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求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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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捡到鳞片后, 褚之言猜测很多次白修远的种族。
可惜他了解的太，知道这片非人类区域里的，一一对比觉得哪个都不像, 基本上算是毫无头绪。
他曾大胆猜想, 白修远不是一条鱼。
一条拥有漂亮的蓝『色』鳞片，在太阳底下发光的鱼。
现在他终于看见了, 白修远果真是一条鱼。
是……和褚之言想象中的有很大区别。
浴室的门被推开时, 他看见白修远“站”在浴缸旁。
白修远比平时高了不，头发也似乎变长了一些, 发尾的一截由黑变成深蓝。
他颈部两侧长着颜『色』浅一些的鳞片，从肩膀逐渐蔓延至手背, 腰腹两侧也有一些。
而再往下，是一条长长的鱼尾, 支撑着白修远立在上。
一些衣物堆在门，已经被水浸湿，褚之言认出是白修远早上送他去学校时穿的。
他仍在震惊当中没回神，白修远微微转动脖颈打量着眼前的他, 突动了。
褚之言眼前一花, 一抹蓝光向他袭, 卷住他的腰用往自己的向带。
“噗通——”
褚之言跌进了满是水的浴缸里，白修远将他压在底下，鱼尾从膝盖上一直向下缠绕, 牢牢困住他的双腿。
水流完全盖住褚之言, 他无法呼吸, 挣扎着想摆脱白修远。
白修远面『露』不满，他想将褚之言裹得更紧，好让他乖乖不再挣扎。
他变回原形后气成倍增长, 褚之言并不是毫无抵抗，他奋推开白修远禁锢着自己的手，抬上半身趴在浴缸边缘，大呼吸着新鲜空气。
原本褚之言一『露』出水面，白修远又想把他按下去。
他发现褚之言此时不再挣扎，隐约明白了，他是不想把脸也埋进水里。
等褚之言喘气，白修远抱着他换了一个姿势，侧躺在水里让褚之言枕着他的手臂。
褚之言刚从窒息的恍惚中回神，就感觉到白修远在抚『摸』自己的脸。
从眼角到下巴尖，把湿润的发丝慢慢撩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白修远神情专注，动作无比轻柔缓慢，鱼尾却紧紧缠着他。
褚之言感觉他的状态有点不对，试着喊了一声：“哥哥？”白修远对他的声音有反应，却是用手按了按他的唇，又摩擦了一下。
“你怎么了？”
褚之言第一时间想到项丛，他应该是最了解白修远的人了，应该知道他的状况。
他试着推开白修远，想先从浴缸里出，而要他一动，鱼尾就收得更紧。
当他不动的时候，鱼尾也跟着放松。
白修远脸上不悦的表情越发明显，他捏住褚之言的后颈，想让怀里的人安分一点。
于是褚之言放弃了抵抗，打算先看看白修远想做什么。
他这时候才仔细打量白修远，近距离观察他的鱼尾。
随着水面轻微晃动，深蓝的鳞片折『射』出银『色』的光芒，宽大的尾鳍蓝得发紫，紧贴在褚之言腿上。
褚之言低头看着眼前的这条鱼尾，一时说不出话。
他伸出动的一手想『摸』一『摸』，指尖没碰上，白修远往后缩了一下，似是不想让人触碰。
褚之言笨拙安抚他：“哥哥，别怕。”
白修远此时不懂他的意思，他察觉出褚之言脸上好奇和期待的表情。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躲。
褚之言终于『摸』到了鱼尾，光滑的鳞片硬硬的，靠近上半身皮肤的几片稍微软一些。
他指尖从鳞片上抚，注意到尾巴上有几片脱落了，『露』出一点点粉白『色』的皮肤。
联想到卧室上的那些鳞片，褚之言轻轻碰了碰，抬头问白修远：“疼不疼？”
白修远看出他在心疼自己，尾鳍兴奋摆动了一下，牵褚之言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褚之言没有挣扎或拒绝，他便当作是可以继续的讯号，又凑近亲他的脸。
从额头、鼻梁、鼻尖再到脸颊和嘴唇，没有一处遗漏，他是单纯亲吻，并不深入，像是想要在褚之言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亲遍了脸，白修远又继续往下亲吻褚之言的脖颈，褚之言脸颊微红，指尖勾住他的发丝：“哥哥……”
觉得差不多了，白修远才停下动作，满意看着褚之言，中吐出几个字音。
发音像“拉乌克斯”，褚之言猜测是白修远种族里的语言，他好奇道：“是什么意思？”
白修远不再出声，用脸颊蹭着褚之言，掌心也不老实从他衣摆下探入。
褚之言从没见这样的白修远，像……像一黏人的大型宠物。
他『摸』着白修远泛蓝的鬓角，在他两边耳侧发现几道浅浅的痕迹。
褚之言仔细看了许久，才想这应该是类似鱼鳃的器官。
真是一条鱼。
不是什么鱼呢……美人鱼？
褚之言脑海中浮现出个字，他顿时眼前一亮，可惜他被鱼尾缠着，不去查资料。
他在查看白修远耳侧的时候，白修远也学着他的动作，不断抚『摸』着他的尖耳，他所做的一切除了本，又像是懵懂的孩童一般。
褚之言觉得痒，拉下他的手，自言自语道：“变成了鱼，连话也不说了。”
白修远不懂他的意思，以为他在和自己玩闹，翻了个身沉入水底，让褚之言趴在自己身上。
他完全浸入水下，耳侧的鳃便不断涌出细微的水流，褚之言伸手靠去感受了一儿，又去碰白修远手臂上的鳞片。
两人在浴缸待了很久，白修远渐渐安静下，缠住褚之言的双腿也松开了，他躺在水底，身上的鳞片开始缓慢回退，恢复成人类的模样。
褚之言反应很快，他先拔掉了水塞，防止他变回去之后呛水窒息。
白修远的鱼尾也在变回双腿，褚之言脸一红，顾不得自己身上湿透的衣物，找一张浴巾盖住白修远。
很快白修远睁开眼，撑着浴缸边缘坐。
他有些迟钝，失控之后发生的一幕幕逐渐涌上脑海。
先是他察觉身体不对劲，锁了门将自己关在浴室，后……褚之言就出现了。
褚之言蹲在浴缸旁没走，他伸手去探白修远的额头：“哥哥？”
白修远按了按眉心：“我锁了门……你怎么进？”
“我在楼下找的钥匙，”褚之言理直气壮道，他终于正常说话，证明完全恢复了，“哥哥，你没事吧？”
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好像并没有被吓到或是无法接受。
白修远握住浴缸边缘的手微微收紧，片刻后道：“我没事，你先去把湿衣服换掉。”
褚之言浑身都湿透了，紧贴着皮肤很不舒服，他应了一声，一步一回头走了。
他回到房间草草收拾一遍，擦头发的时候拿出平板，试着搜索“美人鱼”。
果有结果，页面上写着“人鱼，实际为海妖族。深居于族群内，『性』格高傲，不喜欢和其他种族接触。具体不详。”
除此之就是几张模糊的图片，再没有更多的描述。
原正经的种族名字，是海妖。
褚之言放下平板，又去卧室找白修远。
白修远也换好了衣服，头发吹干了大半，浴室和上的水渍已经清理了。
他面容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褚之言挨着他坐在床边：“哥哥。”
白修远放下吹风机：“嗯。”
褚之言张了张，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想白修远曾经说，自己的原形很丑。
那么漂亮的一条鱼尾巴，怎么丑呢？
褚之言也没怎么夸人，他想了想：“哥哥，我喜欢你的鱼尾，很好看的。”
他的话生硬得很，眼里的情绪却做不得假，白修远又“嗯”了一声，沉默『揉』了『揉』他的头发。
“所以，”褚之言问道，“你刚才为什么那样？我和你说话，你也没到。”
或者说没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言全凭着本。
“有一点状况，”眼看瞒不住了，白修远迟疑着，也没有全告诉褚之言，“有最近一段时间才，了就好了。”
以前项丛说他身体不舒服，应该也是这个原因了。
褚之言稍稍安心，抱住他：“没事就好……”
张姨做好了午饭上敲门，白修远在门内应道：“好。”
褚之言抬头看着白修远，突问：“哥哥，刚才的事你记得吗？”
白修远没说话，褚之言有些羞涩道：“你为什么一直亲我？”
他想问白修远说的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白修远沉默片刻：“不亲？”
这个回答让褚之言始料未及，他脸上更烫，结结巴巴道：“……亲。”
白修远扶他：“好了，我先去吃饭。”
他在浴室耽搁了很久，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等白修远下了楼，褚之言悄悄拿出项丛给他的那张名片。
既他不愿意说，那自己就去问别人。
褚之言怕被白修远发现，给项丛发了短信，简单说了发生的事和白修远的状况。
他在最后问道：[我很担心，有什么是我做的吗？]
项丛的回复得很快，褚之言打开手机。
[求偶期。]
[当有，既他已经选中了你，求偶期的这段时间就需要你陪在他身边了哦^_^]
褚之言神情呆愣，脸又红了。
难怪白修远没有告诉他……他继续问，[谢谢。另，你知道“拉乌克斯”是什么意思吗？]
[应该是一句海妖语，意思是“我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