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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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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软软觉得很伤心。

她再也不能当苏硬硬了。

小仙女一伤心, 天上就开始下小白花。

倪阳捏着手里的小白花。

这花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想不起来了。

倪阳把花往嘴里一塞, 将窗户重新关上,然后垂目看向那个正在地上捡花的丧尸道:“那是什么东西?”

“丧尸。”

苏软软眼神幽幽地盯住那只搂着花,笑得一脸痴呆的丧尸。

倪阳托腮沉思,“那丧尸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尤其是刚才那砸石头的动作。

苏软软表示那都是隔了多少章的玩意了, 您怎么还记得。

“不过丧尸都长得差不多吧。”

倪阳自顾自的说完,转头看向一脸幽怨小表情的苏软软,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乖乖, 异能垃圾不是你的错。那又是谁的错呢。”

苏软软:她苏软软就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羞辱!

小仙女一生气, 天上就开始下小白花。

倪阳抬手挥开面前窸窸窣窣的小白花, 然后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没关系, 好歹……还挺好看的。”

然后转身出去收拾那只捡完花又继续砸石头的丧尸了。

肖彘也是安慰了苏软软一番, 然后跟陆时鸣一起出去救治伤病了。

又生气又伤心的苏软软独自站在玻璃窗前, 看着里面印出来的脸。

更加忧伤又惆怅。

她眨了眨眼, 玻璃里面的人跟着眨了眨眼。

微卷的爆炸头经过一夜的洗礼, 已经变成漂亮的小卷卷, 海藻般的披散在肩头, 像只洋娃娃。

苏软软伸手捧脸。

幸好, 她还有美貌。

啊, 我怎么长成这样,太愁人了,长大要『迷』死多少男人。

笑容逐渐放肆jpg。

啊不对,现在『迷』死陆时鸣一个男人就够了。

苏软软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

确实发现里面进的不是水, 而是陆时鸣。

苏软软觉得自己可能是得精神病了,不然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疯子变态加砍头大魔王呢?

……

自从知道了自己对陆时鸣的心意。

苏软软就开始思考人生。

虽然现在情势很严峻。

但她是那种会被形势吓倒的女人吗?

不是!

苏软软决定及时行乐。

早死早超生。

所以她制定了一个新计划。

比如,先把陆时鸣睡了,然后……再去死。

哇哦,她这颗聪明的小脑袋,真是太完美了。

按照原书记载,陆时鸣身为一只变态,口味自然也是极高的。

不过苏软软相信,凭借自己超高的情商,一定能将男人俘获在她的饭桶里。

……

经过那场丧尸大战。

楼里的人大多受了伤。

陆时鸣作为一只赤脚医生,正忙着给大家看病。

苏软软屁颠颠的跟上去,美曰其名帮手。

“医生,你帮我看看,我胸口闷。”

大娘,您都五十了,能不能消停点?

男人清冷眉目下垂,语气冷淡道:“我帮你看看。”

苏软软一把推开陆时鸣,“我来!”

然后猛地一拍,这位胸口闷的大娘立刻就气顺了。

被气的。

男人慢条斯理斜睨一眼苏软软,然后继续下一个。

“陆医生,我觉得我的大腿好像扭到了。”

你他妈大腿还能扭到!我看你是脑子扭了!

“我来!”

苏软软一把推开陆时鸣,上去就是一扭。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

苏软软举着自己的爪子拉住陆时鸣痛哭,“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断了……”

赤脚医生陆时鸣给苏软软捏了捏。

“没断,就是扭了。”

然后用布往她脖子上一挂。

苏软软吊着胳膊坚强的继续跟在陆时鸣身后。企图用眼神让这些女人、大妈、儿童知难而退。

可惜收效甚微。

苏软软生气的回去下小白花。

终于,忙碌了一天,苏软软看着那堆依旧将陆时鸣围堵在中间的女人们,气得又想开花。

不过她忍住了。

她的花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

苏软软英勇的把陆时鸣从这群女人的手里拯救出来,然后辛苦的暗示,“你是我鱼塘里的领头鱼。”

陆时鸣慢吞吞脱掉手上的医用手套,扔进垃圾桶里,轻启薄唇道:“哦?你还有多少鱼?”

翻车了。

苏软软一缩小脖子,哼哼唧唧的开始唱歌,“我的好爸爸,下班回到家,劳动了一天,多么辛苦呀……”

“闭嘴。”

“哦。”

虽然第一次失败了,但苏软软相信,失败是成功的爸爸。

俗话说,智商不够,情商来凑,苏软软决定努力成为一个感『性』的女人。

就比如这个开关门,就非常的讲究。

进门的时候,要用自己的脸惊艳别人,一定不能转身。

出门的时候,继续用自己的脸惊艳别人。

哎呀,哎呀,手绞住了……

苏软软挂在门边,被陆时鸣拎进来。

“我的胳膊好像又断了……”

苏软软十分委屈。

陆时鸣抬手,捏了捏她的细胳膊,道:“没断。只是扭了。”

“哦。”

苏软软吸了吸小鼻子,看到男人『露』出的完美侧脸,又开始心脏病。

你能不能出息点!

苏软软努力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

然后在爆炸前,立刻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

麻麻,她的心不干净了!

……

变故来的时候,大家还没从昨天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回神。

昨天被陆时鸣炸掉的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冲开,丧尸爬过碎石,蜂拥而至。

倪阳把苏软软和一堆软弱无力的孕『妇』儿童关在一起。

拿着枪出去了。

一起出去的还有拿着武器的男人们。

倪阳一边使用异能,一边上枪。

可丧尸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随着丧尸蜂拥,另外一边被家具围堵的河道也一副快被冲开的架势。

“太多了,我们退回楼里吧。”

肖彘护着倪阳往后退。

陆时鸣站在窗边,突兀望向远处,若有所思。

突然,河道里的水开始涌动。

河面卷起一圈又一圈细小的涟漪。

然后那涟漪越来越大,变成漩涡。

将尚在河里的丧尸如同下水管道一样的吸进去。

“咕噜噜……”

河里的丧尸渐渐消失。

然后河道里的水往上翻天卷涌,把岸上的丧尸也一并吸了进去。

像只滔天巨兽般,仿佛能吞进万物。

倪阳神『色』一凛,盯着那河道喃喃道:“是水系异能。”

外面传来汽车声。

像是有车队过来了。

“车队,是车队来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身边的人突然发出惊喜的叫声,蜂拥往铁门那里跑。

不知何时,围在大楼周围的丧尸都被那道水柱吞噬。

周围干干净净的诡异。

一辆大卡车上跳下来无数拿着铁锹的男人。

他们先是将雪都铲干净了。

然后再铺开红毯,一路从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车门口到大楼门口。

苏软软低头踩了踩,然后又踩了踩。

上面立刻出现六个小脚印。

“咔哒”一声。

车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弯腰,朝车内说话,一副毕恭毕敬的虔诚样子。

片刻后,车门里又出来……一个轮子?

然后又是一个轮子。

最后是一辆轮椅。

空轮椅落地,黑衣男人弯腰,小心翼翼的从后座抱出一个人。

距离太远,大家都看不清。

而且那个人一出来,就被黑衣男人放到轮椅上,用黑伞遮住了。

黑衣男人推着轮椅,走在大红地毯上。

仿佛慢镜头般,黑衣男人身边风雪潇潇,圣歌幽幽。

众人痴痴盯着,犹如置身安心的圣堂之中。

“哗啦啦……”

大楼的铁门被打开。

先随着风雪涌进来的,是一段优雅的圣乐。

黑伞挪开。

一个大叔穿着类似神父的黑袍,坐在轮椅上,被身后的黑衣男人毕恭毕敬的缓慢推进来。

大叔看着四十出头。身形细瘦。

因为坐着,所以看不到身高。

不过从他的身形来看,也不会太高。

他的膝盖上搭着一条毯子,遮住双腿。双膝上放着一本书,看样子像是一本圣经。

这个大叔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平和慈祥。

尤其是在这刻意营造出来的圣乐之中。

他的声音嘶哑如沙,带着一股奇怪的语调。

“亲爱的,我来接你了。”

大叔的视线如炬般朝着苏软软的方向看过来。

苏软软立刻跟陆时鸣发誓自己一点都不认识这位残疾大叔。

男人站在苏软软身边,双眸深谙,表情平静。

但苏软软却明显的发现他的身体似乎有细微颤抖。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那种嗜血的,撕碎一切的兴奋感。在男人瘦削的身体内蓬勃生长。

男人散在肩上的长发微微颤动,竟带了几分无风自动的装『逼』感。

黑发下,陆时鸣的眸子隐隐显出血『色』。

苏软软下意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垂眸,向下看去。

在对上苏软软那双纯洁无瑕的眸子时,似乎才从那嗜血的疯狂中脱离出来。

“咔哒,咔哒……”

轮椅转动过来。

苏软软终于看清,原来那圣乐是个挂在轮椅上的小音箱。

残疾大叔面对陆时鸣,那张褶皱横生的脸上显出笑意,贪婪又『迷』恋。

“时鸣,这么多年不见,你难道不想我吗?”

苏软软立刻瞪圆了眼。

表示她要脸蛋有脸蛋,要小花有小花,她那么好,陆时鸣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你这么一个坐轮椅的大叔!

大叔朝她看一眼。

表情温和,仿佛包容一切。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个大叔进来以后,似乎就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大家盯着他,像是在盯着什么神迹一般的渴望和热爱。

“神,是神吗?”

突然,一个男人冲出来。

他拖着受伤的双腿,跪爬着一直到那位残疾大叔面前,『露』出虔诚的表情。

“神来救我们了,神来救我们了!”

欢呼声中,大叔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吩咐身后的人进来,将里面受伤的人安排进车子里治疗。

倪阳面『色』凝重的站在肖彘身边,看着身边的人就跟中邪了似得欢天喜地,一脸感激的跟着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出去。

根本就连劝都劝不住。

可最让她感觉奇怪的是,就连她一眼看到这个大叔,也下意识产生一股“神迹”之感。

她的身体和思想,仿佛提线木偶一般,盯得再久一点,脑子里就只剩下虔诚的祷告和悠扬的圣歌。

终于,这里只剩下陆时鸣和苏软软一行人。

“你跟你妈妈,真是越来越像了。”大叔的目光定在陆时鸣身上,摩挲着手里的圣经。

他挂在轮椅上的小音箱里还在放着圣歌。

大叔微微闭上眼,似乎十分陶醉又享受。

陆时鸣掀了掀眼皮,轻嗤一声。

“你不配提她。”

大叔面『色』一僵,有一瞬扭曲,但很快调整过来。

他面向众人,和蔼又可亲,“介绍一下,我是时鸣的叔叔。”

大叔的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却听得很清楚。

陆时鸣眯眼,细薄唇角勾起,看向大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嫌恶的脏东西。

苏软软顿时恍然,“你就是那个建仁!”

给大叔推轮椅的年轻男人立刻不乐意。

上来就要用水柱呲她。

苏软软不甘示弱的掏出她的双水枪,呲出小水花,用力反抗。

那边,黑衣男人被大叔制止了。

“小孩子嘛,童言无忌。稍微教训一下就好了。”

年轻男人立刻放出了更大的水柱。

陆时鸣侧身挡住苏软软,那水柱喷洒过来时,从他两面分开,“哗啦”一下,消失无踪。

男人滴水未沾,站在那里,冷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变了很多。我还以为你死了,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

苏软软第一次看到陆时鸣表现出如此剑拔弩张的态度。

苏软软明白了。

你们有『奸』情!

……

陆建仁带了很多人来。

足足有三卡车。

有男人,女人,做饭的,烧菜的,洗衣服的,玩火的,玩水的,跳火圈的,马杀鸡的……

一瞬间,整个大楼就从恐怖片现场变身灰姑娘的结婚现场。

看着如此盛大的场面,苏软软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一担心,苏软软就又开花了。

她捧着手里的小白花,非常惆怅。

那只大叔虽然残疾,但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她怎么跟他比呢?

“你是苏软软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苏软软猛地转身,看到身后坐在轮椅上的大叔。

还有那个黑衣男人。

面对情敌,要表现出强大的气势,用气魄压垮他!

苏软软努力仰头,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我不欺负残疾人,你快点走吧。”

建仁面『色』一扭曲,然后微微一笑,“你喜欢玩游戏吗?”

苏软软正要说话,她的嘴突然就被人给捂住了。

陆时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男人站在她身边,目光冷冷的看着陆建仁,然后一言不发的拉着苏软软离开。

苏软软亦步亦趋的跟在陆时鸣身边,小小声的回头道:“我不喜欢玩游戏,我喜欢看恐怖片。”

比如喜洋洋与灰灰狼。

男人越走越快,然后猛地把苏软软拽进房间。

房间隔音不错,外面的嘈杂声都被遮盖住了。

男人将苏软软按在墙上,声音阴冷,“他是个疯子,离他远点。”

苏软软:???难道你不是?

……

自从这只建仁来了以后,苏软软明显发现陆时鸣不对劲了。

他开始无数次的给他的小斧头擦宝宝贝贝霜。

尤其是大半夜的时候。

苏软软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可怜兮兮的表示自己有心脏病,却也不能阻止男人的丧心病狂。

苏软软觉得她正妻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陆时鸣不再想着砍她,居然想去砍别人了!

苏软软忧伤的想,我能给你生孩子,那个大叔能给你生孩子吗?

苏软软开出一朵忧伤的花。

她爬起来,打开门,走出去。

原本破败的大楼因为陆建仁人的入住而一下变得非常奢靡。

走廊上,嬉嬉笑笑走过来几个女人。

浓妆艳抹,布料极少。

苏软软眼尖的认出来这些人就是陆建仁带过来的女人。

听说大楼里的男人已经有很多遭过她们的毒手了。

“哎,我们真要这么做呀?”

其中一个女人面『露』犹豫。

“又不是我们要干的,是小姐吩咐的。”另外一个女人笑道:“男人都是一样的。喝了酒呀,就褪下了那层皮。”

这女人一说完,大家就聚在一起猥琐的笑。

“真不知道那个陆时鸣褪下那层禁欲皮以后,是什么样子的。”

苏软软表示是你们承受不起的样子。

“那个陆时鸣虽然瘦了点,但长得实在是好看。就算是一夜春宵也值了。而且他还是大人的亲戚,就是不知道怎么得罪小姐了……”

她们称呼陆建仁为大人。

每次提到时,脸上都是一副爽到快要晕过去的表情。

不过这个小姐是谁?

苏软软表示我的男人是你们能碰的吗?

“可是陆时鸣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就是那个叫苏软软的。长得那么漂亮……”

对对对,就是她。

苏软软骄傲的挺起小胸脯。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没胸没屁股的。女人呀,最重要的还是味道。而且这男人嘛,家花哪比野花香。”

“对对对,这就叫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你们这群妾!

呸!

偷!

呸!

什么都不是的玩意!

瞎了你们的狗眼。

苏软软继续努力的挺。

她就是还没长大!等她长大了,你们都得跪下叫妈妈!

“放心吧,我已经打听过了。陆时鸣不能喝酒。咱们一人一杯,保准能把他灌倒,到时候咱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女人们说完,又是一阵笑。

苏软软立刻冲了出去。

“你们实在是太龌龊了!”

看到突兀出现在她们面前的苏软软,这群女人略一怔愣,然后立刻摆出笑脸道:“这么巧,居然在这里碰到苏小姐了。”

“呵。”

苏软软冷哼一声,放开了身后的狗。

“嗷呜~”

放错了,不是你这只矮冬瓜。

苏软软把丧尸犬拎出来。

那群女人一眼看到丧尸犬,面『色』一白,转身就要走,被苏软软拦住了。

“酒,交出来。”

女人们:……

……

苏软软左兜兜一瓶酒。

右兜兜一瓶酒,敲开了陆时鸣的房门。

男人已经铺好被子,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苏软软,面『色』沉静道:“去干什么了?”

“兜风。”

苏软软把狗留在外面,进入房间。

“睡觉。”

陆时鸣侧身躺下。

苏软软偷『摸』着爬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酒。

“喝果汁吗?”

陆时鸣斜睨一眼那果汁。

上面一个大大的“酒”字。

“我不能喝酒。”

“哎,我知道你最近心里苦,没关系的,少喝一点就好了……”

“你真的要我喝?”

男人眯起眼,黑暗中,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苏软软双眸亮晶晶的点头。

男人似乎勾了勾唇,他抬手,指尖略过苏软软的面颊,轻轻一刮。

“别后悔。”

不后悔,她怎么会后悔呢!

……

苏软软觉得很后悔,她怎么就没有多带点酒呢!

“对对对,少喝点,少喝点,对身体不好……”苏软软一手托着陆时鸣的脑袋,一手抓着酒瓶子往他嘴里灌。

嘻嘻嘻。

男人皱了皱眉,一脸的柔弱,“喝不下了。”

“哎呀,喝不下那就别喝了。”

苏软软换了一瓶酒继续灌。

嘻嘻嘻。

好黄好快乐。

这一快乐,苏软软就又天女散花了。

身形瘦削的男人躺在一堆小白花里,黑发披散,双眸『迷』离,浑身酒气。

两瓶就倒了?这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啊?

男人微一偏头,就将自己埋进花堆里。

纯『色』的花与他黑『色』的发纠缠在一起。

触到那殷红的唇,极致的『色』差,瑰丽的不可思议。

苏软软蹲下来,伸出了罪恶的小手手。

她就『摸』一下,小小的『摸』一下。

软绵绵的小手触到男人光滑白皙的面颊。

上挑的眼尾带着桃花酒气,氤氲如雾,波光潋滟。

不可否认,男人生得极美。

不是那种雌雄莫辩的美,而是一种极清冷,极高贵的美。

像天上不可攀的皎月,像山上不可亵的雪花。

风光霁月,风雅如雾。

男人突然睁开眸子,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苏软软。

细薄的汗渍贴着男人的脸,微微汗湿的黑发沾着小白花,倾身望来时,酒香四溢,如痴如醉。

男人伸手,捧住苏软软的脸。

然后使劲往下一压。

被挤压成小包子脸的苏软软努力想掰开男人的手。

但吃醉了酒的男人力气极大,任凭苏软软怎么挣扎,依旧摆脱不了他的桎梏。

男人俯身过来。

单薄的身体虽瘦但沉。

重重的压下来带起一片窸窣花雨。

两人贴得极近。

男人黑发散落,遮蔽了四周光亮。

苏软软能感觉到陆时鸣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却看不到男人的脸。

只能隐隐绰绰的从那双眸子里瞥见一点光。

苏软软十分紧张地噘起了嘴。

“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男人抵着她的额头,松开她的面颊。

然后一口咬住了她的脸蛋肉。

“嗷!”

虽然喝醉了,但男人尚有分寸。

只是有些疼,并没有出血。

苏软软捂着自己的小脸蛋,

渣男,你不配她的小白花!

突然,男人一把横抱起苏软软,然后推开窗户,带着人跳了下去。

“啊!!!!”

苏软软惊声尖叫。

她是要跟你上床,不是要跟你殉情啊!

这么冷的天,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那衬衫被风吹得鼓起。

像个白面馒头似得。

苏软软惊魂未定的拍开自己身上吓出来的小白花。

男人突然一松手。

苏软软“啪叽”一下就摔了下去。

她仰头,看到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小斧头,猛地往下一砍。

苏软软立刻蹦跶着往旁边一跳,然后被男人一把拽住了后脖颈子。

“花,别跑。”

花?

哪里有花?

苏软软左看看,右看看,下看看,上看看……正对上男人那双潋滟着酒意的眸子。

哎,不是,您说的花,不会是我吧?

寒风中,溯雪内。

陆时鸣一手拽着苏软软,一手用小斧头劈开一个坑,然后把苏软软给扔了进去。

苏软软:???

男人蹲下来,『摸』了『摸』苏软软的小脑袋,“葬花。”

葬花?您以为您林黛玉呢?

等一下。

葬葬葬花?

苏软软低头,看到男人抓起一捧土,往她身上一浇。

“陆陆陆……”

“嘘。”

男人伸手,捂住苏软软的嘴。

“我会种出来的。种出来很多很多的她。”

“唔唔唔……”

这只渣男不仅心里有人,还要把她活埋!

她真是瞎了她的卡姿兰大眼睛!

苏软软努力挣扎,被男人往嘴里塞了一只小苹果。

葬完花,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顺便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那柄小斧头。

然后被半埋在地里的苏软软就看着男人踉踉跄跄地扛着小斧头走了。

哎,不是,能不能先把她拨出来?

你是不是有病病?

“苏软软!苏软软!蠢货!你他妈死哪去了!”

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传过来。

正歪头在坑里睡觉的苏软软精神一振。

那边跑过来两条狗。

开心的开始刨坑。

倪阳气喘吁吁地看一眼窝在坑里的苏软软,连等狗刨坑都来不及,直接把人提溜出来,一脸惊恐道:“陆时鸣他喝醉酒以后都那样吗?”

苏软软立刻点头,“唔唔唔……”

倪阳把苏软软嘴里的小苹果拿下来。

苏软软动了动自己冻僵的小嘴巴。

“踏素个炸男。”

“他现在里面一边砍人一边找你。”

苏软软:……默默的蜷缩回坑里。

她想起来了。

男主是个疯子。

还是一杯就倒的疯子。

喝醉了酒最喜欢砍人哟。

而且最最喜欢谁就最最最喜欢砍谁哟。

苏软软:qaq。我觉得我有点危险。

倪阳一把将人从坑里拽起来,往楼里拖。

“我会死的,呜呜呜……”

苏软软手脚并用,使劲扒住门框不愿意进去。

倪阳一边拽,一边道:“那是你想现在死还是马上死!”

这有什么区别吗?

苏软软一犹豫,就被倪阳扔了进去。

楼里的人都已经逃出来了。

呼啦啦的就跟逃难似得聚众围在一起。就连陆建仁都坐在轮椅上被人抬了出来。

空『荡』『荡』的大楼里,游『荡』着斧头擦地而过的声音。

“刺啦啦,刺啦啦”的就跟在拍恐怖片一样。

作为恐怖片女主的苏软软表示她又不是苏硬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一只柔弱的垃圾!

“刺啦啦,刺啦啦……”

斧头的摩擦声更近。

苏软软抱着门狂哭。

然后一扭头看到旁边开着的窗户,立刻想去扒。

被倪阳眼疾手快的锁上。

苏软软:你不爱我了。

倪阳:我从来没爱过你。

苏软软:你这个渣女。

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想跟陆时鸣酒后『乱』情,生米煮成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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