但关于血族的资料更少，只知道他们速度与力量强大，一出生就拥有各自不同的能力，仅凭褚之言目前的情况还无法完全确定。
最重要的是，血族早几百年前，就已销声匿迹，他们以前也曾这片非人类区域中生活，数量不多。
书中写着，他们因染上不明病因相继死亡。
从前的医疗不如现，也没有专门针对非人类的种族病进行研究，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种族凋零。
白修远还纠结，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褚之言。
吸血鬼其他人眼里上不台面，血族却完全不同，可血族已灭绝，这世上不再有他的第二个同类，白修远担心褚之言知道后会难。
另一个原因是现还不能完全确定，需要再继续寻找可靠的资料。
白修远从未将褚之言当作什宠物看待，并不知道他是否会厌恶自的种族，但他曾自身体会身为人群中的异类是什感受。
他不是人类，被现身份后不能人类区域中继续待下，想再回需要通严格的手续，回到族群中后更加无法适应，最终只能来到非人类区域。
如果不是项丛自作主张送来褚之言，他会和以前一样孤独地生活。
对于褚之言，白修远只希望他能像现这样开开心心地就好。
他沉默太久，视线望着某处出神，褚之言觉得他看上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出声：“哥哥，你没事吧？”
白修远回神来，沉沉吐出一口气，低声道：“没事。”
他这样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项丛说，以白修远目前的状态，情绪不能郁结心里，得及时疏解才行。
可是他要怎做？褚之言心里犯难。
光靠，白修远是不会想说的。
他一直盯着白修远看，白修远轻轻捏他的侧脸：“这样看着我做什？”
褚之言突然拉住他的手，红着脸说：“哥哥，你想亲我吗？”
白修远一愣：“什？”
褚之言想不出的办法，干脆用自来试一试，他结结巴巴地又重复一遍：“这样会让你开心一点吗？”
白修远轻声道：“只是为让我开心？”
褚之言点头，神情羞涩且懵懂，仿佛根本不明白自所说的含义。
这时褚之言猛然察觉，眼前的场景和他看见白修远亲吻他时的很像。
白修远的椅子朝着他的方向，背后好是房间里的那面书架。
褚之言恍神的功夫，白修远俯身靠近，捏起他的下巴吻来。
这个吻又急又重，撬开齿关深入，和褚之言看到的一模一样，他勾住白修远的脖颈，笨拙地回应。
两个人都没有验，吻得磕磕绊绊，褚之言的尖牙悄悄探出，不小心划破白修远的唇。
尝到血味，褚之言一激动，扑把白修远压回椅子上。
他动作急切，一边亲一边『舔』着血，直到伤口愈合才慢慢停下。
白修远耐心等待着，等褚之言抬起头，又按着他的后颈，和他继续接吻。
终于结束后，他抚『摸』着褚之言的侧脸喃喃道：“这乖。”
褚之言感觉浑身都烫，他眼神湿润，因为还有些不满足，轻轻咬着白修远的指尖。
“言言，”半晌后，白修远突然，“你还记得自的年纪吗？”褚之言回忆起当初进救护所的时候，里面的人曾根据他的牙齿为他判断：“大概……十七十八左右。”
绝大多数非人类种族和人类一样，也是十八岁成年。
白修远皱眉：“所以也不记得自的生日？”
褚之言摇着头小声道：“不记得。”
白修远收紧手臂，安抚一般轻拍着他的脊背：“我会帮你找到的。”
—
晚上临睡前，褚之言才打开平板看见班级群里的消息，还看到社区群里的人讨论着，要不要哪天放学后褚之言家里看看。
虽然不知道地址，但都一个小区，挨家挨户就行。
褚之言吓一跳，他才一天没学校已，他们说得好像自失踪一样。
[19681282022]：大家晚上好0.0
[见习魔法师]：小言言！！！你终于出现！！！
[见习魔法师]：我上午给你消息，你都不回我……
齐朝单独加他的好友，然褚之言白天根本没看平板，也没登陆社区。
[19681282022]：不好意思[对不起]，现才看见。
[每月十五闭关]：你怎突然请假？生病？
褚之言往常从来没迟到，今天却例外。
他虽然昨晚就给班主任消息，早上又由白修远打一次电话，但班上同学真知道的时候，已是中午快放学的时候。
[19681282022]：没有生病，是家里有一点事，所以请一周假，谢谢大家的关心。
[见习魔法师]：一周？！
[见习魔法师]：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你的监护人？
齐朝白天就有这样的猜测，他本就对褚之言的监护人没什好印象，总觉得褚之言家里受欺负，即使褚之言解释一次，也无法彻底消除白修远他心里的抵触。
一定是褚之言的监护人反悔，又不想送他来上学，齐朝愤愤地想。
[19681282022]：嗯嗯，我最近需要待家里。
具体为什，褚之言就不方便告诉他们。
[约我蹦迪请私聊]：请这久啊，有什需要帮忙的说一声就好，大家也住得近。
丁南洲虽觉得褚之言不至于被监护人要求退学，但还是有些担心，暗示一句。
褚之言心里一暖，回一句“谢谢”。
[见习魔法师]：那你上课和作业怎办？不如我改天把卷子给你带来吧？顺便把笔记也印一份给你。
[每月十五闭关]：这个可以。
褚之言既惊喜又心情复杂，没想到请假还有人帮他记着作业。
[19681282022]：谢谢你，不我要一下我的监护人，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家里要来同学，他总得和白修远提前说一声。
[见习魔法师]：可以可以！
第二天一早，褚之言就和白修远说这事。
白修远自然同意：“好，同学来之前和张姨说一声，让她提前准备一下，买点零食之类的。”
“嗯嗯。”
褚之言放下喝完血的瓶子，上楼回房间给齐朝消息。
他前脚刚，门铃响两声。
佣人开门，片刻后返回饭厅，向刚刚用完早餐的白修远说道：“生，是找您的。”
白修远起身前，看见熟悉的身影。
伽修独自一人站门口，脸上容无可挑剔：“好久不见，可以让我进坐坐吗？”距离他上次来和送礼物示好，已一段时间，他近来也的确安安分分地不曾来打扰，白修远沉默片刻：“进来吧。”
褚之言从楼上下来时，就看见一个陌生男人与白修远一同坐沙上。
这人的黑长至肩头，梢微卷，面容看着和白修远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一双眼睛。
看见褚之言出现，伽修友好微：“这位是？”
白修远毫不客气道：“丰冼没告诉你吗？”
伽修脸上表情一僵，随后很快恢复常。
褚之言近，白修远向他道：“这是伽修，我的一位兄长。”
看清伽修长相的时候，褚之言就有猜测。
人已进来，褚之言对伽修再没有好感，依旧同他打招呼：“你好。”
伽修一边回应，神『色』不变，刚才白修远介绍他的时候说得那简单，他也似乎完全不意。
客厅一时陷入寂静当中，褚之言识趣道：“我上楼看书。”
他转身离开客厅，脚步声逐渐从楼梯往上，最后响起关门的声音。
确认褚之言已，伽修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下来。
“我知道你总是不喜欢听我说的话，”伽修看着白修远，开口道，“但我好歹是你哥哥，有义务引导你。你实不想回，我后不会再『逼』迫，可是……”
刚才褚之言靠近的时候，伽修他身上明显察觉出白修远留下的气息。
那是海妖求偶期对伴侣的一种标记，用来提醒其他海妖，这个人是他看上的。
伽修的语气带着一丝怒气：“我以为你留那只吸血鬼身边，只是图个鲜，没想到你竟让他做你的伴侣？”
白修远神『色』越来越冷，伽修停顿片刻：“也罢，你既已选好，我干涉不你，但你还得留下自的血脉……”
“说够吗？”白修远冷声打断他，“出。”
伽修早料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也不打算这继续逗留。
他站起身，同时嘲讽道：“你以为那只吸血鬼对你又有多少真心？我猜猜……他一定更喜欢你的血吧？”
褚之言独自房间里玩游戏，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东西砸碎的声音。
他放下平板匆匆下楼，巧看见伽修从大门离开。
茶杯摔地上，不知道是谁动的手，碎片和茶水溅得一地都是。
佣人安静来收拾，白修远的脸『色』很难看，见到褚之言来才稍有好转。
两人一定起冲突，褚之言没有多，牵起白修远的手：“哥哥？”
白修远躲开：“……我回一趟卧室。”
他被伽修激怒，隐约有变回原形的征兆，必须赶彻底失控前进入水中。
他丢下褚之言快步上楼，褚之言站原地反应来，赶紧跟。
白修远甚至来不及锁门，他往浴室脱身上衣物，背后的鳞片已完全显出。
他表情痛苦，撑着水池意识逐渐恍惚。
褚之言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白修远彻底变回原形。
他一见到有人闯入，当即扑上将褚之言按墙边，一只手用力捏着他的下颚。
眼前的白修远与上一次不同，他处于愤怒当中，变得狂躁且危险，眼神冷漠。
褚之言有点疼，皱着眉“哼”一声，抓住白修远的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