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撕开太想太想太想太想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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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 衔枚疾走的风声, 消弭在人声里。
旖旎的香味糅杂在冷沉沉的空气中。
水晶吊灯将越白氲的身子拉成纤细的影, 斜打在墙壁上。
她身上一件单薄的衣裙,斜倚在床上,伸出精致的脚指,勾起宋絮棠的下巴尖。
眉轻抬, 冷笑:“你找我就为了还钱?”
宋絮棠咬住唇, 身上很痛,没有任何表情, 死死的忍着。
她闭上眼睛, 站起身, 说:“你说过一个亿还清了,以后我就自由。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还债啊,没错,我是说过。但是……我有说现在就放你吗?”
宋絮棠睁大眼睛,面『色』气红, 怒道:“你别太过分, 出尔反尔。钱还清了, 我就不会再受你限制。”
越白氲看着她坚定的眼神, 有点想笑,手指抵在下巴上。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就算你把一个亿还清,我依旧控制着你。娱乐圈你还不想混了?”
宋絮棠浑身直颤,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这个魔鬼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简直神经病。她们不过是雇主关系,就好像她们之间有些千丝万缕的仇恨。
“我一直没有问你,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还是我以前见过你,你对我的恨意太明显,可我并不认识你。”
越白氲睫『毛』轻抬,眼里攒着笑,很美。一把将她扯过去,摁住。
“你从来没叫过我真名。”
宋絮棠颤了一下。
“你大概都不记得了,我是谁。”
“?”
“棠儿,还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牡丹酿的糕点。每次你都会拿给一个巷子里的小乞丐,跟一只狗。啊,对了,你还给那个小乞丐取了一个名字,叫月月。你说他的眼睛像极了漂亮的月牙儿。”
宋絮棠微楞,寻着她的话,想了想久远的过去。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过。
三年级的时候。
每天晚上她都听见有人在哭,很凄惨,半夜里恐慌。闹得她睡也睡不好。
问妈妈。
妈妈说是夜里的狗狗在叫,不用害怕。
第二天她就听不见那声音了。
直到一次放学,在巷子里看见身上被狗狗啃的破破烂烂的一个男孩,脚上有条狗链子,头发杂草一样不齐。
附近一带是没有乞丐的,这里的人家,除了她家最有钱,但是也不会出现这种连衣服都穿不起的孩子。
看他比自己高一个头,脸上脏的看不清人样。旁边那只狗撕咬着他,停一会儿再去『舔』『舔』他的手,狗不停地呜呜的叫。
很是凄惨。
这时候,宋絮棠从自家车里跑出来,拿着阿嬷给她做的糕点,走到那个男孩面前。
她穿着干净可爱,头发上绑着蝴蝶结,像个象牙塔里的小公主。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把糕点递给他,小『奶』音软软的:“你是不是饿了,我的东西给你吃。”
男孩抬起脸,唯一能见人的,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犹豫会儿,接过她的糕点,一抹香味让男孩顿时饿红了眼睛,拿着糕点塞进嘴里就吃掉了。
“你是这里的小孩?我怎么没见过你?”她好奇道。
男孩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她。
宋絮棠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转身打算走,看他脏兮兮的这么可怜,还被人套着链子,再不懂事她也知道这种行为特别残忍。
于是,她把司机找来的,让司机帮他取下狗链子。
“你帮帮他好不好,他太可怜了。”
司机一脸为难,“小姐你还不懂事,这孩子不能放,给他解了链子,先生会怪罪我们的。”
宋絮棠一听,天真的气鼓了脸蛋,“这是爸爸做的吗?他怎么能这样啊,太过分了,我要去找他!”
她把身上的零食都拿出来,塞给他,说:“你等我,我去跟我爸爸说。”
…
“本该在困境中死去,却又被你救赎。你回去找宋鹤,被他打了一巴掌是不是。你很伤心,跑到小巷子里继续找那个小男孩,爱哭鬼的你『揉』着眼睛,哭的特别伤心,还说自己特别笨,竟然没有帮到他。”
越白氲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宋絮棠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越白氲笑了,“你每天放学都会经过那里,把包包里好吃的东西拿出来分享给他,渐渐你把他当成你倾诉的对象,高兴的不高兴的,在学校被男孩子送情书,这种苦恼的事情,你都告诉他。可他什么都不能说,开不了口,只能默默地做你的倾听者。”
“为什么,你会知道。”她简直不敢去想。
“三个月后,你再去那里,发现男孩不见了,那条狗也被人打死了,是这样吗?”
“……”
越白氲低下头,俯视她,“所以你快想起来,我的公主。”
宋絮棠摇了摇头,颤声:“不会是你,那个人,那个人是个男生。”
“那么小还没有发育,你怎么知道不是女孩。”
“他,他,是你?!”当初那男孩不见的时候,她还哭了一段时间,一直嚷着要把他找回来,后来被妈妈责备一顿,加上父母关系冷化,渐渐的她也不敢再提了。
“小姐做惯了,现在没人伺候你,是不是很不习惯。真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啊。”
宋絮棠眼睛瞪大,眼泪夺眶而出,声音抖动,“我当初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越白氲将唇呵在她耳畔,猩红着眼睛,阴森森道:“你的爸爸该死,他是个衣冠禽兽,趁我爸爸入狱,强.l『奸』我的妈妈,把我当狗关在巷子里的狗窝里。你晚上不是一直听见很惨的哭声吗,还不是你那人面兽心的父亲不断的强迫她!最后把她『逼』死了!”
宋絮棠一窒,整个人都傻了。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心里盘桓着一种极为恐惧的阴寒。
“我的父亲跟宋鹤是最好的兄弟,从学校开始,他们都在追我妈,妈妈很漂亮,当时的系花,也是金融系的学霸,不过她喜欢的老实人的父亲,两人暗中生情。你的爸爸知道这事,随便先来个女人结婚,父亲当时觉得太对不住他,未此赠送他们一栋别墅做礼。之后父母结婚生下我,生活本该幸福美满,而你的父亲就没安过好心,面上称兄道弟,背地里阴险狡诈。每次父亲投资的项目,都会被他暗中破坏,工地工人没钱,一个个的项目垮了,越来越多的钱还不清。直到父亲入狱,房子被抵押出售,而我跟我妈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时候宋鹤找到我们,信誓旦旦的说会想尽方法救出我的父亲,妈妈感激的下跪磕头,谁知道是鸿门宴,我妈那一夜就被糟蹋了。宋鹤是多么卑鄙,囚禁了我妈,把我打断了腿关在狗笼子,放狗咬我,偏偏那只狗比人有灵『性』,没把我咬死。”
“你是不是觉得把自己的糕点给一个乞丐,就是拯救她。你的父亲毁了我的一切,连狗都不如,我长大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尝到我们遭受的罪恶,不过他识趣,早早的跳楼了,只能由他的女儿来偿还。”
宋絮棠已然惊呆,脸『色』煞白,不知该说什么。
—
泳池边。
耳边咔嚓咔嚓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开。
聚光灯打在那两人身上,美得移不开眼。
江静娴捧着楚念的脸,贴上她的唇珠,湿糯柔软,如同棉花糖的香甜。
楚念心下一横,咬住她的唇际。
对方吃痛的皱眉。
她借此把她推开,脚下打滑,脚咯吱一崴,直接跌在地上。
痛的骨头碎了般。
楚念没敢多停留,此刻已经成了荧屏亮点,所有人都在看她们。
她现在,只想离开现场。
江静娴上了岸,身上湿透,曲线妖娆『性』感,看的让人眼珠子直瞪。
李曼姿直接给她披上外套,把她从头裹到脚。
“赶紧披上。”
江静娴无视旁人怪异的眼光,跟随楚念消失的方向。
一个女星很是纳闷:“你说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以楚念这样的身份,江静娴还不至于看上她,顶多想玩玩。”
风声急促穿过耳畔。
楚念脑子里一片空白,走到一处路灯下,旁边有条长椅,她喘了口气,坐在上面,环住身子。
江静娴看见她的身影,走过去,微微屈膝,半蹲在她身边。
手指小心握住她细『裸』的脚,轻声说:“崴到了,我送你去医院。”
楚念摁住额角,直接打掉她的手,咬住唇:“你别管我好不好!”
江静娴怔住,黯然神伤:“念念……”
楚念将脸扭开不去看她,眼眶泛起湿热,艰难道:“我求求你了,求你不管我,我真的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难道这样都很难吗?”
“我喜欢你。”
“喜欢我?所以就要拉着我跟你闹绯闻?就要被众人猜忌,这就是你喜欢我!”
江静娴一时无言,微垂着睫『毛』,有些落寞。
李曼姿站在旁边有点看不下去,瞪着楚念,气道:“楚念,你什么意思。她是对不起你,做过的事情都没办法让你消除恨意吗?究竟要她怎么做,你才会原谅她,她都这样卑躬屈膝,恨不能拿命来还。江静娴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想你想的多深,难道你是瞎子吗,你没有心吗?你感觉不到?不知道她有多痛苦。把你害成这样的是我,那一刀你也还了,如果不满意,你再□□一刀,连着所有的怨恨一笔勾销。”
楚念唇瓣颤栗,讥诮一笑,“你是来当说客的?”
“我只是看不下去,你一次次的伤害她,喜欢一个人就该坦然面对,为什么要彼此互相伤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江静娴拽住李曼姿,往回走,徒留楚念一直在原处默然不语。
发丝凌『乱』,她呼吸有点促,将她拉走。
不容置喙:“李曼姿你给我闭嘴,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李曼姿有点上火,眼睛都红了,“我在帮你好不好!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我看你天天强颜欢笑,每天醉的不省人事,靠吃安眠『药』,我就……就好心疼,好害怕。”
江静娴蓦地停下脚步。
纤瘦的身骨仿若一阵风就能吹散。
遍体透凉。
她回头对她微笑,手搭在她的肩上,“你别『乱』想,我不会有事。”
李曼姿吸了口气,心情异常沉重,万般心痛,“楚念她永远都不明白你的痛苦,爱情可以等待,甚至它毫无道理可言,一旦陷入其中,那个人才是伤害最深的。她根本就不爱你!曾经我觉得楚念是个好姑娘,很适合你,现在看见你自甘堕落,买醉吞『药』,我希望她真的不要再出现了,我讨厌她!讨厌这个女人把你变成这样!你有个可爱的女儿,她还那么小,我不希望这个孩子未来没有母亲,我也不想自己慢慢失去一个朋友!”
“你冷静点,阿姿。”
她眼眶泛红,摇了摇头,辛酸道:“你想去有她的地方,是因为你太想她。你就是这样,默默地把自己伪装起来,依旧洒脱清贵,一旦看见她,你连装都装不下去。一看见她,你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搏动,真实的在你体内跳动。但是,这又能如何,你还不是在自取其辱。”